影片的“元电影”手法(影片中出现非叙境的人物直接面对剧中人物或者是观众说话)以及“印度歌舞式”的mv、动画都与影片整体的气质很搭配,影片的讲述的故事内容是前苏联传奇摇滚音乐人维克多·崔未成名前的故事,因此影片整体上呈现的是年轻和青春,在保守的社会环境下,青年人仍然在有限的空间内叙述自己的故事和表达自己的情感情绪。
基里尔耍的俏皮滑头,讨喜程度要远大于《冷战》中帕夫利克夫斯基的图片摄影PPT。
集权体制下,礼堂中正襟危坐听摇滚的年轻人,令经历过2018年广州Lipa巡演的中国观众并不陌生;他们把歌唱的所有一切都要翻译成“批判XXX”,而我们也需要在社交网络中反复搜索已经被和谐的“滴滴胡同十四楼”。
但是基里尔想告诉我们的是:所有我们渴望着期待着的反抗、热血和激情,在现实中都没有发生;正如片中遍体淋湿的可怜人,最后还是要晾干衣服,回到家中,等待第二天的黎明。
当宇航员维克多打开公车的天顶板,让电车稳稳着陆,娜塔莎护送着神圣宛若圣火一样的加浓espresso穿过马路离开时,留下的只有冰块脸的讲述者,和永恒的上帝视角。
泛起心头波澜的永远只是荧幕前的你,而处于故事时空中的麦克只会告诉你,咖啡很好喝,但真的凉了。
这叫做什么:本意无非爱,但看客总多情啊…因为生活没有那么斑斓,所以做梦时才更加用力:念叨着死亡与自缢的少年人,在醉意阑珊里跃入屏幕,想要回到裸体在海边跃过篝火的那年盛夏。
《盛夏》里的许多片段,都是有参照系的,《尼罗河女儿》在征兵前夜的篝火谈心,《美国甜心》里顺着公路推销杂志的青年,《派对搭讪秘诀》中闪烁发光的宇宙少女,这些漫不经心的目光都不及维克多上台前,女化妆师的三秒对视,来得那样晶莹剔透,又郑重其事。
而剪去长发的未来摇滚巨星,在礼堂的欢呼中拾起麦克风,与亦师亦友的领路人一起唱着日后被传唱不歇的歌谣;友谊地久天长,不会在孤独的爱恨里沦陷消亡。
缪斯在台下注目,先辈的背影消失在消防通道,每个时代都有这样的离去,不用告别。
以后哪天,也许可能,如果我要给打雷姐拍传记片,恐怕也会是,这般模样。
本文首发于【MOVIE木卫】(微信公号:movie345) 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即使作为全球仅次于美国的第二大经济体的前苏联,黑市交易活跃、西方商品暗度陈仓成为这个庞然大物的繁荣表象下沟壑纵横的蚁穴。
而伴随着西方商品一同走私舶来的,还有风靡于欧美“资本主义世界”的摇滚乐。
在这个后斯大林时代成长起来的年轻人,虽然还在集体化的生活操练千篇一律的着装和个性,却早已远离了十月革命的翻天覆地、也未曾经历过保卫斯大林格勒的腥风血雨,他们面对着前领袖个人崇拜的土崩瓦解,曾经神圣的真理和史实俱被推翻,耳濡目染着铁幕之外的光鲜欲望、迷茫而混沌中的年轻人,偷偷读着索尔仁尼琴和纳博科夫,暗地览阅背离社会主义现实主义的欧美电影,而摇滚乐更以其激进而前卫的姿态,前所未有地回应着他们的虚空和反叛、热情和憧憬,以星火燎原之势在这块土地上迅猛发展。
官方重重打压、主流意识形态的抨击和严格的审查制度也未能阻挡这股摇滚洪流冲向铁幕之后的前苏联。
随着摇滚乐音乐人的不断出现、影响力扩大,越来越多的摇滚俱乐部也随之诞生。
列宁格勒摇滚俱乐部(The Leningrad Rock Club)就是其中之一。
作为80年代前苏联最大的摇滚阵地,那些传奇的前苏联摇滚乐队都Aquarium、Kino、Zoopark、Piknik、Alisa、DDT、Televizor、都从在这个摇滚俱乐部中走出来。
谢列布连尼科夫记录80年代前苏联摇滚乐章的电影《盛夏》,正是开场于列宁格勒摇滚俱乐部,彼时Zoopark的主唱——及肩长发戴着蛤蟆镜、一身西方嬉皮士打扮的麦克正在舞台上激情嘶吼“你是垃圾”,而台下正襟危坐的年轻人却还时不时要被巡逻的工作人员按捺下尖叫和横幅,只能在膝盖上敲击出响应躁动鼓点的节奏。
在随后的一次湖畔聚会中,麦克身边围坐着伴舞歌唱的男男女女以及他同样热爱摇滚乐的女友娜塔莎——如果不是语言差异,似乎根本分辨不出他们与“资本主义国家“嬉皮士的区别。
娜塔莎注意到了韩裔青年维克多·崔,他们的一首《懒惰鬼》引起了众人的随声附唱以及麦克的提携关注,因为这次结识使麦克成为了这个未来被称为前苏联摇滚教父的早期引路人。
经历了60年代的对欧美摇滚乐的亦步亦趋紧紧跟随,复制时代的苏联青年成长到70、80年代形成了具有民族性的觉醒和自我个性的发展。
原本就作为自由独立精神象征的摇滚,放在政治高压、文化贫乏的前苏联,更是有了反叛和对抗主流的意义,从而成为精神生活贫瘠之外的一块纯粹的乌托邦。
因而歌词内容的批判、讽刺和戏谑绕过文化机构斟词酌句的审查,曲折指向令人失望的政治前景和日益分裂的社会现实。
Kino主唱维克多·崔唱作的歌曲,一方面保留了俄罗斯诗学语言传统的格言与隐喻,另一方面从从避世主义的消极反抗,转变为尖锐而直接的的挑衅相搏。
导演谢列布连尼科夫的音乐传记并没有过多的停留在叙事的层面,紧紧跟随维克多的成长与成名展开一个造神运动,也没有从纵深宏大的角度精确刻录这段历史发生的时间维度,它更多流连沉溺于那些没有连贯性的片段场景:忙碌而拥挤的演出后台、篝火晚会上的光裸肉体、喋喋不休的酒精大麻派对以及麦克墙纸剥落破败狭小的集体公寓。
于是电影镜头的视角,更像是一个参与其中的同龄人,是游离于明星和拥趸之间的旁观者,是麦克的女友娜塔莎、是梳着大卫·鲍伊发型的伴奏青年、更是引导着一系列未曾发生场景以MV形式呈现的神秘黑衣人。
在这样的视角中,被后世赋予太多编撰注脚的摇滚史诗的戏剧性、悲剧性和英雄光环被一一抹去,没有撕裂关系的争吵和分歧,也并没有过多关注于摇滚启蒙所带来的巨大成功和影响力,取而代之的是亲切的叛逆、浪漫的宣泄和与官方意识形态的无奈抗击。
同样,麦克、娜塔莎和维克多三人之间微妙关系,也像是从熟知一切的老友口中娓娓道来,轻快的口吻讲述了他们之间错综复杂的友谊和蜻蜓点水般的爱情,绕过了沉重的道德审判和情爱负担。
电影将叙事性让位于音乐性,这体现在电影中多段以异想形式穿插的MV,综合了前苏联对于欧美流行乐的折衷口味,包括Talking Heads的“Psycho Killer”、Loud Reeds的”Perfect Day”、 Iggy Pop的“The Passenger”,被路人众口传唱的画面辅以早期MTV的复古动画涂鸦风格而呈现;更多被主角们提及的偶像则是摇滚殿堂上如雷贯耳的名字披头士、地下丝绒、大卫·鲍伊、T-Rex、Blondie等等。
《盛夏》仿若一封致予1980年代列宁格勒地下摇滚的书信,记录着那个大片黑暗笼罩中零星灯光下的混杂时代,既流露出身为同时代人的温柔恻隐、也夹杂着音乐的狂乱和迷醉。
相比导演谢列布连尼科夫的上一步戛纳入围作品《门徒》所里展现出的少年戾气和执狂,《盛夏》中的年轻人们显然要乐观善良许多,然而两部电影同样都在关注俄罗斯青年们的精神信仰。
一种是后铁幕时代中对于东正教的皈依追随和狂热极端,一种是后斯大林时代中迷茫青少年将精神寄托于摇滚乐而寻求解脱,同样是对前信仰的碎裂瓦解的焦虑,同样是对民族现状的思考和批判。
电影即将结束之时,场景再次切换回摇滚俱乐部,梳着妖娆发型、开始用自己的风格开创新一个时代的维克多在舞台上低吟浅唱“我知道我的树,很快会离开我”,而台下与他遥遥相望的是麦克和娜塔莎,带着蛤蟆镜的麦克依然让人看不穿他的情绪是否有被取代的怅然若失。
而此时距离柏林墙的轰然倒塌、前苏联的大厦将倾仅有短短几年时间,将世界阻隔成两极的铁幕正在被凿开越来越大的裂缝,从中透出的光线点燃着越来越多自由烟火。
1990年,Kino的灵魂人物维克多·崔在开车返回列宁格勒的途中发生事故身亡。
1991年,Zoopark的核心麦克因为脑出血在家中逝世。
1991年,被视为具有文化和政治双重意义的大型摇滚音乐节——莫斯科没有红场摇滚音乐节在图什诺机场拉开帷幕。
2017年,向来与当局立场争锋相对的导演谢列布连尼科夫因为涉嫌挪用公款而被捕,至今仍在狱中。
电影驻足于前苏联摇滚时代的落幕前夕,在娜塔莎感动欣慰的鼓掌声中戛然而止,让列宁格勒摇滚俱乐部,让一个时代的青年信仰,成为永远驻存于那个年代的精神符号。
小时候经常听到大爱无疆,不懂什么意思。
如今长大了,还是不懂什么是爱,更别提大爱是否存在。
仔细琢磨,也难以评定爱大不大,但爱确实很广大。
比如今年的戛纳,随着亚洲电影口碑的爆炸,亚洲地区变得异常团结跟兴奋,也不分中日韩了,尤其是我国人民,《小偷家族》得金棕榈奖一事我们比日本还要高兴,就好像是枝裕和是中国国籍。
▲《小偷家族》《燃烧》均在戛纳大放异彩这种大爱无疆说通俗点应该叫共鸣。
共鸣点则是人种,都是黄皮肤的亲故,你拿奖我也开心。
这种共鸣也同样发生在《盛夏》里。
「盛夏」Лето
《盛夏》和中国其实冥冥中构建了联系。
共鸣点在于俄罗斯和中国同为社会主义大国,有着同样严密的集体化生活,同样的领袖个人崇拜。
而另一个共鸣点,是上世纪七八十年代两国共同风靡的摇滚乐。
▲面对小崔这位女同志无法自拔且不说中国摇滚教父是不是崔健,当时他的出现确实影响了那个年代的中国青年,而《盛夏》讲述的是另一个老崔,苏联摇滚教父维克多·崔(Viktor Tsoi)的故事,神奇的是,他是个韩裔苏联人,这也印证了一个道理,音乐无国界。
▲维克多·崔(Viktor Tsoi)当年活在铁幕下的苏联青年们没空考虑史实是否崩塌,经济体强不强大,他们唯一的信仰可能就是风靡资本世界的摇滚乐。
▲万人空巷的莫斯科红场摇滚音乐节,199160年代初秘密流入列宁格勒大学的西方摇滚乐迅速蛊惑了这些生来反叛的青年,即使在政府重力打压下,他们也有渠道购买到磁带光盘,或是凭着热情收听西方电台。
前所未有的刺激感诱发了一大批苏联的摇滚乐队,从前期的学习模仿到后期独立创作,到后期形成苏联特有的“弹唱摇滚”诗歌风格,随之而来的是摇滚俱乐部的兴起。
▲崔早期成立乐队“加林和双曲线”在列宁格勒摇滚俱乐部表演,现实(左)剧照(右)《盛夏》的故事便开始于列宁格勒摇滚俱乐部(The Leningrad Rock Club),80年代前苏联最大的摇滚阵地,它像一个造梦场,凡是在这表演过的乐队,之后都成为了传奇。
俱乐部台上zoopark主唱麦克在热唱,台下观众却碍于管制,只能通过手指挥动和抖腿来打节奏,更别提横幅标语了,即使音浪太强,晃了也会被工作人员撞到地上。
▲蠢蠢欲动的青年们,剧照扑面而来的政治气息让观众误以为这是一部关乎政治的电影,但实际上导演只是把发生过的事如实交待,不管是俱乐部里荒诞的管制,还是火车上中年男斥责年轻人违背主流意识形态,唱敌人的歌,出道前歌词的严密审查制度,全是真实有考据的经历。
因此导演曾说的“没有政治讨论”是完全正确的,他所有的意图都在片尾的那句字幕里“谨以此片献给我爱的人”。
▲剧照抛弃了政治讨论,只留下共鸣感强烈的由摇滚乐包裹着的乌托邦,这些青年在乌泱泱的空气中抱团取暖,在人满为患的集体公寓狂欢作乱,在海边醉酒脱衣,放飞自我尽情歌唱,“我是个懒惰鬼,妈妈,妈妈。
”维克多·崔玩味的歌词点燃了这个盛夏,也开启了成名之路。
▲麦克海边热唱,剧照《盛夏》的网络注解是音乐传记片,但我不这么认为。
它并未把维可多·崔个人放大,而是着重记录这帮年轻人的自由状态和对音乐浓烈的爱。
包括三个主要人物维克多·崔,麦克和他的妻子娜塔莎,他们的戏份实际没差多少,情感上也是如此,尤其是麦克的情感线,作为维克多的伯乐和引路人,在面对自己的妻子坦言想亲吻别人时的内心挣扎,为爱妻完成心愿腾出空间站在雨中的凄凉之景,生活却仍在继续,假装什么都未曾发生,这些戏直击人心。
▲孤独的男子,剧照也许因为导演有着丰富的戏剧经验,他设定了一个能与观众直接对话的角色,这一类角色经常出现在戏剧中,因其可以自由穿梭于戏里戏外,故有着叙事和注解的功能,同时又是全程出现的。
所以在片中几段展示精妙绝伦的想象力的桥段,他让大家出戏看一段MV,最后举牌示意结束。
▲穿梭于戏里戏外,告诉观众“一切都没有发生”导演在画面中加入动画涂鸦,参与的演员虽说音乐素质不太好,但面带情绪随声附和的欢乐画面充满了趣味。
▲想象力与创意齐飞,剧照这几个桥段几乎成为了影片的点睛之笔,导演借用这种方式对政治进行抗议,却告诉他们“这些都没有发生”,受到了戏弄和羞辱的当权者应该都极恨导演却又无处下手。
▲想象力与创意齐飞,剧照散发完想象力,还有数不清的致敬,像前面几个MV致敬了Talking Heads的“Psycho Killer”、Loud Reeds的”Perfect Day”和Iggy Pop的“The Passenger”。
▲致敬梗,剧照导演甚至加入了一段纯致敬伪纪录片段:演员们摆弄造型,再加入手动后期完成经典的专辑封面,像比利·乔尔,披头士、地下丝绒、大卫·鲍伊、T-Rex等。
说白了,摇滚乐就是他们的青春,所以这部电影压根不在乎政治,它承载的是一代人的情怀。
当然俄罗斯当权者可不认情怀二字,在去年7月导演基里尔·谢列布连尼科夫就以欺诈,贪污罪在圣彼得堡被逮捕,并从8月23日开始一直被软禁,多次限制行动自由。
当时《盛夏》还在后期拍摄及制作,同时他在排演一部关于同性恋的芭蕾舞剧《Nureyev》。
▲导演基里尔·谢列布连尼科夫在狱中调皮在当权者眼里他是个惯犯,他曾创作了批评教会,讽刺国家腐败问题的戏剧,歌剧和电影,也因此得到了盛誉。
他被指控贪污至少6800万卢布(115万美元)用于艺术项目的国家资金。
民众普遍认为指控理由相当无力,都清楚这是一次镇压言论自由的行径。
▲戛纳影展,《盛夏》演员用名牌声援导演基里尔的遭遇意外呼应了片中角色的现实命运,维克多·崔在1990年便因车祸身亡,麦克也在1991年因病去世。
影片最后人物的出生年月和逝世时间的出现让人格外动容,它就像是导演钟情地告白,充满着感性。
在戛纳影展上,《盛夏》的制作人说基里尔的创作初心是表达纯粹的爱和自由。
谈政治?
俗了。
《盛夏》并未揭露什么社会黑历史或是政治宣言,有的只是对那段岁月无限的感慨与怀念。
摇滚乐对于普罗大众或许只是一种娱乐,但对于俄罗斯人民来说,它就是爱情,和平,自由。
他们靠它活命,宣泄对现实的不满,反抗对天性的压制。
「最后的英雄」维克多·崔的陨落打击了无数歌迷,人们拒绝承认他的英年早逝,有人甚至悲痛到自行了断,街头小巷纷纷流传着“崔没有死。
他只是出去抽根烟。
”的话语。
导演在最后借用麦克的嘴巴说出“出去抽根烟”那一刻,观众该哭还是该笑呢?
该笑吧,维克多·崔虽已离世,但他的自由意志已经被无数人继承,那场人类史上最疯狂的1991年莫斯科红场摇滚音乐节就是自由意志最好的见证。
▲如同革命运动的演唱会,政府出动坦克镇压,1991一代人的觉醒代表着时代的前进,这一刻,每个人都是英雄。
再回过头缅怀,依旧能看见那年盛夏的夜晚,废木堆积的篝火,伴随着琴弦和歌声,赤裸狂欢的伙伴,这时我们早已告别迂腐的灵魂,驶进前所未见的自由彼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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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看的俄罗斯某新锐导演的新片 创作者好像把对当时zf竖起的中指隐蔽在所有乐队演出场景中 看演出听音乐不是为了借机宣泄也不是为了寻找慰藉 而是求生存 每一排座椅下按耐不住而抖动的双腿都是对被虚化的政治的蔑视与反叛 是艰难游动在压制环境下的有限自由 被彷徨的人们小心翼翼地享受 只是我以为那种变态般的桎梏只存在那个模糊不清的年代 直到今天看到网上视频中那些女孩子的遭遇 脑中浮现三个字WHY 稍微冷静之后其实觉得 对于发生地点与时间的震惊也不至于惊讶到不敢置信 让人寒心 生在红旗下 摇滚你mb
Чёрный альбом9.5Кино Kino / 1990本来想去AVIGNON乌托邦电影院看王小帅导演的《地久天长》,偶然问起队伍前边的女士所看场次,便知道了LETO(俄语,夏天)这部在阿维尼翁电影周只放映一回的,2018年戛纳电影节的提名影片。
索性将原本的计划改到明天。
我们提前了一个小时订票,预订票面是蓝色的原本计划来现场的导演因故缺席,现场观众开玩笑说是导演的JOUR RELACHE(休息日)。
在开场前,由一位女士给我们简短介绍了影片的两位男主人公以及实际扮演者的情况。
片头和片尾共出现两次的介绍LETO是俄罗斯导演基里尔·谢列布连尼科夫根据俄罗斯传奇乐队KINO的韩裔主唱维克多·崔的真实生活改编而成的影片,展现了在20世纪80年代的列宁格勒,摇滚青年们用音乐冲撞封闭、保守的社会现实的热血故事。
台版海报与光鲜亮丽的名人传记不同的是,基里尔·谢列布连尼科夫反而挑选了维克多·崔成名前的一段相对低迷、平和的经历,即音乐事业步入正轨前的那段打拼的日常。
在影片里,维克多·崔在列宁格勒摇滚俱乐部碰见了人生伯乐、动物园乐队的主唱麦克,还有麦克的妻子。
在麦克的帮助下,维克多·崔的第一场地下演唱会十分成功,但随着日常接触慢慢深入,三人的情感陷入不甚明朗的纠葛之中。
在影片里,导演同样也在用音乐讲述那个时代,那个歌词被审查的时代、那个摇滚只能存在于地下的时代、那个不能随意摇摆、个体意志被围剿的时代。
我们听到披头士、滚石、伊基波普,还有比利乔尔。
他们用音乐反叛着西方世界,而在80年代的苏联时期,列宁格勒摇滚俱乐部的年轻人们也在地下、在民居,用俄语歌唱生活,歌唱他们所爱的一切。
在片尾,导演说:“谨以此片献给我们所爱的一切。
”
在海边,维克多·崔和麦克、娜塔莎等俱乐部成员相识
(文/杨时旸)中国的摇滚乐迷看到这部俄罗斯的《盛夏》或许会产生别样的情感,尤其是当看到那个细节的时候——乐手们登台了,他们唱歌,舞动身体,摇滚乐强烈的节奏和感染力传递到舞台下方,观众席上却是正襟危坐的观众,像是在聆听某种报告会。
只有少数几个异类试图将自己的身体离开座位,配合着音乐起舞,但很快,就有面容冷酷的保安走上前来进行警告,要求他们重新坐回座位。
这是本能与规训的对抗,是个人自由与权力意志之间对抗。
直至几年前,一些中国的摇滚乐演出现场仍然不时传出观众与保安发生冲突的新闻,乐迷们自发的欢呼、甩头、pogo,但这一切被保安视作混乱和危险的开端而加以制止,甚至一些演出现场,因为观众们站立起来却被喝止必须坐下,而满场嘘声。
经历过这些的人,会对《盛夏》中的很多细节会心一笑。
《盛夏》讲述的是苏联时期的故事,1980年代的列宁格勒,摇滚乐开始在年轻人间流行起来,年轻乐手维克多去拜访偶像麦克,同时也认识了麦克的妻子娜塔莎,麦克对维克多的乐队鼎力帮助,而同时,娜塔莎与维克多也慢慢变得暧昧,在那个盛夏中,音乐和爱情同时蒸腾起难以名状的雾气。
这是一部黑白影片,像甜美又哀愁的旧日记忆又如不那么真切的梦境,更有趣的是,影片中还穿插了四段超现实的动画,白色的粉笔画、MV式的处理,虚实结合的打破第四堵墙的运用,让一切都变得灵动又充满童趣。
从某个角度去看,这其实是一种将人物内心有效外显的处理手段,故事的时代背景充满压抑,权力无处不在,文化生活必须经过审查,物质生活匮乏,精神世界逼仄,而这些年轻人用音乐随时建构起“脑内小剧场”,这本身是一种反抗,也是一种精神支撑,得以屏蔽外部的高压和无聊,建构自己的内心丰盈。
《盛夏》或许会被归类为一部爱情片,至少这部散文诗一般松散的故事中,最重要的、最紧凑的部分是关于三个人之间的感情,但其实它讲述的是个人生活与权力、集体、宏大叙事之间的关系,个人主义的萌生与勃发,个人情感的私密絮语,对于自我生活困惑的表达,在那个时代中,“自我”本身就是一种禁忌。
所以,这个看起来风轻云淡,充满海洋、落日、篝火与聚会的故事,实际上是从非常私人化的视角叙述了一种乌托邦,一种在权力穹顶之下的美妙梦境。
《盛夏》完全可以写得剑拔弩张,写年轻人的不满和戾气,比如,维克多的乐队想要寻找登台演出的机会,必须经过审查,为了达成目的,他们把自己的歌词进行了莫名其妙的解释,将那些个人主义的、慵懒的、懈怠的、颓废的、愤世嫉俗的情绪巧妙辩解为一种符合宣传需求的语境,那样的社会形态下,只能通过这样屈辱的方式迂回地抵达目的,维克多登台演出,唱出那些戏谑和讽刺的歌词,台下的俱乐部负责人对文化官员解释,“这是一支幽默的乐队。
”麦克上台给维克多助演,她又解释,“这是退伍军人帮助工人阶级。
”民间社会不可遏制地产生自发的能量,权力也在殚精竭虑地进行遏制,二者在一个微妙的区间内心照不宣地拉锯。
其实,这是一部根据真实事件改编的电影,历史中的那位真实的乐手一直努力为社会议题和权利呐喊,而导演故意切掉了那些直接的表态,转而细腻地叙述起儿女情长,但政治议题并非退场,而是隐匿和退后,作为一种弥散性的背景,这是有效的以退为进的手法,这样处理会让人们明确地感觉到,有时你误以为自己可以掌控自己的私人生活,但实际上,不知道在什么时刻,突然之间,权力的手就伸向你,在车厢里,这些留着长发,穿着机车夹克的年轻人,被走上前来的醉鬼骚扰,“你们唱我们敌人的歌。
”这远比直接去书写权力更有力量,这写出了渗透至深的控制与操纵。
对于摇滚乐迷来说,《盛夏》中的一切都是亲切的,那些俄罗斯的乐手们通过各种渠道弄到了西方的摇滚唱片,他们互相交换,交流,坐在房间里戴着同一个耳机,聆听黑色安息日,披头士、伊基·波普,他们评论这些音乐家,想成为这样的音乐家。
无论生活空间多么逼仄,破旧的房间,严苛的环境,也无法扑灭他们心中对自由向往的火焰。
所以说,它写爱情,更写自由。
-你要钱去买针但却把钱花在你朋友身上感谢上帝像你这样的人不会有孩子-盛夏,太阳出来了,我却辞退了我有很多时间,却没有钱但我也不需要钱-你在唱我们敌人的歌性手枪是工人阶级,他们不是敌人-懒惰是我最好的品质很多时候,我靠懒惰解决了麻烦-评价地下丝绒第一张专辑:我喜欢他们其实录得很烂这个事实-我们是用鼓点写诗的人-我们创造这个摇滚俱乐部,是为了展示摇滚乐并不是一个臭水沟但你们却把摇滚乐拖进了排水沟-苏联摇滚音乐必须发现人性中好的部分,并且扮演积极的社会角色-我们的歌批判了社会中的不良行为,《八年级女孩》批判了滥交,《我的朋友》批判了青少年酗酒,《只有时间没有钱》批判了寄生虫行为-这对我来说很难见到你见不到你都很难
原文地址:http://www.qh505.com/blog/post/5601.html括号开始,1962-1990,括号结束。
生卒年的标记打在画面上,一种生命时间的刻印显得残酷,它仿佛标记的不是生命的长度,而是戛然而止的那个端点:1990年,作为最伟大的摇滚乐队“基诺”的主唱,有着“苏联摇滚之父”之称的维克多·崔,在著名的卢日尼基体育场举行演唱会后不久,因为遭遇车祸不幸身亡。
而当这一串生卒年数字被打在画面上的时候,维克多正在舞台上尽情唱起摇滚歌曲,他是激情迸发的,他是充满豪情的,即使只是在列宁格勒“摇滚俱乐部”这个小小的剧院里,维克多依然沉浸在摇滚世界的巨大热情里,底下的人拍手鼓掌,一起唱和。
但是当生命的标记变成一种注释,似乎关于身后的死亡正汹涌而来,而更改了乐队名字为“基诺乐队”、飘逸的长发被剪短的维克多,当他唱起那首歌,似乎这一切变成了一个预言:“我知道我的树,注定生长不会超过一周……”一周是短暂的,当一棵树只有一周的生命,它是渴望迅速地成长,还是接受命运的摧残?
1962-1990,这是维克多的生卒标志,而在他之外,那个站在过道上和妻子娜塔莎一起来听演唱会的麦克,当镜头扫过他,画面中也是打出了一串数字:1955-1991——依然是生卒年的标志,依然是命运的残酷,依然是摇滚的陨灭,也依然是不会超过一周的生命之树。
维克多和麦克,苏联摇滚历史上的风云人物,当最后都以数字化的方式注解生命的过程,似乎变成了对摇滚本身的质疑——维克多和麦克的死亡都和阴谋论无关,但是“谨以此片献给我爱的人”,似乎就把生命的无常和摇滚世界陨落建立起了某种诡异关系,摇滚发生着,在真实的历史中发生着,但是猝不及防的一切,会随时带走那些记忆,带走那些爱,带走生命之树。
摇滚属于那个盛夏,盛夏,“我在城里买了一份报纸”,盛夏,“今天有一场盛大的音乐会”,盛夏,“暴徒们带着铁齿虎”……《盛夏》是麦克的代表作,总是带着墨镜的麦克其实已经成为苏联摇滚历史上的一座丰碑,而在他的世界里,关于报纸新闻,关于盛大音乐会,关于暴徒,似乎也成为了时代的一个隐喻。
生活在八十年代早期的列宁格勒,麦克看起来在摇滚的世界里对传统进行着解构,在盛夏的耀目光芒中诠释激情,但是在现实里,麦克却并非是非主流的存在,他和娜塔莎结婚,生有一个叫杰尼亚的孩子,摇滚乐队在以“苏联音乐家必须找到人性中所有美好的东西”的摇滚俱乐部里注册,而演出似乎也只是在俱乐部的舞台上——恪守规则,遵守秩序,麦克的生活就是在这样的现实里演绎着。
而当维克多找到他,并且跟随他进入摇滚世界,两个人的观念其实发生了某种冲突,而在这种冲突中,一方面维克多的自由为麦克的创作注入了更多的激情,另一方面,在规则面前,他们却不得不妥协,甚至让步。
一开始是两个人之间的矛盾,麦克的理念是:“酒分两种,好喝的,和特别好喝的。
”音乐,或者摇滚,也如酒一般,而他们的目标当然是要做“特别好”的那种,但是在特别好喝的阐释中,两个人其实并不一致,在海滩上,维克多和同伴罗夏找到了偶像麦克,献上了自己的歌曲,麦克说“音乐棒极了”,但是那首《懒惰鬼》里最后加上了“妈妈,妈妈”,后来维克多的《八年级女孩》,麦克建议再升高一个调,或者建议那些歌曲再抒情一些。
而维克多似乎并不苟同于麦克的见解,“我不喜欢被修改”,所以当麦克提出意见时,维克多总是坚持自己,但是麦克作为引领人,维克多也无奈放弃自己的观点。
两个人之间或者只是对于音乐理念的不同而已,但是在维克多逐步建立乐队,并加入摇滚俱乐部的过程中,他面对的是妥协还是坚守的冲突。
要申请加入摇滚俱乐部,所作的歌词必须进行审核,伊万诺娃是俱乐部的创始人,也是歌词的把关人,当她听到维克多的音乐作品《八年级女孩》时,第一个问题是:“这首歌批判了什么?
”麦克抢先回答:“批判了滥交。
”伊万诺娃问,这是一首喜剧作品?
麦克点头,而当伊万诺娃要求维克多自己回答时,麦克故意支开了乐队的三名成员,让他们去倒开水,而当三个人拿着水杯过来,在麦克的努力下,这些歌曲已经通过了审查,它们作为“喜剧作品”表现了“苏联音乐家必须找到人性中所有美好的东西”的俱乐部宗旨。
加入了俱乐部,维克多的摇滚生涯似乎获得了合法化的地位,但是在和麦克之间,矛盾依然存在,取名叫“加林和双曲线”乐队,只是麦克随意性的命名,而当乐队的鼓手奥列格通过了征兵,乐队没有了鼓手,维克多为了推出自己的专辑,希望鼓手的部分用录音代替,而麦克却认为“这不是摇滚,这是迪斯科”。
在录制专辑时,维克多终于无法忍受不像自己当初所设想的音乐,“这声音太糟糕了。
”在走廊上抽烟的时候,乐队成员罗夏对他说:“当孩子们在走廊上唱起你的歌,那才是真正的摇滚,别太在意录音的业余效果。
”无奈之下的妥协,维克多选择再次进入录音棚。
让孩子们喜欢自己的歌唱起自己的歌,真的是摇滚?
这个疑问维克多曾有过一次回答,在专业人员组成的小型推介会上,有人问维克多,你梦中的音乐会是怎样的?
他说到了一个词:大家,大家喜欢,大家狂欢,才是真正的摇滚,才是梦中的音乐会,而这个大家显然不是罗夏所说的“孩子们”,那种“为了孩子”在教化意义下的音乐,无疑是在规则之中的存在,就像伊万诺娃定义他们是“新的喜剧摇滚乐队”一样,都无非是审查之后的产物。
所以,对于维克多,甚至对于麦克来说,当摇滚世界被这些合理化的规则所制约的时候,自由的精神在慢慢消退,那种“盛夏”的狂热感觉也渐渐褪色——它们的狂欢,它们的激情,它们的破坏性,在另一种想象的世界里发生:在从海滩度假回来的火车上,面对乘客指责他们的音乐是“野兽一样的尖叫”,是“美国敌人唱的歌,大家开始了颠覆,他们在乘客间做恶作剧,他们打到诋毁的那些人,在完全解构了秩序的世界里高声歌唱,但是那个眼镜男举起牌子:“这些都没发生过。
”当维克多和娜塔莎酝酿了新的歌曲,坐在公共汽车上,一车的乘客都开始唱起这首歌,甚至连站点播报,售票员讲话,都变成了摇滚,而最后下车时,骑着自行车的眼镜男又对着镜头说:“这并没有发生”;当小型音乐会交流之后,随着音乐响起,大家开始疯狂起舞,维克多和众人一起唱起来,眼镜男在人群中又对着镜头说:“这不是真的。
”……音乐随时响起,每个人都会吟唱,这或者就是维克多所说的梦想中的音乐会,而每个人都是“大家”,这才是真正的自由,才真正符合摇滚的精神,才是盛夏的写照,但是当这一切都变成如MV的幻境,当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世界又回到了现实。
音乐被隔开了两个世界,一个世界是情感的爆发,一个世界则是情绪的收敛,一个世界是天马行空,一个世界则是循规蹈矩,一个世界是音乐本身,一个世界则是规则的制约,所以在“这没有发生过”的巨大失落中,那些梦中的一切只不过是虚幻的存在,它无法抵达现实,更无法改变现实,盛夏里没有“盛大的音乐会”,没有“带着铁齿虎”的暴徒,而正是因为自由之树被预言了一周的生长期,所以无论对于维克多还是麦克,都选择了克制。
这种克制在麦克、维克多和娜塔莎之间的关系里,却呈现出一种隐忍。
娜塔莎带着女伴偷偷溜进俱乐部,又举着心型牌子示爱,都是他们爱情的一种证明,但是当维克多出现之后,这种关系受到了威胁,在海滩上,娜塔莎和维克多在一起,这是他们初次见面,似乎其中的暧昧已经传递出来,麦克看着他们说了一句:“最终她会制造绯闻。
”随着维克多越来越频繁地出入麦克的家,他和娜塔莎之间的关系也变得微妙,他们一起吃那个心形西红柿,他们一起散步买了无价的杯子和双倍浓度的咖啡,他们一起为孩子杰尼亚洗澡,但是发乎情止乎礼,娜塔莎告诉麦克的是:“我想吻维克多,但是罪恶感会杀死我。
”似乎是一种信任,麦克也没有愤怒,而是说:“去亲吻吧。
”当娜塔莎面对维克多时,也告诉他:“麦克允许我吻你。
”维克多说:“有书面准许吗?
”娜塔莎对麦克不隐瞒,麦克对娜塔莎不愤怒,维克多又要所谓的准许,似乎他们都给了对方一种自由:娜塔莎真的吻了维克多,但也仅仅是吻了,她却把自己要好的玛丽安娜介绍给了维克多;而麦克知道这个绯闻无可阻止,表面上无所谓,却在一个人的时候,承受着痛苦,他一个人站在瓢泼大雨中,站在电话亭里,给娜塔莎的电话没有打,他就这样在大雨中感受到一种透彻,而一个女人进了电话亭,硬币一次次被吞掉,气急败坏地她和麦克走在一起,“你是不是被女朋友赶出来了?
我是被我父亲赶出来的,从符拉迪沃斯托克坐飞机过来,因为我太骄傲了。
”两个人似乎同病相怜,而麦克在被大雨淋透之后,又像没事一样去了鲍里斯那里,“我要写一首无意义的歌。
”歌曲写完,似乎那种情绪也终结了,回到家,又像没事一样躺在娜塔莎身边。
两个人躺着,安静地可怕,而其实每个人都在斗争着,在相同方向的躺姿之后,麦克又转过身来,背对着娜塔莎,之后天亮了,之后起身,在一个人的时候,他骂自己是傻瓜;而娜塔莎知道麦克的痛苦,面对维克多时说:“麦克已经在忍耐的边缘了。
”然后离开时扬起了手,“我的戒指拿不下来了。
”一种示意:必须回到婚姻世界里。
维克多是不是真的爱上了娜塔莎?
娜塔莎是不是找到了和麦克不一样的爱情?
麦克是不是真的会爆发?
在这个隐忍而回退的结局中,爱情似乎都藏在了心里,婚姻似乎还维持着现状,而这一切也是规则,也是秩序,就像眼镜男举着牌子面对镜头时所说,这一出爱情故事不是真的,“它没有发生过。
”“加林和双曲线”乐队更名了,维克多的发型变了,爱情终止在不被摘下来的戒指上,当维克多在舞台上演绎激情,台下的麦克提前走出了走廊,而娜塔莎满含着泪光,注视着维克多,然后也留下了一个背影,“我知道我的树,注定生长不会超过一周……”于是激情的盛夏落幕,盛大的音乐会落幕,于是生命变成了写在括号里的一串数字,就像那个讲究规则和秩序的时代,只有它曾经真实发生。
美则美矣,充其量只是一支超长版的MV。
更讽刺的是,这部描述前苏联摇滚教父的音乐传记片里没太多让我印象深刻的苏联地下摇滚乐曲,反而是七八十年代风靡欧美的摇滚作品充斥其中让我大饱耳福(David Bowie、Lou Reed、Iggy Pop等等如雷贯耳的大牌)。
也许导演并不打算拍摄一部传统的传记片,只是想透过音乐这个元素来还原八十年代初期苏联的社会环境气氛。
好几段长镜头场面调度精彩,开头几名女生偷摸进入演唱会的一幕就是相当精彩的示范。
导演用流畅的跟拍长镜头迅速推进叙事,同时揭示当时压抑的政治气氛,台上是激情演唱的歌手,台下是禁止站立欢呼的观众。
之后数段幻想情景及涂鸦动画的演绎,尽情刻画出当时青年人不畏强权,内心叛逆的反抗精神,比如在火车上斗殴以及演唱会舞台上下玩成一片这两段最为显著。
然而,这种比较廉价的MV表现手法明显打乱了叙事的节奏,令情节变得空洞涣散。
此外,故事的切入点有点出乎意料,一段鲜为人知的婚外情三角恋,令整部作品的格局在后半段逐渐收缩。
前半段精心营造起鲜明的时代背景气氛逐渐消散,压迫在青年音乐人身上的政治与社会因素似乎踪影全无。
回避特殊时代背景而回归人物情感纠葛的手法不算创新,但是这种过于隐晦的政治隐喻又难以发挥出应有的反思或批判效果。
这跟好莱坞那一类多愁善感、无伤大雅的音乐爱情剧又有什么区别呢?
高中时期会喜欢的电影。苏联80年代摇滚朋克赏,但还是很难入梦,俄语朋克有一种奇妙的笨拙感,这也许就是那种很多导演不屑的MV式电影,很有创意,但老年人有点high不起来,里面那段恋情有点戳到我。感谢《盛夏》让我重温了一遍《Perfect Day》,走调的路人唱歌让人觉得好妙。
被黑白滤镜骗了,原来每个国家都有过坐着听摇滚的官方控场期…好听的俄语歌只有一首Leto,全靠The Passenger这种耳熟能详又好听的英文歌MV串场,Mike一脸“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你喜欢我媳妇我完全OK”然后一个人雨里哭唧唧,其实他只是欠媳妇一个吻,喜欢那个神神叨叨的眼镜小哥
摇滚教父在成为教父之前的一段人生故事截取,没拍成类似人物纪录片而是借用身份重新演绎,拍的很花哨也很好听。好几段都让人眼前一亮,一个小的故事,加上政治瞬间电影的气质就不一样了。坐着看的摇滚演出,沉默的被压抑,最近看的摇滚题材电影这部是最不尴尬和自然的,平衡了个人情感和音乐意味的连接点。黑白色调看的也舒服,切换的彩色也是淡淡的怀旧色彩,虽然未着重写的是大环境更多聚焦的是三角恋,但正是人物在大环境下的爱与恨才是最生动的电影视角。两段臆想的场景很爽,畅快之余又不得遗憾一切低于体制的无奈。摇滚精神也好,朋克主义也好一旦脱离的是那个时代便不再具有某种刻奇效应,在沉默中发声,在抵抗中砥砺前行,某种主义精神的形成从不说口号可以集结的。说这么多本片终究只是俄国摇滚教父在成为教父之前和师娘的不伦恋爱小故事。
看到睡著的Кино鐵粉表示怒
一部前苏联摇滚音乐录影带,从中前苏联政府对于音乐的态度就可以感受到摇滚乐发展所受制的压迫,从而也不难理解为何会有1991年莫斯科摇滚音乐节百万演唱会的宏大景象。
夏天到底是什么时候离开我的呢?
会突然进入“MV模式”的设计很有趣,音乐好听摄影很美,故事略单薄了些。正襟危坐听摇滚乐的苏联音乐会很“奇观”~
由半身虚构的故事,进入感性涌动的世界,再回到真实躁郁的历史,恰当而适时且充满韵律的调度和第四面墙(人),创造的正是一种随心所欲的现实。像先验式的三角恋,背负着重现时代所需的最反叛形式,所有未发生和已发生影像表达的一切,都是迷人的新浪潮。
别管俄罗斯多落魄,你都不可能瞧不起人家。文化强大啊!非常特殊的一部有关音乐的传记片,里面的歌曲,mv都让人印象深刻。
干,男主零分,完全剥离了崔的人格和作品,只借用了作品
视听语言真不错,不过由于我下的这个资源缺了几段歌词,导致我后半部分完全看不懂导演想说什么……
拜托,这不应该是小清新治愈系,是黑山羊精神的坚硬对抗!!!
马上都2019年了,才看到这部2018年最酷的电影。不用管剧情逻辑,跟着摇摆就对了。
温柔的、叛逆的,技巧娴熟的、美好的私人日记
无论在那个时代那个制度下,人也只能做自己。
#Cannes71# 这就是今年的「醉乡民谣」啊,虽说拍得实在太干净了点,但是它补上了「醉乡民谣」缺少的政治面向。就像夏天的雨水那样美好。好想直接把金棕榈发给这部……锁定个人年度十佳。
第二次看的时候多了一些技法之外的感受,真的是天才级的展现,让人兴奋的开篇,让人心酸的结尾
2018322 一星剧本太差
有没有睡过有这么重要吗。。。没必要用这种拍法吧。毕竟是玩过骨碟的战斗民族,这群摇滚icon的故事应该更有张力才对。盛夏的feel确实很浓,都快成小清新了,关于时代的印记却太稀薄,不过瘾。摄影不错,对唱片封面戏仿一段也很对。
不行。除了音乐好听,其他全毁。MV式拍摄,细节堆砌而没有叙事,黑白彩色转换,所谓的“这一切都没有发生”的伎俩,这一切都显得很幼稚。期待越久,果然会失望越多。自从14年在《危楼愚夫》中听到维克多·崔的音乐之后,惊为天人,后来听完他的十张专辑,读了很多关于他的文字。最初看到这部片子信息的时候,本以为这会是一部讲述他的创作发展,政治观点,足以改变世界巨大影响力的波澜壮阔的宏大叙事,但万万没想到变成了勾搭大嫂的三角恋爱情狗血烂俗剧。。简直了,浪费了一个好题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