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最后总觉得有股子想笑的冲动,这三个男人各俱特色啊,他们互相之间的对话配上他们各自和善熙的对话还真是用个很简单的方式就把世上普遍存在的三种类型男人刻画的生动形象又相当好笑。
发现导演一旦成为大师,男人总是他调戏的对象,这怎么整的。
善熙这位姑娘在很多女生看来会不会是高级文青型“绿茶婊”呢,她对这三位男性的态度都是可进可退,用男人们的说法,漂亮,有艺术性,天真又勇敢我个人觉得这就是文青型绿茶婊的定义。
推荐信是描述,与爱相关的语言都是描述,就连那个开头出现的骗人男生都迫不及待地描述她:善熙,你最单纯了!
片中临近结尾时,三个男性在昌庆宫的湖边尴尬相遇,着实是有趣的一幕。
他们三人看湖,看湖对岸的艳丽树林,感叹真漂亮。
他们不也是看湖一样观赏着善熙的吗,他们各怀柔情地描述她,却连用词都几乎一样:内向、优秀、聪明、富于艺术感、勇敢、天真、古怪。
似乎那个女孩通过暧昧之情已经与自己十分亲近,但大家对她的了解也全都不过如此,谁也无法说出更多。
善熙在昌庆宫接到前男友的电话,前男友猜测她在昌庆宫,善熙颇为意外,问及原因的时候他说:你不喜欢去人多的地方。
善熙说:你真厉害!
善熙捧着满含爱意的、情书一样的推荐信,问教授:这是对我的真实描述吗?
爱着她的教授说:这就是真正的你。
洪尚秀电影里的女性似乎总是渴求被描述。
《北村方向》里的老板娘和女文青因为男人的一点谈话术而把他当成知己,《夏夏夏》里的女诗人几乎就是因为男导演描述自己的几句胡话而与之交往,《惠媛》中惠媛的梦里也有个老教授亲切地描述了她,那个梦里他们还打算结婚。
对方说你是怎样怎样的人,内容并不比星座大全高明,但片中的女性都一副被理解了般的雀跃。
那几位女性都多少知道自己是怎样的人,而善熙并不,她对自己也是迷茫的:她是中空的。
善熙在片中除了跟推荐信有关的情节,几乎都是醉态。
她和他们喝酒,又因为酒量很差而比男性们早早喝醉,醉态的非理性使她举止轻佻,又让人怀疑她是借酒撒疯,无论如何,她变成了一个美丽的、不可理解的神秘事物,三位男性无不内心松动。
视角仍旧是男性视角,善熙——女性,仍旧是神秘的,她的坦率并不妨碍她的神秘,人人描述她,用描述来塑造她,并爱着用描述塑造起来的她,但善熙并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如果我再挖深点,我就能知道我是谁”。
片中的善熙是模糊的,但男性们的描述是实在的、确信的。
男性们围绕着一个中空打转,描述那中空。
因此他们的描述都显得一厢情愿并且徒劳,所谓的爱也显得一厢情愿并且徒劳。
结尾善熙离开了,三个为善熙而来的男性一起逛着昌庆宫,秋色宜人,三个人看上去心情都不错。
关于善熙的故事,最终成了关于三个男性各自的故事。
电影就在诡异的幽默里结束了。
声明:本文所用词语作中性理解,以期最好描述概括而并不做道德批判。
最近在狂看洪尚秀,倒不是喜欢他讨论的主题,但他的叙述方式非常有意思,粗粗地看,非常新浪潮,尤其Rhomer,在道德问题上边打转,但细看却有超过新浪潮的,或者准确说不同于新浪潮的追求,那就是为了更好地讲故事的追求。
洪尚秀并不是现实主义那路子的艺术电影,不是的,他比那路电影更有意思,他是讲故事的,你说明明多半也是一种情绪啊,对,但你能看到他并没有一个劲塑造情绪或者体验,其实是一直在努力变着花样讲故事(即使是非常没有内容的故事)。
譬如这一部(看之前其实也没有很大的期待),简直亮瞎了我的狗眼。
就凭这部的叙述水准已经甩那些故事都讲不好的艺术片几条大街了。
现在来做个简单分析I.循环赛制叙事(round-robin narrative, or all-for-all narrative)我自己发明了这个词(我目前还没见过有谁这么叫的,希望真有的话还请大家指正),我觉得比较能够贴切地反映这部片子的叙述逻辑,它不是循环首尾相续,也不是碎片(或者我叫做“洗牌式”)叙述,而是在个体人物与个体人物之间的排列组合式叙述,这个现象David Bordwell是从双人镜头(two-shot)来理解,认为是玩出了花样,玩出了境界。
我完全同意他的观点,想更进一步地提出这种叙述方式通过下面II中的手法与本片主题灵肉相合,难解难分。
懂点叙述学或者结构主义批评的同学知道主题内化于形式的叙述作品一般都不会太差,属于上乘的或是比较实质性的实验。
这片子的循环赛叙述就在于一个女主串起了(毫不夸张地说)三只男角,而三只男角恰巧又都是一窝的!
简直不能更赞。
那么如何在叙述中去实现这种循环赛呢?
II.重复:洪尚秀用了一招非常讨喜的方法,也是喜剧中惯用的手法——重复。
尤其是能够在观众那里产生dramatic irony,尽管在此片中显得很奇特。
我简单总结一下,大概有三个重复在这部片子里特别重要1.对女主评价的重复:善良、内向、有眼光、勇敢(分别出自三个男角之口,表达出了惊人的口味一致...不愧是一窝的,但有意思的是无论女主自己还是观众都反复地听到了这个评价,于是就有了神奇的效果)2.交谈境况/场景重复:hotsun炸鸡店*1,小店*3,咖啡馆*2,饭馆*1;都是一张桌子,两个人面对面(小店老板另谈)一来一往的对话(被Bordwell叫做duologue的变体),全片几乎就是通过这种面对面的场景接续而成,不无震惊,这种场景有两个有意思的地方:一个是必须喝酒,洪的角色只要不喝酒就都是别扭鬼,话也说不利索,但只要喝酒就可以张口“我爱你”,而同时这种“我爱你”显然又是被导演嘲讽的(Implied Author),是假的,是喝酒后的情欲话语。
洪的角色关系却又无不建立在这种情欲之上,因而对话显得特别有看头。
而是要配3当中重复的元素。
3.背景音乐(演歌)、酒、炸鸡重复:这三样东西都被不断重复,酒我做了一点分析,至于炸鸡我还是没有想明白,希望哪位高人给点指导,假若炸鸡代表了韩式的温暖幸福,那信息就很直白了:“幸福”触手可及,而幸福遥不可及。
而那首演歌一样的音乐不断出现,并且都出现在对话后半段(或者是结束后)就很耐人寻味,歌词体现的是怀伤旧情,而演歌的调性和节奏都和角色情绪形成微妙的映衬,每一次都不一样,前男友的失落、导演学长的迷离等等虽然这片没有了洗牌式叙述,没有了时间跳跃与平行,甚至没有了真真假假,却是非常难得的一部叙述突破极大的电影。
这种循环赛叙述在于看似四人地位相当,但却始终被其中一方主导。
我们现在来理一下主导方女主,女主究竟是个啥?
我们得到了三个男角几乎一致的评价,表面上女主就应该是评价中的那样哦三人成虎嘛(错…这叫主体间客观性…)而我们来看女主从片头开始是为了干啥才回学校,为什么从潜水状态下浮出水面?
对嘛,为了一封推荐信,准确的说是为了一封她自己配不上的推荐信。
那么结尾呢?
哈哈哈,洪尚秀巧妙地让三个男角抓了瞎,就好像一群被挑起食欲的恶狼被猎物给耍了,而女主片头所需要的她配不上的那封推荐信已然到手了讽刺的是,并不是女主主动潜回水里哦,明明是你教授发了短信让我潜水的!
哈哈哈哈,绿茶婊就是这样一种神奇而又机智的生物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天底下有这么多绿茶婊,因为妹子永远是渣男的,渣男则永远是绿茶的,绿茶是食物链顶端!
这只还搞的全是一窝的!
另外惊觉《失恋巧克力职人》简直太对了,绿茶们属于自己一无是处(除了勾搭男人)全靠勾搭男人获得认同也是惨。
不过虽然惨,但她们又最理智,她们知道男人这东西是最不可信的,获得认同和满足之后就得甩!
好,再说些有的没的:1.这部的小店老板简直是神一般的存在...笑盈盈地见证了几乎所有狗血,两次要了炸鸡…;2.写推荐信的梗简直太讽刺了,我寻思着这教授要是英文推荐信文采真能这么好,那水平是了得(细思恐极,反正我写不出来)3.音乐很赞,充满了机智的幽默感
《我们善熙》中的镜头平淡至极,甚至有些像纪录片的感觉,通过三个男人的视角讲述了一个女人的故事。
一个喜欢善熙的男人,至今对她念念不忘。
一个被喜欢着的男人,还有一个是她的导师,一个不付出就不给你写推荐信的奇葩男,最后也陷入了自己画的陷阱中,无法自拔。
影片的男女主角李善均和郑有美都是导演洪尚秀的御用班底,他们都是当今韩国的实力派演员。
他们一同创造出来的很多美丽的电影,让观众们都印象深刻,在各大电影节上获奖无数。
这个片子也是一样,是唯一入选2013年洛迦诺电影节的韩国电影,这也符合导演的作品特点。
一个像小绵羊一般的女生可以迷倒多少人呢?
其实即使不太漂亮的女人只要她想勾引别人也是易如反掌的事情,更何况像善熙这样一只尤物。
善熙喜欢潜水过日子,但是据我看完影片后的想法来看,我觉得她可能去寻找自己更想要的生活了,但是事与愿违,又回来了。
想要去出国读书发展。
她去找自己的导师开推荐信。
导师把她的恶劣特点都写了出来,其实他们都懂老师需要的东西,后来他们晚上出去喝酒,后来镜头没有表现,但是一看善熙酒后的状态和剧情走向就知道他们一定是...这也正好与后面结局呼应,她获得了一封声情并茂的推荐信。
李善均饰演了一个看着善熙的人,在偶然一次见面的喝酒后,他又对他念念不忘了。
后来善熙不想见他了,说早晚我会告诉你的,这是一个借口吗?
学长是善熙喜欢的人。
也许他们的偶遇是她的安排,也许是留学前最后一个心愿。
女人心海底针啊。
在同样剧情场景喝酒后的晚上拒绝了学长一同上楼那个的邀请,假惺惺的离去了。
这也更激起了男人征服的欲望。
人就是这么的矛盾,往往更难得到的东西也就更加令人向往。
不能说善熙计划了一切。
不能说男人欲望太强。
我觉得后来三个男人在公园相遇的时候他们心中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他们都是有妻子有对象的人,做出这样的事情自然心中会有定论,一切都有因果。
他们也知道对方和善熙的关系,但看到后面我知道了,姜还是老的辣!
有些事情不只是表面那样,正如我们的生活!
看过所有洪的电影,感知到洪尚秀和伍迪艾伦共同的恐惧即是女人。
“pussy is a powerful thing,you konw”女人令男人恐惧,恐惧于善变,恐惧于无法抗拒,恐惧于在那对乳房之下,自己回到了孩童的时代,恐惧于自己除了掏出稚嫩的心别无他法。
可是,如此强大的女人本体是怎样的呢?
一个美丽的女人会在第一眼就击垮最坚强内心的男人,摧枯拉朽一般。
在她面前我们无所适从,我们只有听从,只有感慨,只有揣测。
她就是一个审判者,我们只有遵从她的条款要么就完全唾弃她。
可是这些强大的女人却又那么难以捉摸,她们前一秒还说爱你爱的发狂,后一秒却又投入他人怀抱,她们可以完全推翻自己的喜好,喜爱和厌弃可以相互变换,她们抓着你的心残忍的摔打,却为了某个呆滞的男人流干眼泪。
这里面的规则在哪里?
如果有规则的话,可是难道没有规则吗?
但凡谈到爱情,必然谈到的是女人,因为男人对于爱情的理解很具化,爱情就是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只想和你做爱,物质上的拥有你。
而女人则不同。
就像片中“表哥”说的,“女人是现实的,她们考虑的事情有很多”其实女人的现实只是她们的一个闪烁的情绪,女人既抓不住别人也抓不住自己。
女人就像一个一直在追索和奔跑的人,她们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因为想要的会失去,失去了再拿回来,就像一个玩溜溜球的小孩,“我想看看它在我手里的感觉,当她滑出去的感觉,当她回到我手里的感觉,再看看滑出去的感觉,我要确定她在我手里的感觉。
”这就是女人。
无论是从画面,还是从故事的结构,甚至追溯到人物形象的塑造,我们都将难以找到比扁平化这个时髦的词语能够更好地用来形容洪尚秀的电影。
他的镜头极少移动,画面固定在中景,偶尔会缓缓向人物拉进。
在《惠媛》中,哪怕惠媛在母亲面前难得地纵情奔跑时,镜头也只是微移了少许,将人物摄入画面的末端后随即停止。
他的场景也极少,饭馆、宾馆和旅行几乎就是全部。
他的故事极其简单,究其根本无非是二男一女的情感纠葛,如《男人的未来是女人》,如《北村方向》。
他的人物形象十分单薄且固定,多为学生或者电影导演,不存在家庭,或者家庭仅作为阻碍的符号出现。
他的叙事没有技巧,只是简单的时间顺序,像《惠媛》中长梦手法的运用,已经是难得一见的技巧运用。
总而言之,洪尚秀的电影去掉了电影里一切扣人心弦的因素,恰如同如今的扁平化趋势,将人们原本有声有色的生活压缩成了一个平面。
但是,洪尚秀的所谓扁平化其实与现在所流行的扁平化大有不同。
扁平化是将有着丰富变化的实际物体景象提炼成简单的线条和色块,而洪尚秀的扁平化是将看似光怪陆离的生活还原成简单的线条和色块。
二者的相似之处在于,洪尚秀在进行这一过程中遵循了扁平化的设计美学——线条和色块。
线条,就是电影中的人物。
洪尚秀的电影与其他电影相悖之处在于,他镜头下的电影人物并不发生变化。
传统意义的认知中,人会随着自己的境遇而不断发生改变,这种改变则构成了故事。
如果人物并非按照此种途径展开,那么他就会带有荒诞的意味,例如《阿甘正传》中带有智力缺陷的阿甘。
洪尚秀的电影里,不发生变化的人物随着时间和故事的推移前行,随即构成了电影简练的线条。
《北村方向》中,电影导演在故事的开始以寻找朋友的形式出现,而在故事的结束,其仍以寻找朋友的形式结束。
《玉熙的电影》里,玉熙分别与振久和宋教授登山并进行比对。
《我们善熙》中,善熙多次分别与三个男人游览昌庆宫。
这种对人物故意的抑制与重复,就构成了洪尚秀意图的主架构。
洪尚秀善于利用时间差和场所的缺失构筑信息的不对等。
《男人的未来是女人》中,两个男人各自利用对方离席的时机对女服务员进行搭讪。
在洪尚秀的电影中,人物之所以可以被压缩为线条的根本原因,也即是这种信息的不对等从而导致人物的不自知。
电影中的人物无法获得完整的信息,因此无法做出改变,典型如《我们善熙》中三个男人,他们对善熙其实一无所知,却纷纷自诩了解善熙。
这些人物必须依赖一个“无所不知的第三者”,在外部也即是通过观者来完成认知的改变,才能实现故事的真正结束,而在这一过程中,电影中的人物被压缩,成为结构化的线条存在。
这一点在电影内也得到了体现,《北村方向》中反复遇到的老师,《玉熙的电影》则一直是隐秘的重复,《惠媛》中梦境和现实重合的大叔,《我们善熙》中饭馆的主人,一旦我们将观察的支点置于第三者之上,就会立刻发现人物举止的可笑。
洪尚秀镜头下的人物,必须依靠一个无关的第三者才能完成一个完整的故事,这一过程,其实就是我们试图描述自我的过程的翻版。
而三人之间的情感纠葛则是洪尚秀得心应手的细部线条,二男一女的结构被其使用的出神入化,几乎在每部电影中都能找到这个结构的踪影,《我们善熙》的整个故事更是这个结构的不断变奏的最终结果。
这种结构的一再重复,加重了人物的荒诞感,将人物进一步压缩,也将洪尚秀的所要描绘的线条更加清晰地从色块上凸显出来。
色块就是洪尚秀要讲的故事。
这种故事因为结构上面的高度重合和人物的极度单薄与荒诞呈现出极高的单一性和纯粹性,仍以色块为喻的话,可以视为拥有极高的色彩饱和度和明度的纯色色块——就像wp8的方块。
然而,这种故事却令人久看不累,或者说,同时也有相当一部人认为其乏味无比的原因在于,这些故事有着适宜的透明度,合理区分的界限,并被设置了巧妙的排列方式。
上文对人物的分析可知,洪尚秀的故事中存在一个无所不知的第三者,这一形象同时映射着电影内的人和观者自身。
随着故事的不断推进,故事内外的人的信息不对等的情况越来越严重,这种渗透压一般的信息差自然而然地构成了故事的张力,而这个故事对于第三者而言,却又是是透明不存在障碍的。
此外,洪尚秀善于利用符号对故事进行区分,使之按照一节一节的形式进行,这种符号是多样的,可能是一个动作,一个场景,一支曲子,更巧妙的是,这种符号并非是并排排列的,两个符号之间是完整的一小节故事,一种颜色的色块,整个故事则是这些色块分作不同图层进行叠加,而随着人物线条的前行,这些图层还仿佛因此各具不同属性——就像是PS的图层。
更诡秘的处理是由于界限的存在而在色块上留下的缝隙,也就是洪尚秀故意将一个延续的故事打断进行分节的地方。
在这个地方,我们仿佛被一棍子敲醒,和电影中的人物一起,开始重新打量这个世界。
我们会看到,我们生活中那些美丽多彩的事物,大多还是因为他们本身美丽多彩。
我们的生活被填充到他们周围,不仅没有为之添彩,反而有些苍白而空洞。
倘若也有一个无所不知的第三者在观看着我们,恐怕还会觉得荒诞又可笑。
在这一点上,洪尚秀的扁平化再次表现处与流行的扁平化的不同。
他最大限度的保留了除人之外的物体的鲜活,却毫不留情地将与人相关的活动打回单薄如纸的原型。
好比图标依然被描绘地栩栩如生,而我们点击图标的动作被压成了苍白色的线条。
这时唯一能拯救我们的,可能只有亲吻,这大概是洪尚秀电影中最温情的动作。
事实上,一张白纸和一张有吻痕的白纸,我们当然会更喜欢后者。
看过洪尚秀电影的人应该知道,烧酒,话唠和打炮是他的三板斧,只是近两年打炮这一项明显有退位的意思,全然没了当年《生活的发现》时的生猛劲儿,想想还是有些可惜,毕竟走下床的文艺渣男在猥琐度上明显力度减半。
除了越来越小清新外,洪尚秀最近的片子都是以女性为主角,《在异国》里的伊莎贝尔•于佩尔,《惠媛》里的郑恩彩,到《我们善熙》里的郑有美,看来导演是把男性剖析了个通透后又要拿女性开刀了,这样也好,至少能让审美疲劳的影迷换个角度看他这出永不散场的戏。
算一算离《惠媛》上映也就半年多,洪尚秀就推出了这部《我们善熙》,拍片速度之快让他这一小撮影迷应接不暇。
按理来说心水导演出新片是件值得高兴的事儿,然而对于洪尚秀这样一招鲜吃遍天的导演来说,步子迈得太快相应的惊喜度就会打折,你不能指望着影迷在一成不变的小酒馆吹水战里看出太多花样。
所以当看到游走于男人之间的善熙时,你很难不想到那个不是任何人女儿的惠媛,甚至她们连大衣都是相同的,只是导演在后者身上设置了更多细节,这让善熙看上去更像是惠媛的精简版。
跟洪尚秀之前那些大玩结构的影片相比,《我们善熙》则要显得工整许多,既没有《处女心经》里的多角度叙事,也没有《剧场前》里的戏中戏嵌套,甚至连《惠媛》里的白日梦都懒得做了,有的只剩下角色间一次次的不期而遇。
虽然观众看着简单明了,但也少了些惊喜。
故事想要表达的内容依然没变,意图剖析两性关系的同时直指人性弱点,一女“逗”三男的设计也制造了强烈的戏剧冲突。
在对文艺男的揶揄上洪尚秀也是不遗余力,三个男性角色清一色学电影出身,而且全然是一副道貌岸然的做派。
当然,导演对待女性也丝毫没有手软,善熙处理男女关系时的游刃有余正是导演对此类女性的讽刺。
片子的摄影还是固定机位长镜头加洪式推拉镜,前者虽然不花哨,但拍吃饭戏很好用,能让影迷更关注演员的对话,至于那些突如其来的zoom in和zoom out则已然成为了导演的特色,有的时候可能因为情绪的变化而变焦,有的时候只是导演的习惯而已,不必琢磨出深意。
在片中长椅,酒馆和昌庆宫是几个比较重要的场地,甚至还会重复使用,像善熙和教授两次谈论推荐信都是在长椅上发生的,而阿里郎餐馆的特写也是出现了两次。
在细节的设计上洪尚秀也很喜欢追求这种刻意的“巧合”,饭桌上不变的炸鸡和餐馆放的同一首歌曲就像冥冥中的一种暗示,原来三个男人口中的那个“她”竟是一人。
这种荒谬感也在影片最后达到高潮,导演的聪明之处是没有让善熙当场撞见三人,而是让她成了男人口中的谈资,那些用在善熙身上惊人一致的形容词就像是空洞的标签,生生地掩盖了这个人物,而且善熙的逃跑也比较符合这个人物爱玩失踪的性格,其实不撞破有不撞破的好处,揣着明白装糊涂不失为一种更高阶的嘲讽。
作为片中绝对主角的善熙,她的身上固然有这样那样的缺点,但我们看到的更多的是她的迷茫,因为不满意现状而要出国留学,看似目标明确实则缺乏信心。
她从内心里渴望被认同,听到教授对自己的评价后还会问这是不是真实的自己,借用片子里男同学对善熙的评价“你真是我见过的最单纯的丫头”。
聪明,文艺,内向,勇敢,可爱,古怪,这些词通通是男人们为善熙定的注脚,她能杳无音讯一两年然后突然出现在你面前,她也能因为一个玩笑而让对方道歉,她甚至能喝完酒后主动拉男人的手,或许前面那些形容词都是对的,可善熙对自己始终还是一无所知。
我该喜欢什么样的女孩?
这个问题似乎已经上升到了“我是谁”的层面,在感情中,被温情遮掩,我们只知道需要彼此,有些不合出于内心的侥幸都压制了下来,留给自己去消化,我们需要在感情中争取安全感,最好的方式也许就是规避那些麻烦,有时是基本生存问题,有时是信仰和世界观。
有一个人,他(她)多么美好,就算有些缺点又算得了什么呢?
信仰算什么?
爱情不能替代吗?
有一段失败的感情,我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方式去写出来,写到实质或者深刻的现象,又不明显牵扯彼此。
在洪尚秀的电影中,两部我强烈共情的就是《夜与日》和《我们善熙》,而那段感情似乎就可以这么来总结。
当然了,读过不少存在主义的作品,也知道海德格尔对于胡塞尔的延续和发展,现象学比逻各斯中心主义更接近我的认知,所以正如《北村方向》所谈,我们只是找一个理由或本质去串起生活的片段,而生活不过只是些零散的片段。
我写诗歌,也对那些让我体会到诗意的小说情有独钟,之前读完了卡夫卡全集,记得不久前开始读但是打算细读的《包法利夫人》,发现卡夫卡和福楼拜之间很深的承继关系,又读到蒲宁的《米佳的爱情》和《旧金山来的绅士》,当然并不是说只有这种才有诗意,这更多是写法上的,而另一种诗意,是诗质方面的,如朱文的电影,所以对于卡佛作品的阅读,是我接下来的美餐。
其实在诗歌领域,叙事诗早已经这么做了,这并不奇怪,但是诗歌和小说还是有区别的,现代小说的诗质性是它们区分古典小说的一个重要的点。
卡夫卡就说《司炉》是诗,这丝毫不奇怪,因为西方文学本来就有史诗的传统,拜伦的《唐璜》不过就是诗体小说,当然在形式和诗质上都更符合诗歌,本身也具有了叙事性。
现代主义另一个重要特点就是内省,这是古典小说最缺乏的东西。
许多武侠、言情、科幻大师一头扎进类型文学中,对于自己构造的故事不厌其烦,然而很少去反思自己的作品,作品的语言,或者说这个反思,是我们看不到的。
所以有“元叙事”,于是也有了“元小说”,“元诗”,自然,洪尚秀的许多电影就具有“元电影”的味道,如《生活的发现》、《剧场前》、《海边的女人》、《懂得又如何》、《玉熙的电影》、《北村方向》、《在异国》。
而一旦具有内省意识,对于结构的需要,就是自然而然的事情,于是洪尚秀许多电影都延续了“两段式”的叙事结构,以不同的视角来透视人物和情节,如《江原道之力》和《处女心经》。
我该喜欢什么样的女孩,这其实是从洪尚秀众多电影中引出的一个话题。
有人说,男人从洪尚秀电影中看到自己,女人从洪尚秀电影中认识男人。
其实不仅如此。
男人也能从洪尚秀电影中看到一些女人,女人也可以从洪尚秀电影中看到男人眼中的女人。
如果有人把洪尚秀电影归结于对东方文化中男性心理的剖析(金基德的电影剖析的男性应该是另一更大的群体。
),我倒觉得也不仅仅是东方男性,不过是西方文化在许多东方人眼里的幻象。
回到我该喜欢什么样的女孩这个问题,首先,需要来做一些自我剖析。
看到大多女性追星,个人其实是不屑的;看到女性在权力和金钱面前的一些媚态(我想到的电影是《美国丽人》),我也不清楚是嫉妒多一些,还是轻蔑多一些;看到东方女性在遇到“外国帅哥”,那不知哪里去的矜持,让我也无所适从,因为两厢情愿我自然无话可说,甚至觉得追求伴侣外表的女人绝对不会比追求伴侣才华、地位、名气的女人肤浅,可是也没看出那些东方女性在东方帅气的异性脸面上弃矜持而不顾的表现。
东方男性意淫的“法国女人”不过是一种吹嘘,“my god”未必比“嗯啊”动听,对于中国男性,“呀呀”也必然比不上“嗯啊”,这跟文化自信可能无关,只是从小吃的菜,习惯了。
或许在东方,较强的男权文化中,女性觉得只有逃离,才会有更好的命运。
在2018年收获的第6期,郭楠的一篇中篇小说《海上列车》为我提供了一个女性视角,其实在莫泊桑的《项链》中早有体会,包括只读了第一部分的《包法利夫人》。
我并不是要说教或批判女人的华而不实的虚荣。
只是我觉得,如果追求一些东西,为什么不直接去追求呢,我承认社会对于女性确实设置了更高的门槛,但是有些东西是不能用来交换的,否则永远会处于自我的内心挣扎中。
以前写过一首诗,贴在这里(只是原诗,修改后的此处就不放了):漫走于别墅区那是一排排三层优雅的欧式小楼却无法对应巴洛克或洛可可我跨进园区在尚未被买下的楼区间穿梭楼梯把我导引到二楼可以看到院前的花草墨色的铁门 紧闭木制的门 上面歪斜地贴着封条房屋应该是有阳台的尤其是侵犯领空 任性的阳台阳台前应该有小院花草可以被驱赶和请入从另一侧下去是一条测量小河的笔直小径杨柳和拱桥仿佛在追溯久远的灞桥别离后面的楼区已经住上了人家楼层的后面晾晒一些日常的衣裤楼层的前面则是一只只精致的甲虫我在楼区的环道上穿行想找到一个合适的视角去将风格与特色阐明在环道的转角一辆玫红色的跑车驶过我避到一边车里的女人驶过把头来回顾又转眼消失别墅区里太清净远处一辆小篷车小巧得有些让人发笑不清楚其用途何在环道的另一个拐角一面大大的哈哈镜拉近了和我的距离再一个拐角回到园区的入口我扭头看到一座座的小楼像一个个座钟滴答滴答地响着
别墅区小楼 福楼拜说,自己就是包法利夫人。
写这首诗的时候,我同样相信,自己也贪慕虚荣。
有一件事,说的是,在波德莱尔的墓碑上,有一位女士曾把自己的内衣挂在了那里。
我觉得这是了解波德莱尔的人,才做出的事情。
一直以来,我不太喜欢主流宣传推荐的作家,到知道陀思妥耶夫斯基时,就很好奇,为何以前这个名字那么陌生,书读得多了的时候,几乎每个读书较多的人,都会向你推荐陀思妥耶夫斯基。
所以,发现和喜欢蒲宁的作品,也是一件自己认为开心的事,就像喜欢梅里美,却对小仲马不太喜欢,喜欢莫泊桑,却对契诃夫不太喜欢。
当然,这并不仅仅是追求刺激,反对规则,只是我不喜欢说教的口吻。
就像梅里美的《卡门》,许多人不明白卡门美在哪里,我却觉得卡门是自由的象征,她不屈服于任何事物,就算表现了谄媚之态,或利用别人,也是在追求自己的自由,尽管这是恶,但她依然是美的,对于男人,那就是堕落之源,就像特洛伊战争中海伦,当然了,几千年帝王,一个个,不过是些怯懦的推卸责任者。
所以我写过一首诗,如下:最后一个皇帝卷帙浩繁往昔三十载皆道苦难深重抛头颅洒热血江海何曾见碧涛反满目光浅肉醢刺客心无言为先知中庸方显智叹艳骨芳魂颂秋瑾志新诸葛何其多其中意曷知笑懦弱书生三十载何及局中人高呼一声万古存弱唐岂为玉环故君侧何需尔等清褒姒妲己千古恨千古由来岂不一了解象征主义,应该知道,对于诗歌,象征不仅仅是一种手法,从更深的本质上来看,诗歌就是语言,语言本身就是在象征,所以“拒绝隐喻”的提出,让大家大吃一惊,觉得很无稽,但是写诗歌的人,又太清楚了于坚的意思。
提象征主义,就不得不提到“对应论”,“直觉”,尤其是要提及的一个词,就是神秘主义,这也是洪尚秀电影中反复在探讨的一个东西,“奇迹”,“回响”,在洪尚秀的电影中也不断在制造这个东西,就是Deja-vu的感觉。
以前,有些“有经验”的男人跟我说,结婚不能找太漂亮的,太漂亮的只适合玩玩。
内心里,我是看不起这种“有经验”的男人,我相信直觉,也相信每一个写诗的人都很难或者不可能去否定自己的直觉,我觉得所谓的“有经验”不过是自我的丧失,所以我还是比较认同林语堂的,而对鲁迅那种隐晦的表达(“我要和你困觉”,《高老夫子》与《肥皂》)有点异议,当然艺术就是营造这种不做评价的模糊情境,所以对鲁迅作品同样也很喜欢,至于鲁迅的价值偏向,也懒得去深究。
那段失败的感情,就是对一个“小女孩”的,旁边的人一律的负面评价,我却仿佛更痴迷于她。
有个旁边的女孩就说,我不明白,你们男生为什么就喜欢那种女生?
我早告诉你了,离她远点。
我记起第一次动心,竟然是她在一个多人群里,发了一张自己和闺蜜(也不知是不是闺蜜)的合照,她太漂亮了,显得旁边的女孩很丑,让人看着感觉尴尬,当然一眼看去,她的胸很小,尽管我并不觉得这是缺点,但是也不会认为是优点。
许多人在拿这个调侃,她甚至说了自己的学校,原来是我的学妹,我也不知哪里生发的保护欲望,我竟然觉得她很单纯,我想保护她。
有时候,感觉没有错。
单纯是一个价值自洽世界的评价,在另一个价值自洽的世界,单纯等于自私而毫无诚信、毫无廉耻。
是我提的分开,我是否应该庆幸理性战胜了感性和直觉?
可是我却感觉那么压抑,在接着的一段工作中,一位严厉的主管,为了便于向领导汇报,要求我们所有做事的方式都按照他的模板来,我真得很恶心理性,因为我甚至不知道怎么来反驳,我只能辞职。
曾经一段时间,我很相信逻辑,我觉得没有逻辑的检验,许多事情都不靠谱。
也正是这个信念,让我从很小就喜欢数学,觉得数学老师可有可无,他们于我并没有多大意义,他们不见得有什么高明的见解。
而在文科,依靠一些模糊的事情,老师似乎就成了权威。
一些主流的文学史,在那里自说自话,我会去了解,对于我不认同的,我会把它从我的阅读中剔除,只留一个否定的结果。
后来我发现,牛顿第二定律从一开始就含糊不清,依此建立的力学大厦,对于许多人就像是空中楼阁。
爱因斯坦却在狭义相对论中明确提出了两个假设,基于迈克尔逊-莫雷实验的“光速不变”原理,也只是作为一个假设。
试问一下,你真的明白牛顿第二定律在表达什么吗?
我决定去细读《自然哲学的数学原理》。
于是了解到了黑格尔的理性(美是理念的感性显现),和柏拉图的理性(“洞穴”比喻)。
知道了柏拉图学园立的“不懂几何学不得入内”,于是去读了《几何原本》,终于发现了与柏拉图“洞穴”类似的地方。
那就是“反证法”,这是《几何原本》的元素(许多人喜欢说公理、定理那一套结构词汇),我倒觉得我们需要看看《几何原本》的语言,即“反证法”,这就是客观唯心主义的一个典型方法,与之相对的是“归纳法”,“归纳法”是直觉主义加诸理性主义的改良版本。
现代哲学的一个重要特点是开始融入美学的东西,或者说是艺术的东西。
比如海德格尔去解荷尔德林的诗歌,萨特、加缪、波伏娃写小说。
但是诗歌如果有本质的话,我认为是自由,包括各种艺术种类,如果要追求什么本质,我都认为那是自由,在政治学方面,那就是无政府主义。
其实我本身就是一个矛盾的人,在理性和直觉中挣扎。
那次去相亲见面——双方都说好只交朋友——我谈到自己喜欢的女孩是“独立而温柔”,她说还是有这样的女孩的。
我却觉得这本身就是矛盾的。
波伏娃在《第二性》中说,人类会逐渐趋近一个以中性为美的社会。
通俗来说,就是男性的美有几分“媚”(这个词在我这里好像一直都是褒义词,更深的程度我会用“妖”),女性的美有几分“直”(“直”在我这里是中性词,所以“直男”我一直没感受到是个贬义词,也一直在讽刺拿“情商”说事的交际情感大师)。
那段失败的感情,最终我还是纠缠不休,在删去的通讯方式记录中,找到了微信号和QQ号,她也许是不胜其烦,同意过一次。
那次她说的是“我们分开后,我已经找了八九个男朋友了,个个都说爱我。
”我想起来了,在之前我们说分开时,她问我,到底爱不爱她。
我很生气,但是依然回答,我肯定爱你呀。
也许当时我只是不想再去考虑爱不爱的问题了,后来我却觉得仿佛自己是那么的不靠谱。
对于她同意过加好友那次说的话,我的回答是,“我只在乎我的心”——《红楼梦》里的话——只是无意说出的话。
那次分开时,我说那就永远不要见面。
原来到头来,我们还没真正见过面。
我后来从更多的人那里去了解她,包括一个和她网上谈了一阵的我也认识的人。
那个人提起她来是一肚子的怒气,甚至我们交谈一些细节。
我们几乎达成了一个共识:这个女孩或许根本不存在。
之前那个让我警惕这个女孩的女孩跟我说,或许对面不存在呢?
我想象着对面是一个男人,我似乎依然可以接受能那么深入我内心的人,这好可怕,我甚至都开始嘲笑自己了。
还好,有一张学妹在学校一个标志建筑前的照片,尽管我早删去了,我还庆幸记得这一张。
也许从学妹的角度看,我也好不到哪儿去,或者更糟糕也未可知。
我没有抱怨什么,只是发现感情确实可以塑造人的价值观和信仰。
我真的不再相信和追求那种永恒的感情了,以前或许只是说说而已,现在却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因为她我思考那个女孩总爱问的问题“你到底喜欢我哪里?
”也许只是“移情”(一个美学和心理学上的词汇),除此我找不到深陷其中的原因。
尤其让我感触的一点,是我又开始思考生命本身和时间,短暂的感情就不是感情吗?
或者是因为一开始就带着目的而显得不纯粹?
那带着婚姻目的去谈的感情,纯粹吗?
我讽刺婚姻为“侥幸延续一生的仙人跳。
”所以,我应该更在乎独立。
也许是我还需要成长,我无法不喜欢温柔。
就像小时候喜欢游戏而不让打时,我当时幻想过,如果在一个洞里,有保证不死的食物和水,打游戏过一生也未尝不是一种活法。
如今,玩过一个游戏,明白“大局观”不过是多步运算的动作趋势策略,对于游戏的态度也能理性多了。
我总想着“自暴自弃”,找一个温柔些的女孩,不要考虑什么爱情这些如梦似影的东西,了此一生,也就罢了。
我一直在讽刺那些只知道追求舒适感的中产阶级,我并不信灵魂,但是我不喜欢这种活法。
也许我需要看到独立女孩的美,但是我感受到的远远不及从温柔女孩那里感受到的,当然温柔不是文静,而是像《夜与日》中的法国小女友和《我们善熙》中的善熙的那种温柔。
可能在许多人看来,这些女孩都离“绿茶”太近,婊里婊气的,但是我知道其中有吸引我的东西。
就像两个电影版本的Lolita,我还是偏好第二个版本。
尽管对于一些高冷的异性,会莫名生出那种强烈的征服欲,我会克制,用仅有的理性去中和它。
最正常的交际,其实不应该有那么多距离和禁忌、礼节,作为平衡,那么多欲望在涌动,所以东方的男性,从这一点上,确实显得猥琐。
我不是要把这些推给女人——像俞敏洪那种极端的话,不过是走几千年来的老路——但是女人也不能说毫无责任,把一切归结于男人的低等。
如果我去否认自己的直觉,这是对自己的不忠,这是最大的虚伪。
我也不知该喜欢什么样的女孩,直觉还是理性,独立还是温柔?
如果我自己都不明白,又怎能让别人去明白呢?
还是台湾的译名通俗得直指故事主线,《那一年,我们都爱过的女孩》...但事实上,影片中主要是善熙这个“稳定发疯”的女孩在操控着叙事发展的走向,但可悲的是,她似乎依然还需要确定她可能爱过的所有男人身上确定她的价值。
不确定善熙是否真的完全掌握了爱的全部主动权,但无疑她选择的爱的各种可能性至少是片名所暗示的那种情感体验的一种反叛。
网友短评说,男的猥琐,女的绿茶。
茶就茶吧,是否需要为啥进行辩护,本身其实也是个性别政治问题。
洪电影中男性的猥琐其实大致都集中表现中,貌似他在醉意中也说出了生活中某种深邃的道理,但却几乎马上可笑地把作为性与引诱作为生命冲动的本能...那晚又听身边喜爱洪常秀电影的朋友说,洪的影片妙在文学性和那种微妙的哲理。
我记得当时的回复他说,洪电影的精髓在于他貌似一种非专业性的场面调度实现了一种极度独特性和个人化的电影审美。
它的镜头语言似乎停在表面,但含义似乎又藏在深处。
我之前半开玩笑地说,就比如说,他对着远方的树叶来个粗暴的推镜头,都感觉是推出点哲理来?
但仔细想想,到底他妈的推出了个啥?
那是一种类似的希腊先哲”Eureka“的智慧冲动?
”我发现了?
“格外喜欢洪的一个片名就是《生活的发现》。
但就洪电影中的风景来说,或者只是一片树叶这种无足轻重的存在,究竟意味着什么?
以及是否固定的大远景让你无法一下子完全领悟一棵树的存在,但一个类似推镜头这个行为本身让你至少开始感受这片叶子究竟是个怎样的意思。
不过在《我们善熙》片尾,教授不让学生和兄弟知道自己在和女学生善熙在景点约会,男学生还打趣教授是来看枫叶的吗?
他嘿嘿地傻笑着?
这或许仅仅这是作为剧情发展的需要,但我似乎有点悟了,其实洪电影中的这帮人并不真的关心风景?
这里扯得有点远,不过风景之于洪的电影究竟意味着什么,也得一大篇长文来论述。
影片《我们善熙》蕴含的性别关系实在复杂,如果明白爱欲的存在本身就是权力关系的斗争,那么一切以爱名义存在的感性流露是否天然地抹平了剥削/不平等,片尾所呈现的大型社死现场似乎是一次有趣的对倒,整个故事其实围绕着善熙计划出国留学前的一系列遭遇,也就不难想象这部影片会有大量笔墨描绘一个女性角色,但正如片名《我们善熙》所暗示的,这次无疑又是一种第一人称复数的男性视角。
这部“元电影”简直可以说是学电影的人的噩梦,并且恰巧以善熙这个女性角色展开,似乎暗示了这个行业目前大部分的资源主要还是掌握在男性手中,就申请院校需要请一个叫兽写介绍信这事儿不知包含了多少血泪...和前男友学长谈个恋爱“终于”被他拍进处女作了,但人生毫无起色的学长只是感觉到在电影学院白学了,但依然要继续读研,结果你嘲讽他是不是至少还可以谋个教职??
并且最终要可怜地把做电影这件事归结成运气...很多人都观察到洪的电影在描述人与人之间的尴尬,而我始终觉得所有他的电影都不可避免地是一部喜剧,比如想象一下你在电影院里和一位像讨好的女孩一本正经地观看这么一部艺术片,为了保持住你的高级你连笑都不好意思笑,当你还想严肃地和女孩分析一下影片在传递怎样的信息时,会不会觉得影片其实是在讽刺你呢。
确实,由于洪电影镜头技法上的业余性,尤其是他几乎妄图重新定义一番现实主义的粗暴摄影技巧,本身就是对品位的一种挑战,并且你肯定要考虑到,艺术并不是通向生活的方式,就像支配爱的其实是性。
首先得作为真正的影迷,但又必须作为真正的观众,似乎才有勇气去抵达洪电影中那个辛辣的本质。
她是闪耀的,却也在刺痛你,假如你有什么是不想承认的话。
场景平淡,细节丰富,感情细腻,看着还有点感同身受。
是我容易代入。
善熙要推荐信受挫善熙最开始只是想要一封推荐信,可遭教授故意敷衍,并被暗示。
然后为了推荐信请教授吃饭,一边出卖感情,一边想保全自己。
教授告白
善熙主动抱住教授
我也不知道他们去干嘛了在中间郁闷的情况下遇见前男友,真正算是交往过的人。
刚开始冷淡疏离,几杯马尿下肚就开始剖心挖肝,不停示爱,并埋怨之前分开的原因,善熙说,她也很辛苦,也有自己的事情。
但在这些人眼里,她是一个漂亮迷人的女人,从来不能真的被理解,不能兼职同志,她的不被理解的部分在他们看来更迷人了。
“我奇怪吗?
”“你漂亮,你是我见过最漂亮的人。
”在教授那里喝酒之后,她找到已婚导演,在她看来是前辈,她自己喜欢的人,一场炸鸡烧酒下来,醉意朦胧,差点,就睡了,但她还没有那么醉,才发现其实这些人自私起来都差不多。
善熙和导演前辈最后她约前男友在昌庆宫见面,我觉得是想告别吧。
她要接着走自己的路了。
这时候戏剧性地遇见教授,去洗手间的功夫大家都见面了,那么后会有期吧。
没有背景的人在遭遇不平时能怎么做呢?
她仅有的被看中的是作为异性的漂亮,在这些人眼里比才华亮眼多了,她想走下去,大家各自打算,没有对错。
看了看短评,一边倒的称赞。说实话,觉得这部影片,洪导有些偷懒,但是依然四星,谁叫我是洪导的脑残粉呢。
恶趣味还在 结构性却不太行 总之打乱老洪的创作时间线 random 来随意看才不会错过真的好作品
我们善熙,三个男人的共享爱慕对象。充满了偶然与必然的故事,三个男性的眼光出奇相似。当三人因善熙巧合相遇在昌庆宫,并一人一句无缝对接地说出对善熙的评价时,忍不住笑出声,这个设计太侯麦了,当然也很洪常秀,好绝。是我目前最喜欢的洪片TOP3了!
简约到了一定程度了,名字也可以改成”不是任何人的女朋友的善熙“。男人啊,对美女的评价永远是那么几个,清纯也好,漂亮也罢,外向内向都无所谓,其实呢,谁傻也不知道呢。真是有趣极了,也只有真心爱洪尚秀的,才能品出里面的味道了吧?下回,去吃炸鸡啊,不是肯德基的那种。
不觉得这样的拍摄手法是艺术
不是我们任何人的善熙。男人为女人的外表所诱惑,女人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洪尚秀在尝试了两部“女人”戏之后,再次回归本性。这可以看做是《玉熙的电影》的同形异构,用女性来映射男性。
不識廬山真面目 只緣身在此山中
真的庆幸自己是从金敏喜开始看洪尚秀,由新及旧,看得出来导演很大的变化。这部更像是,导演在玩弄人物,操作着一个笑话。而如果看金敏喜的那几部,就发现,男人的那些信誓旦旦,作者认为写得好的那些句子,男人妥协的、隐藏的那点可怜,女人都看得很清楚,或嗤之以鼻,或以主的名义宽恕,哪会是这部,给观众看笑话呢?!
这回没有上回那个惠媛的好,还是那样生活小品味道,就是淡了点!
長鏡頭
真的很喜欢洪尚秀的尴尬感和醉感。
三个大叔如何反击绿茶婊的完美故事集。
唠嗑小品。虚荣而轻贱、自我而茫然的意味。
请让郑有美与郑恩彩的循环继续下去 ,众猥琐男一致表示片名应改成《善熙是我们的》,片头钢琴曲和引用的老歌堪称洪导最小清新的一次,4星加至5星,有时候突然觉得待业导演当教授,抽空泡个女学生也没什么不好,只叹自己大学的女同学为何都这么轻浮虚伪,洪尚秀的反复唠叨不经意间也在改变观众。
导演拍出这么一部不知所谓的片子也很困难啊!
是有多小资啊这是
讨厌郑裕美的表演。
大篇幅都是对话,找到的资源还比较糊😂不是郑裕美演的话大概率不会看下去。三个男人对善熙的描述出奇的一致,后面他们撞在一块儿的时候真的笑死。
釜山电影节看的。喜欢的人依旧喜欢,不喜欢的人依旧不喜欢。
@韩国文化院 所谓的演员特质真得能给同一位导演的片子带来不同的氛围,郑有美对于男人的凝视只能被洪常秀牢牢按压在一种剧情设定中,然后深深沉浸,其余的男性角色也幻化成洪的真身对其进行戏谑地游戏。(金敏喜简直就是完美去除洪常秀油味的洗洁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