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Aaron警告:本评剧透严重,读者谨慎。
注:本评中的Fate/Zero采用“澄空学园”字幕版。
一、暗黑母题 Fate/Zero(以下简称F/Z)是一部符合成人动漫标准的作品。
与俗常见解不同,这里所谓“成人”,并不仅限于十八禁。
恰恰相反,F/Z甚至纯洁到了连一个带有性暗示的定格画面(EVA中则有大量这种画面)都吝于给出。
尼尔•波茨曼在《童年的消逝》中提出,将童年与成人世界区分开来的是“秘密”的概念。
有一些被认为是专属于后者的、不适于向儿童公开的秘密,这些秘密按社会公认为合宜的节奏逐渐向儿童披露的过程,也就是他们长大成人的过程。
带有H属性的十八禁内容确实是这样一种“秘密”,但这充其量只是一小部分肤浅的秘密。
真正有必要向儿童和少年人隐瞒的更深刻的内容是这个世界的暗黑本质。
鲁迅认为他的那些老成文字并不适合年轻人,年轻人应该读些轻松爽快、慷慨激昂的东西,像他的论敌林语堂、闻一多辈的作品。
刘慈欣在《地球往事》三部曲中描绘了一幅空前壮阔的暗黑宇宙图景,他实际是想说,比起三体人和茫茫夜空中潜藏的其它种族,丝毫不谙宇宙“秘密”的地球人类只是孩子——他们还没走出智能生命进化的童年。
康德说过一句为刘慈欣颇为不屑的名言:有两样东西让我深深敬畏,那便是头顶的星空和心中的道德律。
大刘说:他只敬畏前者。
事实上,这句话并不一定如他想的那样浅薄。
人类的伦理判断和道德实践行为,如果放在极端情境下测试,也会表现出一如头顶星空那样复杂到令人迷惑的特性。
“心中的道德律”这一概念,如果稍加改造,就不一定非要暗含一个事实/价值的二分法,而是完全可以如“头顶星空”一样,指称一个自然客观的现象。
如同一个概率律精确地指定一组随机试验结果与出现频次的映射关系,使不存在其它可能误解。
道德律就像这里的概率律,它指定人类行为和它们的道德含义之间的映射关系,但它并不就是这些映射关系本身。
在这个意义上,它取得了与头顶星空一样的、其不可理解之处在于可以理解的效果——也即令人敬畏的效果。
更重要的是,之所以将这两样事物并列,是因为康德作为一个终生以调和理性与信仰为职志、要理性为信仰留余地的哲学家,深知二者同为宗教感的心理起源。
在牛顿科学革命以前的数千年,无论东西方,头顶的星空总是与心中的道德律呈一种耦合关系。
只是自那时以来,文明世界经历了一个“祛魅化”的过程。
原先合二而一的敬畏感逐渐被相互剥离,最终演变成两条道上跑的车。
二十世纪初,现代恐怖小说的鼻祖洛夫克拉夫特以一系列相互关联的中、短篇构造了一个今天被称之为“克苏鲁神话”的设定体系,藉此表达了祛魅后觉醒的现代人类对一个不再与心中道德律有关联的冷酷无情宇宙的认知。
洛夫克拉夫特奏响的先声最终成为二十世纪幻想文学的一大母题,克拉克-刘慈欣的古典/新古典主义科幻,就是对这一母题更为宏阔、精深的发挥。
可以说,在当代的“暗黑系”亚文化类型文艺潮流中,存在一个可以名之为“洛夫克拉夫特-克拉克-刘慈欣”的范式,它当仁不让在这一潮流中占据了统治地位。
在这一过程中,另一潜力巨大并源远流长的范式被遗忘了,那就是源自古希腊的“命运”范式。
在后者那里,“天地不仁”的形象并非通过茫茫宇宙中遍布的不为人知力量的客观冷酷得到强调,而是反求诸己,通过造化弄人,通过人被一种他们无法理解和控制的、经常带有恶意和嘲弄的力量所摆布这一强烈的内在心理感受得到呈现的。
这种使人的所得与所愿正相反对的力量,人们习惯称之为“命运”,或“命运之神”。
对人类来说,它是与头顶星空这种自然神论范式的“造物主”、“造物之神”一样无法理解的、并且愈是持续深沉思考就愈是感到惊奇和敬畏的两大力量之一。
很明显,无论是克苏鲁神话中的古神,还是太空奥德赛中人类在月球基地发现的神秘黑石方碑,抑或是扑向地球的三体人及他们身后如黄雀之于螳螂的其它文明种族,统统都可归属于“造物之神”的范式。
这一范式的精神实质在于强调人类对未知的恐惧,强调人在一个超越自身直感的时间-空间尺度上体会到的渺小感,强调追溯到逻辑尽头推出的那个名义上的“大设计者”行事的诡谲莫测,强调宇宙唯物主义性质的、天行有常的纯然自在客观和无动于衷。
例如,食物链就被认为是这样一种天道,而捕食关系也正是一种合乎天道的关系。
在这种力量面前,宗教感的萌发是一件自然而然的事情,只要想想地球三体组织(ETO)直接以神之名称呼三体人,以及降临派的存在等等事实就可知道了。
在另一些幻想文学作品,例如“九州”奇幻系列的世界观设定里,这两大范式被整合为一:造物之神同时也是命运之神,它们被称为“诸神”。
它们既带有居高临下、冷眼静观的特点,同时也是像棋子一样摆弄人类的manipulator. “墟-荒创世说”的设定既带有受二十世纪物理学、宇宙学,特别是“大爆炸假说”启发的明显痕迹,又通过将大爆炸后的碎片凝聚而成的星辰设定为实体化的精神也即诸神的手法,宽容地为另一种范式保留下位置。
于是,这一创世设定成为折中主义和二元论的。
尽管如此,九州的创作者们在展开TA们的故事时,仍大体上走了“命运范式”的路数。
这是因为,一方面,在一部作品中同时贯彻两种范式,会让人产生一种穿越和错配的荒诞感;另方面,奇幻异于科幻的本质规定,按特德•蒋的说法,在于魔法并无科学的可重复、可验证特性。
它是建基于个人灵性素质的。
因此它天然比科幻有更强烈的个人品性诉求,更多的个人关怀,也即更符合主流文学的口味标准。
当骑桶人在《九州•珠沉记》的编辑按语中夸赞说,这个短篇足可以作为大学戏剧课堂上“三一律”的教材时,他显然体会到了这一点,即奇幻,较之工业革命后才出娘胎的科幻,更能接续古希腊悲剧的传统。
在这个意义上,也许可以说,命运范式是“暗黑系”的古典母题,而造物范式则是它的现代母题。
巧合的是,在F/Z E13中,Caster与雨生龙之介的对话即表达了与上述二元论世界观类似的见解。
吉尔斯•德•莱斯在吕克•贝松导演、米拉•乔沃维奇主演的电影《圣女贞德》中被塑造为一个能干、忠诚、冷静的好小伙子,那也正是彼时的他在历史上的真实形象。
然而由于贞德的死,他的后半生经历了一个典型“黑化”的过程。
在他看来,贞德之死证明了Jesus is a lie. 神根本不是公正的裁判者,他并不惩恶扬善,他是冷漠超然的,而非像经文所说那样是爱人类的。
因此他要作恶,他要用恶行证明,神的爱人是多么大的一个笑话和谎言。
对此,龙之介却有一套新鲜的看法,他认为,神一定是在创作一部有六十亿角色的长篇小说,并写得乐此不疲,如果不是爱人类,怎么能做到这点呢?
作者与他笔下的人物,这是典型的操控者与提线木偶关系的隐喻,好莱坞电影Stranger than Fiction就用了这个梗。
从这两个变态虐童杀人狂的对话中可以清晰看到现代与古典暗黑母题的同时浮现。
顺便说一句,“蓝胡子”老爷的形象之所以能够如此流行于现代通俗文化,我总揣想与其身上的现代品格有某种关联。
如上所见的那套渎神主义观念显然超越了中世纪的平均水准,而直追十九世纪的尼采。
二、宗教气息 F/Z在上述参照系中是明确地属于“命运”范式的。
这不仅是因为它大笔直书在其名称Fate/Zero里,更由于全二十五话已明白地连缀成了一个浸透古典精神的大悲剧。
作为典型的虚渊玄脚本,它浑身上下散发着少儿不宜的成人气息,连EVA这种作品中都会偶尔出现的以人物瞬间夸张变形来表现萌属性的漫画技法都极少见。
不同于在时间线上接续它的Fate/Stay Night,它压根不属于青春热血系,相反显得规矩而僵硬、保守而正统,透出一股冷到骨子里的寒意。
命运范式的作品并不一定要求一个实体化“命运之神”的在场,相反更经常地,是不存在这样一个实体化的“命运之神”的。
无论“造物之神”还是“命运之神”,都只是一种比拟。
正如在“九州”架空世界的创世设定里, “荒”不过是对应于“墟”的概念上的主神,其实就是混沌本身。
这也正是对这里所谓的“命运之神”或“造物之神”所应采取的正确理解方式。
在F/Z中,圣杯,确切说,是“第三次圣杯战争”后因吸纳了“世间一切之恶”(Angra Mainyu)而黑化的大圣杯,因其恶意曲解胜利者愿望的特性,可以视为典型的命运之神的象征或媒介。
从本质上来说,作为概念之神的“命运”非但不需要一个实体化的外壳,并且连手杖、圣剑或使者(Messenger)这类外在的标配都是不需要的。
在一些流行的“暗黑系”网络小说,例如《朱颜血》这类作品中,那个带有恶意的“命运之神”的在场没有假手任何超越的、凌驾的奇迹之物,而完全是通过强大而邪恶反角的阴谋擘画实现的。
显然,这样的作品无法归类进“命运”或“造物”这两大范式中的任何一种,它们大概可称为“世俗唯物主义”范式。
不同于另两种舶来范式,它们是中国自有的《金瓶梅》传统的继承者。
《金瓶梅》是一部诞生于十六世纪的古典“暗黑系”长篇小说,它大约可以算是中国第一部真正近代意义上的“小说”(个人创作而非民间创作基础上的知识分子加工)。
中国第一部小说就是暗黑系的,这一事实本身就饶有趣味。
从当代各种改编的新版金瓶梅电影一部比一部“恶”(发三声)的事实就可以看出,广大无良文人深刻领会到这部作品的精神气质和最大魅力就在于“暗黑”。
从兰陵笑笑生到罗森一脉相传的这一型“暗黑系”作品的最大特点在于其没有任何彼岸性,它不依赖神谕,完全靠此岸的、世俗的、物质的人心和算计来推动,因而可理解性增加、不可理解性减少,也因而弱化了“命运”脉搏律动的震撼力,弱化了暗黑母题的神性,也即宗教感。
这无疑是中国文化的特点使然。
与之相反,日本的动漫作品中却经常流露出浓厚的宗教气息,动漫音乐中的某些小节经常直接透出圣诗的旋律和风格。
需要指出的是,作品中的宗教气息与宗教元素是两回事。
《圣母在上》这样的作品也有丰富的宗教元素,但我没感觉它有宗教气息。
山百合会就是学生会嘛,很平常嘛。
教会女校的背景只是用来修饰女性的端庄周正,它是作品功能性的元素。
宗教气息却不是功能性的,它是主题性的,是体现精神实质的。
一切浸透了宗教感的优秀作品,都是把外在的宗教元素、把具体的宗教(无论是天主教的圣堂教会,还是琐罗亚斯德教的Angra Mainyu)作为装饰,而直抵头顶星空或心中道德律这两大内心宗教感发源地,去表达宗教见解、涵养宗教气质的。
F/Z(以及EVA)正属于这样的作品。
三、圣杯战争 在这部暗黑系“命运范式”作品中,天龙八部似的各色人物在冬木这个决战地的舞台上竞相登场,有的怀抱赤裸裸的恶欲贪念,也有的秉持飞蛾扑火似的自我牺牲精神。
所有人的共同点在于,他们都被一种执念主宰了全部生命。
他们的存在意义、生命价值及由此引出的整个人生规划都是奔着这一执念而去、由这一执念得到解释和安慰的。
圣杯则是他们各自执念得偿所愿的媒介。
因此对执念的追寻变成了对圣杯的争夺,互相冲突的形而上学变成了圣杯战争。
反过来说,这场战争是价值观战争。
这也正是Rider倡议化圣杯战争为圣杯问答的根据所在,因为真正交锋的本就是互不相容的价值观。
言峰绮礼VS卫宫切嗣, Saber VS Berserker,间桐雁夜VS远坂时臣,所有这些主要敌对CP(请注意Couple这个词的原意只是对子、配对,敌友皆宜,请勿有任何基腐联想)无一不展示了两种生命哲学、两种“三观”的截然对立。
言峰绮礼虚无主义的毁灭冲动与卫宫切嗣基督似的救世情怀,Saber的天下为己任的正统王道理想与以Berserker为代表的手下骑士们的疲惫厌倦,间桐雁夜对平凡美好生活的珍惜与远坂时臣履行世代魔术师贵族家族责任的信念,圣杯战争说到底就是围绕这些不可调和的哲学打响的。
不错,官方的解释是,这场战争只是作为用以到达“根源”的巨大仪式系统而被设计出来的。
但从英灵之座上召唤哪位英灵、在万千人海(甚至不一定需要出身魔术师家族,远坂时臣有解释过)中授予何人令咒,这些,不正是依靠对象的执念——价值信念——的强烈程度而定的嘛。
换言之,没有人类三观的冲突,这场仪式根本不可能存在。
圣杯战争作为价值观战争的属性还表现在八对Master/Servant的互文关系,也即某种意义上的相似性中。
Saber与卫宫切嗣都是无可救药到不能被人理解的理想主义者;Archer与远坂时臣都是高傲的贵族;Caster与龙之介是小巫见大巫、相见恨晚;表面反差最大的Rider和韦伯却都是为自我超越的梦想——仅仅为证明自己的能力和仅仅为见证“世界尽头的海”——而投入战斗。
尤其能够说明问题的是,当远坂时臣与Archer表面相似性的幻觉被打破之后,后者重新与在骨子里合他调性的言峰绮礼缔结了契约,仿佛冥冥之中有这样一种力量,它宁愿重新发牌,也一定要使Master与Servant的哲学相匹配似的。
战争进行到最后,不出所料,对决双方是卫宫切嗣(Saber)与言峰绮礼(Archer)这对Master/Servant。
这一场面也有一定的隐喻性质,它意味着那个冥冥中的力量有意将两种差异最大、对立最深、最不可调和的哲学之间的冲突安排为终极决战,正如爱丽丝菲尔•爱因兹贝伦回答言峰绮礼的:你和他(指卫宫切嗣)之间是差异最大的了。
这两人仿佛人类精神向度的两个极端,一方是彻底的理想主义,另一方则是彻底的无理想主义。
言峰绮礼声称自己没有要向许愿机许的愿望,也即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他需要通过了解别人尤其是卫宫切嗣想要什么,来探寻自己想要什么。
当他知道别人的真实愿望后,就把它毁掉。
这样看来,他真正想要的,就是毁掉别人想要的。
这即是他的执念、他的哲学,Archer称之为“娱乐”。
与这种精神发散的、深渊似的虚无主义相反,卫宫切嗣过得是一种高度精神聚焦的生活。
他非常清楚自己的目标,并有着为实现这一目标虽万千人吾往矣的信念、胆识和决断力。
他always do the math, 在任何时刻都能迅速计算出为最终理想必须做出的牺牲,并冷酷而果决地实行之。
卫宫切嗣VS言峰绮礼,就像“墟VS荒”。
前者是高度凝聚的意识,具有意识所特有的强烈的预见性、计划性和执行力;而后者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把前者的努力归于消灭、重归混沌。
以开天辟地的两大创世主神的较量做第四次圣杯战争的决战双方,还有比这更能展现这场战争价值观冲突的本质的吗?
四、命运之神 所谓价值观的冲突,也就是道德律的冲突。
如果说头顶星空和由其生发出的宗教感天然与“造物之神”有更多联系,那么心中的道德律和由其生发出的宗教感就总是倾向于相伴在“命运之神”的身旁。
人类(英灵也曾为人类,并且总是带着在各自时代未了的遗憾现身于这个时代的,其执念正是为弥补这些未竟之憾)为执念而战,狰狞的命运之神却像猫玩弄老鼠一样,肆意拨弄着战场上的生命,不仅仅是使他们的一切付出化归乌有,更要恶意地让其下场与初衷南辕北辙。
深爱葵姐、本意是要救小樱与她团聚的间桐雁夜却亲手掐死了自己最爱的女人,使行动的本来目的归于虚无;在葬身刻印虫池后,又遭到已然黑化的小樱的冷冷嘲笑。
他最恨的对头、那个想借由自己的好学生言峰绮礼合演双簧来谋夺圣杯的远坂时臣,却偏偏难看地死在了这个好学生刀下。
哦对了,那把刀还是他赠送学生以证明他完成了远坂家魔术课业的礼物。
这些还只是经命运之手拨弄过而遭致讽刺性结局的两个小例子。
最大的嘲弄属于卫宫切嗣。
当他终于以胜利者的姿态向圣杯许下愿望后,已经黑化的圣杯却按恶意曲解的法则给出了一幅他费尽心力想要避免的景象。
更反讽的是,从逻辑上讲,这完全是按照卫宫切嗣本人一贯遵循的道德律行事的结果。
因此,圣杯拒绝承认自己的应诺有任何问题。
卫宫切嗣的道德律,简言之,就是永远在价值的天平上牺牲分量轻的一方,以保护分量重的一方,例如,用牺牲少数人来保护多数人。
可是,正是从这个从实用主义角度讲无可挑剔的道德律出发,却得出了悖谬的结果:在三百人和两百人之间选择三百人;在三百人又分裂为两百人和一百人时,又选择了两百人。
每一次选择都是严格按照上述道德律操作的,可总的效果却是牺牲了三百人、保护了两百人,最终违背了这一道德律自身。
在这里,一个被集中提出的尖锐道德命题是:正确的目的究竟能否合法化邪恶的手段?
至少Saber给出的是断然否定的回答。
在目睹卫宫切嗣用卑鄙手腕除掉埃尔梅罗夫妇与Lancer之后,这位骑士王爆发了冲天之怒。
也许是一开始就知道自己与Saber的距离过于遥远,因此卫宫切嗣并没有像远坂时臣那样等待那个冥冥中的力量重新发牌,而是主动选择让更匹配她的爱丽丝菲尔做代理Master。
本来,正是手段的相似,让言峰绮礼误认卫宫切嗣为自己的同类,然而现在,圣杯展示的图景却更进一步,不仅是手段,并且二人的行事结果也意外地别无二致:一样是积尸成山、白骨盈野。
本应相距最遥远的两极发生了短接,善与恶的界限被彻底模糊了,没有比这种讽刺性结局更能让卫宫切嗣感到触动和震撼的了。
作品用了类似《1408幻影凶间》的手法来展现切嗣的震惊和张皇。
这种让主人公在快速切换的熟悉场景中穿梭的手法正是那部以斯蒂芬•金原著为蓝本的电影用以进行潜意识发掘和展示人物自我内心冲突的经典影像修辞。
在F/Z中,为这一目的而大量使用的还有EVA中常见的大段内心独白,这种意识流手法被用来渲染卫宫切嗣这个早已被久宇舞弥看透出“本性脆弱”的男人的孤寂和落寞。
在明白所谓的“许愿机”只是一个骗局和捉弄后,卫宫切嗣拒绝了圣杯赠予他的曲解的愿望达成。
为此,他居然又一次运用了他那坚定的道德律,迅速地在价值的天平上称量出了轻重,毫无犹豫地向妻子和女儿痛下杀手,只为拯救她们之外的六十亿苍生。
就这样,这出落幕大戏用了三层反讽,层层递进,先是愿望的实现与初衷正相反对,再一进到这正是按自己一贯的道德律操作的结果,又一进到为摆脱这一结果不得不再次运用这一道德律,一波三折、错落有致,直让观者无法呼吸,将命运之为物的残酷吊诡展现得入木三分,更将命运之神与心中道德律的纠缠刻画得淋漓尽致。
如果说“三体系列”是表现头顶星空与造物范式的最佳作品,那么F/Z就堪称心中道德律与命运范式的“三体”。
在最后一话的结尾,听完卫宫切嗣喃喃讲述的卫宫士郎带着少年人特有的自信和英气,声称要继承父志,代替他实现没有实现的理想。
切嗣望向养子,那张年轻的脸庞活脱就是少年时的自己,而夏莉笑语吟吟的好奇此刻又仿佛在耳边回荡:“凯利,你长大想成为怎样的大人呢?
”士郎刚刚的表态不正回答了这个问题吗?
与此同时,一缕阳光也仿佛心有灵犀般穿破阴霾,笔直地射向半跪于尸山血海中兀自深深惭恨的Saber。
两组穿插衔接的画面暗示出又一轮命运轮回的开场:卫宫士郎将投身第五次圣杯战争,而Saber也将再次成为被他召唤的英灵。
爱丽丝菲尔曾经发愿要用自己的牺牲为圣杯战争画上永远的句号,使女儿免于重蹈身为爱因茨贝伦家“人造人”命定的人生轨迹。
她的愿望落空了。
自从这一旨在用七位英灵生命的献祭打开通往“根源”通道的仪式被设计出来后,还从未有谁成功过。
每当一次抵达“根源”的尝试失败,命运之轮就再次转动,周而复始地让上一代人的命运在下一代人身上重演。
如果将“根源”视为终极真理/价值的隐喻,那么不难相信,圣杯战争将永远不会决出最后赢家,根源永远不会被抵达,因为不会有哪一种人生哲学是唯一真理。
所有这些信仰、价值、理想、观念,都是生活的一部分,是人类血肉的一部分,谁也无法驱逐谁,它们必将在人生的战场上永恒地争斗下去,直至人类的末日。
这大约就是虚渊玄通过F/Z要表达的根本意旨吧。
在古希腊的命运悲剧中,震撼人心的审美效果并不来自命运之神步点的坚定和不可阻挡,而在于英雄人物于宿命重压下仍视若无物的力量、热情、奋争和勇气,在于情感的真挚热烈和饱满浓重。
艺术中有哲学,但哲学并不是艺术的审美对象,审美对象是立于天地之间的、活生生的、感性的人。
反过来说,人之所以能成为审美对象,正在于他迎着命运冲锋时散发出的坚韧和无畏的美感,一如Rider以拼死一搏向韦伯示范的那样。
如果命运之神不再光顾人间、如果它不再折磨人类,艺术大约也该消亡了吧?
F/Z中有各色令我难忘的人物和牵系彼此的情感。
虽然我是百合控,但这部剧的氛围太过沉重,让我实在难以提起配对诸如“姬骑”这种恶趣味CP的兴趣(应该是舞弥和太太才比较有爱吧,或者Saber和舞弥?
←众人:无法直视!
好吧,我只好闷骚、无节操各种承认……话说我的注意力分配模式很奇葩,总是变态地对配角投以更多关注,看什么都是如此)。
非常奇怪,一些重要人物,包括爱丽丝菲尔的死,都没有在我心中掀起太大情感波澜,却偏偏被娜塔莉亚和久宇舞弥之死扣动了心弦,泪湿沾襟。
我与日本人的情感表达方式有高度共鸣,我受不了那种表面平静舒缓下的暗潮汹涌,受不了那种无声胜有声的款款深情,就连Caster在那道毁灭自己的最后闪光中仿佛又看到贞德当日影像的画面都让我动容不已。
有时我想,人世间最难解的事情可能不是头顶星空,也并非心中道德律,而是无论何人,无论其信奉何种哲学、战场上属于哪一方,内心都有爱意的存在。
还有比这更让人愈思考就愈感到惊奇和敬畏的事实吗?
2014/1/15 子夜
1、为毛fate zero还是打的你死我活的片子,到了stay night就变成了土狼一个人把各种女人往家里领的故事呢?
2、为毛那些对圣杯报了很大觉悟的人废话那么多,在能把对方杀死的时候不杀,讲一堆废话后,被对方杀死了。
3、为毛刚出场的时候每个人都好吊,到了最后的时候无论智商还是实力都萎了呢?
综上,这是一部非常做作的片子,设定严重的不平衡,各种剧情的转折点在zero第一季里还说的过去,到第二季和staynight里的时候就完全成了因为是主角所以死不了,因为是不是主角所以赢了也要把你搞死。
最无语的就是staynight的剧场版,绮礼让lancer自杀后,lancer竟然还能假装到底两次,然后再爬起来杀两个人,然后在讲一堆话,然后在施展个魔术后,还没死。
这还叫自杀吗?
自杀能够延迟这么长时间吗?
如果可以延迟这么长时间,绮礼那么腹黑的一个男人会不知道自己捅自己一刀后要过好久好久以后才会死吗?
就不能确认lancer死后再走过去吗?
就算不知道,luncer蹦达了好久都没死,绮礼被捅了一刀是不是应该也爬起来讲讲话再死掉呢?
还有金闪闪,他就是一个悲剧的存在啊,在剧情进行不下去需要转折的时候他出来了,很华丽的很轻蔑的显摆一下就又走了,特别是在主角要死或saber将死的时候,都是他出来打酱油啊,等剧情不需要的时候,各种必须死的理由就出来了。
为什么在对rider的时候宝具那么吊,rider直接被秒杀了,但是对saber的时候为什么对saber用了三次,saber连衣服都没破?
为什么saber用了一次宝具金闪闪就没了?
为什么金闪闪在对战basaker时候知道先用天锁固定住basaker在用乱箭去射,而在对saber的时候不知道先固定住,好,就算对saber不舍得,对土狼为什么不用?
作为一个战斗经验丰富的王来说,竟然会被对方挑衅,放着一堆刀不用,而拿剑去跟对方对砍?
而且还砍不过土狼?
砍不过就算了,为毛还会被砍掉一只手?
这一切都太不合理了,虽然这很符合日本动漫的定律——和主角呆久了连对手也会变八嘎,直到干出智商低到无下限的的事情来让主角把自己搞死,然后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啊啊啊,然后开始感叹,我自己死的好值啊。
综上,日本人片头的很好,往往做出一个很华丽的设定来,然后各种期待,由此剧情达到高潮,接着开始阳痿,一直委到完结。
当然也有例外,钢炼和棒球大联盟都不算是委掉的作品
雨生龙之介,作为master之一,让在我看到cast之后、看本剧之前兴奋不已,心里碎碎念了,石头终于配了个稍微重要点的角色啊,就算不是那么重要怎么也能有一些又燃又华丽的戏码吧,毕竟是七分之一的主角军团呢。
然而事实证明我太天真了。
刚刚出场的时候那个阴暗的破房子,里面一堆尸体,到处是鲜血,还有一个吓得半死的孩子,背景声是电视里对连环凶杀案的报道……在这个悲催的场景中站着一个清秀的红发骚年(幸亏石头配的角色大多都很帅),一边欺负小孩子一边用脚尖蘸着(别人的)鲜血召唤了servant……再然后……蓝胡子找到了知己,龙之介找到了同伴……两个神经病相拥而哭……(电脑前的我默默的囧rz了)这是除了韦伯和大帝之外另一对达到了心灵默契的CP。
坐在电脑前的我一边囧一边沉浸在龙之介变态,满足,开心,悲戚的嘶吼中,对石头炉火纯青的演技膜拜到五体投地。
龙之介作为master,对蓝胡子尊称老爷;蓝胡子作为servant,对龙之介描述的【神的世界观】而深深敬佩并深受启迪,这一对配合默契的S和M(雾)在悄悄拐卖虐杀了许多小孩子之后,终于被其他的master通缉并开始了联合剿灭,因为他们貌似不喜欢圣杯只喜欢鲜血,从来不遵守骑士精神和游戏规则,目中无人到完全不把其他磨刀霍霍的master和servant放在眼里,高调得让人泪流满面,高调就算了,还一点都不腹黑…行为个性又不设防,还总觉得别人和他们不是一个次元的…仿佛他俩不死FZ这【高端人士的圣杯争夺战】里就总会掺杂着一丝违和的气息。
更苦逼的是…蓝胡子拿到圣杯是为了复活自己的女神贞德没啥错,可是居然把saber当成贞德并穷追不舍还变出像恶心的大章鱼的怪物就是他的不对了…果然谈个恋爱都这么神经病+屌丝…我脑海中突然出现了手镯被凛炸了之后master一脸M的样子,果然有什么样的M就有什么样的S啊(弥天大雾)……只可惜在韦伯和大帝悄悄烧了龙之介那个阴森的下水道(雾)之后,深深刺激了蓝胡子和龙之介,让这两个大脑回路简单的神经病的羁绊更深了,两只共同面对深深的失落,由此更加坚信除了对方没人理解自己…囧rz…龙之介真应该去搞chuan销,饱含深情的几句话硬是在几百年前的法国元帅(?
)心里竖起了一尊神…(雾)【可是,就算这样,还是有神存在的吧】一瞬间乌云散去,光芒笼罩了这对知己,【崭新而生机勃勃】让蓝胡子领略master的信仰之后就快鸡冻的内牛了……(大雾)神的光芒燃起,于是蓝胡子就2B兮兮跑到河边驾驶着大章鱼抒发自己被龙之介燃起的激情去了…(弥天大雾)…【但那就拜托你来一个连神也大吃一惊的吐槽吧!!
但那】…卧槽鸡冻的说话都变调了啊亲…【敬请期待,龙之介,来欣赏着最酷的表演吧】…卧槽你俩都变调了啊…(大雾)…还有龙之介你脸上的红晕是怎么回事啊魂淡╭(╯^╰)╮…龙之介在岸边的人群里开心的嘶吼,手舞足蹈,上蹿下跳,接下来……就便当了(=。
=)。
卧槽,这是怎样一种脑残才能干出的事情啊,根本就是站在河边当枪靶子,没见别的master一直都不肯露面,即使露面也是带着保镖的么。
但是他是带着笑意领的便当,看着最最漂亮的血从身体里流出来,终于找到了自己一直所追寻的最美的死亡。
他也是几个master里最幸福的吧,生前得一知己,死前看一出好戏,临终实现夙愿,虽然让人忍不住吐槽一句,你丫怎么不早点死啊。
配个正常的主角你会shi啊嘤嘤嘤……不过也就是这些bt越发越显出石头的神演技。
我爱石头><。
没想到第一篇认认真真写的观后感居然给了龙之介和caster - - ……实在忍不住想吐槽了。
FaintFateZero,除了神仙打架以外,还有些许惊艳的灵光。
吐槽开始:编剧想啥呢,吉尔伽美什怎么看都像一个患有人格障碍的教唆犯,这种设定让俺非常想让他和诚哥一样下场。
还它娘的什么英雄王,什么最原初的英雄,那中华三皇五帝算甚?!
还它娘的开挂,除了巴比伦之门,还有什么毁灭天地的宝具,还有它娘的太空飞船……这都什么设定。
而且完全无视所有的游戏规则,被黑泥浸没反而它娘的有了肉身……丫就是一Bug干脆这样好了:吉尔伽美什具有毁灭天地以及一切宝具的宝具,然后某个神奇人物拥有一把小水果刀,这个水果刀能专克吉尔伽美什的宝具,然后又有一个神奇人物拥有一把小剪刀,能够专克水果刀,然后又有一个神奇人物有一把指甲刀,专克小剪刀,然后突然出现了一把菜刀,能够克掉所有的水果刀、小剪刀和指甲刀,然后突然出现了一把擀面杖,能够专克菜刀,以此类推……实际上吉尔伽美什的设定根本就是无敌的,他的宝具根本不遵照食物链的规律,完全没有天敌……只是还没来得及实战就因为被神奇的剧情需要而坐冷板凳去了,要不就是被StayNight中爱的力量所扯淡了。
另外,Saber理论上也是无敌的,如果有剑鞘的话,就是无敌的,它娘的,这还打什么圣杯战争……吉尔伽美什干脆直接上电视,宣布“世界是我的”,然后迈着四方步走到白宫、故宫、克林姆林宫,给各国人民授封,不就行了……或者说,圣杯战争本身就是扯淡,不要说冬木市了,就是全世界人民,都只是在做主人公们的个人恩怨的殉葬品和剧情陪衬,我最烦这种事。
剧里还有龙之介这个变态……言峰绮礼也够变态,吉尔伽美什就是一教唆犯……拿变态讲故事,纯属编剧偷懒,真正的好剧是拿普通人说事的。
還淨整些想當耶穌的男主角.......虐心啊托Zero的福,一群不知道诸子百家都是啥思想、没听说过马基雅弗利的青年,开始大谈何为“王道”,还一本正经地把剧情结合史实,真它娘的扯淡……最后两集里,用上了伦理学上经典的道德困境。
我敢断言,肯定有一大批小朋友在此处被弄得神魂颠倒,一边流着哈喇子一边赞叹编剧和制作人员的神一般的存在。
这只能用四个字形容——少见多怪。
商业化作品還非要谈哲学、玩深沉,就好像同時追兩隻兔子,一隻也抓不著。
由于一直在逃避大帝便当这么悲剧的事情,我今天才一口气把FZ最后三集看完,虽然之前已经看过不止一遍小说,看完还是有点怎么说?
被震撼和致郁掉的感觉。
当然我的基本观点和想法还是没变:这是一群基本不可理喻的深井冰们的故事,我完全没办法理解他们的逻辑和想法。
不过还是A酱以前总结地最好:老虚是在用这部作品打理想主义者的脸。
看到最后,不得不深刻同意这一观点。
第11话揭露圣杯的真相的时候有句话真是说得令人拍案叫绝:“连你都不知道是什么的方法,又怎么能包含进你的愿望之中?
你若要许愿拯救世界,那便也只能用你所知晓的手段达成。
……这就是奇迹,你知道方法,却因为一人之力不能达成的宏愿,最终以凡人之力无可企及的规模化为现实。
这不是奇迹又是什么?
”理想主义者的理想中的一厢情愿之处,在这里是被结结实实地打了脸。
即使看不见,我甚至都觉得能看见圣杯笑得一脸讥讽的模样。
世界上并没有万能的许愿机,连自身都不知道解决方法的问题,也没有办法来诉诸于奇迹。
虚幻和不切实际的理想这种东西,原本就是虚妄和无用的。
什么叫背道而驰?
切嗣所追求的一切至此毫无意义,反而会带来更大的损失。
理想坍塌,奇迹的许愿机扯下它华美的幌子,可是他还是要一意孤行地走下去。
最后切嗣对士郎说:“我曾经想要当正义的使者。
”“英雄是有保质期的。
”这两句话颇有些英雄末路的味道,切嗣最后应该还是醒悟了。
他执著地幼稚了大半生,直到世界的真实给了他一个狠狠的巴掌。
说起切嗣这个人,真的很有意思。
从某种意义上说他真的是一个很奇葩的人。
当然在我看来,单就圣杯战争其本身而论,切嗣的某些做法我可以理解甚至觉得他谈不上有什么错误——圣杯战争并不是无辜者的战争,每个参与其中的人都明白结果不是敌死就是我亡,没有必要也没有意义像lancer或是saber那样恪守骑士道。
我很尊敬lancer和saber无论何时都遵循自己的原则毫不妥协,但也不得不承认切嗣的种种手段无可厚非。
而他身上的最一个诡异的谬论就在于,一个本身就满手鲜血的刽子手,理想却是拯救全人类,而且他是真心的——何其荒谬,甚至有点可笑。
而切嗣的困惑,其实也是一个很大众的困惑,即是多数人的正义重要还是少数人的正义重要?
为了多数人而牺牲少数人这种做法,其本身的正义性又为何?
如果用一句话形容切嗣的理想和所作所为,我觉得是他希望“用不正义的程序达到正义的审判结果”,而藉由不正义是否能通向事实上的完全之正义,这一点实际上是未知的——切嗣自己也不能肯定,所以他想到了借助许愿机的方法,他相信不管如何许愿机能够帮助他到达最后的正义。
虽然他自己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实现这种完全的公平,而这正是因为这个悖论最后他被他所以为的“奇迹”所愚弄。
“justify”这个古老的问题,实际上在FZ里仍然指出的,其不可能有针对于整个人类全体无偏的公平,切嗣所寻求的这个命题从本质上来说还是无解的。
切嗣的失败和悲剧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无可避免的。
理想主义者最后被自身的理想所压垮,剑组的master和servant最后都无法逃避这样的命运。
除却切嗣的使命来说,他的命运也挺多舛的了。
我是真的挺同情他的,目睹身边的人一个个离去,甚至不少是由他自己亲手葬送,青梅竹马的初恋,如师如母的娜塔莉亚,相濡以沫的爱妻,并肩作战的战友……动了多少次情就受了多少次伤,切嗣在理想主义者这条道路上真的是一意孤行绝不回头。
但这一切如果是可以忍受的,都是建立在“他们的牺牲是有意义”的基础上的,切嗣在目睹自己的理想分崩离析时终于崩溃,虽然心里一直在吐槽他“也只有你这么幼稚了”,但……还是真心挺同情他的。
ED的第二段大概就是为这个结局写的吧:どうして届かない光だけがいつも何よりも眩しい正しさで叶わない明日へと人を裁く冷たい背中にそっと触れてみた世界の優しさを信じない人だから誰よりも優しかった生きていたよ未来へ空に風を残して夢は何処に眠るのだろういつか誰もいなくなったこの岸辺(きしべ)に寄せて返す光の欠片になれると信じた闇に還る想いたちが燃え尽きてくその灯りを標(しるべ)に世界はまた夢を見る空は高く風は歌う貴方が見た夢の記憶その叫びが優しい木霊(こだま)を返しているよ无意义无组织的一些想法:1.切嗣老爹真的很男前,看得我都忍不住苏了……很能理解为啥太太对他死心塌地。
我觉得切嗣虽然三观不正地要命,脑内的逻辑有时候也幼稚地可笑,但确实有那么种魅力让人(特别是女人)为他赴汤蹈火的。
也不枉他一辈子那么多女人。
他的情感生活还真是丰富……虽然好像他也没怎么特别上心过,但是简直从小各色妹子就没有断过啊。
就我看来,总觉得他用情最深的还是谢莉,别问我为什么……女人的直觉?
其他不管是娜塔莉亚,还是爱丽,还是舞弥,他多多少少都带了点利用的成分,即使他也很光明正大表示“我确实就是利用了你们”,但是比起出场一点点的谢莉,其他三个女人真是各有各的让人喜爱和心疼的地方,当然还是爱丽>娜塔莉亚>舞弥。
太太实在太大家闺秀温柔高贵了,抵御不能……2.麻婆和闪闪真是天生一对,两只变态凑一对,真配啊。
你们这么情投意合就该一开始就搞到一起去啊,也许时臣老爹就没这么悲剧了。
而且看到最后,我觉得闪闪虽然一直变态、二货又自恋到死,但是对于圣杯这种许愿机的事情看得真心透彻的。
应该算是FZ里面看得最明白的人之一了?
所以我认为是他笑到了最后一点都不亏。
跟其他人比起来,闪闪倒真是一个十足的务实主义和实用主义至上者了,不知道老虚在这里有没有想表达什么。
3.窝爱太太……难得萌一次BG,ED2真是每看一次都难过一次,千秋北斗,瑶宫寒苦,不及神仙眷侣,百年江湖啊。
切嗣papa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千百年后所有妄念俱成灰,只有枕边人才最真实啊。
最后一话伊莉雅从梦魇中醒来站在窗边望着窗外终年无尽的大雪,好像一下子就和ED里爱丽站在窗边微笑的身影重合了起来。
那一刻我可耻地泪目了。
4.最后韦伯的表现让我挺感动的。
总觉得韦伯酱又傲娇了,但傲娇地很萌……他一个人自言自语那种感觉,就好像大帝还在他身边一样。
如果能遇到彼此是人生中最幸运的事情,最后能够相互扶持和彼此理解,在FZ中应该就是他们吧,不管是对大帝而言还是对韦伯而言。
这样的感情一直都是我的死穴,不管放在哪部作品里。
另外音乐、画面、CV表现在近几年的TV动画里真心是让人感动的水准……梶浦大神的曲风实在太适合这种片子了,很多情节都看的鸟肌一阵一阵的。
叔叔们的声音太美了……
Fate/Zero中最有戏剧性的场景当属三王之会。
在一次剑拔弩张晚宴中,阿尔托莉雅(下称Saber)、伊斯坎达尔(下称大帝)与吉尔伽美什(金闪闪)三位Boss级人物齐聚一堂,喝酒论道。
这是三人间的首次和平交流,也是向观众科普其领袖理念的绝好时机。
Saber的统治理念是孤高之王,认为王者应是奉献人民的道德楷模。
由于Saber本身是君主,这一观念比起强调忠君的骑士道,更类似中世纪的基督教理念,圣人意象的重演——圣人耶稣牺牲自己拯救众生,一如Saber牺牲青春与性命奉献国民,圣人因此获得高不可攀的道德地位,被众人膜拜而高高在上,难以触碰。
与Saber的宗教式观念针锋相对,大帝的理念更有文艺复兴后的世俗色彩,歌颂人的欲望,渴望女人、美酒、权力与功名。
他不仅自己活得俗世快乐,还率领追随者一起成为世俗世界的强者,实现野心,向遥不可及的大陆彼岸发起征服。
作者借大帝之口大肆打压Saber,其实是有点不公平的:在个人主义盛行的21世纪,让大帝用世俗的人本主义对阵中世纪思想,简直是在降维打击。
但论到境界,金闪闪与大帝的差距可能比后者与Saber更大:吉尔伽美什已经在不知不觉间超越了第四面墙,比起王者,他更像是在用批评家的眼光审视整部作品与各个人物。
金闪闪的批评家气质体现为以下三点:一、强烈的超脱感批评家与普通观众的差别在于,他们会与作品保持微妙的距离:绝不把人物视为和自己一样的真实存在,更不会对作者设定的种种复杂体系信以为真、深陷其中。
他们不会说“我爱XXX”,只会说“这个人物塑造出色,个性独特,很有让人探索的意趣”。
这恰恰是本作中金闪闪的最大特点:他始终没把自己视为与其他所有人物等同之存在。
首先,从其统治理念看。
Saber视人民为奉献与拯救的对象,大帝将部下视为达成目标的盟友,都包含了领袖与群众的双向互动,而金闪闪与其统治对象间的理想关系是绝对单向:他只要求对方服从自己的既定准则——法律,而根本不考虑对方的反馈,与其是统治,更像是管理牲畜,对待游戏NPC的态度。
即使向Saber求婚,也是单方面地自我宣布,绝不将对方看作身份对等的人。
这种态度与其说是统治,更像是拥有绝对控制权之下的随心观察。
这点体现在他全剧活动的方方面面,与其说是参与圣杯争夺锦标赛的选手之一,金闪闪的实际言行更像一个观光客,在野生动物园中四处晃荡,挑喜欢的画面围观,因为有绝对的战斗力优势,总体上不太理会动物们的挑战与示威。
这种超然的态度,与批评家遨游作品的旁观者方式如出一辙,其观察对象也颇有文艺批评风采。
二、人性的观察者金闪闪对圣杯是没有兴趣的。
更绝对一点,他对一切权力财富等实在之物都没有兴趣。
但金闪闪还是有其乐趣所在,这体现在了他的人物偏好之中:他喜欢观察人物,而吸引他的则是人物的个性与戏剧性。
金闪闪对人物的评价并非从道德标准或世俗成就入手,而是遵循以下两点:一为是否有趣,例如时臣无趣、绮礼有趣、Saber有趣、雁夜有趣;二是价值观是否认可,如大帝不错,Saber可笑。
但Saber的可笑之处恰恰增加了观察者的乐趣,所以也分到了有趣一边,雁夜同理。
而用批评的言语翻译以上具体言论,我们会发现可以与金闪闪的言行无缝对接:时臣是个纸板人、工具人,毫无个性,对他深感厌烦……什么?
此人打算背叛本王?
这个人物总算设计得有点区分度了;言峰绮礼是个好苗子,个性独特,塑造合理,很期待他成长以后的剧情;Saber这种武疯子圣母,看一次就知道以后的剧情里要吃瘪,太期待了!
同时考虑到她十分可爱,我决定屈尊让她来做我的二次元老婆……大帝是我喜欢的角色,可惜最终还是要被剧情杀,希望以后有空多登场。
……以上观点落实到行为中,金闪闪时常在剧中口出狂言,臧否人物,甚至到了被Saber认为是疯子的地步。
其站在路灯上的大肆口嗨的场景更是被玩出了不少梗。
但金闪闪却是一言一动发自内心,他没有故作不凡,而是真心认为自己超然于世界,且毫不掩饰地表达对人物的喜好与批判,一如评论作者们。
三、对炮制剧情的热情当然,金闪闪并没有单纯停留在观测的阶段。
为了获得乐趣,他甚至会亲自上手制造戏剧情节,而且完全清楚自己在干什么。
他所干大事的核心就是言峰绮礼的成长。
言峰绮礼是一个长时期处于迷失状态的成人,他一直没有获得自我同一性,换言之即不了解自己究竟是什么人,生活的目的为何,只是在麻木的尝试中蹉跎岁月。
这是一个处于“静滞”中的人物,直到卫宫切嗣的出现让他开始自主行动起来,却始终缺乏一个转变的契机。
但身为观察者的金闪闪很快发现了这点,他一手促成了言峰的转变。
通过布置人物调查的作业,他让言峰认识到自己对于悲剧的奇怪审美;通过理论指导解除其道德包袱,金闪闪使其探索行为更激进,其与言峰的两段文戏循循善诱,耐心十足,与其平日躁狂巨婴、蛮横无理的模样判若两人,足见此为金闪闪的真正兴趣所在。
最后,通过一个仪式性的高潮,他让言峰绮礼杀死恩师,彻底完成了人物的转变——抛弃了原有的伦理桎梏,成长为求道无所不用其极的疯狂修士。
而其思想指导下,其学生言峰对雁夜的安排则是其编剧才能与观赏趣味的直观体现。
雁夜拯救小樱以还远坂一家幸福,与杀害情敌时臣让远坂葵痛苦的矛盾迟迟未被激发,如果雁夜直接出局这一好戏未开场就将完结。
为此师从金闪闪的绮礼设置了三人相遇的狗血桥段,就连地点也在剧院。
之后二人手持红酒品味戏剧的表情宛如导演观赏刚杀青的作品,而之后让Saber与兰斯洛特对敌的安排更体现了其品味的一致性。
四、吉尔伽美什的文艺品味看到这里,我们可以尝试总结一下金闪闪的个人偏好:1 偏好悲剧与堕落的反社会品味金闪闪喜欢悲剧。
但更准确一些,他可能只是爱看他人倒霉受苦,因为其观赏时的表现只有兴奋,而没有悲剧作者期待观众产生的悲伤与情绪升华,看到美丽东西被摔碎后的心痛之感。
换言之,他不会像韩剧女观众那样被感动得热泪盈眶,相反还会大笑出声。
这一倾向体现在对Saber与雁夜的关注,其中雁夜剧情甚至到了有些恶俗的地步。
这种悲剧观赏视角与其是审美,更像普通人围观火灾的幸灾乐祸与凑热闹之情,是其冷酷反社会人格特质的主要体现,体现了英雄王接地气的一面。
而对言峰绮礼的关心、诱导与期盼,则更多展现了他对人类堕落一面的好奇与强烈兴趣。
作为一个自认不被人类伦理规则束缚的观察者,在金闪闪看来抛弃了人性的非正常人不仅比普通人有趣,甚至也和自己更为相似,更适合作为乐趣之源。
2 厌恶怪奇风格的传统审美金闪闪很讨厌黑漆漆的兰斯洛特,以及同样黑漆漆而外貌恶心的洛式风格大鱿鱼,认为前者对己无礼,后者观之生厌。
但我们或许可以猜测,两者的共同点在于过于魔性的外形以及无法沟通带来的混乱之感。
外形魔性意味着不和谐与未知,不和谐是对古典审美的破坏,未知则是对金闪闪无所不知人设的背叛,而无法沟通则代表批评家很难深入挖掘其人格塑造,也是古典批评家抵触现代主义及先锋派作品的重要原因。
此外,从器物与飞船设计和对标准美女Saber的喜爱来看,金闪闪可能会更欣赏传统风格上略作修改的对称审美,厌恶克苏鲁式的血肉外形与梦呓一般无法沟通的现代主义作品。
这一系列因素或许共同铸就了金闪闪对大鱿鱼的嫌恶,以至于不愿回收与其接触过的刀剑。
但天道有轮回,在后来的Fate/Heaven's Feel中,金闪闪对着黑圣杯大放厥词后被吞没,讽刺般地死在了他所厌恶的黑漆漆“触手系怪物”手中。
3 人性碎片的闪光如果说金闪闪稳定的审美风格偶有矛盾的一面,那就是他对大帝与韦伯的态度,是其乖戾外表下为数不多的人性体现。
金闪闪蔑视人类,将其贬低为“杂种”,嘲弄凡人的意志与伦理,但却能欣赏大帝这样的“超人”型人物,这是王者间的惺惺相惜:大帝和金闪闪分享着诸多共同的特质,集中体现为二人都有着独到的品人之道。
但区别在于,与金闪闪的冷酷无情不同,大帝是一个相对更亲社会、更投入情感的批评家,集中体现于两人对Saber的态度:大帝认为Saber的一生是个悲剧,并将以悲剧收场,但金闪闪却能从后者的悲剧中收获欢乐,并因此更加兴奋。
换言之,与绮礼和金闪闪不同,大帝并非反社会审美主义的受众。
但为何金闪闪对大帝如此偏爱,即使两人的审美分歧不小?
从不多的线索中,我们或许可以猜测:大帝的某些经历与特质引起了金闪闪的共鸣。
从两河流域的古老史实中,我们知道金闪闪也并非从出生起就这样无欲无求。
就像大帝追寻另一边大海的澎湃涛声,金闪闪也曾倾尽一切寻找永生之道。
而正如大帝死于梦想未竟之时,金闪闪也遭遇了同样的悲剧——目标一度触手可得,却又再度失去。
或许这也是为什么,尽管如今的金闪闪由年轻求道者成为了无所不知的暴戾中年人,但仍能被眼前与自己似而不同的大帝所触动。
我想,这个情节恰恰说明,世界上并不存在【客观】的文艺评论。
评论永远是主观之物,是批评者从自身经验中再度建构的产物,即使金闪闪这样的非人批评家也不能免于个人倾向的影响。
在双王决战的最后,金闪闪对韦伯忠诚之心的赞赏或许就是昔日人性碎片的回光返照。
五、批评之王看到这里,或许读者会有疑问:为什么金闪闪作为重要人物会给人批评家,而非参与者的形象?
这是否代表其行为塑造过于出戏?
直接地说,这是剧本的败笔么?
我认为答案是也不是。
金闪闪的情节的确有些斧凿痕迹,尤其是雁夜与葵相见的巧合桥段,即使官方设置了剧院环境自我吐槽也难以改变这一情节的生硬。
这算对以上问题“是”的回答。
但我还是更倾向“不是”这个答案,因为金闪闪的人设本身就与批评家颇有重合。
金闪闪的个性体现在以下两点:一是极度自恋衍生的专制气概。
自恋的本质是否认他人具备独立于自己的意识,极度的自恋者会将他者视为身体的一部分、没有自我意识的道具,发出一些“我今天很高兴,你为什么可以哭?
”的怪异问题。
但自恋恰恰也是文艺批评者的特征。
一方面,批评家必须高于人物,的的确确地将人物视为无生命的死物;另一方面,批评家必须坚守观点,因为文艺主张不像理工科那样可以轻易证伪,没有点自恋精神连自己的观点都坚持不了,怎么能传播自我的声音呢?
二是自我需求高度满足后的必然。
金闪闪与其他两王不同,他是唯一一个自认为拥有一切,别无所求的人。
别无所求的人会需要什么?
我们可以尝试以比尔盖茨为例:如果盖茨需要你帮忙,你能为他提供什么呢?
他不会缺钱,你提供的知识和技术他肯定有别的途径获得;你也很难向他贡献人际关系——盖茨得不到却只有你能找到的人际信息微乎其微。
但你能提供一种他无法自己获得的信息:身为一个普通中国人看待世界的观点,你的需求、你的信念、你对未来的期许。
盖茨无法获得这些,才需要专业的调研机构代劳。
而同样,金闪闪身为拥有一切之人,他所缺少的也恰恰是凡人的信息——所以他会乐此不疲地观察人类的悲欢离合乃至丑陋之处,愿意在冬木市四处逛街。
这是远坂时臣这种世俗精英无法理解的,也是批评家气质与金闪闪形象得以融合的另一原因。
综上所述,金闪闪在Fate/Zero中的批评家角色既在剧情上很好推动了情节发展,也塑造出了强烈的个性与区分度。
要塑造一个比大帝更王者的形象从现实路线上已经非常困难,而剧本给出的则是一个批评之王的形象——结合高傲、癫狂、理性、恶意与绝对自信于一身,却又偶尔流露出人性碎片的复杂人物,一个从创作者角度俯视全局而不会出现在寻常作品中的角色。
金闪闪的批评家气质甚至很好衔接了Fate/Staynight的结局:被Saber击杀的金闪闪,终于从拥有万物的傲慢中解脱,盛赞Saber,认为只有得不到之物方为最美,第一次真正贯彻哀而不伤的悲剧美学。
所以单从金闪闪角度看,FSN或许是和前传衔接最流畅的路线。
而在Fate/Zero中,吉尔伽美什更像是作者阴暗面的化身,比起Fate正传,他的人物吐槽与宣扬美学的长篇大论初看难以理解,细思之下却颇有穿透灵魂之感,一如犀利的评论,就算有傲慢恶毒让人不大舒服之处,却也难以掩盖其智慧的光辉。
首发于B站专栏:https://www.bilibili.com/read/cv4450711
最近向老怼长安利fz成功,又撺掇他在公众号写一篇fz的影评,撺掇的过程中也勾起了自己对fz的诸多回忆。
又想起从第一次玩断断续续直到今天都还没刷出全cg的fsn算起,也算是和型月有了十年羁绊,所以决定写点东西来纪念下。
我一直把fate zero和无头骑士异闻录当作后凉宫世代里群像剧的标杆作品。
而比起无头用类似《两杆大烟枪》的回环式叙事结构和无厘头黑色幽默来讨巧,fz则完全是依靠出色的人物塑造,用更加简单的交织对比,创造出了一部出色的商业佳作。
作为一个intj,在fz的诸多人物中,最得我心的无疑是远坂时臣,当然不是因为想认他当岳父了(逃)。
即使不提“都是时臣的错”这个已经玩烂的梗,相当多的观众对于时臣的印象多半还是保持在古板乃至于愚蠢,冷漠几于残酷。
然而我眼中的时臣,则是恰好处于D&D九宫格正中央,平衡而守序的家伙。
作为御三家之一远坂家的第五代家主和冬木灵脉的守护者,他肩上的担子并不轻。
时臣利用自己的发明专利在时钟塔获取的权益,让远坂家可以没有后顾之忧的继续发展家传烧钱的宝石魔术。
雨生龙之介和元帅在冬木大搞行为艺术的时候,他也主动出击,不惜用令咒要求金闪闪出面维护冬木秩序。
可见,作为一个魔术师,时臣在他的各项社会角色上做的相当都不错。
而且按照故事所述。
时臣并没不像肯主任一样天赋异秉,他所取得的成绩,依靠的都是更多的是自己的努力,半生的艰难跋涉塑造了他的骄傲与自尊。
他无时无刻不在重视自己行为的规范与责任,一如他对雁夜和切嗣的愤怒不在于对方是想ntr自己或者使用了近乎作弊的手段,而是他们的行为玷污了魔术师的荣誉。
而且更加可贵的是,在背负复杂的社会角色赋予他责任之外,时臣并没有忘记理想。
对看过fz的观众提起理想主义,估计多数人都会想起切嗣,因为他那崇高的目标和为了达到目标不惜一切的牺牲。
参加圣杯战争的每个人都在想自己的愿望,或是高尚或是卑微,或是虚无缥缈或是贴近现实,即使是一无所求的言峰绮礼,也在不断思索如果有了圣杯自己想要实现什么愿望。
只有时臣还记得圣杯战争这个仪式本来的目的,御三家召唤圣杯,是为了达到每个魔术师都渴求的根源,世界之源与万物之因,愿望的实现不过是这条寻求究极知识道路上的副产品。
而到了四战,距离术式创建不过百年时间,便只有时臣还记得这个最初的理想。
虽然这里其实悄悄的掩埋下了另一个悲剧的根源,这个理想其实未必是时臣自己的,fsn里士郎核心的纠结之一就在于希望成为正义使者的理想是不是借来的。
而对于时臣,探寻根源的理想无疑是借来的,是御三家之一的远坂家家主和魔术师身份带给他的理想。
时臣确实是根据自身的意志肯定了先祖留下的事业,并决定用自己的双手将这份事业付诸实施。
但是在我们正常人的世界观看来,这样的心理历程说是理想,更不如说是背负。
在跟言峰绮礼第一次提到寻求根源的目标的时候,时臣的用词并不是这是个多么远大的理想,而是称之为远坂家的悲愿。
比起《矛盾螺旋》里将探寻根源作为自己唯一剩余愿望的荒耶,时臣对魔术师邪恶与扭曲的一面有着更多发自本能的抗拒。
但他没有像橙子一样选择逃避到日常的小确幸里,时臣在四战开始时就对凛立好遗嘱的情节让我们更深的体会到他的坚定与强大,他很清楚的知道道路的艰辛,却依然选择按照这条路走下去。
独自背负作为魔术师必须披荆斩棘承担的罪与罚。
莽夫与勇士最大的区别在哪里?
在于后者对他将要面对的一切早有觉悟,却依然义无反顾。
对时臣最常见的黑点莫过于批判他是一个合格的魔法师,但不是一个好父亲。
但我一直没有这么觉得,时臣对凛的爱自然是不必说的,除了动画里的正面描写,最触动我的反而是在他给凛陈述遗嘱的时候,他一句都没有提及根源,乃至于十年之后fsn开始时,凛参加圣杯战争的理由也仅仅是为了赢得胜利,而不是探寻根源。
显然他希望凛能够通过自己意志做出选择,是否继续背负家族的理想,或者另一种可能,他希望无论战争的胜负如何,都让这个悲愿在自己身上终结。
远坂凛能够在五战中成长为“背叛了魔术师道路的外道”,fsn中唯一个一个性格没有缺陷的救赎者,时臣是有功劳的。
而对于樱的悲剧,自然有月厨的老生常谈,凛和樱都是超乎寻常的天赋。
凛复合了五大元素,而樱则聚合了空元素虚数。
远坂家的加护只能给予一人,如果不是间桐家恰好缺少继承人,樱搞不好要被魔术协会弄去泡在福尔马林里做成标本。
不过虽然不知道间桐家异乎寻常的训练方法这个锅不能给时臣背,但并不能因此说樱的悲剧时臣毫无责任。
因为从头到尾时臣都在用魔术师的视角考虑问题,如果放在一部热血漫的主线故事里,这也许会变成为了女儿的幸福独自抵抗魔术协会并掀翻这个扭曲邪恶的组织体系的故事,但如果这样,也就不是fate zero,同样也不是远坂时臣了。
时臣绝非毫无感情的冷血魔术师,不单单是对于妻女。
对于作为弟子的言峰绮礼,他也是一直以之作为骄傲,并把圣杯术式是要杀掉所有servant这种超级机密,都对绮礼毫无保留。
金闪闪对时臣的评价其实切中肯綮——绝对的无趣,能从人类最古老的王,见识卓绝的人物口中得到这样的评价,应该也是种荣耀吧。
金闪闪认为时臣无趣是因为他自己是忠实于自己愿望行动的人,而时臣则恰恰相反,他是一切行为都按照身份准则行事的人。
一如他对金闪闪的态度,他对金闪闪其实并无太多尊敬之心,但面对金闪闪的时候他还是做足了姿态,甚至于为了让金闪闪出头攻击海魔的时候,仅仅是为了故作姿态就用掉一条令咒。
但实际上时臣能够清除的区分真正的英雄王吉尔伽美什和英灵archer,英雄王值得尊敬而后者仅仅是一个现世的雕塑偶像,他遵守着对于高贵出身的英雄王的相应礼节,同时清晰的明却archer只是完成通往根源道路上圣杯术式中需要的一个道具。
坚韧、守序、平衡、正直,在坚硬的角色外壳下包含着一丝柔软的温情,这是时臣最吸引人的地方。
虽然他的自大和魔术师身份带来的视野局限以及对麻婆错误的信任造成了他悲剧的结局,但这只是让他的形象更加丰满,无损于他的魅力。
当然金闪闪会觉得时臣无趣再正常不过,他是这部动画里最为有趣的角色之一。
我一直觉得fsn的闪闪是一个塑造比较失败的反派,偏执并不是问题,问题是行为动机的不充分,后来依靠ccc和fha增加的故事和设定才让这个角色的形象较为完善。
而fz的金闪闪则是一个逻辑自洽的角色,带有三分二神性的他始终是以一种居高临下的视角看待人类的世界。
对圣杯,对圣杯战争,他很大程度上是在以娱乐的心态去审视和参与的。
每次看到金闪闪,我都会想起鲁迅在杂感里的名段“楼下一个男人病的要死,隔壁的一家唱着留音机。
对面是哄孩子,楼上有两个人狂笑,还有打牌声。
河边的船上有女人哭着她死去的母亲。
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我只觉得他们吵闹。
”作为一个看什么文娱作品都没什么代入感的人,金闪闪的态度其实很能激起我的共鸣。
fz闪闪最受诟病的就是与fsn闪闪性格不连贯,这点我其实不太赞同,不管是三王会谈,还是最后黑泥落下后金闪闪的独白“王来允许,王来承认,王来背负整个世界”,其实都在展示一件事,金闪闪就像这个故事里其他所有人一样,身上存在着一个不可调和的矛盾。
他顺从自己的愿望,却从未忘记过自己作为王的责任,他在把整个星球视为自己的花园的同时,是默认了自己要去打理这个花园的,比起万历和天启,金闪闪似乎更接近嘉靖的感觉。
他一方面希望顺从自我,抗拒包括命运束缚在内的一切约束,一面又自觉不自觉的用王的义务来约束自己。
有了这样的矛盾在,过度到里fsn里hf线上一定要消灭黑圣杯的闪闪,也就不显得突兀了。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我觉得闪闪引诱言峰绮礼去追寻愉悦绝不仅仅是把他当作一个小丑并以此为乐,黑泥落下后闪闪在已经受肉不再需要master之后第一件事仍然是(光着屁股——划掉)去挖麻婆,而且在之后很多年依然和他住在一切,闪闪其实是真的对麻婆很有兴趣(此处没有错别字)。
偷税二人组的导演是闪闪,而编剧则是麻婆,以恶为愉悦并不是来自于闪闪的引导,而是来自于麻婆的本性和成长经历,闪闪作为一个信奉不要用超我压抑本我的人,鼓励麻婆释放了自己的愉悦。
另一方面在闪闪眼里言峰绮礼也许是真正践行了顺从愿望而没有背负的道路的人类,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的愉悦,对闪闪来说这可能不单是有趣,也是很有意义的一个人类生命范本。
然而站在麻婆的角度上,可能要纠结很多。
言峰绮礼是一个代表了虚无的角色,比起元帅因为贞德被杀而失去对神的信仰,接受了更长时间宗教教育的麻婆则是从一开始就没有把信仰当做是生命的根基。
事实上无论是道德框架还是感情经历,外在的内在的生活经验对他来说都没能让他感受到生命的意义,而是以类似知识存在的方式留存在了他的记忆里。
按照hf线中文本麻婆对恶的愉悦始于妻子重病,本应感受到怜悯与悲伤的麻婆感受到莫名的喜悦,而他之后的反应是恐惧。
对于本能与认知冲突的恐惧。
麻婆的道德观其实是坚实而稳定的,甚至比切嗣被圣杯无情击毁的功利主义道德还要稳定,即使感到了愉悦,麻婆也从并未认可过自己的行为是正确的,他始终承认这些都是恶行。
麻婆也没有简单的接受追求愉悦就是生命意义的解读,他在用愉悦填充自己灵魂空虚的同时,也一直在继续追问着“世上理当是为善才能得到安心与快乐的,为何我为恶却拿到了善者的奖励?
”他清醒的认识到自己不被其他人所认可,但从未觉得这种孤独是世界的错。
麻婆其实一直没有找到生命的意义,而仅仅是用愉悦作为替代品填充自己。
所以他看切嗣看得最清晰,因为这两个人其实是一枚硬币的两面。
多数人在看切嗣这个人物的时候第一反应是他偏执到极点的道德观,切嗣是一个极端的功利主义道德实践者,很像是极右翼的尼采信徒,战争年代我们或许喜欢斯大林希特勒这样的意志坚定杀伐决断领导者,但是在稳定正常的世界里,我们还是更加关心程序正义。
圣杯用经典的电车困境击溃了切嗣的正义观,这其实没什么太多好谈的。
切嗣这个角色真正有趣的地方,在于他的生命其实也是接近虚无的。
除了对爱丽和伊利亚短暂的温情,24集的故事里,切嗣始终在为赢得圣杯战争东奔西走,而追求的东西则是一个相当虚无的理想“没有争斗的世界”。
老虚用了整整两集来叙述切嗣的成长故事,意在告诉我们切嗣的理想的来源,因为感情羁绊和恐惧,在夏丽要求杀死自己的时候转身逃走,进而因为没有即时杀死已经染病的夏丽导致了病毒的扩散,最终酿成了不可挽回的悲剧。
所以他痛恨软弱,作风果决。
杀父弑母的情节其实很大程度上是老虚强加的恶意,但是有一点是确定的,其实在切嗣的每次选择里,他最深的伤痛不是道德的拷问,而是感情的痛苦。
当saber质问他“没有骑士道的战争会走向地狱”时,切嗣回答“战争本身就已经是地狱了”之后转身而去,其实这里隐而未发的台词是“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切嗣真的因为他的功利主义道德观就对必要之恶毫无挣扎了么?
从击落娜塔莉飞机之后他痛苦的哭喊看,不单没有,这种情感很可能因为自我压抑无从倾诉而被放大。
切嗣选择了独自背负罪恶感来完成自己心目中的正义,同时也是在用伤害自己来洗刷当年决断的错误。
麻婆用别人的痛苦填充自己空虚的生命,而切嗣用自己的痛苦作为生命的根基,但他们都找不到人生的价值。
仅仅是为了参加圣杯战争的才入赘爱因兹贝伦家很难解释切嗣为什么会那样的深爱太太,按照广播剧里爱丽和切嗣相爱过程,在训练作为人造人的爱丽的过程,也是切嗣自我认识的过程。
一个对世界缺乏认知的人造人和一个怀抱着虚无理想的人,在感受生活这件事上,其实是在相互启迪。
爱丽的出现,伊利亚的出生,切嗣的生命似乎已经出现了一线转机,当他背着伊利亚在雪中玩耍时,切嗣似乎又一瞬间没有被自己空虚的理想所束缚,正义邪恶守序混乱,这些词在那一刻都离他很远。
圣杯的出现最终还是结束了这个进程,后来的事情就很简单了,被小安污染的圣杯无情的粉碎了他的梦想,即便是靠着最后的顽强与决断力摆脱圣杯的引诱连发令咒毁掉圣杯,也还是引发了半个冬木的毁灭。
当他从冬木的废墟里找到士郎时,“那个双眼含泪,因为找到了生还者而从心底里感到高兴的男人,他看上去实在太愉快了,仿佛得救的不是我,而是他自己。
”所以说我是相信老虚是爱的战士的,这对切嗣来说,确实是一个被拯救的结局。
所以跟切嗣比起来,四战的saber要苦逼很多,fsn里saber解开了心结,能否拯救英格兰的命运变得不再举足轻重,也最终到达了理想乡,走向安详的长眠。
而fz既然没有打算拯救saber,也就只好给她一个更加脸谱化的人设。
三王会谈中,闪闪的王道强调的是王权,大帝和saber宣扬的是责任。
大帝叙述的是满足追随者的愿望,saber则陈述了守护人民的责任。
在这其中亚瑟的王道一直是被批判的对象,而大帝的王道则颇为认可。
这里一方面是fz脸谱化saber形象的导致的结果,fsn里saber并不是傻白甜的卫道士,而是十二战十二胜,为了筹集军粮抓住战机可以压榨一座村庄保护更多人的英主。
另一方面,老虚也故意压制了saber在三王会中的表达。
实际上,相比之下,大帝的王道不过是流寇山贼的逻辑,而saber表达的更接近王道。
不过从某种角度上这也是对历史的还原,亚历山大也就是因为30几岁英年早逝,没有多活二十年亲眼见识自己帝国的崩溃,所以才能保持自己中二热血本色啊。
saber的真正的问题不在于她理想主义的骑士道,而恰恰在于没有坚持她的骑士道,在兰斯洛特莫德雷德和高文的这笔烂账中既没有坚持骑士精神,也没有执赏罚二柄,权术势三道。
后来又在决斗中违反骑士精神失去了石中剑,才终于走向末路。
当然老虚选择了简化这个故事,把亚瑟定义为了自己选择了背负命运的少女,至于剩下的,都丢给fsn吧。
虽然兰斯洛特的那句“亚瑟王不懂人心”因为棉被王的满破图广为流传,并成为了批判亚瑟理想主义骑士道的常见口号,但我还是不得不吐槽这句指向的明显不是saber的骑士道,也并非是她放弃少女身份背负王国命运的选择,而是她的御下之道。
虽然长江在最近的手稿池里为我立下了汗马功劳,也贡献了fz最亮眼的打斗场景。
但我还是不得不说,在fz里,长江的形象其实是雁夜的影子。
从被召唤开始,除了短暂被金闪闪绊住,长江所做的全部戏份就是发漱口音和抓着saber怼。
兰斯洛特对亚瑟的怨念来源于ntr了亚瑟而她没有惩罚他,(真别说,考虑到月世界亚瑟的性转感觉这个故事情节的合理性上升了十倍)。
但是随着情绪的发酵,加上圣杯召唤职介赋予的狂化属性,本来有着合理起源的精神诉求变成了更加赤裸的仇恨,这份仇恨强大到了他根本对圣杯战争的胜负毫无兴趣,只想向saber复仇,当雁夜被时臣用火之魔法逼到绝境的时候,他甚至没有一丝回去援护的打算而是继续与saber缠斗,被仇恨吞噬的灵魂,这恰恰也是间桐雁夜的影子。
雁夜经常被观众当作悲剧性的英雄人物,他早早选择了放弃自己的魔术师身份,却为了拯救樱回到间桐家,自愿接受刻印虫的侵蚀,参加圣杯战争,看起来非常的伟光正。
简直是斯内普教授的二次元版本。
如果他真的是一厢情愿的草食系男子,这也许确实是一个悲剧的英雄主义故事。
问题在于从战争进行到一半的时候,雁夜的战争目的就变了,几乎彻头彻尾的变成了对时臣的仇恨。
他把樱不幸的原因都丢到了时臣头上,也夹杂了对于时臣当年抢走葵的愤怒。
在这种情绪下,他脑补了葵生活的并不幸福的桥段。
他在楼顶对时臣的指责,无疑裹挟了浓度非常高的仇恨。
而这种情绪最终在教堂看到时臣尸体被葵误解的时候被点燃,并在发现了葵对时臣的深爱后大加爆发,最后把葵掐成废人。
雁夜确实是悲剧,但并非是一个英雄主义的悲剧,因为他身上一直被暴怒和嫉妒缠绕,这是个带有罪与罚意味的悲剧。
比起被仇恨逐步吞噬,从一开始就怀抱仇恨而生试图用对神不敬的方式来激怒神灵的元帅反而更加讨喜一点。
caster组很可能是fz里结局最幸福的一组,麻婆说虽然找到了愉悦却依然没有寻求到人生价值,即使到hf线都没得到救赎。
而同样被主流社会视为异端的雨生龙之介找到了惺惺相惜的元帅,在整个圣杯战争中,他每天都是发自内心的开心,并欣赏元帅最后杀人艺术的过程中中死去,加上石头给龙之介的配音时拿捏出色的表演,比起麻婆扭曲的偷税,龙之介才是更加纯粹的愉悦。
而最后当saber给海魔一记咖哩棒的时候,元帅却以为真的看到了贞德。
可以理解为这就是老虚的恶趣味,不过我觉得这也非常合理,在所有的人的愿望中,只有caster组的最为简单明晰。
嗯,这么说其实也略有不对,大帝的愿望其实也是非常明确的——获得肉体。
每次提到这个词我都觉得一股基腐气铺面而来。
大帝是fate zero这部本质上还是宅向番中最具有热血向风格靠拢的人物,豪爽不拘小节、胸怀梦想以及掩盖不住的温柔。
让无数即便是习惯了大色块画风的重度宅,也很容易喜欢上大帝。
但这毕竟是fate作品,即便是视野开阔人生经验丰富并一直作为韦伯导师存在的大帝,其实也有着自己的纠结与伤感。
他在世界地图上看到自己征服的土地只是大陆上很小一块的时候,他表示了毫不在乎自己的失败。
但当最后一战“尽头之海”,韦伯要跟随他一起去战斗的时候。
大帝却表示,已经又无数人为了不存在的尽头之海死于战场,如今他已经不想任何人再为空虚的目标牺牲了。
这或许是这个气度超人胸襟宽广的肌肉兄贵唯一的遗憾吧。
韦伯是除了切嗣之外fz里少有的得到了成长的人物,他以证明自己的愿望参加了圣杯战争。
却最终从大帝那里学到人应该认识到自己的虚弱与渺小,有了这些铺垫,他才能从住家的老爷爷那里第一次意识到生命的美好和圣杯战争的荒谬。
最终能够成为时钟塔举足轻重的人物,并在五战与凛联手毁掉圣杯,大帝应该说功不可没吧。
至于被他偷了大帝袍子的肯主任,就彻头彻尾是个悲剧了,其实肯主任在精英阶层也是顶尖的人物,出身埃尔梅罗家族,顶级魔术师贵族家族,自己天赋异禀,年纪轻轻成为降灵科主任,娶了门当户对的部长女儿。
在圣杯战争中,他的战术和战略选择其实都非常出色,让妻子作为魔力供应者掩人耳目,制作了无懈可击的魔术工房,该战则战该退则退。
然而不幸的是他进入的是一个传奇故事,故事里面,除了韦伯这样的幸运ex,就是超级挂比rmb玩家。
切嗣居然直接用炸药爆破了他的魔术工房。
他用水银护体扫荡爱因兹贝伦的城堡,却中了切嗣的起源弹。
调过头来从者和老婆一起给他带了一顶原谅帽。
其实到这里,肯主任的心态已经彻底崩溃,他的故事早已在他放下魔术师的高傲,像教会索取一枚规则之外令咒之时走到了终结。
而切嗣最后的对他的诡计与玩弄不过是在个悲剧上又加了一枚钦定的印章而已。
其实肯主任的悲剧相当一部分原因在于,他遇到的从者是刷子。
因为“枪兵幸运e”的梗加上迪卢木多的光辉之颜,总有人给刷子叫屈,而我一直都觉得,lancer得到他的下场,完全是咎由自取。
刷子自称在圣杯战争中唯一的愿望是忠于主君,然而在仓库街他放过了saber,找主任的过程他放跑了切嗣,战海魔干脆折断了黄蔷薇。
忠于主君和光辉的骑士道,究竟哪个更加重要,lancer其实至死都没掂量清楚。
虽然他说希望能够忠于master一定是发自真心,给主任戴一顶原谅帽也更多是索拉的错,但除了幸运e,无法调和自己的价值体系并选择最重要的那个这口锅,没有人能够帮他背。
本来只是想随便聊聊对fz的感触,一不小心就变成对所有主要人物的大巡礼,这也确实是fz出色的地方,作为一部群像剧,每个角色都塑造得非常生动立体,能够给我们不同的思考和感动。
对于fz中青木英的表现,我确实是很有几分敬意的。
就像考虑在一部月世界动画中加入枪战追车元素,一般人多半会想用assassin职介招出帕特柳琴科。
而老虚却选择了给切嗣配一套基努·里维斯的行头,加上雪茄冲锋枪,一股阿尔帕西诺一样黑帮气质。
用saber的风王结节来飙雅马哈v-max,长江的带着宝具来开f15,真心佩服老虚的脑洞并非常人可比。
另一个让我印象极为深刻的点是lancer与saber的首战,看过了中村丰在混沌武士里的动作镜头,我以为二次元冷兵器动作戏再无可看,而fz创造了一种新的战斗描写方式,用心理活动展示战法,在感受视觉上冲击同时不允许观众停止接受信息和思考,让打斗的观赏性直接又上一个台阶。
想来今年已经是fz完结的第六个念头,感谢老虚,感谢青木英,感谢飞碟社,给我们献上了这么出色的作品。
整个F/Z花了16话来铺垫最后的内容,应该说最后这几个章节才是F/Z的正文和亮点(也是最黑暗的部分)所在。
老虚发便当发到手软,各个幸存主角以各种虐心的方法一个一个死去。
在看过沙耶之歌和园神的简介后我我就觉得,麻婆同志和他有着共同:痛苦是这两个家伙的重要组成。
麻婆在痛苦中获得快感,老虚则是在被虐的内牛满面捂着被万人捅的菊花得到了一群死忠。
切肆是整部作品中最为悲剧的人物,以为少数人可以拯救多数人。
很可惜在那一个世界都不可能。
一个是由于抑制力与被污染的圣杯,另外则是这个愿望本身就是无法存在的命题,在本人看来这个问题现在尚存争议。
那就是对于正义的判定是不是具有一个普适性的足以使大部分人接受的标准。
退一步说,就算具有了大部分人可接受的正义,那么少部分人的生命就一定必须被毁灭吗?
对于人性的恶,用外力加以消灭,这让我想起了EVA中的人类补完计划。
认为人已无药可救必须回归母体融为一体才可以拯救人类。
切肆的这个愿望和补完计划一样亦是自毁式的疗法——毁灭恶拯救人,这样做的后果,则使人本身的存在因为恶的消失而改变甚至毁灭。
或者说消灭了以后的人是残缺的人。
至于时臣,把自己的女儿不顾属性不同送给间桐家,本身还是为了追逐根源,的确他的行为符合魔术师的理想,但是为了这个理想牺牲的是樱的童年和青春。
也许这符合魔术师的价值观,但笔者恕难赞同。
而雁夜本身的行为亦是具有两面性:一方面“不管是对于继承家业或对葵的感情,雁夜一直都是人生中的逃避者。
“另一方面”因着爱葵的因素,不忍其女儿樱再续待在间桐家被改造,故跟臓砚约定若他赢得圣杯,需把樱送回葵的身边,以对远阪时臣和间桐臓砚的怨恨作为参战原动力。
”不能拆开这两点去评价他参加圣杯战争的行为。
不管你怎么黑或者怎么赞同,雁夜对为了樱参战多少还是有些正义色彩的。
对于雁夜想取而代之的想法,有待考证。
17话观毕,吐槽U社剧本:U社的确画面制作绝对良心但是脚本是硬伤,我举两个例子。
一个是空之境界的第一部和第六部。
第一部里式去楼顶斩杀巫条的分身小说是一次成功的吧。
多加了一次式自断其手的剧情。
第六部则硬生生写成了鲜花卖萌记,最黑暗的东西全部一笔带过甚至不提。
这次的F/Z暴露的问题更多首先是轻重不分。
让凛卖萌的剧情居然单独出了一集,让麻婆和金A互相调情的戏份第一季占了太多,第二季第一集皇牌空战有点太多了吧?
其次则是节奏把握。
比如真爱组便当那一集完全可以想第一季第一集那样一气呵成弄完,40分钟怎么了,收视率绝对爆表。
断成两集完全就没有紧迫感和压迫感。
所以说U社对于脚本的把握还是太差。。。
18话我已经麻木了第二十话凛冬将至,黑化开始第二十一话=-=第二十四话彻底烂尾了,等BD修正,BD不修正只能说U社毁掉了F/Z第二十五话第二季结束了,应该说二十五话最后把二十四话里缺掉的B叔和Saber的那段移到Saber回到历史中哪里还是不错的,但是Saber是抱着的好吗。。。
还有一个就是脚本的问题,B叔是因为暴走后把雁夜耗死了而不是被Saber干掉的。
还有一个就是韦伯那里和小说目测有出入最后葵妈去葬礼还是堵得慌啊。。。
好了,接着等月姬重制和魔夜汉化
冲着9.+的高分,和游戏迷们热烈的期待,被盆友拉着补了fate/stay night 补了UBW。
勤勤恳恳就等着据说制作超精良,剧情超燃超黑暗的Fate/Zero。
结果被坑了!
(╯‵□′)╯︵┻━┻ 就不说FSN的白痴男主和爱情线了。
感觉都玷污了saber和背景设定。
FSN的小儿科和CG特定的后宫情节鉴于是为了给FZ作内容补充我都忽略不计较了。
FSN里没看懂言峰绮礼和闪闪变态性格的原因等着FZ给个明确解释。
结果FZ给了什么?
完全中二!
这比命运石之门开始男主的中二还让人受不了。
当然第一季里故事的前因人物的登场都很赞。
等着故事渐入高潮,等着人物内心更深层次的剖析,结果等来了什么?
崩坏!
你知道那种看着都不知道在讲什么只是一味的摆pose或者故作黑暗,看的人内心是多么的烦躁。
这种一直坚持着期待最后有个燃点有个大逆转或者大启发的结尾所以耐着性子看到最后结果结局崩裂全然没看懂的心情是有多气愤。
当然里面有很多有爱的人物,比如大帝,比如lancer。
几个魔法师的部分还是看懂了也设定的好,但是关键的两个主人公的内心戏妹的我怎么也看不明白。
不是有了小说就可以让动画版肆无忌惮的穿越,不是每个观众看完动画都要去下个补丁来补一下人物内心戏和情节进展的。
或者你片头摆明了备注一下:阅读原著后在观看本片请。
主人公的心里进程和情节发展两样全崩了,制作的再精良有咩用啊!
再说动画片本身,我在想觉得看着累心的原因是不是因为一周一集,把剧情都分散了也许一下看完或者做成映画版会好一点,但是仔细想一想,这种多线进行,阴谋倍出的故事,按理说画面感应该很强,你妹的做出来这个分镜和情节怎么就看着这么别扭,情节一跳再跳,镜头一换再换,前言不搭后语的故事,看的人云里雾里的。
可能看过原著的再来看一下动画版重温一下燃情当然觉得不错。
但是对于没看过原著冲着你声势浩大的应援来看的童鞋来说。
真心觉得在日本制作和剧情高质量的动漫越来越多的当下,FZ真心不是好片,看了那么多人给了华丽丽的五星,但是鉴于FZ这种烧了钱却没出好结果的制作,磨累了观众的心,只能给差评。
浪费我追了半年的心情。
时臣和肯尼斯 如果把时臣放在现在,大约是最优秀容易被人崇拜的人物了。
他应该是遵循noblesse oblige.(位高则任重.) 这样的贵族。
远坂时臣作为“创始御三家”之一的远坂家的当家,虽然天资并非杰出,但是通过努力成为了无与伦比的魔术师,其魔术造诣远远超过圣杯战争中的其他Master。
(现代世界的“大当家们”,就是由时臣们构成的。
无论有没有天资,他们占着巨大的社会资源,只要努力一些,无论是什么行业里,他们做人做事的造诣都是无与伦比的。
) 为了在第四次圣杯战争中得胜,远坂时臣 千方百计从两河流域得到上古时代第一条蛇的蜕皮,借此召唤出了最强的英灵“英雄王”吉尔伽美什。
(现代社会只有像时臣这样的人站在“家主”地位上的人,才能动用人力物力,获得他们想要获得的东西。
) 通过祖父的老友言峰璃正与作为监督者的圣堂教会结盟,得知各个Master的资料和动向,由此在情报上占得先机。
(现代社会,时臣们不外乎是结交盟友,以便得到更多的有价值的信息,做对的决策。
圣堂教会这样制定圣杯战争规则的高端机构像极了政府。
) 此外,远坂时臣还通过教会作为中介人干涉第四次圣杯战争的进程。
在隐藏了言峰绮礼已得到圣痕的前提下,安排言峰绮礼成为自己的弟子。
而后上演分道扬镳的戏码,实际上暗中指挥言峰绮礼消灭其他Master。
(这也算是现代社会中低级但又有效的权术的体现。
) 如果魔术能力的大小换算成现代社会中我们的考试的分数,那远坂时臣每次考试都能得到满分。
lancer的Master大约能得九十几。。
而切嗣,言峰绮礼那样的人大多考不及格啊。。
作为魔术师,远坂时臣的极强的自豪感和自尊心,像极了我们通过得到了某个分数、因为什么而获得别人的赞扬、或者某份主流意义上的成功而获得的自尊心。
正因为这份自尊心和自豪感,使他很唾弃卫宫切嗣那样每次考试考零蛋,却能参加圣杯战争的人。
肯主任呢。
因为在魔术世界获得极高的赞誉,拥有优秀的天份,就把切嗣当作老鼠穷追猛打,以为一下子就可以解决掉。
这份装满了别人赞誉的自尊心,使他非常的大意,结果被切嗣一枪打残,再一枪就毙命了。
所以。。
天份,IQ神马的,都是浮云。
同样的,可怜的时臣,站在魔术世界主流价值观所羡慕的巅峰,以为自己对圣杯战争稳操胜券,这也是很正常的。
这不是狂妄,只是在俯视魔术世界的时候并没有对非魔术世界人产生警惕,大意了罢。
时臣之所以失败,一个是因为自己的墨守成规,第二个是因为其他参与圣杯战争的人都拥有各自独特的价值观。
拥有主流价值观的人太少了,而且关键就在那些魔术会考零蛋的切嗣、言峰绮礼这样的人并没有被魔术世界的价值观所蹂躏洗脑,他们拥有自己的价值观。
因为羡慕和唾弃产生的情绪同样都会导致失败,所以他们既不会羡慕时臣也不会唾弃时臣,这使他们成为了独特的人。
另外,他也非常不理解间桐雁夜对自己的痛恨:把自己的两个女儿们都送进好学校,接受磨练,又有什么错呢?
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让小孩子好好磨练,长大了才不会因为地位能力不足而处处受到压迫,又有什么错呢。
毕竟时臣同学就是作为没有天份的魔术师,通过十年如一日的刻苦训练,才成为了家主的。
特别是时臣看到自己的两个孩子都那么的有天份,肯定会一边羡慕孩子们的资质是如此的好,一边感叹自己很幸运,后继有人。
作为长辈看到小辈的天份,肯定是会希望下一代接受良好的教育,让天份可以充分的发挥。
这也是很正常的啦。
【补充草稿(关于小说的时臣部分):】 当然,如果看了小说就能注意到,时臣只是不想让樱长大被教会泡上福尔马宁,变成标本才让樱去雁夜家的。
而且,时臣对于两位女儿唯一的愧疚是因为的自己参加圣杯战争,而无法让两位女儿可以相对自由的选择自己的道路。
就像当年时臣的爸爸在把家主之位传给时臣的时候问了:“是否愿意接受家主之位。
”这样的话。
这虽然是一种形式,但是也是一种最大限度的【自圌由】。
时臣也意识到,自己从小就被当成家主培养,在观念和视野是局限的,已经在思想上的相对【不圌自圌由】了,所以也不会有别的选择。
但是他因为仅仅无法给予儿女这样最小幅度的【自圌由】都做不到而感到歉疚,已经是一名非常优秀的父亲了。
)我去。
被和圌谐的一塌糊涂。
韦伯和Rider 我们作为可怜的学生,被主流价值观蹂躏,不断地以为自己很特别,不断地想要自己很特别,然后最终的发现其实自己谁也不是,其实自己什么也没有,其实自己就是人中再普通不能的一个,然后越来越没有自信,越来越觉得我自己站在一个很卑微的地方仰视地看着时臣,然后觉得自己越陷越深却仿佛无法放开手。
而Rider的master韦伯也是学生。
他因为不认同老师也就是肯尼斯的血统决定魔术的高低的观念,想参加圣杯战争以证明自己。
这是一种有一点点不认同主流看法,但是因为自己的价值观没有成型,还是受到了主流价值观的部分影响。
所以想通过被主流权威的认同而证明自己。
这可是典型的青少年:不认同很多人的看法,可自己也是混沌的。
结果被韦伯Rider亚历山大大帝教训了一顿:与其拥有那样的愿望,不如先长高两厘米再说吧。
在Rider亚历山大大帝的教育下,韦伯终于长大了,认清了自己。
放弃了在魔术学校学习,转而去追求自己真正的人生了。
雁夜和Berserker(唯一的完成的一段)——一切都是时臣的错。
这两个人作为无与伦比的纠结之人,还真的是一对。
雁夜先是因为不愿意在家族中担责,于是逃离了家族,而这又导致了自己最心爱的女人的孩子——樱成为了那个担责的人。
(时臣作为家主,一个需要为整个家族担责的领军人物,是非常唾弃像雁夜这样对自己的家族不服责任的人的。
)雁夜因为不忍心看到樱在虫堆中被训练,失去往日的纯真,又跑回家族用争夺圣杯来赎罪,希望可以拯救樱。
这个人把时臣作为自己无能的发泄对象,始终没有准确判断力和固定的行为准则,不能贯彻一个信念到底,导致他做了很多的无用功,最后在樱的面前死亡。
这一切,仅仅被樱当成了“不应违逆家主”的反面材料。
Berserker也是,他虽然攻击saber,但也只不过是小孩子想要引起注意,想要saber关心自己行为吧。
这种不清楚自己真正想要什么,内心纠结的人,终归是不能成功的。
有的时候老一辈人说的:“我就是争这一口气”应该很能表现出雁夜当时那种心理。
相比于切嗣冷静的不断考量目标的进度,雁夜行为表明他其实就是完全没有目标的。
嘛所以雁夜作为一个纠结的大叔,不能认清自己,不能认清周围的人(包括樱),沉浸在救赎自我,拯救他人的幻想之中,还是很可怜的。
这样的人,如果rider是他的servent或许可以开导他吧——做过的事情,无论对错,都不应后悔。
认清自己比什么都要重要。
是雁夜的教训告诉我们的。
Caster和雨生龙之介 再说到Caster和他的Master,也是非常可爱的人物。
不仅仅完全不知道什么是魔术世界,圣杯战争,而且也不受人类道德最最最底线的束缚。
作为一个有着艺术细胞的杀人魔,有着艺术般的思维境界。
对人生的思考也是非常深刻滴 可惜的是,因为太不懂游戏规则被其他参赛者集体干掉了。
这也说明,表面上的游戏规则还是要遵守的呀 成为众矢之的是很可怜的嗯。
Caster的那个E-级别的艺术鉴赏绝对是个槽点。
那句名言:恐惧也是拥有新鲜度的。
深深震撼了咱膜拜啊!!!
卫宫切嗣和言峰绮礼 再说回切嗣和言峰绮礼,他们是在圣杯战争留下的最后两个人。
他们两个人的成功之处在于思维上跳出框架那份灵活性,不受魔术世界的价值观的束缚。
这个从切嗣用一张契约书就干掉lancer看的出来。
他们对发生的事情没有情绪,对于小的成功或者失败都毫不在意,所以做任何决策都没有失误。
他们的不同点在于言峰绮礼想获得自己心灵中的解答,是一种因为只追求自己的心灵境界才对别的世俗的事情都毫不在乎。
而切嗣有强烈的理想,有目标以后才对无关的事情毫不在乎。
在现实世界中,俩个人都会成功。
言峰绮礼因为只关心自己内心的境界,更容易获得个人的成功,比如成为一名律师这样的。
切嗣的理念是拯救大部分,牺牲小部分。
是站在所有人的角度考量的。
这样的理念使他有很多的追随者,他比较适合成为优秀的CEO。
毁灭圣杯这样的愿望,有点像政客传播他们的政治理念,公司的创始人传播他们的公司文化,这种文化和理念,代表了普通人的期望,于是大众就追随切嗣这样的人。
这也是为什么剧中言峰绮礼一直很奇怪为什么会有两个女人追随切嗣,保护切嗣。
他觉得切嗣应该像他一样,不被人理解才对。
所以最后,韦伯、切嗣和言峰绮礼3个不追求普世价值观的人活下来了。
其他的全都领便当去了。
又因为圣杯战争是只能独自一人参加的战争,所以追求自我的绮礼胜了。
圣杯就是把有强烈愿望的人聚集在一起,然后用排除法选出一人。
Fate zero讲的就是这么一个故事。
补充:切嗣部分 【18-19话。
】(都是上帝视角惹的祸)据我观察,大部分人的孩童时代的巨大创伤会造成永恒的行为上的影响。
即使已经记不得当时的那些有关于创伤的记忆的时候,因为创伤而产生的信念会成为永恒;因为信念而产生的行为模式也是永恒的。
所以也怨不得切嗣走向一条拯救世界的不归路。
小时候的经历,让切嗣的潜意识局限在“杀掉身边的人是拯救世界过程必须的一部分”这种设定的幻想中的故事情节里。
而不是去寻找另一种方法使得事情两全其美。
他心理肯定是想:啊,但是如果要拯救世界,就算是杀掉身边的人也在所不惜。
然后他的儿童时期不够健全的大脑简单渐渐的就形成了“杀掉身边的人=拯救世界” 这种扭曲的因果观念。
所以他的潜意识里专注于“拯救世界的过程中身边的人一定会死”这种宿命论,而不是“找到更合理的办法拯救世界”这个目标本身。
他一边抱怨拯救世界周围的人都会死,一边把身边的死亡当成了理所当然的事情。
在这种矛盾中获得了“我正在拯救世界”的各种微妙的快感和成就感!!!!!这里的快感和绮礼那种愉悦是不一样的。
切嗣不愿意正视斗争是人类的本性,却期待自己像神一样放置天平,划分善恶,并准备根除所有的“恶”,从这种虚无的幻想里,获得连切嗣自己都意识不到的快感,怂恿着切嗣一路走下去(他以为是这才是真正的正义)。
抱着必须舍弃一切的想法,身边人要死了他也不想办法营救。
只是默默的等待他们死亡,以为他们死了就可以拯救世界了!
其实他杀掉的那么多人,不都是世界的一部分嘛!
他认为自己在拯救世界!!!
其实就是在毁灭世界!!
圣杯——作为万物的恶,其实是非常喜欢他这样以正义之名毁灭世界的人。
一般中二们无法直击问题的核心,抱怨抱怨社会,什么都不做,也不会改变什么。
但是年少时巨大的心理阴影造就的极品中二,即使拥有扭曲的价值观,确实可以改变世界(无论好坏)。
所以切嗣如果经历一段不同的痛苦记忆,换一个目标,虽然中二,但是还是终有一天会功成名就的。
当然,谁叫他运气不好呢,抽中了一个不会成功的目标。
切嗣和绮礼。
一个是以在正义的幻想中毁灭世界,一个是通过毁灭世界获得愉悦。
圣杯里涌出的黑泥,切实的完成了两个人的愿望。
(这是草稿。。
写的不很清晰,等考完以后好好回来重写。
)【考完试回来后发现豆瓣上已经有比我分析深刻的人了:参见这里:http://movie.douban.com/review/5420798/】于是这篇就放在这里吧。
我终于想起当初我讨厌土狼的原因了。把代替切嗣成为正义的伙伴这种话理所当然般轻松说出来,最后还获得了一直无法理解切嗣的saber的理解认同,推倒了各种妹子,开挂灭了红A和闪闪,成了人生淫家。这么比起来,同样是以当正义伙伴为梦想,却被梦想背叛,输光了所有,一事无成的切嗣未免太可怜了吧。
剧情太乱了
EP23再次见证王之军队葬送于乖离之星的一击必杀之下,还是满眼辛酸啊,无垠之海到底路在何方。PS:世上既无万能愿望机,亦当无正义英雄。
其實Archer人很好嘛。便當Rider之前好言好語地“歡迎你隨時來我家玩喔”這樣的,隨後還放走master boy,比屈辱逼死Lancer事後還殺掉肯尼斯及其妻的冷血切嗣好多了。只是對Saber求婚說的那些話……我勒個去什麼樣的女生才會答應你啊!果然混沌善良是神奇的存在。
彻底神经病片子了,我特地去找了原著扒拉了一遍。确认要么就是我老了跟不上潮流了,要么就是霓虹动漫真的又低潮了。往好的方面想,可能过几年又会出一个eva那样的神作来拯救大家了。没有三观不要紧,但是三观跟神经病一样的作品不能忍受。
我以为英灵们被召唤出来是用来的打架,后来发现是用来搞基,卖萌,说相声的。。。
画质精细,制作组有钱到连尘埃都弄出来了,就算这样也只是三星水平。
虚淵玄的后半程虐杀之旅。这个人真的是相当喜欢用死亡制造戏剧冲突和剧情高潮。相比一期,二期的系列构成更加的碎块化,小圆脸的后半也是类似的零碎感。最后的剧情似乎将FSN略微衔接了起来。
说实话 这个分打的纠结 真想给1星的了 但是呆毛王就太可怜了 这部片子实在是太中二了 二到不行 圣杯就是个骗局 当初制作出就是看大家笑话的 片子唯一的亮点就是卫宫大叔道出了真理:英雄是有时间限制的 成了大人想要当的话就难了 so 骚年们 想当英雄要趁早哦!
言峰绮礼:斗争是人类的本性,如果想要将其根除,就等同于根除全人类。感觉作为一部动漫有些深奥了,大多数时间都在无用且故作深沉的对话,个人不推荐。
神作要求高点,结尾略草率
感觉变得有点莫名其妙了= =
差评!真被说中了,除了画质比fateS上一个档次,这个剧情明摆着不让没看过小说的人看懂。故事节奏七零八落,人物内心层面完全搞不懂变态的原因。黑暗你妹啊全渣了。最后吐个槽伊莉亚都比士郎小为啥士郎要叫切嗣爷爷啊。无语
所有星给雨生君。本来您完美谢幕了俺就不必再看了来的。毕竟价值观不同怎么能追下去!结果Caster也这么莫名其妙挂了,因此,哪怕有Rider和金闪闪还在也弃了。(雨生君真是无比萌=w=画面音乐真心赞,就是看不惯那些主角二逼的自以为是Orz)
大爷的!!没想象的好看!!原来韦伯和rider的基情才是本剧的重点!!他妈的饿!!太催泪了!!
QAQ 韦伯和大帝。。。
毫无触动的刻画,人物描写过于苍白。包括Rider和卫宫切嗣都不能给人任何触动。我真觉得这里唯一正常的人是言峰绮礼,只有他不突兀地完成了一系列演变吧。
第二季有点乱,情节流畅度方面远没有第一季精彩。借回忆将切嗣人格形成的始末交代的还是比较清楚的。但越到后面就越搞不清动画要表达什么了,有点拼凑的感觉,应该是很多角色的人格魅力(无论好坏)都没有得到深化的原因吧,同时也是为了引出第五次圣杯战争。
初心没了前传动画看不下去/推荐原著/其实原著硬伤也不少/最燃的是第一集/中庸良心作/但做的确实不怎么样/纯动画党厨Z而贬低SN的死了
二期是个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