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晓

【以小资产阶级的情感道德演绎公义法律与强权政治的冲突——46集电视连续剧《破晓》（暴雨将至，2015）简要评论】该剧所表现的主题可以看作是公义法律与强权政治的冲突，也可以说该剧讲述的是一个无理可讲的强权政治和莫名其妙的“国家利益”草菅人命、逼良为娼的故事：在以诛心、栽赃为能事的《危害民国紧急治罪法》“奸淫”下，法律不过是统治者手中的一件玩物，理想主义者想凭借“程序的合法性”保证法律的权威性和司法的公正性只能是自欺欺人，急公好义者要为被侮辱与被损害的个体草民主持公道和伸张正义更是只有死路一条，于是最终不得不走上践踏规则、以暴制恶的道路。

该剧故事的历史背景主要设定在国民政府《危害民国紧急治罪法》出台实施后的1931年和全民抗战爆发前的1937年，以“蓝香书寓雨夜命案”为源头和归宿。

作为视角独特、堪称经典的悬疑剧，该剧故事也可以看作是对作为大法官之子的上海西区警察局探长田继业思想转化和行为叛逆的历史，以及他与三个男人（生身父亲田守诚、同学兄弟李炳君、同志朋友叶靖奇）和三个女人（初恋女友何静雯、死党女友许丽丽、同志女友沈曼）关系的演绎，而其间对于主要男女主人公（田继业、许丽丽、李炳君、沈曼）情感道德和思想行为的表现则是以小资产阶级的观念意识为指导原则的。

该剧认为，“年轻人的怀疑和反叛”乃是人类社会进步的一个主要动力，个人对此深以为然。

因为只有热血沸腾的年轻人才是至情至性的，也是这个世界上理想主义者的中坚力量。

值得注意的是，该剧借数位不同人物之口再三强调，面对残酷的现实和罪恶的行径，语言是没有力量的，也就是苍白和解决不了问题的。

与此同时，该剧也通过田继业和执业律师叶靖奇以及娱乐报社总编辑老谢等急公好义者的遭遇和命运告诉人们，作为个体和单兵存在的一个人甚或几个人的力量是渺小和孱弱的。

其间，田继业与力行社行动组组长李炳君之间的同学兄弟情义——约定一旦不得不兵戎相见，“第一枪”绝不打向对方，结局可谓极具悲情色彩，也体现了编剧对一种实际上在政治现实中不太可能存活的江湖理想的呼唤：在强权政治统治社会生活、政治立场决定个人命运的时代里，江湖义气是没有出路的，一对主义和信仰不同的兄弟之间想要保卫友情，注定只能付出鲜血和生命的代价。

该剧所塑造的人物形象应该说是丰富多彩的，主要演员的总体表现也颇为出色，但三位女主演（蓝香书寓女校书何如是扮演者杨雪、夜上海歌舞明星许丽丽扮演者何杜娟、沈氏企业大小姐沈曼扮演者黄薇）的表演还是明显地有一个从生涩稚嫩到老练成熟的过程。

剧中个人最喜爱的人物形象首推死党类型、重情重义的刁蛮公主许丽丽（只是有如豆瓣影友眉薄所言：“编剧给了大量她跳舞唱歌的镜头，却较少去描绘她的感情。

如果说她一生都是爱着田继业的，那么仅仅是那个雨夜的出手相助就让她爱了一辈子，的确欠缺一些对其内心的表达……”），其次是亦正亦邪、江湖义气的特务头子李炳君，再次是大智若愚、老奸巨猾的警察局长谷局长。

该剧是个人继30集电视连续剧《江南锄奸》（虎穴锄奸，2010）之后再次看到创作于1946年的“上海老歌”《夜上海》的歌音作为“主旋律”实现穿越，不断回荡在1931年的上海夜空里。

对于此种时空腾挪，个人以为是不可取的。

由于该剧故事源于“蓝香书寓雨夜命案”，作为高级妓女雅称的“女校书”一词在剧中出现的频率很高，对此，该剧所有演员都是读作“学校”的“校”而不是“校对”的“校”，未免有见识浅陋之嫌。

与此同时，剧中业余爱好刻纸治印的李炳君本是一个颇具特色的性格人物，扮演者陈小春的演技表现无疑很值得称道（个人也一直很欣赏陈小春），但在诵读《国风·郑风·子衿》的诗句时却将“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的“往”误读为“住”，也有不够经心和修养露怯之嫌。

此外，剧中疯狗小人胡胖子的扮演者居然将“西区警察局”误读为“西区公安局”也让人感觉太不走脑、太不讲究。

还有就是李炳君拿雨伞当手杖，非常讲究排场气势地带着力行社行动组“特务”开进上海西区警察局谷局长办公室的镜头，前后出现了两次，虽然颇具夸张搞笑之效，但明显是一拍两用。

值得一提的是，个人对于该剧编剧的思想见解颇为欣赏，以为堪称深刻独到，只是在文字表达上还不够讲究，台词时见语法成分疏漏，是为白璧微瑕。

【46集电视连续剧《破晓》（暴雨将至，2015）经典台词十八条】1.同固执的人讨价还价，那是在浪费时间。

（第1集）2.语言从来是没有力量的。

（第3集）语言终究是没有力量的（第19集）语言永远是最没有力量的。

（第31集）3.[能在心里]惦记着一个女人，说明你还不是一个贱人。

（第3集）4.阴谋论，太累！

（第6集）5.能够自嘲的人，说明[他]再清醒不过了。

（第8集）6.不知礼义廉耻的人是没有信义可言的。

（第8集）7.[只有]程序的合法性才能导致最终执法的正确性。

（第11集）8.有钱没有权，一样[是]会死得很惨的。

（第15集）9.愤怒最终[是]会消灭恐惧的。

（第18集）10.……捧杀，百试不爽的无敌攻坚之计。

（第19集）11.中庸就是糊里糊涂的[意思]，别太认真。

（第21集）12.孙悟空为什么厉害？

……因为他会跑到别人肚子里去闹腾，他就用这招打败了牛魔王。

（第22集）13.作为个体的国民理应遵守具体的法律规则，不可以妄自代表所有的国民。

（第23集）14.民众生活和市井怎么可能知道国家在运作中的艰难和复杂性？

（第23集）15.这[单独的]一个人就是草……（第23集）16.生命有了延续，就不需要怕死了。

（第25集）17.不是每个人都有超越常人的意志力的。

（第25集）18.没有爱何谈敬畏？

（第29集）

剧情少量bug。

细节做的不好。

结局有点烂尾。

配音演员有点差。。

---f————————g-—-—x--—一个主角的爹的立意不很突兀么？

还有主角的娘。

死了挖坟立碑埋人切个场景就完成了。

被男二放跑的人当时怕的下跪求饶，被男二放走，在楼下的时候，还慢悠悠的走。

最后结局主角容貌问题。。

叶靖奇这个人物，纯洁，正义，勇敢，坚持，没有经过社会这个大染缸的污染，这也是他打动田继业的地方，可以说前期的叶靖奇就是田继业的人间理想。

田继业多次为叶靖奇而感动，那个在法庭上为正义辩护的叶靖奇，那个在酒馆挥斥方遒的叶靖奇，成熟的田继业默默的看着这个正义热血的青年，似乎看到了曾经的自己，那个勇敢不妥协的自己。

叶靖奇对田继业毫无保留的信任，就像叶靖奇自己说的，他对田继业就像一个怀春的少女，他都怀疑自己对田继业有断袖之情。

是的，田继业就是这样一个有魅力的、大我的人，他成熟，睿智，是那个女人男人都爱的田继业。

优酷首页推荐的《破晓》，以为是黄志忠老师拍的新剧，就点了，没想到居然是2015年的。

前几集铺垫得有点凌乱，第三集开始渐入佳境，第八集高潮来临，发现这部剧的台词真的好经典。

于是又二刷了前八集，好剧是经得起二刷的，而且越刷越能体会到精彩！

回看这些台词就像又重刷了一遍剧。

【第一集】李炳君回上海抓捕雷公，何如是成雨夜命案嫌疑人。

1、1931年，火车上，力行社上海行动组组长李炳君奉命赶回上海抓捕代号“雷公”的地下党联络员：李炳君：故国三千里，深宫二十年。

心所在，人亦在。

2、上海马路上，田继业为沈曼解围后答沈曼质问他为什么乱抓人：田继业：有时候，做游戏跟猜谜语得搭配着来。

3、上海西区警察局院内，郭翔向谷局长吐槽力行社的人太嚣张了，简直不把警察局放在眼里：谷局长：心里有就行了，别追求那种表面上的虚荣。

郭翔：局长，您心可真大。

谷局长：做人就得心大。

我不理他们就是藐视他们，臊着他们。

4、力行社审讯室，李炳君枪杀负责跟沈曼接头的地下党联络员，闻声跑进来力行社成员：李炳君：永远都不要被人要挟，同固执的人讨价还价，那是在浪费时间。

5、蓝香书寓，阿玉为刘大公子跟何如是争风吃醋，小翠花为何如是感到忿忿不平，何如是淡然处之：何如是：哎呀，这女人一旦喜欢上一个男人，可真是没办法，就好像全天下所有的女人都是她的仇人一样。

阿玉：行了吧，不要因为自己被一个坏男人骗过，别就觉得全天下的男人都是坏人，你怎么也不想想，为什么只有你自己被骗呢？

阿玉：所以说呢，这一个男人啊，愿意为你付出多少，是要看你的修行和造化的。

何如是：这女人呀，碰到一个自己真心喜欢的男人，不容易。

6、力行社，抓捕雷公行动前，李炳君没收了成员的手枪，拿出了长枪：李炳君：手枪，那是给女人用的；男人，就要用长枪。

7、上海四马路，李炳君手下抱怨大上海这么大上哪去抓一个没有一点线索叫雷公的人：李炳君：我们的职责是恪尽职守，抓不抓得到，是运气的事情。

8、田府，沈孚运带女儿来相亲。

田守诚陪沈孚运聊天，田继业和沈曼彼此试探：田守诚：现在这个中国啊，就像当年的藩王割据，军阀太多，各占一方，没有阵痛是不行的。

沈曼：我相信并且热爱我的生活，像这种自暴自弃的事我可不做。

田继业：您对我就这么不抱希望？

沈曼：希望？

您和我的希望正好是两辆相向而行的车，终点站完全不同，甚至相反。

田继业：但是我们的驾驶风格很相似，而且车速一样的猛。

你知道吗？

风格相同的人彼此想什么是很容易沟通的。

……女孩子还是要少掺和那些杂七杂八的事情，这个世界太复杂了，容易上当受骗。

沈曼：你上辈子大概是做师爷的，专教朱熹那一套。

田继业：好人难当啊。

沈曼：花国里有名的护花使者，应该不是虚名吧？

相信你对女孩子不会有不友好的举动。

田继业：你还是不了解我，我过去做过很多事情，现在想起来，我都会很厌恶自己。

沈曼：我看上去像是一个好欺负的人吗？

田继业：我越来越觉得我们俩有很多相似的地方。

沈曼：我却正相反。

田继业：听着，上海滩不是桃花源，你要好自为之。

【第二集】雨夜命案开庭，田继业认出嫌犯是当年故人。

9、徐丽丽房间门口，叶靖奇为何如是的案子来找田继业帮忙：田继业：我跟你讲，你要是再纠缠我，我就把你抓起来。

叶靖奇：你没有法律依据的。

田继业：我想有我就能有。

知道刚刚颁布的危害民国紧急治罪法吗？

叶靖奇：他们也是这么跟我当事人说的。

你觉得我很可笑是吗？

在这个年头，居然还能够有人这么大惊小怪地看待这样一个事情。

但是如果我们都不来维护法律，维护游戏规则，那么谁都有可能成为受害者，包括田探长你自己。

田继业：哎呀，小朋友，你很纯洁呀。

还是自我感动吧。

告诉你啊，别再纠缠我了。

叶靖奇：我相信你会帮助我的。

田探长，让我来找你的那个人说，虽然你外表看起来不怎么样，但是你有一颗善良正直的心。

10、叶靖奇住处，田继业好奇叶靖奇为什么会被人追杀：田继业：那我就奇怪了，你有什么特别令人睹目的地方？

叶靖奇：是，你说得没错，我是一个在某些利益集团眼里面非常不起眼的一个人物，我让有些人不得安宁了，而且这个案子并没有它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我越接触越发现它的复杂和诡异。

田继业：哎？

你笑得很诡异啊。

叶靖奇：在这个充满妖魔鬼怪的世界里面，诡异又算什么？

田继业：你有反社会的情结。

叶靖奇：我相信没有一个人比我更热爱这个社会。

11、1925年，田府客厅，何靖雯从楼下跑下来，差点撞倒花瓶，田守诚走过去打碎了花瓶：田守诚：我突然发现，我会对一个花瓶如此地在意，而没有关注到人，这就说明，它让我失去了平常心，如果这样的话，那它的存在对我就是有害和多余的。

【第三集】田守诚视察看守所，继业靖奇探查凶案。

12、上海滬溪看守所，田守诚来视察：田守诚：郑所长，你觉得你这里是什么地方？

郑所长：教化不良之人的地方。

田守诚：不仅仅如此啊，我认为还应该是一个家，是那些走失了自己的心灵、到处地乱闯乱撞、无依无靠、迷了路人们的家。

你如果给了他们一个家，让他们觉得自己没有被抛弃，让他们觉得还有希望，那么他们就会给这个社会回报一些善性。

所以说，你这个做家长的，一定要宽容大度，要有仁慈厚德之爱呀。

郑所长：您老不愧被大家誉为我们上海司法界德高望重的有德之人。

我将努力按您的教诲去做。

田守诚：教诲谈不上，分享一点心得而已。

13、夜上海吧台前，田继业想要从许丽丽处打听小翠花的下落，许丽丽借机吐露真情：许丽丽：你就像是海上漂浮的一块木板，我越是想要去够，它越是会漂开……在这样的地方，我就必须要把自己变成九头鸟，变成刺猬，要不然我就是自找倒霉的了。

我不是猫，我没有九条命的。

田继业：我知道你是个心地善良的人，刀子嘴，豆腐心。

许丽丽：够了，我真是听不了你一本正经地夸奖我，真的，我真的会随时受不了的。

其实我知道，你心里面一直有一个人，从我认识你的第一天开始，我就知道了，无论你的表面再怎么浪荡，你的心里始终有一块地方是留给她的。

……我没有不高兴啊，我很高兴的啊，惦记着一个女人，这说明你还不是一个贱人。

【第四集】小翠花横死线索中断，田继业回忆往事。

田继业：酒逢知己千杯少啊。

许丽丽：我不做知己。

……你说为什么每一个女人遇到你，明明就是一副不值得信任的样子，却还要偏偏选择信任你。

田继业：我知道你，其实你是一个特别不随便的人，我了解你的。

许丽丽：当然——我分人。

田继业：我——许丽丽：我觉得合适。

14、会乐里弄堂，小翠花被杀现场，赵巡长说一个妓女死了就死了呗，田继业和叶靖奇表示惊讶：叶靖奇：我怎么觉得阴森森的呀！

田继业：你相信鬼神吗？

叶靖奇：人心，我是说姓赵那个人的心，让我觉得阴森森的。

15、酒馆，田继业陪叶靖奇喝酒，叶靖奇喝醉了酒对小二狂言：叶靖奇：伙计，过来，我告诉你啊，从我坐在你这儿开始，从你给我们上酒上菜开始，我们俩已经构成了有效的法律行为，而你和我，都是这法律行为当中的当事人，这任何一方都不可以随意地变更或违背当初我们所设下的协定。

如果有擅自违背者，就完全构成了这所谓的额……额，我没，我没多，我没多，多了的是这个社会，不是我，这个社会醉了，这世人皆醉我独醒。

16、田继业住处，叶靖奇醉倒在地，被前来通知田继业明天要赴沈曼生日宴会的田守诚撞见：叶靖奇：你不用管，我告诉你啊，咱们俩是不同的阶级，你是终究要被我们打倒的剥削阶级，我们是你们的掘墓人。

田继业：我听你这话，像那边沾红色人说的话。

叶靖奇：我非得要参加那种游行，我才能是革命者吗？

但是我从心里面是赞扬他们的。

……就允许你们喝我们的血，不许我们喝水啊？

田守诚：我还是觉得人的一生不应该有什么缺失……酒不是个好东西啊，喝多了要迷失心智。

17、1925年，五卅运动卷全国。

田家餐桌上，田继业想帮李炳君借车，被叔叔看穿后灌醉：田继业：叔叔，您不是一贯反对喝酒吗？

说喝酒能乱人心智。

田守诚：小饮一点可以怡情啊。

18、1925年，田继业亲眼目睹李炳君被枪杀。

田家书房，田继业质问田守诚为什么出卖了李炳君：田守诚：继业，你是学习法律的，你应该知道，一个立志于做法官的人，应该始终让自己在社会实践中保持中立性和客观性。

如果你在主观上就让自己倾向于了某一方，那么今后你在对事情做判断的时候就会出现偏差。

断案者必须与“案”脱离了任何的关系。

田继业：这不是一个普通的案件标的，这是一场伟大的人民的运动，就连广州、香港的民众都参与进来了，您还能说这是一个孤立的案件吗？

田守诚：人类的任何行为都可以用民事的和刑事的行为归纳进去，没有什么可以与法律无关。

所以我希望你越是在社会运动兴起的时候，越是要让自己成为一个冷静的旁观者。

田继业：可是您呢？

您在冷静的旁观吗？

您在告密！

田守诚：学法的人执法的人心中必须要有法，我不能明明知道别人在做违法的事情而不去制止他们，在法律面前，所有世俗的观念都是要退让的。

田继业：好！

好一个在法律的面前！

可是你们真的按照法律程序去做了吗？

田守诚：当然！

田继业：撒谎！

你们根本就没有经过审判就杀了他，就在刚才，我亲眼看到，他们杀了李炳君，他甚至连一个为自己辩解的机会都没有。

一切谁能想象得到？

正是您，正是您一个受人瞩目的大法官，正是您出卖了他。

田守诚：不是我出卖了他，是他们出卖了法律，他们既是习法之人，就应该懂得法律的至高无上。

法律是天，人在做，天在看。

就因为一件没有彻底搞清楚的事情，你就开始怀疑法律了吗？

你以为它是一个会娇宠着你、任由着你撒娇的母亲吗？

你错了！

它是一个严父，它的义务，就是指引你走正确的道路。

19、1925年，田府田继业房间床底下，田继业受了刺激和惊吓，对跑进来安慰他的何静雯表白：田继业：我要对你说出几千年来最陈旧的情话，我要你和我共同抚养、抚育出鲜活的、最灿烂的新的生命，我要你和我把他们养大成人，保护他们，不让他们再受到欺骗和伤害，我要你，当然，当然，你可以不要我，没关系的，我不怕，谁也别想把我打倒，我要挑战整个世界，我……【第五集】赵巡长被杀，靖奇被柳宾威胁。

20、田继业住处，叶靖奇追问田继业昨天醉酒后到底说了什么，田继业避而不谈：叶靖奇：人和人之间交流要坦诚，不能互相隐瞒。

21、田继业住处，徐丽丽忽然造访，对叶靖奇进行了一番戏弄与教诲：许丽丽：女人是花，你听到过花开花落的声音吗？

你是不是觉得像我这样的女人只要是单独跟一个男人在一起，就一定会把他给方便了。

你不觉得，其实很多男人的脑子里才脏呢，无论多干净、多水灵、多透明的女孩，只要被他们看见了，装在脑子里了，就一定会弄脏了，要是不弄脏，都觉得不过瘾、不兴奋。

你吃过榴莲吗？

他们从南洋给我带了一个过来，闻起来臭烘烘的，吃起来还可以，吃了还想吃，吃的呀，就是这股臭味！

是不是男人帮男人撒谎，都已经变成习惯了？

22、沈府门前，田继业送沈曼回来，下车后劝沈曼：田继业：沈小姐，我还是劝你少参与点社会杂事，现在社会太乱了，不安全。

沈曼：所以大家就更应该努力建设一个人人都可以得到安全的、健康的社会。

23、田继业住处，叶靖奇跟他说许丽丽来过了：叶靖奇：你说这长得漂亮的女人，天生在男人面前是不是就很有优越感？

我在那个许小姐面前啊，感觉自己就像在出庭一样。

田继业：你得感谢她，给了你这么好的生活体验。

……你看到的未必就是真相。

24、上海西区警察局停尸房，田继业前来找无头女鬼尸体，问替刘三值班的看守老马怕不怕鬼：老马：我不怕鬼，我盼着有鬼，有鬼才有来生。

25、夜上海，赵巡长向许丽丽打探田继业有没有来过：许丽丽：他就是黄浦江上的风，什么时候飘过来，谁也不清楚。

26、刘鼎泰先生宅邸，叶靖奇被刘二公子刘子威的私人律师柳宾威胁：柳宾：小朋友啊，你很可爱，但也很天真。

不过你要记住：乱说话、乱做事是要死人的。

【第六集】力行社介入赵巡长凶案，田继业请求补充侦查雨夜命案。

27、上海南桥监狱，叶靖奇告诉何如是小翠花遇害了：何如是：像我们这种人哪，来到这世上本来就是个错误，早走早好，少受罪。

福祸这东西本来就很难讲的。

28、上海西区警察局局长办公室，抓捕行动失败，记者在办公室外等着破案消息：谷局长：这就是一把双刃剑，你说你不把事情弄大了，不把记者叫来吧，人家说你没干活；你把事情弄大了，把记者叫来了，就咱们队伍这素质，肯定给你惹娄子，完了还保不住秘密，什么东西。

许胖子：可记者就在外面等着呢。

谷局长：让他们等着，大案要案哪那么快就结了呀，太上老君的炼丹炉还得七七四十九天才能炼出丹来呢，要不玉皇大帝说老头糊弄。

29、上海西区警察局局长办公室，田继业求谷局长帮忙写一份何如是杀人案的补充侦查函：田继业：不对，是为了一个被侮辱、被迫害的女人，我不能让自己发霉的良心再继续地发霉腐烂。

谷局长：你不应该当探长，你应该去当诗人。

田继业：局座，是不是许胖子那样的人，才对你的胃口啊？

谷局长：许胖子这个人啊，一天到晚吹吹嘘嘘、溜须拍马的，他以为我看不出来呢，我都当侦探这么多年了，我什么人我没见过呀，啊？

可是话又说回来了，就坐在我现在这位置上，你让我怎么办？

是，忠言逆耳、良药苦口，可是天天让你喝苦药汤子，谁受得了啊？

田继业和叶靖奇想看望被收押的何如是，遭看守拒绝。

【第七集】田继业筹线保释何如是，何如是拒绝。

30、上海南桥监狱，叶靖奇想帮何如是洗清冤屈，还她清白，何如是不接受：何如是：连这个世界都是肮脏的，我怎么可能是清白的？

叶靖奇：我是想要骂你，但是我不能，因为我知道你被伤害得太久太深！

你有资格去怀疑这个世界，你也有权利去控诉这个不公平的世界，可是你能不能也帮帮我，跟我一起，去跟那些害人的人做斗争，去努力地争取自己的权利，去改变那些不合理的制度。

何如是：你觉得就凭咱们俩能有那个力量吗？

叶靖奇：你不去试怎么能知道结果？

如果每个人都自暴自弃，别人怎么可能尊重你、在乎你？

怎么可能把你当做一个平等的人对待？

何如是：如果我看低自己，就应该受欺负吗？

就像一个大人大打一个孩子，就是因为这个孩子没有能力跟大人平起平坐，难道他就应该挨打？

叶律师，我读过书的，我也曾经努力过、反抗过，但是没有用的。

到头来我发现，我不是在和某人抗争，而是在和一大群人压跷跷板。

这些人就像一块大石头，他们的能量是无限的，所有的道理、发言权，都在他们手里。

在他们眼里，我的那点声音和力量就像蚂蚁一样，不会被人发现的。

叶靖奇：我想告诉你的是，滴水可以穿石。

31、车上，田继业和叶靖奇为筹20万假释金，拜访了上海滩一些有赃钱的人，杀富济贫：叶靖奇：你说咱们这么做是不是有点不道德？

田继业：道德的裤衩早已经被他们尿湿了，我只不过是帮他们脱下来晾晾干。

32、许丽丽住处，田继业想让许丽丽帮忙再找些可以“宰”的人，许丽丽从背后抱着他缠绵绯侧：许丽丽：人不一定要活得长久，但是要活得漂亮，活得不拖泥带水、干脆利落。

人不一定什么都要有，但是该有的，就不能放过。

田继业：我尊重你，我也希望你自重。

许丽丽：遇到你，我就不想要自重了。

田继业：丽丽，我心里面始终有一个女人，不可能有其他地方，再挤进另外一个。

许丽丽：那就让我做她的邻居，我保证不乱乱闯。

就当你的心里是一个大院子，只要有一个小小的地方，让我蜷着就可以了。

你知道，心里没有停留的人，活着有多狼狈。

33、车上，田继业载着许丽丽去夜上海，想敲诈缉私所所长，田继业一心办事，许丽丽只想谈情：许丽丽：我知道你心里有不满，你觉得我没守诺言，觉得我有点得寸进尺，老想挤到你藏着的女人的那个地方去。

许丽丽：是不是越在意男人的女人，对男人来说就越没有意思？

【第八集】保释无望，雨夜命案开庭。

34、上海西区警察局院内，谷局长因受贿来的20万大洋不翼而飞而迁怒警员：谷局长：你们都互相看看，互相看看！

那比土匪还土匪，比流氓还流氓！

让上海老百姓看见，心里怎么想啊？

听好喽，所有人，待会围着管区跑一圈，凡是跑不下来的，脱衣服滚蛋！

还有，回来以后，把长警补习所章程和三民主义要议给我背一遍，背不下来的，照样脱衣服滚蛋！

35、法院对面酒馆，装瞎的老先生和田继业搭讪：老先生：人和人哪有熟不熟的，就像西瓜，不切开来看看，谁能保证里面什么样呢？

过来喝点？

田继业：早上起来我不喝酒。

老先生：喝酒就得早晨喝，不一早给自己灌糊涂喽，这一天怎么过呀。

明白人，活在世上就是受罪呀！

田继业：老先生怎么称呼？

老先生：老瘪三、老诉棍、老酒鬼、老杠头，都行。

田继业：能够自嘲的人，说明再清醒不过了。

老先生：田继业，你不像你的父亲。

田继业：你认识他们？

老先生：沧海桑田，光阴逆转。

老天爷，把这世上的一切，看得透透的。

田继业：老先生，改天，我一定亲自登门拜访。

老先生：这法院呀，就是个酒馆，这没点酒量的人啊，在里边，他整天都会迷糊的。

田守诚，是个有海量的，准确地说，他是酿酒的。

36、上海西区警察局，田继业和叶靖奇来找局长问补充侦查函被撤一事：谷局长：怎么一背到政府拥有的权力的时候，你就背不下来了，你是见不得政府拥有权力是吗？

我让你们停了吗？

你小子典型的对政府不满！

田继业：政府则拥有立法、司法、行政、考试、监督五权以管理国家，其核心观念就是直接民权与权能区分，也就是讲，政府拥有治权，人民拥有政权，民生主义。

谷局长：听见没有，听见没有，听见没有，学学你们田哥，啊？

张嘴就来，这是什么呀？

本事！

以后凡是没有这本事的人甭跟我说话啊！

局长告诉田继业补充侦查函是力行社让撤的，不撤不行，至于何如是能跟他们有什么关系，让他问李炳君去，田继业转身就走，被谷局长喊住：田继业：怎么着？

你决定按规矩办事，再次上交啊？

谷局长：哎？

你以为法院是书寓啊？

想出台就出台啊，你怎么一点法律都不懂你。

37、田继业住处，田继业敬告叶靖奇打赢官司就赶快从这里搬走：叶靖奇：田探长，这上海虽好，可是我并不留恋，咱们中国不能仅仅只有一个上海，我要和一些和我一样有共同理想的人一起努力，把我们中国处处地方都建设得像上海一样繁荣美丽同，成为亚洲和世界人民都向往和敬仰的地方。

田继业：我对未来早就不抱幻想了，以免失望更大！

叶靖奇：一个人一个国家，怎么可以对未来没有憧憬呢？

老田，我们一定要为了建立一个民主的、美好的、人民能够当家作主、人人按劳取酬、没有压迫、没有剥削的社会而努力。

如果这些美好的愿望能够实现的话，就算让我贡献出自己的生命，我也愿意。

田继业：你的这番话真让我——感动！

38、田继业住处，被人跟踪也没警觉，一直在想何如是的案子：田继业：他们要用合法的方法杀了她，不是重视她，恰恰是轻视她。

他们甚至认为，百姓在他们眼里就是草芥、是蚂蚁，他们认为她为他们利益集团而死，是对她的恩赐！

他们这些人决定她的生死，就像平常吃饭喝水一样的习以为常。

今天，他随意地让她死，明天，就可以随意让任何人去死！

他们是谁？

为什么这么残忍？

真正应该死的是他们！

他们应该下地狱，是魔鬼！

叶靖奇：其实你到现在还爱着好，对吗？

田继业：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叶靖奇：我道歉！

田继业：难道说一个律师只是因为利益才去诉讼、才去抗辩？

叶靖奇：我这个问题是问得有点不好。

田继业：只是有点不好？

叶靖奇：不是时候。

田继业：你就是这么认识的？

叶靖奇：有点混蛋！

田继业：有一点？

叶靖奇：很混蛋！

不仅混蛋，而且无耻——卑鄙——下流——无良！

田继业：行了，难得你想得出这么多词来。

叶靖奇：我是真心觉得刚刚那个问题真的问得不好。

原谅我！

田继业：其实我这么做是有目的的，我欠她的，我要还债。

叶靖奇：其实良心啊，就是我们每一个人心里面的一个账本，上面都记载着，我们欠下的债。

田继业：没想到你还真是深藏不露。

叶靖奇：老田，我们现在不仅仅是在救何如是一个人，我们是在救一群需要公正对待，而且正在受侮辱与被迫害的人。

往大了说，我们是在救这个民族、这个国家。

39、新娱乐报馆，田继业和叶靖奇想让谢馆长帮忙登个寻人启事，希望能找到小翠花：谢得水：别看我这报馆规模小，但是能量大呀，这大上海滩哪一个热闹的话题不是我们搞起来的？

哎呀，只有我们懒得去搞的事情，没有我们搞不起来的事情。

就拿你今天来我这里来说吧，我就可以搞几篇文章：探长进报馆，答非所问，似有难言之隐；你要是骂我，题目就是：探长砸报馆，不知何故；你要是好好说，唉，那题目就是：探长突访报馆，笑避话题。

反正怎么都能让观众觉得呀这个文章中有蹊跷，只要这个社会有多不要脸，我们就可以有多不要脸。

我们就是社会的镜子，我们绝对可以做到，最不要脸的那个！

叶靖奇：你别看他把自己说得那么猥琐，待会你就知道了，他属于自嘲型的。

谢得水：平时推这些小明星啊，都是这个套路，先挑逗，再否认，然后声明是个误会，如果给我们报馆酬劳客观的话，我们还可以再自我检讨一下嘛。

老套路玩熟了，闭着眼睛都能玩！

40、蓝香书寓，叶靖奇希望老鸨明天能为何如是出庭作证，老鸨一边画画一边感慨：老鸨：春夏秋冬，人就跟四季一样，轮流坐庄的。

41、田继业住处，叶靖奇为明天开庭祈祷，自娱自乐，自我放松：叶靖奇：老田，问你个问题啊，你在遇到麻烦的时候，心慌吗？

恐惧吗？

田继业：经常的。

叶靖奇：那你怎么排解？

田继业：我跟你讲啊，人到逼到绝境的时候，必须拼死一搏的时候，你就没有畏惧感了。

42、法庭，何如是杀人案一审开庭。

（1）检诉官一再让何如是确认有没有跟阿玉吵过架，叶靖奇站出来质问检诉官：叶靖奇：我觉得一个检诉官像老鸨子似的，讲一些与法律和逻辑相违背的话，是很让人鄙视的……检诉官：我反对！

这是公然的藐视法庭，是对我的人身攻击。

叶靖奇：但愿你不是那样的检诉官。

你看，你不让别人说完话，就会是这样的结果！

你我之间现在就是在争论，这样的事如果按照一些心底阴暗的人看来，就叫吵架！

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你我之间会产生杀意对吗？

你大概不会就此认为，仅仅因为一个争执，我对你就会起了杀意。

检诉官：反对如此比较！

对方律师，你我都是受过法律教育的人，都是有文化的人，我想，我们与她们是不一样的。

叶靖奇：她们是什么人？

难道在法律面前，人还要分三六九等吗？

那人人平等、公平正义又如何实现？

（2）控方证人指认何如是去他的店里买过氰化钾，叶靖奇询问控方证人：叶靖奇：你知道作伪证的后果吗？

你好好地看着她，你确定她在什么时候、穿着什么衣服、到你那儿买了什么？

你必须很清楚地告诉我！

这是在法庭，不可以有戏言，你在这里必须是一个有良知、不撒谎的人！

（3）叶靖奇根据老鸨的证词，说明何如是是无罪的：检诉官：反驳！

这是诡辩！

一个从事下等卖淫生意的长三阿姐，一个不知羞耻、拉着皮肉买卖的老鸨子所说的话，是不具备可信度的。

因为在她们的人格和道德上是有缺陷的。

老鸨：哎！

你怎么讲话呢？

蓝香书寓怎么是下等的？

哎你晓得吧？

只要叫书寓的地方，那都是高级的场子！

先生，以后你要有时间到我们那里去坐坐就知道了，我们的姑娘都是很有修养的，各个是琴棋书画、样样都精通的。

检控官：不知礼义廉耻的人，是没有信义可言的。

又从何讲信义呢？

叶靖奇：作为法律的实践者、工作者，理应明白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没有高贵与卑贱之分的原则。

一个人所从事的职业与她的生存状态和社会背景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如果说她从事了违反当下社会主流价值的职业，或者生存方式，那必有她的深层原因。

如果这个社会是纯洁的，就不会有所谓的卑贱的事情存在，你所谓的高尚者也会有卑贱的行为，而卑贱者也会有高尚的情操。

所以，这高尚与卑贱就看是谁来定了。

【第九集】皮包被抢，周博士负伤，靖奇继业重回凶案现场。

（4）田继业进行案件还原：田继业：从煲汤的器皿落在地下的位置可以判断出坠落的方向，这个可以通过根据现场的反复模拟实验得到认证。

但是有一点可以证明，煲汤中事先没有被投放山奈钾，而是事后被别有用心的人涂抹上去的。

检诉官：你这样的猜测又有何依据呢？

田继业：检诉方，山奈钾是一种剧毒物，吸入、食入或者是皮肤接触，都有可能中毒，那么投放者在没有做好安全隔离的情况下，是根本无法投放的！

很显然，被告人不可能有机会，也不可能完成。

检诉官：人都可以毒死，还有什么不可能？

田继业：检诉方是否坚信，煲汤中事先被投放了山奈钾而毒死了被害人？

检诉官：是！

田继业：告诉你一个科学知识，山奈钾，溶于水中会失去毒性，也就是说，煲汤中的山奈钾根本起不到毒死被害人的作用。

那么就是说，检诉方坚信的推断被推翻了。

（5）法官宣布暂时休庭，叶靖奇看着何如是被带走：叶靖奇：何如是，一个人可以被打倒，但不能自已先跪下。

柳宾：年轻人，你在爬一堵，正在倒塌的墙。

你爬得再努力，也会和它一起倒下去的。

你呀，在拿你的前途做筹码。

你在浪费，本该你拥有的良好机会呀。

你在表演给自己看，你觉得很精彩，啊？

但是其他人觉得很滑稽！

我真诚地觉得，你可以再三考虑一下。

43、车上，休庭后，田继业载着叶靖奇开往蓝香书寓：叶靖奇：看吧，这就是咱们律师界的老大给我下的最后通牒。

田继业：放下屠刀，回头是岸，还有机会。

44、蓝香书寓，叶靖奇和田继业重新勘查现场：老鸨：我也没讲什么呀，怎么就扰乱法庭了呢？

叶靖奇：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

哎？

你说为什么检方怎么派来这么个货啊？

没有技术含量。

田继业：因为傲慢——权力的傲慢。

他们认为可以给一个女孩子随便就安上一个罪名，没想到遇到我们这样的对手。

老鸨：在这个地界上呀，除了你们警察局的人我不敢惹，其他的人啊，我都挺熟的，不怕的！

田继业：还是小心点好，未来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的。

45、新娱乐报馆，谢总编被人仙人跳陷害，田继业及时赶到解围，谷局长随即也带人过来抓人：田继业：局座，你来得可真巧啊！

谷局长：无巧不成书。

田继业：您这书里写的什么文章啊？

谷局长：我说你是真不明白还是装糊涂啊？

咱们最多就是个看书的，哪轮得上咱们写书啊？

46、上海浦江慈济医院外，田继业和叶靖奇送前来探望博士的田守诚：田继业：您应该已经分析出来了吧，他们为什么突然关心起一个貌似平常的案子。

田守诚：我的工作跟他们没有什么交集，所以对他们的所作所为也不想妄加猜测，假定有罪是违背司法原则的。

田守诚对叶靖奇说：小伙子，我知道你是做律师的！

有好的律师才能有好的司法环境、好的法官、好的法律运行轨迹。

作为同在这个领域里工作的同行，我预祝你在法庭上有更出色的表现。

来握握手吧。

47、上海西区警察局院内，田继业责怪胡矮子把人给看丢了：胡矮子：田兄，你别激动行不行，多大点事啊？

你总把自己这个探长当回事，我告诉你，就比你大的巡长老子也不在乎！

田继业：我告诉你啊！

你当警察就得对得起你这身警服，做事得对得起你拿的那些银子。

行小子，你等着我啊！

等我办完正事的，我好好收拾收拾你！

我这人是言必信行必果，你等着我吧。

48、力行社，田继业找李炳君确认昨天晚上医院抢人的是不是力行社的人：李炳君：继业啊，上海呢就像个大麻将场，随时都有人坐庄，有人坐闲，我觉得，你少掺和一点好。

田继业：在礼义廉耻中，物归原主是起码的道德操守。

李炳君：我希望等我老了呢，能再搞点文学，你也知道，我不喜欢那些唧唧歪歪的滥情小说。

田继业：但是好文章是不需要过分虚构的。

【第十集】小翠花被抓，继业靖奇获案发始末。

49、上海西区警察局，谷局长劝田继业不要再管何如是的案子：谷局长：我告诉你啊，在国家利益面前，个个的事再大也是小事，对不对？

国家利益的事再小也是大事。

田继业：行行行行，你说这些你自己信吗？

我跟你说，你跟我喊口号没用！

谷局长：你呀，适可而止吧！

田继业：让一个女人背一个冤案去替死，这样这个国家和民族就能得到安全，这个逻辑可真是够强悍的。

谷局长：多少英雄毁于红颜。

田继业：我倒是记着，多少王朝毁于不公。

50、上海公共租界修道院对面阳台，田继业和叶靖分析小翠花对于案情的重要：叶靖奇：可咱们怎么样才能把她带出来呢？

难道也需要绑架吗？

田继业：为了执法而犯法是可耻的。

叶靖奇：那咱们只能祈祷万能的主保佑我们了。

田继业：这里从来都是天使和魔鬼都注意的地方。

叶靖奇：完了，那小翠花也有危险了。

田继业：有危险也有机会。

叶靖奇：可这是工部局的地方，他们敢下手吗？

田继业：这里从来不是可以阻挡他们的围栏。

叶靖奇：哎！

能把你的枪留给我吗？

我带身上，心里踏实。

田继业：失业警察没有枪。

手上没枪不要紧，但是心中一定要有枪。

51、上海西区警察局局长办公室，许胖子进来报告力行社的人来警察局要人，随后把李炳君请到办公室：谷局长对许胖子说：我跟你说啊，这一个好角，在台上，只要他漂亮，身段好，谁也甭想把他轰下去。

你把他轰下去，观众不干啊。

谷局长教导许胖子：什么事都得事先给自已留好了台阶，现砌哪行啊你这。

李炳君对谷局长说：有些事情给凑合谁不想，是吧？

但是有些事情呢，绝对不能凑合。

就好像有些人的花园怎么可以弄得乱七八糟的？

必须是得利利落落，是吧？

【第十一集】鼻烟壶被抢，针对继业如是言语刻薄。

52、上海西区警察局院内，郭翔脱光了衣服闹脾气，说力行社的人把他们当狗看：谷局长：当狗怎么了？

啊？

当狗是好事！

忠诚、仁义、守则！

那都是自已人跟自已人，这里头没有谁输谁赢的。

你心里不痛快，那他还憋着一肚子气呢。

我跟你说啊，有时候你还真得学学那个田继业，那脸皮厚得，完了那，不管到什么时候，自已感觉这，哎呦这好哦，就好像他从来没输过似的。

别老想那些乱七八糟的，这世界上啊就没有公平，知道吧？

是吧？

53、上海公共租界巡捕房，田继业游说老费让小翠花见她的委托律师：田继业对老费说：程序的合法性才能导致最终执法的正确性。

正是因为缺少这种公平公正的享受法律的这种执行程序的机会，所以它尤其显得珍惜。

我恳请你给她这个机会，公平、合理、公正、正义，不分种族跟人群。

叶靖奇对小翠花说：如果你在这里受到了任何不公平的待遇，你都可以告诉我，然后我会代你向他们提出投诉。

田继业对叶靖奇说：老实人就不能作假，一作假就露馅。

54、大街上，鼻烟壶被抢之后，田继业和叶靖奇追小偷没追到：田继业：哎呀，这个世界上真能做到糊涂那就是大幸了。

叶靖奇：这小翠花怎么总爱撒谎啊？

田继业：撒谎是她自我保护的一种方式。

叶靖奇：其实诚实更可以保护自已啊。

55、上海公共租界巡捕房，田继业指责老费让小翠花生了病就是想留她在巡捕房。

田继业：但是你这个程序的不合法是对执法精神的损害。

老费：我知道你学过法律，你也该学一下哲学，你该先管好外面租界那些滥杀无辜的人，而不是在这里对我横加指责，这样有失公允。

56、上海南桥监狱，田继业和何如是见面：田继业：我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准备来见你，不管你怎么对待我，我都会欣然接受。

何如是：请您千万别这么说，这话听上去倒像是我太霸道了。

其实你很厉害，我的看守和我的狱友都在帮您说话。

田继业：他们都很善良，知道现在应该拯救的人是我。

何如是：您真逗。

现在自由的是您，等待判决、没了自由的人我。

田继业：可是在心灵深处，您是自由的，我是被捆绑的。

何如是：那是您多虑了。

您就像是一个……吃腻了大餐的人，突然觉得想吃一口咸菜，就会得到幸福。

您一向快乐惯了，所以稍微来那么一点点烦恼或者是痛苦，您会觉得很兴奋、很刺激。

其实您不用那么做，也不用调换您的胃口，您可以有方法找到新的快乐。

田继业：我知道你还恨着我。

何如是：您又多虑了。

没有爱就不会有恨，我对您一点感觉都没有，您大可不必那么去想，容易引起误会。

田继业：静雯……何如是：你叫谁？

你叫的那个人不在这，你叫的那个人已经死了。

如果你想跟那个女孩说话，就去地狱找她吧。

田继业：不对，下地狱的人不应该是你，永远不会。

何如是：为什么不会是她？

就应该是她！

一个女孩子轻易地放弃了自已做人的原则，欺骗了疼爱自已的母亲，亵渎了自已纯洁的肉体，抛弃了自已的灵魂，她不下地狱谁下？

至于您，先生，您觉得自已，将来要落到什么地方，这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你自己也左右不了。

对了，还有那个，“永远”是个什么东西啊？

我在这个世界上，怎么从来都不知道有这么一个东西存在呢？

田继业：好吧，你就只当我不是田继业，你也不是何如是。

这个社会肮脏透了，但是我们总应该为它做一些清扫工作，是不是……何如是：我没那个权利，也没那个义务。

田继业：你有！

自救就是救人，维护自已的合法权益，就是维护社会道义。

何如是：您这些话还是留着去跟小报记者说吧，听着只会让我可笑。

田继业：请别自暴自弃，请尊重自己。

何如是：您应该对自已说这句话。

田继业：对不起，我刚才的用词有点不太准确。

何如是：我曾经尊重过自己，也尊重过别人。

可是到后来我才发现，其实尊重也是一种权利，是需要被那些高高在上的人到闲极无聊的时候给你的一种赏赐。

可即便是这样，你的理解也会被人家当成是——骚扰。

田探长，啊不，田大少爷，我今天来这见你就是想亲口跟您说，您对我的照顾我都已经看到了，您可以在良心上让自己舒服了，您无须再为一个长三阿姐、一个下等的女人再浪费自己的感情，您可以安心了。

还有就是，刚才您对我高高在上的教导和指教我都已经听到了，虽然我当它都是放屁。

不过您还是说了，您也努力做了，您可以原谅自己了，您想得到的都得到了。

我觉得现在您应该回家去喝几杯胜利的小酒，当然，您喝多了以后，是那么地奔放。

田继业：靖雯，我一定要娶你！

靖雯，我恨我自己当初没有那么坚定地去寻找你；我恨我自己没有听从内心的声音，把心爱的人留在身边；我恨时光为什么不能倒流，让一切重新来过。

我，我甚至无法用语言来描述对自己的恨和厌恶，好在我还相信明天，相信希望。

何如是：你混蛋！

你还没玩够是不是？

你还想再换换胃口？

你觉得一只老猫在一个小老鼠临死前对它的调戏会给你带来兴趣？

会让你觉得更刺激？

你是不是为了追求刺激你可以不惜一切？

田继业，我告诉你，你和你的家族在我眼里就是一泡狗屎。

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跟我说这种华丽的语言？

你就是个懦夫！

流氓！

【第十二集】忆伤痛事，如是情绪低落57、1925年，田守诚带钱找到洗衣房的何静雯母女，希望她们收下钱，忘了田继业：田守诚：静雯，这个是继业委托我带的，算是他的一点心意，请你收下。

……何小姐，如果你心里还有继业的话，还是请你设身处地为他想一想：一个刚刚毕业的法律学子，和一个保姆的女儿有了一个私生子，结果会如何呀？

他的前途又会如何呀？

我想，我们都是爱他的，对吧？

我们都愿意为他做出牺牲，对吗？

何静雯：田大法官，我必须得承认，你的确非常爱您的侄子，以至于可以不顾及别人的感情和感受，您那高尚的爱，是要用活人当祭品的。

田守诚：不！

如果有一天需要的话，我愿意为他去死！

何静雯：我明白您的意思了。

请您放心，我可以用我的双手把我的孩子养大，但是我不需要怜悯和施舍。

我的孩子会自由的长大，我会告诉他，如何去爱他身边的人，我绝不会让我的孩子变成第二个田继业。

58、田府二楼走廊，田继业去会乐里找何静雯没找到，对于第一次置身于这样恶劣生活环境的、年轻的、过惯了舒适生活的田继业，他觉得这里的一切与他是那么地生疏和格格不入，他蒙了、傻了、不适应了，害怕了、畏惧了，他想到了逃避。

回家后，烂醉如泥：田守诚：你去看过她了？

那，为什么还这么沮丧呢？

我知道你为什么会这样，因为你害怕了。

你突然发现你的那些幻觉完全都是在欺骗自己。

你根本无法接受这样一个现实，那就是，你和她完全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你没有胆量，也没有办法去接受她那个肮脏、低俗、丑陋的世界，你差点就丢失了自己。

田继业：可我就是爱她！

田守诚：不对，孩子，你那不是爱，你那是欲望，是性，懂吗？

田继业：不是，不是，爱-爱-爱，你不懂，你不懂。

田守诚：你刚刚从你那个都是男孩子的学校里面走出来就突然地碰到了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子，并且对她有了好感。

你以为这就是爱了，对吗？

不！

其实不是，是冲动！

你想过没有，你真的能和她在那样一个肮脏的、没有文化的、充满了小市侩的自私和散漫的环境当中生活下去？

你的理想，难道就是在那样低矮的一个房子里听着粗俗的语言、闻着刺鼻的煤烟和混沌的酒气吗？

不！

绝对不是！

人，不是为了一时的小情调活着的，做人，心中要有大天地，要有大爱。

你看看你都变成什么样子，这还是那个为了国家民族要奉献自己的才华和生命的进步青年的所作所为吗？

田继业：对不起叔叔！

田守诚：真正对不起的人是你自己呀！

不错，男人需要爱，也需要一个女人的陪伴，但是这个人，一定要是一个和你有着共同的文化、共同的追求、共同的生活背景和家庭教育的志同道合的爱人。

她是你做事业的精神支柱，是你可以倾诉的对象，也是你自己的另外一个化身。

我去找过何如是了，她的那个地址，还是我给你找回来的。

尽管我很失望，但是我还是不想阻拦你，因为我知道如果那么做的话，你会恨我的。

人嘛，总是认为没有得到的东西是最好的，不让一个人撞一下头，他是不会知道墙的存在的。

幻觉当中的人，总是把美好的东西无限地放大，而忘掉一些不好的存在。

所以，我必须要让你亲眼地去看一看，尽管看过之后，你也许会难过，可我还是要让你去。

因为只有让你亲身体验了，你才会幡然醒悟。

继业，振作起来吧，为了国家、为了民族、为了你的理想、为了你的父母，抛开那些小情调，你要一往直前地去奋斗。

起来吧……起来吧。

我明天准备让你去广州，广州国民政府已经正式成立了，司法咨询委员会也在初建当中，我想让你见见我的一些朋友，在那儿有很多的机会在等着你。

中国的历史必将翻开崭新的一页，历史的前进是不可阻挡的。

孩子，你一定要搭上时代的列车，别被落下啊。

我知道你现在心里边很痛苦，但是，当下这种痛苦只是暂时的，我相信你会想明白的，啊？

59、蓝香书寓外，二次开庭后，田继业和叶靖奇探望出庭后回去变疯的老鸨，田继业说她是装疯：叶靖奇：我真的也快疯了，这什么世道啊？

所有人都知道这个女生是无辜的，却还要向她栽赃！

啊？

齐心协力想让她去死。

他们为了栽赃一个无辜的女孩，竟然能动用这么多资源，他们竟然能够这么冷酷、无情，难道他们就没有一点人的情感吗？

他们怎么就不想想，也许未来的某一天，他们就会是第二个何如是。

他们在助纣为虐的同时也给自己套上了一层枷锁！

【第十三集】靖奇遭栽赃调戏女学生，谢得水遭暗算被砍掉右手60、酒馆，叶靖奇被保释出来后，和田继业喝酒：田继业：年轻人啊要少喝点酒，啊！

喝酒伤身啊！

你说吃的是别人的饭，你，你毁了自己肠胃就划不来了，是吧啊？

哎哎哎，不少了，不少了……叶靖奇：不行，我就是要吃个痛快，喝个痛快，我就要好好地痛痛快快地放纵一回，行不行啊？

田继业：你这架式还真像梁山好汉啊！

黑旋风李逵！

叶靖奇：怎么？

笑我啊？

好笑吗？

你应该笑的是这个可恶的社会，你应该笑它，为什么都这么烂了、臭了，还这么痛快地、快乐地、不知廉耻地、苟且地活着；你应该笑为什么还有这么多人爱着它、维系着它。

那两位兄弟，我说的也包括你们两个啊！

田继业：我跟你讲啊，这不是法庭，不需要辩护。

叶靖奇：我告诉你，这个社会就是需要有人站出来指控它，我指控它太麻木、太肮脏、太腐朽，太需要变革了。

我要告诉你们所有人，我要大声疾呼，这个社会已经麻木到不可救药；这个社会……61、田继业住处，叶靖奇遭律师公众舆论围攻，担心被停业，希望田继业能继续做何如是律师：叶靖奇：该来的还是来了，他们就是想赶我走，不想让我继续替何如是作辩护。

老田，你能帮我个忙吗？

田大法官说过，你现在还是律师公会的成员，对吗？

如果我真的被他们取消了律师资格，你能不能替我继续为何如是作辩护？

我恳请你答应我！

会无条件地辅助你！

我就不相信，正义战胜不了邪恶！

田继业：如果真到那天，我责无旁贷！

但事情没有想得这么糟糕。

我们还有扳过来的机会。

霸道和傲慢是他们的优势，但是也是他们的缺点，因为他们这样很容易轻视对手、漫不经心。

你呀，去报馆找老谢，他们不是从那开始的吗，我们就从那儿回击！

62、新娱乐报馆，田继业提醒谢得水小心他们恼羞成怒查封报馆，同时报馆被砸：谢得水：我才不怕呢！

他们今天查封了我的报馆，明天我就办一个新娱乐报；再封，我就办一个新新娱乐报。

依此类推，无穷尽也。

报馆同事：谢总编，我们在街上的报纸都被人抢了，还有我们的印刷厂也被砸了。

现在楼下来了一大群人，据说是那个受害者的家属，他们要来砸报馆。

谢得水：没事没事没事啊！

我这报馆，不怕有人砸，就怕没人砸，这下好了，我们报馆在上海滩就算扬了名了，啊！

叶老弟的恶名也被拿掉了，好事啊，雇人都没这效果！

63、上海西区警察局，郭翔看报纸，许胖子、胡矮子一边取笑他：郭翔：铁肩扛道义，妙手成文章。

娱乐报馆被砸后挺起胸膛。

侠义律师被栽赃，正义报馆被打砸，谁是幕后主使？

胡矮子：唉，就是小瘪三办的报馆，早晚还得被收拾，欠揍！

郭翔：这报上写得很清楚，道理都在人家那儿！

胡矮子：你是不是有病啊？

懂个屁啊？

哗众取宠、无事生非，为一个下等妓女撑腰的报纸，绝对就是垃圾报纸，明白吗？

郭翔：唉，这跟妓女不妓女有什么关系，要看道理在谁那儿！

许胖子：郭子，平时跟你说过多少次了！

你就是年轻，就是年轻！

是吧？

你还不听。

公是公，私是私，公私得分明。

对待那下等人哪，没有必要非得讲究！

郭翔：我呸！

我还是敬佩像田大哥那样光明磊落、扶弱济贫、表里如一！

不像有些人。

64、新娱乐报馆，谢得水被力行社的人抓走，被李炳君警告后放回来，决定不换文章标题：谢得水：我问你，我还能算是个文人吗？

报馆同事：当然，您在我们大伙心中啊，绝对是有担当、有正义、有文胆的真正的文人。

谢得水：真的？

报馆同事：真的！

谢得水：当然是真的。

我也这么认为。

文人，就是要写有文化、有胆量的东西立世的。

65、上海浦江慈济医院，田继业和叶靖奇来探望被砍掉右手的谢得水：叶靖奇：是我害了你，老谢。

谢得水：唉，别这么说！

是你成就了我！

从现在起，我什么都不用怕了。

这就像一个人怕鬼，在没见到鬼的时候，最害怕那种状态就是不可知的畏惧，一旦见着鬼了，什么就都不怕了。

【第十四集】日军占领国土国民颇愤怒，田继业搭救师长及前川次郎。

66、上海益君大酒店，李炳君审问被换了衣服绑在房间里的送餐服务员：李炳君：做事情呢，要敬业。

什么事情啊都要从自己身上找原因，不能埋怨。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也不是我不舒服，我也是替人干活的，既然已经出了这个事情，总得要有人出来担责任吧。

……你太脆弱了，太让我失望了。

做人怎么能那么软弱，动不动就下跪呢？

67、大街上，九一八事变后，上海掀起了反日潮，田继业救出被市民殴打的日本《日日新闻》报馆记者前川次郎田继业：你现在呀不适合在街上溜达，这个时候日本人不受欢迎的。

前川次郎：我就是想啊，把这儿的情况，这情况如实地报道回去，我想让那些军人们知道他们激起的是整个一个的民族的愤怒。

田继业：太好了，我希望让你们人看到中国人的愤怒，让他们看到中国人真实的反应。

前川次郎：那，他们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田继业：因为这种愤怒没有汇聚成让他们惧怕的力量，如果像你说的，让他们看到些什么，就请他们看这个民族的历史，让他们看这个民族在对待外来入侵的敌人所取得胜利是如何战胜的。

赶紧离开这吧。

68、新娱乐报馆，田继业要求谢得水如实报道何如是的庭审过程:谢得水：这太难了！

你知道的，我平时写娱乐报道，都写习惯了，不夸张、不吹牛、实事求是、如实地去写东西，这对我来说，太难了。

我只能做到什么，不添油加醋、不联想、不煽情、不假设、不添加绯闻。

69、田继业住处，沈曼登门感谢田继业，碰巧许丽丽也在：田继业：虽然我不知道你跟你的朋友究竟这样做是为了什么，但是你总应该为你的爸爸想一想，你是独生女，你的安全对他很重要。

沈曼：我现在和我的朋友们所做的，就是要让所有的父母不用再替自己子女的安全担心，让天底下每一个家庭都能够快快乐乐、平平安安地、无忧无虑地生活。

田继业：好，祝愿你跟你朋友的梦想早日实现。

沈曼：有努力就会有结果的，你说呢？

许丽丽：其实，我的心里知道，你终究不会是我的，你太有女人缘了，好多女人都会喜欢你。

其实，沈小姐她心里是怎么想的，我很清楚，都是女人，谁也骗不了谁。

但是，我知道那些，比我出身好、条件好的女人有很多，但是，像我这样，把你爱到死的女人，又能有几个？

你记住，我是用生命去爱的人，这是其他女人比不了的。

其实，你每一次还没有提出来让我帮你的时候，我的心里早就已经答应了，就像歌的曲，早就已经写好了，你想填什么词都可以。

我表面上不同意，其实我就是想撒娇，但你是懒得把心思放在我身上。

你别反对我说的，其实我心里都很明白。

继业，你信命吗？

我信！

我知道我的命，就在你的命里。

70、夜上海，田继业和叶靖奇在吧台喝酒看许丽丽跳舞，发现前川次郎：田继业：前川先生，我看了你的报道，好像跟事实不符。

前川次郎：他们篡改了我的报道，把我的文章的本意完全改变了，他们封锁所有的消息，他们在采取愚民政策，他们让日本国民误以为，自己是为了亚洲人民的解放而战，他们告诉日本国民都是，日本军人在这里如何接受百姓的欢迎，他们把侵略之师变成了正义之师。

71、第三次开庭，叶靖奇慷慨激昂地为何如是辩护：叶靖奇：法律是以证据和事实为判案依据的，以我们所提供的证人证物，可以断定何如是与此案无关，她也是受害者。

许丽丽：我的职业怎么了？

我没觉得和你有什么不同，你是做了一些让别人高兴的事情，我也是；你在表演，我也一样。

【第十五集】叶靖奇遭围殴继业愤怒，田继业接手何如是案子叶靖奇：尊敬的审判长，也许，这是我在这个位置上，以律师的身份发出的最后的声音，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我已经明确地感觉到，有些人、有些权力正在催促我的离开，因为我非常明白，在他们的身后有着巨大的、无可限量的权力在支持，我就像螳臂当车，无能为力。

而就在刚刚，我真正地体验到了，谎言是如何在这片恶土上开了花，而真理之树在这片荒漠之地是如何地正在枯萎和死去的。

但是，我相信真理不死。

检诉官：我抗议，双方的这些煽动性的言论和本案无关。

叶靖奇：我说的就是本案！

我不知道为什么有人这么地希望我的委托人无辜地去承担罪责，然后置她于死地，且不说没有足够的证据，能够支持对她的指控；且不说已经有可靠的事实能够证明她的无辜，仅仅就说一点，在你们指责她所谓低贱的社会身份的同时，是谁构建了这个身份的阶梯？

是谁把她这样的女孩，迫害到如此的绝境？

是谁要逼着她出卖自己的身体来维持生计？

是谁把她变成了一个受侮辱与被迫害的人？

检诉官：他的这些反社会、反道德的言论应该被及时制止。

叶靖奇：你当然想制止我的言论！

因为在你们听来，被压迫与被欺凌人的声音，就是一种刺耳的噪音。

你们觉得，这个世界是属于高高在上的那些权贵们的，你们觉得统治者生来高贵，你们认为法律是用来鞭打百姓的鞭子，你们理所当然地拥有占有法律的权力。

在你们眼里，法律只是用来奴役别人的工具。

72、上海律师公会，叶靖奇被通知吊销律师执照，取消律师资格：叶靖奇：我不会上诉的，我不会再给他们泼我脏水和侮辱我的机会。

公会干事：年轻人，我很遗憾。

叶靖奇：我并不遗憾，我不愿意再和一群虚伪的人为伍，我甚至为些感到高兴和庆幸，该遗憾的应该是你们，因为本应该是一个讲究法律和公正的地方，一个本应该坚守职业操守和法律道德的地方，却服从于公权力的滥权和淫威，这的确是让人很遗憾的，我不会责怪你们，我同情你们。

73、刘府，田继业抓捕指使帮派殴打叶靖奇的柳宾，接到柳府通知的东区警察局孟局长也赶到：田继业：治安混乱是因为钱权交易，懂法之人不守法。

柳宾：执法者不能处治刁民，守法的百姓就只能自己护法了。

田继业：世上的事情有一就有二，也许明天被打的人就是你。

柳宾：你是来威胁我的吗？

田继业：跟你打个招呼，提个醒，请你转告刘家的人，做一个守法的企业家，为社会创造财富是令人尊敬的事情，不要螳江湖这趟浑水。

有理讲理，有法可依，如果不守法，一味地迷信江湖那一套，最终，深受其害。

柳宾：田探长，小把戏玩得不错呀。

田继业：我只知道可以玩戏法，但是不能玩法律。

孟局长：感情用事不可取，你不要在乎表面的东西，要落到实惠那才是真的。

刘二公子：人活着就是一口气，我们刘家是不能再这么受气了。

孟局长：刘二公子，你应该向你的父亲学学，别以为有钱就可以决定一切。

你有钱不假，但是，你有这个东西吗？

（指了指脑子）我今天来是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你要明白，在这个社会上，有钱没有权，一样会死得很惨的。

74、上海西区警察局办公室，谷局长批评田继业抓柳宾害得他被告：谷局长：田大侠，您能不能饶了我？

你倒是痛快了，英名远扬，侠义千秋。

人家现在东区警局的老大已经把我给告了，上边说我是，越界执法，知道吗？

就算你把人抓来了，签个到，不还得保释出去吗？

你图什么呀？

田继业：执法！

谷局长：他签个到就执法了？

田继业：至少有了开头！

谷局长：你有了这开头，你会不会继续就……田继业：柳宾他盼着我冲动，希望我不按程序去做，但是我没有让他得逞。

谷局长：嘿！

大侠今天是真明白！

田继业：过去我也没违法过执法程序！

只不过这次更温和些。

因为我答应过叶靖奇。

谷局长：那这么说，我还真得去看望一下小叶律师了！

田继业：光我努力还不够，法律也要有自己的力量。

谷局长：你这是给自己留的后路，是不是？

田继业：当然是！

75、上海浦江慈济医院手术室外，田继业和沈曼等待手术中叶靖奇，许丽丽也来探望：田继业：一个一心一意只想维护法律的人，却让他们恨之入骨，你说这帮人是什么东西？

啊？

如果法律不能保护这样的人，那说明这个社会正在腐败。

沈曼：所以就要改造他们，拯救他们，让人民觉醒。

一个旧的体制在衰败的时候，也是最疯狂最没有理智的时候，如果这个时候，还没有人敢于和它抗争，那就会有更多的、无辜的人成为他们的殉葬者。

田继业：你这话好像是那边的人。

沈曼：你同意我说的吗？

田继业：言之有理！

沈曼：其实我们每个人都是有偏见的人。

比如，当初我以为你，我道歉。

许丽丽：沈小姐，你觉得叶律师为了一个长三阿姐被打成这样，值？

还是不值啊？

沈曼：一个人被迫害怎么能说是值还是不值呢？

好人受到伤害，永远都是一件让人心痛的事。

在这个世界上，好人就应该互相关心、互相支持、互相鼓励，今天他为你们呐喊，明天我们也共同为他呐喊，让好人的声音在这个社会上传播，让好人力量推动社会的进步，我是和你们一样的姐妹。

我相信，我和你们也心心相通。

76、上海南桥监狱，田继业不放心何如是，担心她失去信心，前来安慰她：田继业：有人在算计他，因为他说了那些，让别人害怕听到的话，他们突然发现，他是清醒的，和他们不一样，浑浑僵僵、为非作歹，所以他们害怕。

何如是：原来也是一群胆小鬼。

田继业：是的，即使权力在他们手中。

但是他们也深知，真理的力量是无可抗拒的。

所以今天来我就是想告诉你，叶律师希望我们能够继续下去，完成他没有完成的事情，也请你不要放弃。

何如是：没用的，先生您应该知道。

人是不可能改变命运的安排的，我早就知道它的可怕，也学会了不再去奢望，不抱幻想。

您不用再为一个已经堕落的女人去尽心尽力了，徒劳的。

我已经想过了，这就是命，我不应该责怪任何人，我应该听从上天的安排。

田继业：可命运都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我从来不相信什么天注定的事情。

不管怎么样，我希望您，我希望您能给我这个机会，为了受到伤害的叶律师，为了正义，为了那些希望能看到正义战胜邪恶的人。

是，我知道这样对您非常地不公平，也许给您带来更大的伤害，即使您不能对当初的事原谅我，但是我还是希望您能够坚持，不要放弃。

77、田守诚办公室，田继业前来见何如是案子的新法官：田守诚：你知道，如果你要做这个案子的代理律师，你就必须要辞去警务的职务。

可是我记得当初，是你自己不顾我的反对，坚决地放弃了在司法系统工作的机会，而去做了一名警员。

你告诉我，你已经对诉讼和法辩失去了信心。

那么现在为什么又改变了呢？

田继业：是叶靖奇律师的牺牲像一面镜子一样，让我看清了自己。

田守诚：可是如果你带着这样的心态回到法庭上，怎么能够保证自己，能够有一个客观、公正的判断力呢？

田继业：我确实没法保证。

但是我相信，不惧怕、不畏惧、没有私心，总归是好的。

田守诚：继业你告诉我，你真的是像你所说的那样，是为了公平正义才去做回律师的吗？

真的没有夹杂了其他的因素吗？

田继业：说实话，如果当初不是发现，这个案子何静雯是被告，我根本不会理睬。

我曾经也像很多人一样，到了麻木不仁、随他去的地步。

在很多人眼里，对四马路的长三阿姐们充满了鄙视和忽视，在过去我的眼里，我认为她们是一群没有廉耻、没有公德、一群下贱的女人，可以令人嘲笑解闷的女人。

但是现在我不这么认为了，我知道，是生存让她们不得已而如此，我也知道有更多的人比她们更加地没有廉耻，更加虚伪……田守诚：请允许我很没有礼貌地打断你的话，因为你说的实在是太狭隘、太偏激了，这大概都是，受了那个小律师的影响吧？

田继业：如果说谁影响我的话，那就是现实。

田守诚：现实是什么，既没有成功者认为得那么好，也没有沮丧者认为得那样差，指责是可以轻松畅快的，但是如果只有指责而没有解决的办法，那就是不负责任。

田继业：但是，指责是一个健康社会赋予弱者的权利；解决问题，是那些掌握着资源和权力的人所承担的最基本的义务，你获得的多，你付出的就要多。

田守诚：别人的拥有，都是通过他们自己的努力，世上没有白来的所得。

田继业：如果弱肉强食、优胜劣汰的动物法则适合于人类社会，那么孙先生所提出的天下为公又是为什么？

田守诚：你的话听起来很好，但是并不公允，我们大家都是在同一列时代的列车上，随着它奔驰，遇到的都是同样新鲜的事物，没有先知先觉，也没有圣人。

田继业：但是自从有了人类文明，就确定了最基本的公正和良知。

田守诚：好吧，如果你执意要为何如是做代理律师的话，那就让我们在法庭上用法律和事实对话吧。

田继业：我愿意在法庭上当面向您请教。

78、上海浦江慈济医院病房内，沈曼照顾叶靖奇：叶靖奇：这中国人活的就是一张脸啊，命可以不要，脸得要。

沈曼：做事情啊，不能总是这么冲动，得有策略。

这一点啊，你要学田继业。

【第十六集】警察局乱抓乱杀无辜的人，谢得水揭露丑恶现象被杀害。

79、力行社，李炳君警告错把徐丽丽当成沈曼抓来的力行社成员：李炳君：在国家安危之际，你我还不能尽心尽力做事，那就是罪人了。

如果还有下一次，我只能挥泪斩马谡了。

80、车上，田继业救出医院险些被力行社抓走的沈曼：田继业：女孩子最好还是远离政治，政治很无聊，也很危险，不是女孩子玩的。

沈曼：抱歉，有些人呢可能对什么事情都抱着玩的态度，但毕竟这样糊涂的人是少数，大多数的人，还都是要为了一个理想而努力的。

我是一个普通的平常的人，所以是这大多数人中的一个。

81、沈曼家，沈曼给田继业看相册，让他了解她是什么样的人：沈曼：这些，都是被以紧急治罪法枪决的人，他们其实只是正直的、有热血的、维护正义的人，他们要做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努力让这个世界完美起来。

他们告诉那些被剥削的劳动者如何争取自己的权益，他们想要砸碎那些捆在劳动者手上无形的枷锁，他们热爱这个国家，他们呼吁对外来的侵略，他们牺牲自己而要拯救社会，而他们都被枪杀了。

我的父亲，也应该放弃他对工人们的剥削。

田继业：你这个思想，有点像是，共产党的思想。

沈曼：我崇拜他们，但是我还没有这个资格。

可是就是这样，他们已经不干了。

他们认为我这样的人的存在对他们是威胁，他们容不得任何不同的声音，他们以为杀戮可以恐吓住追求真理的人。

他们错了，杀戮，只会激起更加地奋力抗争。

我相信，他们越残暴就越虚弱，他们的强权，只是一堵千疮百孔的墙，早晚有一天会轰的一声倒塌的。

人民才是救世主，才是未来的主人。

82、上海西区警察局办公室，郭翔告诉田继业老胡乱杀无辜：田继业：所以说，一个恶法会激起人心底的兽欲。

郭翔：怎么就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反对一下。

田继业：这个法刚刚颁布的时候，很多律师和学者都站出来反对，结果仍然被保留了。

郭翔：这就是一个红帽子法，给谁戴上就能砍谁的头。

田继业：所以说这是一个恶法。

郭翔：老百姓就因为这样没了安全、没了言论、没了自由，随时可以失去生命的人。

就这样？

田继业：没想到警局里还有你这样有头脑的兄弟。

郭翔：早晚我跟他们一样。

田继业：没有公正法律的保障，其实我们每个人都是受害者。

郭翔：那如果大家都没有了安全感，那就都是受害者，那那帮畜生早晚完蛋。

船破了嘛，管他是头等舱，还是偷渡，结果都一样。

83、田府，田守诚和田继业对话：田守诚：继业，你就要出庭行使律师的职责了，你的思维方式和情绪，从现在开始就要努力地趋于平和，不要带有过多的感情色彩，不要对事情做出轻易的判断，要有一个冷静的头脑和平和的心态。

田继业：可是我刚刚亲眼目睹了滥杀无辜，我还没有老练到看到无辜平民的鲜血流淌而无动于衷的成熟和平静。

田守诚：我相信你所说的这种现象的存在，但是民国刚刚二十年，谁也不可能把所有执法者的素质一下子就提到一个很高的水平。

但是呢，法律又不能因噎废食，不可能因为极个别执法者的不成熟而不去行使它的权利，我们要给执法者一个自我完善的时间。

田继业：就怕人民等不及了。

田守诚：人民是需要教育和管理的，无政府的结果就是混乱和暴力，让我们每个人都生活在无秩序和恐怖当中。

继业啊，不要让自己陷在微观的具体的某一件事上，要学会站在一定的高度去看问题。

社会需要一群有头脑的、有远见的、坚定的维护者。

田继业：所以像何如是这样的小人物，就很容易被抛弃、被忽略。

田守诚：没有谁能成为胜利者，在法庭上胜利的只有法律。

84、刘公馆，柳宾和力行社成员分析谢得水总编死后还剩下的障碍：力行社成员：大家都是棋子，输赢由不得自己。

【第十七集】田继业抓捕杀老谢的力行社嫌犯，叶靖奇出院决定重振报馆。

85、警察局长办公室，田继业跟谷局长分析谢得水被杀案情：田继业：我就是要让你承认你也明白的事实……这是一次彻头彻尾的谋杀。

陈阿大只是个替死鬼，真正的凶手是力行社的人。

谷局长：干吗老跟力行社过不去呀？

田继业：是他们跟法律过不去。

谷局长：可是在他们眼里他们就代表法律。

田继业：可是法律不这么认为，任何人都没有治外法权。

谷局长：你说你光有人证没用。

田继业：我明白。

谷局长：你不明白！

我跟你说他们不是代表个人，是代表整个国家，国家……田继业：你相信你自己说的话吗？

谷局长：你别以为有你叔叔……田继业：我有法律！

我要把那些人送进看守所，我要用法律惩处他们。

谷局长：书生气太重！

86、刘府，刘子威向柳宾流露想要干掉运通洋行的想法：刘子威：沈浮运他们运通洋行最近对我们的干扰很大呀。

柳宾：二公子，这个事情不能心急，得一个一个干。

刘子威：要是什么都不急，徽班现在都进不了京，成不了京剧；上海到现在也只不过是个渔村，成不了气候。

87、车上，田继业和郭翔押送嫌疑犯回警察局，田继业受蓝香书寓偶然抓获嫌疑犯的启发，想到了刘大公子和阿玉是因为那个雨夜偶然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事情被杀人灭口。

旁白：很多大案，始于一个偶然的爆发点。

郭翔：可为什么一定要把他带回局里呢？

田继业：不送局里头送哪儿去啊？

郭翔：扔到黄浦江里啊！

田继业：去，别开玩笑。

郭翔：我是认真的。

田继业：郭子，如果我们跟他们一样，不也成了不维护法律的凶手了吗？

郭翔：我觉得我们这样，才是真正的维护法律！

田继业：你是疯了！

郭子：我没疯！

哥，像你这样维护法律，根本就做不到隐恶扬善，你知道那些人沾满着多少人的血？

把他们带回去，早晚还是逍遥法外。

田继业：作为一个护法者，如果不按照法律程序办事，那就成了违法者。

我不允许你这么想，更不同意你这么做。

我这一次一定会按法律程序，为老谢讨回公道。

郭子：我保证，你这次肯定是错的。

田继业：我保证，你才错了。

88、上海西区警察局局长办公室，田继业想让嫌犯在警察多呆些时间，别那么快送监。

谷局长：田继业，我跟你说，你就不是人间的一个正常人，你就是一妖！

你以为你自己就能干得过力行社啊？

兄弟，力行社是一帮大仙，一帮大仙肯定把你这妖收喽，知道吗？

我这辈子，最大的悲哀就是遇见你了！

行了行了行了，你滚吧滚吧！

田继业：我跟你说，我在为人处事上，我承认我比你稍微低那么一点，就是装傻啊，还没装到装成神仙那程度。

89、上海南桥监狱，田继业来探望何如是：何如是：自由多好啊！

最近我也想要自由了。

我每天放风的时候，都会看到天上的云，飘过高高的围墙，能够听到围墙外面孩子们的嬉笑，牲口们的蹄声。

我在晚上的时候努力聆听，遥远溪水的声音，还有昆虫的叫声，那是他们在快乐地歌唱。

那个时候我就在想，如果要是能给我自由，做牛做马我都愿意。

但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因为他们不想让我出去，像我这样的一个人，生与死，快乐与痛苦，都不值得他们稍微想一下的。

你知道吗？

来到这里我才看到，他们的威严，就像那高高的城墙一样，让人畏惧，无法跨越。

90、上海西区警察局局长办公室，谷局长暗示田继业不要管力行社杀人的事：谷局长：反正自己人跟自己人动手，总不是一件好事，是吧？

我跟说啊，这人啊，有时候就得是难得糊涂，大智若愚，千年的王八万年的龟，乌龟为什么活的时间长呢？

就是因为它知道什么时候该伸头，什么时候不该伸头。

就拿这件事来说吧，人家杀的是自己人，而且是一个该杀的人，杀人偿命无可厚非啊。

田继业：哎呀，你说我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了？

这种话居然从你一个警察局长嘴里说出来？

谷局长：是我说的！

我再跟你强调一遍，作为执法机关应该互相避让，避免摩擦，懂不懂？

田继业：什么机关？

谷局长：执法机关！

田继业：你应该把执法两字给我去了，此时此刻你说出这两个字，是对它的亵渎。

应该叫黑帮内讧，是江湖谈判。

谷局长：唉你要是这样的话，你就别在局里干了。

田继业：我正在考虑。

谷局长：你呀，就应该活在陶渊明的桃花源里，活在人间都多余。

田继业：我是钟馗啊，我就要活在你们这个鬼的世界，专门负责捉鬼。

玩你的王八吧！

91、上海浦江慈济医院门口，田继业接叶靖奇出院：叶靖奇：唉呀，又能够重新呼吸到自由的空气，真的是太好了！

田继业：以后人就少惹点祸吧！

叶靖奇：这个真的很难办到。

你知道我这样的人，生下来就是给自己、给别人添乱的。

92、新娱乐报馆，叶靖奇出院后和田继业一起过来：叶靖奇：你知道老谢为什么把这报馆留给我？

是因为他知道在他内心深处是认可我的，我和他一样，都有一颗为正义而跳动的心。

田继业：行了，别自我陶醉了，你以为你是玉皇大帝呀？

叶靖奇：小的我什么时候都知道自己不是玉皇大帝，真正的玉皇大帝是人民。

田继业：看来让你安分守己是件很难的事情。

叶靖奇：维护正义就是安分守己呀！

田继业：很狂啊！

叶靖奇：我的狂妄虽是蝼蚁，可是我还是要向那皮糙肉厚的大象般的傲慢权力宣战。

田继业：我不支持你的选择，但是我支持你的执着。

叶靖奇：老田，其实我也是为你而战，只是你现在还没意识到。

田继业：我不需要，我希望我的朋友能够平平安安，别出意外。

叶靖奇：平平安安、浑浑噩噩、偷偷摸摸、苟苟且且，这样活着，还不如让我去明明白白地为了追求真理而献……献身。

老田，我告诉你，你真是个聪明的好人，只是你太安于现状了，如果像你这样的一些人，能够觉醒的话，中国早就有救了。

田继业：恐怕我会让你失望。

叶靖奇：不会的，我比你还了解你，你现在说我的，正是别人说你的，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所以，明天的头版头条的这个文章就是以你为专题的。

【第十八集】小翠花被杀，靖奇被警告，继业和炳君推心置腹，立下不杀约定。

93、力行社，李炳君审讯小翠花未果，手下的人请示该怎么办：李炳君：你觉得这朵牡丹漂亮吗？

力行社成员：绝代只西子，众芳唯牡丹。

这个牡丹刻得很细致！

李炳君：对待艺术这东西，不能有一点瑕疵。

还差一点。

94、新娱乐报馆，力行社的人送来小翠花的尸体，看着小翠花的尸体，叶靖奇愤怒：叶靖奇：他们这是赤裸裸的恐吓，他们以为我会被吓住。

他们竟然愚蠢到，不明白暴行只会激起愤怒，愤怒最终会消灭恐惧的。

他们在培养战士，一个战士在战场是无所畏惧的。

田继业：但是他们现在不只只是恐吓，他们已经嗜血成性。

叶靖奇：是啊，那就让他们继续，我相信最终牺牲者的鲜血会汇聚成河把他们淹死。

田继业：可是，作为朋友，我有义务警示你。

叶靖奇：如果因为畏惧而不去抗争，努力就永远只会是努力。

田继业：靖奇，我敬佩你！

叶靖奇：继业，我还不想死，我还有我的理想要去追求，但是我决不能畏死，如果这样的话就只有苛活，那些苛活的人跟畜生有什么区别？

田继业：从现在起，我会对你的安全负责。

95、上海西区警察局局长办公室，谷局长向田继业吐槽力行社自己杀了人还假装让警察局破案：谷局长：我也是难得糊涂。

做人嘛，也得有点意境。

田继业：如果装傻有意境的话，那猪的意境是最高的。

谷局长：唉怎么说话呢？

你别跟我这儿冷嘲热讽的啊，你回去，你问问你叔叔去，现在谁不糊涂？

谁不装傻？

谁不作假啊？

现在装傻不奇怪，装聪明才奇怪。

田继业：比如？

谷局长：你呀！

你真的很可怜，现在呢是大家所有的人都明白，就你一个人不明白。

田继业：如果一个民族、一个国家的人民都在装傻，那么最后谁可怜？

谁最可悲？

谷局长：你能感动一座顽固的大山吗？

田继业：但是如果每个人挖山不止，再顽固的山也会倒塌。

谷局长：你这话有点赤色宣传的意思。

田继业：我只是有感而发。

谷局长：你是不是，特别喜欢看这个西游记呀、聊斋呀、封神榜啊，是不是这个？

田继业：您认为我是在跟您讲神话吗？

谷局长：不是，那你说你到底想做什么呀？

田继业：做人，一个普通人。

谷局长：就这么简单？

田继业：就这么简单！

谷局长：我怎么不觉得呀？

田继业：因为这个社会已经让做一个普通人都变得不是件简简单单的事情了。

96、新娱乐报馆，叶靖奇向同事安排工作，而后被李炳君用枪指头：叶靖奇：我们的文章要尽量简洁，要惜字如金，用词呢，要准，要狠，我要让我们新娱乐报成为上海滩最锋利的匕首，要让那些人听到我们报馆的名字，就会犯心绞痛。

报馆同事：那娱乐这部分呢？

叶靖奇：继续啊，只是我们不能传播一些小道消息和绯闻，我们要做些有分量的东西。

报馆同事：娱乐这个东西啊说的就是八卦和新闻，我们以前也试过，一旦认真严肃起来就没有人看。

现在这些人呀，活得太累，明知道这个八卦新闻是假的，他们也要去看。

叶靖奇：我们呢，不能因为有人喜欢看女人裸露的胳膊大腿，我们就索性把屁股都露给他们看，我们要提高他们的欣赏水准，我们要告诉他们，女人穿旗袍其实更美更好看。

李炳君：这世上人分两种，一种生，一种死，现在你可以瞬间成为两种人了。

叶靖奇：朋友，你是谁？

李炳君：我是一本书，一本能让你阅读生和死亡的书。

我是来打个招呼的，隔空骂人的事我不会做，我也不接受懦夫指责。

我知道你是继业的朋友，所以才留你一条命。

当年谢得水办娱乐报时候，就是为了玩，为了勾搭小女明星，本来混得挺好了。

但到最后，只剩下糊涂了，天蓬元帅不想当，非要做齐天大圣。

但是齐天大圣呢，也得有菩萨做靠山啊，但他，却什么都没有。

结果只有，到阎王那去诉苦了。

而你，你不是继业，我和你没任何的交情，你也没有田守诚这样的叔叔。

你有什么呢？

有的是时间，白驹过隙，时间在跑，瞬间即逝，生命脆弱呀。

我到报馆我才明白，原来在学校学的东西都没白学。

再提醒你一次，做人做事不要太自我感动。

国家大事，你一介小民，不可以添乱。

如果你执意而为，下次再业的，就不会是我，枪里也不会是空的。

97、国贸饭店，前川次郎向沈曼提供日本间谍川岛芳子已经在上海活动的消息：前川次郎：不是每个日本人都是狂热的好战的人，我就希望能阻止那些野心家把日本国民绑在战车上为自己的贪婪和私欲服务。

……战争不会给日本带来繁荣的，它只会毁掉日本变革以来的成果。

98、苏州河畔，沈曼和李炳君见面，并把川岛芳子的消息告诉他：沈曼：到底是文学社的人，言谈举止都那么得体。

李炳君：出口成章，想法必须浪漫啊。

99、夜上海，李炳君和田继业喝酒谈心：田继业：山高路远、和风徐徐、阳光明媚，你为什么还要回望这个奢靡的地方？

李炳君：你好像是看懂了很多事情，如果不是的话，不会讲出这样的话。

田继业：人可以没有新的选择，但是，不能胡乱的选择。

许丽丽：男人就是石头，石头和石头碰在一起，不是你压着我，就是我压着你了。

不像女人是水，聚在一起就溶掉了。

田继业：用枪对着拿笔的人进行恐吓，没意思。

许丽丽：我的时候就发现男人和男人之间的聊天真的是很乏味的。

田继业：炳君，我现在一直在告诫自己，要相信法律、尊重法律，希望自己成为一个守法护法的人。

虽然有时候有一些小小的超越，但是总体上我是不会出格的。

李炳君：我知道你一直都是一个理想主义者，继业，你以为我不是这样想吗？

没有规矩就不成方圆，我们第一天进法学堂的时候，我就把自己交给它了。

李炳君：可是我们为什么要成为敌人呢？

我们两个之间有什么利益之争呢？

只不过，我们两个对法律的看法有不同的角度而已。

田继业：法律是透明的，你从哪个方向看，它都以同样的姿态出现。

它是灯塔，是在暗夜里指引光明的灯塔。

李炳君：有的人来到这个世界上就是个误会，活着就是受罪。

我并没有杀人，我只是超度他们而已。

田继业：行了，你留着这些话，将来到阎王殿跟阎王答辩吧。

李炳君：一个万人可夫的妓女的死亡，有那么重要吗？

田继业：生命是至高无上的，不可能随意被剥夺。

李炳君：你知不知道，那个女人无意中触及到了国家利益，你难道没有想过，为什么所有人的死都跟她有关系吗？

那是因为，她和他们都必须要承担起责任。

国民是有义务为国家牺牲一切。

田继业：国家是国民的家，国民应该在这个家庭里得到充分的温暖和爱护。

李炳君：他们的牺牲是为了更多的人。

田继业：那你所说更多的人指的是什么？

难道不是被你们轻易就牺牲掉的那些人吗？

李炳君：那是因为他们应该有义务和责任，这些都是为了国家利益。

田继业：那你所说的国家利益到底是什么？

李炳君：恕不奉告。

田继业：那这么说，在监狱里的那个女人，也要因此而丧命，是吗？

李炳君：你既然那么信服法律，那就让法律来帮你解决吧。

这么快就结束了？

田继业：靠酒精维持不了多长时间的。

李炳君：你别忘记今天晚上你说过的那些话，就当咱们兄弟今天晚上在鹊桥上相会过一次。

田继业：我劝你有时间啊还是重温一下在学校里学的那些书，看看书上写的是什么。

李炳君：书是人写的，人都不可靠，书还能可靠多少？

田继业：有书总比没书好，有法总比没法好。

李炳君：继业，法律，是给那些蠢人和笨蛋、和那些没有国家精神的人制定的，你我都是强者，所以我们不应该和那些蠢人笨蛋一起走。

我们要指导和引导他们，这点你必须要明白！

懂吗？

田继业：你这话啊，听上去就像是个老巫婆。

100、上海南桥监狱，李炳君跟何如是套近乎，想从她口中得知小翠花偷的东西的下落：李炳君：很多人长时间待在一起，并不见得能成为朋友，而有缘的人很久不见一次，仍然可以成为知己。

【第十九集】李炳君利用疯女人控制田守诚，老先生给继业靖奇指点迷津。

101、上海南桥监狱，所长向李炳君解释田继业前来要人太横了，实在是挡不住：李炳君：为了女人，如此不淡定的男人，早晚会死在女人手里面。

102、大街上，田继业质问李炳君是不是她杀了小翠花，又去监狱伤害何如是：田继业：我看到你在自己挖的坑里面越陷越深，你拼命想伸手让人来救你，可是你抓住谁，谁就得死。

你这坑里挖的是什么？

103、大街上，田守诚突然遇袭，李炳君前来保护，说是活跃分子对司法机关袭击：田守诚：没有了法律，每一人都会是受害者，包括这些人自己。

104、上海西区警察局，田继业想局长说想要辞去警察职务，被谷局长婉拒：谷局长：你当我跟你似的呢，脖子上顶个苏州河，一脑袋水。

我跟你说呀，你穿着这身皮啊，你不觉着什么，一旦脱喽，你肯定后悔。

105、田府，田继业想看看是不是田守诚把叶靖奇给他的那份律师联署名单泄露给了别人：田守诚：是鹰总是要离开巢的，恋家的那都是麻雀。

……我听说你要辞去警务的职务，重新回去做律师？

你做不了的！

你的性格决定了你不适合作律师。

做律师的人，要有恒心，要有耐心，要刚柔相济，要学会装糊涂，这些你都做不到。

你的那个小律师朋友就是因为做不到这些，所以终究，是要离开这个职业的。

田继业：法律是讲究规矩方圆的，再变通的人，也要讲它的规则，过分地变通了，反倒会违背法律的原则。

那不变通的人，不正适合做司法工作吗？

田守诚：我不相信一个内心贞洁的姑娘会因为一时的困难就去做妓女。

田继业：罪犯的后代就一定是罪犯？

贵族的后代就是贵族？

那么贼的儿子就一定是贼？

田守诚：很遗憾，在我这些年接手的这些案子里面，绝大多数都是如此啊！

田继业：按照您的论点，世界上所有的法律都是为罪犯的后代预备的？

田守诚：是对他们有帮助。

田继业：这就是您常说的公平和正义？

田守诚：让有邪念的人不敢有邪念，对从无邪念的人来说，就是公平正义。

法律不是宗教，无法让人立地成佛。

106、上海南桥监狱，田守诚来看望何如是，遭到何如是冷遇：何如是：我上辈子可能是个恶人吧，犯了罪，所以这辈子，我还要跟您再见面。

这也许就是上天对我的惩罚。

田守诚：你还在抱怨！

抱怨会让人失去了善良的东西。

何如是：我的善良？

我的善良早就在那天您让我拿掉孩子的时候已经被扼杀了。

也许您认为我们有缘，我们之间也是孽缘。

可能在您眼里，站在您对面的是个可怜人，需要你们的帮助和拯救；但是在我心里，您才是那个最可怜的人！

田守诚：人在这里面呆长了都会失去理智，不要为难她。

田守诚：不要希望别人会对你感恩戴德，只要做到自己内心无愧对就可以了。

107、法院对面的酒馆，老先生为叶靖奇和田继业指点迷津：老先生：这位小兄弟，你们还有什么可战的？

这牌还没玩呢，人家把底牌都放在那儿了，你就是负责翻牌的！

你不翻，体现不出人家的手艺，也体现不出人家的诚意；但是，你翻了牌，那底牌都给你备好了——输定了！

叶靖奇：照你这么说，那当初法院直接判了不就得了吗？

老先生：那不行！

那不就体现不出来走法制程序了吗。

叶靖奇：我怎么感觉你说了好像等于没说似的。

田继业：老哥哥，我这个小兄弟年轻，心无芥蒂。

刚才的话确实有冲撞你的地方，我罚酒一杯，以示请罪！

老先生：这喝酒还能算惩罚啊？

喝酒是仙人们都羡慕的事啊。

田继业：那您今天就来个仙人指路，给我们指点一下江山。

请坐，老哥。

老先生：指点谈不上，但我就知道，特别想要什么的人，就是他们最怕什么。

叶靖奇：不要脸还有什么可怕的呀。

老先生：——脸啊！

你们这案子啊，常有人在这儿议论，拖这么长时间为什么啊？

为了脸！

他们不要脸，不代表他们希望别人说他们没有脸。

田大法官现在都被他们逼得下了场，但这不是关键，关键是啊，他们需要田大法官给他们撑脸面。

那田大法官也要脸哪，他一世英名，不能为了这个案子而不要。

脸是什么啊？

脸是给别人看的，是给众人看的，怎么能让众人看见这些脸？

——报社！

只有报馆能让众人看见这张脸，报馆，就是镜子！

叶靖奇：老哥，圣明啊！

老先生：你们怎么能让报馆……让他们觉得，他们不能，太不要脸！

叶靖奇：舆论监督！

我要让全上海的读者，都知道这个司法丑闻！

老先生：你们有几个报馆？

有几张口？

叶靖奇：我可以让这些有正义感的报馆我们一起做这件事情啊！

老先生：那你能保证，你们，口比他们多？

比公家的叫得响亮吗？

——要想，让报馆，怎么样让他们都觉得不能太不要脸了，你们不能光揭短，那得有捧的，得捧的，有的人说这个案子被告冤，那就得有人说这个案子，田法官正直，得捧得田法官啊，自己都觉得不能下狠手，得让他自己觉得呀，他就是好人！

就是圣人！

得让他觉得，不能做得太绝喽！

只有这样啊，那小妞的命就算保住了，这就是捧杀！

百试不爽的无敌攻坚之计。

叶靖奇：老大哥，你也太圣明了！

我拜你为师，来来来！

老先生：拜师谈不上，我就是一个老混混、老讼棍，我是被人耍得次数多了，见识就多了。

那兄弟，你好像有什么想法？

田继业：老哥哥，你觉得我们，还有走向法制社会的希望吗？

老先生：有你们这些，不死心的人，便有希望！

你们别以为，田大法官是救世主，这世界上哪有什么救世主啊？

要救自己，只有决心和坚持！

有了这些坚持，小人物，抱成团，汇聚成大力量！

有了这样的努力，剩下的，就看运气了！

【第二十集】报馆遭刘家打砸，叶靖奇帮继业分析他对何如是的感情。

108、上海西区警察局局长办公室，谷局长向田继业表示叶靖奇的报道过分了不应该把他牵扯进去：田继业：如果追求真理是死路，我愿意去赴死！

109、法院对面的酒馆，李炳君让老先生赶快离开上海，不要让他再见到他：李炳君：作为一个老讼棍，不好好做自己的事情，胡搅和到别人的事情中去，那就是糊涂！

糊涂并不可怕啊，其实反而可喜啊，难得糊涂嘛！

按理说应该为你感到高兴才是，但可怕的是还要装明白，那就不好了。

110、新娱乐报馆，李炳君胁迫叶靖奇：李炳君：上次可是有怕啊！

叶靖奇：不怕都是从怕走过来的，不过我也得感谢你，是你成功地把我打造成了一个不怕的人。

李炳君：不错啊，你的口才和文笔同时取得了进步。

我答应过田继业不碰你，我会遵守我的承诺！

叶靖奇：所以你今天就是来展示自己的诚信的？

李炳君：不是！

我是来告诉你，我帮你搞了一些仪式。

笔有笔仙，碟有碟仙，文章有文章仙，我每天帮人杀一个人，为你成仙做祭祀。

我没说他跟这事有关啊。

往汩罗河里扔粽子，并不是，粽子和屈原的死有关，只是为了祭祀！

111、夜上海，许丽丽和李炳君跳完舞后，吧台喝酒：许丽丽：在这里的女人，有的是魅力和青春。

这里是女人征服男人的地方，所以这里不需要权力，需要的是——力量。

李炳君：就是说征服别人的代价，就是牺牲脸蛋，是吗？

112、夜上海门口，田继业搭救了李炳君，并警告他以后不要再找叶靖奇麻烦：田继业：好歹你也是学法律出身啊，难道你就不明白，言论自由是所有自由的基石，中山先生提出的三民主义，就是为了构建一个民主的社会，你们为什么非要让一个无辜的女孩去死呢？

难道她的死才能换来你们所谓的国家利益？

真正的国家利益，就是要让它的国民没有恐惧、有尊严地活着！

113、马路边，李炳君教训偷袭他的黑帮老大，随后枪杀之，又训示现场力行社成员：李炳君：做老大在小弟面前逞英雄，这我非常理解。

你就不对了，你既然当了老大，那在什么时候都不能乱认老大，坚持原则是做人之本。

选择老大是要有智慧，这点你心里必须要明白清楚。

犯我力行社者，必诛之，这既是我们的方向，也是我们的原则。

所以，做老大不是那么容易的。

114、上海南桥监狱，田继业带来报纸探望何如是，并跟她说正在申请上诉机会：田继业：这不仅仅是维护你，应该得到的公正公平的权利，也是为了其他人，将来不像你一样，受到不公正的待遇。

……靖奇的文章很犀利呀，他曝光了田守诚法官在内的亵渎了法律的人，都进行了痛批。

何如是：这件事你不要怪你叔叔，他不是陷害我的人。

田继业：如果他没学过法律，如果他不是一个法官，如果他没有参与审理你的案子，如果他不是一个提倡以法制精神来维持社会秩序的提倡者和实践者，如果他不是一个因为廉洁、公正的人而受到尊敬，我不会这么做。

可恰恰他不是。

他曾经在我心中是一座丰碑。

何如是：错误永远是没有单方面的，不要只看到别人身上的错误，耿耿于怀，也别学像我一样，只知道恨。

恨是一把刀，它可以杀掉你的良知和智慧。

我已经放下了，其实很简单，只要是在你心里，把那些忌讳的东西放下，你就会变得轻松了。

我现在已经很自由了，在我心里，从来没有比现在更自由过。

因为我获得了我自己的自由。

115、新娱乐报馆，叶靖奇帮探监回来的田继业分析他对何如是的感情：田继业：她就像是从雾霾里射出的那束光，努力让自己发出灿烂的笑容来安慰我，她仿佛又回到了当年的何静雯，浑身散发着活力。

叶靖奇：听你这么说，我真的觉得我们做的事情是正确的，没有白费。

田继业：说得对，我能说出那样的话，说明我很狭隘，很脏。

我又一次伤害了她。

叶靖奇：你爱她吗？

我的意思是，你还爱着她吗？

像当初一样。

田继业：我会娶她！

叶靖奇：她不会嫁给你的。

田继业：她也这么说。

叶靖奇：她要的是爱，而不是同情和施舍，她要的是一个，和她平等的爱人，而不是一个，心里感觉居高临下的恩人。

田继业：你能说出这样的话就很浑蛋，我什么时候居高临下了？

我什么时候让她感恩施舍了？

叶靖奇：那你不问她愿不愿意嫁给你，你就说要娶她。

你这是求婚吗？

你这是告知！

因为你心里面就觉得这个事情你就可以定了，而且你心里面觉得，你和她之间的条件不对等，而你出于好心，你就先说，你要高姿态。

田继业：你的确是挺让人恨的！

叶靖奇：恼羞成怒就说明被我击中要害了！

田继业：我曾经这么想过。

叶靖奇：可是你有没有好好想过，你，还在乎她过去那段经历吗？

田继业：我？

不知道。

叶靖奇：那你就说要娶她？

田继业：跟一个律师聊天啊，就等于是在烈日下烤火，只能是添烦。

116、上海南桥监狱，何如是生气地敬告羡慕她有个好脸蛋和好身板的女狱友：何如是：我们女人向来都被那些男人当作是玩物，才会有今天这样的下场，男人糟蹋我们，我们自己就不能再糟蹋自己，不能再把男人喜不喜欢我们当作炫耀的资本！

我们得学会尊重自己，保护自己，把自己当作像他们一样的人去对待！

男人喜不喜欢算什么呀？

我们还没说喜不喜欢他们呢！

117、大法官办公室，田守诚暗示李炳君可以用法律手段对付报馆：田守诚：这个世上，没有法律管不到的地方，任何纠结的绳索，都可以用法律之剑去斩断它。

118、上海西区警察局局长办公室，郭翔报告报馆报案，催促局长马上出警馆：谷局长：我跟你说呀，他们现在好多人这个练字，就追求这体那体啊。

我不价，我是先写，写完了以后，我这边看看，这边看看，到底像什么体，它像什么体，我就学什么体！

119、新娱乐报馆门口，田继业揶揄前来幸灾乐祸的谷局长：谷局长：兄弟，我跟你这么说啊，你说，假如你一天到晚的干事，是吧？

然后别人就说你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一味地指责你，你好受吗？

他们就看见贼吃肉，没看见贼挨揍了！

当警察的容易吗？

你就说今天这事吧，警察不来，这些人能跑了吗？

啊？

田继业：唉，土豆卖多少钱一斤啊？

谷局长：土豆——不是，你什么意思啊？

田继业：什么意思？

我就觉得你特像摆摊那些小商小贩的！

我告诉你，你干什么就得吆喝什么！

120、新娱乐报馆，叶靖奇给失去信心的浩南打气：叶靖奇：只要有笔在，这报馆就肯定在！

我要把他们的恶行，公告于天下，告诉普罗大众，谁是谁非，这普罗大众一眼就能看清楚！

浩南：这权力什么时候会帮助常常藐视和批判自己的人？

没有过！

所以咱们就不用对他们失望，因为本来就不应该对他们抱有希望，懂吗？

【第二十一集】继业抓刘府嫌犯，叶靖奇与柳宾对簿公堂。

121、上海西区警察局，田继业想出去抓人碰见许胖子进来找谷局长报告，见田继业也在，欲言又止：谷局长：干嘛去啊？

又抓人去啊？

不用去不用去，我已经让他们把人送过来了。

谷局长：有什么话说！

我在田探长这儿没秘密。

柳宾说，刘二公子不同意让他们把人送过来，这事有难度。

田继业：我就喜欢有难度的，郭子，走！

许胖子：我说这，怎么走着了？

谷局长：你二百五你，你当着他面说这干什么呀？

许胖子：您上岁数了！

您刚说的话，对他没，没秘密嘛！

谷局长：我说没秘密就真没秘密啊？

这可倒好，一去肯定抓的不是一个两个，能抓一帮回来。

许胖子：那这么着，我，我先给柳宾打个电话。

谷局长：混蛋！

你到什么时候也不能出卖自己人，知道不知道？！

122、上海西区警察局，柳宾带人要见被抓的刘府的人，遭田继业拒绝：柳宾：我抗议！

还有没有王法？

田继业：当然没有！

民国的法不是哪个王爷的家法，是国法，是全民的法，是每个人都要严格恪守的法！

123、新娱乐报馆，田继业感谢叶靖奇写的文章：田继业：其实我心里很矛盾，我们需要舆论的影响和支持，如果没有它们，这个案子也没办法重审，我们也没办法保护那些无辜的生命。

但是我也知道，毕竟用舆论影响和干涉了办案，这样不太好！

叶靖奇：你啊，就是个理想主义者，绝对的完美是没有的！

田继业：所以说有点遗憾嘛，但是感谢还是多于……叶靖奇：打住 ，你要是感谢我就没有意思了，你应该感谢那些有正义感的人，是他们让我们相信，这个世界还是美好的，对吧？

田继业：不过你也得多加小心，法律也有很无奈的时候。

你看，参与打砸报馆那些人，不被柳宾取保付了押金带走了吗？

124、大街上，李炳君给柳宾支招，如何让报馆听话：李炳君：乌合之众！

老柳啊，你们资本玩的是金钱，玩人，肯定不如人家帮派。

柳宾：这刘二公子他年轻气盛，他心气高，这个阅历又浅，这个，他，他智谋不够。

这，他又不听劝！

李炳君：本来一个普通的小律师，凭什么当成大人物看？

柳宾：这要没有田继业帮忙的话，他不早完蛋了？

李炳君：谁也帮不了他！

人家有舆论支持！

你们也可以有！

报馆不就是书寓吗？

谁出钱多，谁就能坐台，是吧？

125、何如是杀人案二审开庭宣判后，田守诚大法官被记者围住：田守诚：法律既是严厉的也是慈悲的。

它的作用就是警醒国民，遵守法律的行为准则。

具体到本案，因为我不是本案的主审法官，所以不便对本案的判决，做出任何的解释。

女记者：可是为什么还有很多质疑的问题没有得到真正解决就先判了呢？

田守诚：质疑是公民和律师的权利，也是法制进步的表现。

但是，质疑并不代表着就一定是事实的存在。

126、新娱乐报馆，叶靖奇吩咐浩南安排印刷明天报纸的头条，对田继业控诉那些被收买的报馆：叶靖奇：对待那些麻木不仁、皮糙肉厚的家伙，不用长矛利刃是根本没有用的！

田继业：一片癞蛤蟆叫声就能挡住雄鸡的报晓吗？

太没自信了！

127、上海南桥监狱，叶靖奇探望何如是：何如是：我现在，心里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整个人都轻松起来。

叶靖奇：如是，你能这么想，那我就放心了。

你能这么坚强，真的让我很开心。

何如是：那是因为有了你们。

你知道吗？

一个人，只要知道有人在关心着她，心里就有无限的力量。

叶靖奇：那不行，那我还是不能放过那些颠倒黑白的人，我要继续为你呼吁！

何如是：叶律师，我想请求你，不要为了我再跟那些人抗争了。

我现在已经很好了，其实他们不让我死，就是已经向我们妥协……叶靖奇：你错了！

你这是大错特错！

你不应该这么想，你这么想，就让他们得逞了。

他们就是想让每个老百姓都像你这样去想！

哦，在他们对你作恶的时候，你还要感谢他们？

而感谢的原因只是因为他们没有对你更恶！

何如是：你生我气了？

叶靖奇：没有！

我只是在表达对他们的愤怒。

何如是：你说的这些我心里都明白，我只是担心你，我不想让你为了我再去冒那些险了。

叶靖奇：如是，我不仅仅是为了你，我也是为了法律！

为了成千上万的人！

何如是：叶律师，你是我见过最棒的人！

128、上海西区警察局，胡矮子为首一帮人看报纸纷纷将矛头指向叶靖奇，奚落郭翔，谷局长把他子叫进办公室，替他解围：谷局长：你别老跟田继业学！

他有后台，你有吗？

郭翔：我那是尊重前辈。

谷局长：我才是前辈呢！

你得知道，谁让你穿上这身警服，谁给你的饭！

郭子：局长，那我也得分清是非吧？

谷局长：哪那么多是非呀？

中国人讲什么呀？

讲——中庸，是吧？

中庸就是糊里糊涂的，别太认真。

你说就这个新娱乐报这小子，你写点八卦新闻小道消息，娱乐一下自己也娱乐一下大众，有什么不好啊？

田继业一样，没好下场！

我这话出去别乱说去啊？！

129、酒馆，田继业想给叶靖奇当辩护律师，被叶靖奇一番分析：叶靖奇：你啊太温和、太中间！

……田继业：是太有个人魅力呗，对吗？

叶靖奇：还真不是！

你呀太理想主义！

我从你呢对待女人和对待李炳君的那个态度上，我就能看出来。

首先是这样，你这个人绝对不是坚决的革命派，你老想调和，你老想改良。

我告诉你啊，你在法庭上，是属于技术型辩护，我呢？

在法庭上，我就要把它变成战场！

我要在那里和他们斗争！

田继业：不是，问题首先你得保护好自己。

叶靖奇：如果没有人能够拿出敢死的心出来，这个社会是不会改变的！

田继业：靖奇，我跟你讲，大家需要你，我需要你，这个社会需要你！

行了不说了，我敬你一杯！

叶靖奇：你需要我？

——老田，最无用的就是一介书生，而我这个书生就是想要自己有用！

130、田继业住处，烂醉如泥的叶靖奇被田继业扔到床上，嘴上还喋喋不休：田继业：不喝正好，一喝就醉！

叶靖奇：老田，一个国家必须得有敢死之士，是吧？

中国尤其需要！

我就是要做民国的谭嗣同。

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

131、大法官办公室，柳宾想贿赂田守诚，被田守诚严厉拒绝：田守诚：你们刘二公子是做拆白党的吗？

还是想来羞辱我呀？

你知道，法律在我心目中的地位和价值吗？

柳宾：您可以开个价！

田守诚：无价之宝，无可附加！

出去！

立刻！

还要我数数吗？

李炳君：小人永远是按自己的想法去想别人，在他们的世界里，就少两个字：境界。

田守诚：不战而已经气馁啊！

这个柳宾完全是把自己当做大清的讼师来行事的。

叶靖奇，其实是可以成为一个很好的律师的，可惜了！

132、法庭外，叶靖奇跟田继业说要做自己的律师进行自辩：叶靖奇：说实话，我早就料到有这样一天了。

我希望，他们来告我，我可以再次在法庭上击败他们。

我希望有一个可以大声说话的地方。

田继业：不过你要有个心理准备，他们可以无耻到你根本想象不到的地步。

叶靖奇：那就让他们来好了，我愿意接受最残酷的挑战。

我要自己做自己的律师，我要自辩！

田继业：我最不愿看到那些人虚伪的嘴脸，前两次你给静雯辩护的时候，我就坐在这里听。

叶靖奇：那你今天就别进去了。

田继业：不，今天我必须进去支持你。

叶靖奇：朋友是放在心里的，而不是眼睛里。

你今天进去了，反而会让我更紧张。

133、法庭，大通实业状告新娱乐报社叶靖奇诽谤刘子昭一案开庭：田守诚：证人，请你要确知，于执行审判职务之公署审判时，证人、鉴定人、通译，与案情有重要关系之事项，供前或供后，结具而为虚伪供述者，视为保证及诬告罪，最高刑责可达七年。

柳宾：报纸是一国言论之体现。

一家报馆，如果不能以身作则，在所写文章中，不能准确地坚持礼义廉耻信的原则的话，那就是在颠覆这个国家的道德伦理之根基。

那就是祸国殃民，是犯罪！

就应该受到最严厉的惩罚！

叶靖奇：兼听则明，偏信则暗。

听的是什么，信的又是什么，听的是言论，信的是言论中所表达的道理。

134、大法官办公室，田继业质问为什么抓捕叶靖奇：田守诚：根据今年二月国民政府刚刚颁布的危害民国紧急治罪法，叶靖奇涉嫌犯有扰乱治安，蛊惑他人扰乱治安，以文字、图画、演讲为叛国之宣传，以及宣传与三民主义不相容之主义等事项，因此检察院有权予以收押。

田继业：他的言论，都是在报纸上公开发表的。

田守诚：所以危害更大。

田继业：不，如果你们认为他的言论有问题，可以查封他的报馆，取消他的期刊。

田守诚：两者正在同时进行。

田继业：这是赤裸裸的强权政治！

这是对于敢于公正直言的人毫无顾忌地报复！

田守诚：继业啊，乱世须用重典。

在内忧外患之时，如果民众被他带有严重情绪的偏激的言论煽动起来，后果将不可收拾，社会会进入到混乱之中。

田继业：一个记者、一个期刊，如果对国家产生动荡，那么这个国家是不是太脆弱了？

田守诚：张仪的一张嘴可以纵横六国，孔夫子的一张嘴可以传世至今，多少朝代的兴衰的爆发点，都在一个小人物的一个突发事件上。

好了，继业。

我觉得，收押叶靖奇，也许是对他的一种关爱。

他可以接受教训，适时调整，自己为人处事的态度。

对他的今后是有好处的。

田继业：这种关爱真是千古奇闻哪！

田守诚：他也可以在法庭上为自己辩护。

根据危害民国紧急治罪法，可以进行公开的审理，也可以进行不公开的审理，但是我会选择公开的审理。

希望在法庭上，能够听到他的抗辩。

田继业：先把一个人作为有罪论处，然后再讨论他是否违法；先把他关起来，然后再问其原因？

哈哈！

田守诚：关押他是法律的责任，给他抗辩的机会是法律的精神。

继业啊，你怎么会提出这样的问题？

这说明你因为情感已经失去了理智和判断力了。

田继业：我知道，你有超出常人的语言技巧，但是您扪心自问一下，你心里真是这么想吗？

到底为什么处罚叶靖奇？

【第二十二集】报馆被查封，前川次郎被杀，沈曼告诉李炳君有内奸。

135、力行社办公室，特别调查组调查李炳君：李炳君：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这次你们来，就是给我定罪的，那就直接定好了，没必要这么折腾。

我知道不是秦桧让岳飞死，真正想让岳飞死的，是皇上。

……一个被自己人诬陷和猜忌的人，真是生不如死。

136、前川次郎坟前，沈曼略有伤感，田继业安慰她：沈曼：我是不是太脆弱了？

田继业：一个对别人无情无义的人又怎么可能去热爱这个社会？

像前川次郎这样的日本人，现在太少了。

沈曼：他只是很多反战的日本人士其中的一个，继业，在日本，在全世界都有很多的人，他们不仅为了本民族，也在为全世界各民族人民的幸福，在努力奋斗着。

田继业：你的这番言论可是触犯了危害民国紧急治罪法啊。

沈曼：这样的恶法是不需要遵守和尊重的。

137、夜上海，沈曼要单独和李炳君谈事情，许丽丽故意不走，刁难沈曼喝下三杯酒：李炳君：丽丽，你这样子，真是欺负人了。

田继业：做人是要有底线的，尊重也应该是互相的。

138、力行社，李炳君查内奸：李炳君：你们讲给我听听，孙悟空为什么厉害？

组员：因为他有七十二变。

李炳君：你以为化妆舞会？

会变没有用，到最后不还得比武吗？

组员：我觉得他是蛮横，天不怕地不怕。

李炳君：比他蛮横的，多的是，牛鬼蛇神，哪一个不横啊，是吧？

组员：那就是有菩萨罩着的吧？

李炳君：菩萨给他戴上了紧箍咒，他最恨的就是菩萨。

——因为他会跑到别人肚子里去闹腾。

他就用这招打败了牛魔王。

这招可厉害了，你们告诉我，到底是谁，跑到我肚子里面来闹事，我可以给他好处，请他离开。

两天时间。

时间一到，别怪我，杀无敕！

【第二十三集】许丽丽逼婚田继业未果转而调戏李炳君，叶靖奇案不公开审判。

139、上海西区警察局长办公室，许丽丽逼婚田继业未果扬长而去后，谷局长过来说风凉话：谷局长：兄弟，这妞可真不能娶，她敢杀人！

田继业：我了解她，其实她没有她说得那么狠。

谷局长：你说你长得像柳湘莲，心像贾宝玉。

140、法庭，叶靖奇一案不公开审判：叶靖奇：我怎么感觉有点像宗教法庭在审判伽利略。

田守诚：请被告简明地阐述自己的理由，不要对法庭进行不适当的言论。

叶靖奇：首先，我从来没有攻击过三民主义，我恰恰认为，某些人没有真正地执行三民主义。

三民主义说，人民享有选举、罢免、创制、复决的权利；山先生还说，由于中华民国自秦朝专制直接对于人民诽谤者灭族，偶语者弃市，逐至促亡；中山先生更说，三民主义主就是大同主义……检诉官：反对！

不许你断章取义，利用领袖的言论。

叶靖奇：这是孙中山先生有关三民主义论述的原稿所言，请问你有何不同理解？

田守诚：反对有效，中山先生所言是对大众的，是广义的概念，作为个体的国民，理应遵守具体的法律的规则，不可以，妄自地代表所有的国民。

叶靖奇：那按照审判长的意思，个体的国民就没有享受民权的机会了？

田守诚：关于法理的讨论，不是本次的庭审的目的。

请各方，回到具体的法律层面进行辩论。

检诉官：一个娱乐报纸，不以报道娱乐为目的，而滥议国事，不知你想要做什么？

叶靖奇：因为我想把权力放在民众的监督之下！

检诉官：民众生活于市井，怎么能知道国家在运作中的艰难和复杂性？

叶靖奇：那是因为没有人告诉民众，因为欺骗是双刃剑，它在伤害民众的同时，也在伤害着权力者自己。

检诉官：叶靖奇，你以为自己是谁？

叶靖奇：国家的主人！

检诉官：对此狂妄之徒，庄严的法庭上，大放厥词之人，我认为已无须释法。

身为曾经学习过法律的人，视法律为儿戏，是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我认为，理应重判。

叶靖奇：我认为，检诉官刚刚说了几个字，特别中听！

这正是我想说的话，正是因为学习了法律，我才明白人生而平等，有言论的自由；正是因为学习了法律，我才知道，原来国民才是国家的主人；也正是因为学习了法律，我才知道，什么是公平正义！

哪里是我在煽动民众，这分明就是那些滥权的人、那些不知法、不守法、不依法给予民众天赋人权的人，在用自己的傲慢和愚蠢煽动民众的抗争！

141、法院对面小酒馆，老先生告诉田继业想救叶靖奇就得学会服软：老先生：想救他吗？

那就别较劲，别跟他们斗，什么都是他们的。

他们有能力啊，把这黑的说成白的，他们有全部的能力和一个人斗。

他们是那山，这一个就是草，能跟他们活在一块啊，就是胜利！

就得想办法活下去！

田继业：你的意思是，让他服软？

老先生：韩信能忍胯下之辱，成就了盖世功绩，但是后来呢？

他不想忍辱了，就死了。

好死不如赖活着，那为什么呢？

只要活着，就能看见王者的死，司马迁不就是这样吗？

你说，司马迁和汉武帝，谁笑到了最后？

老先生：有些事啊，糊涂点比清楚点好。

田继业：可有些事，我一直糊涂，我想弄清楚点。

142、夜上海，许丽丽和李炳君跳舞调情：许丽丽：我美吗？

李炳君：看怎么看了，还行。

我说的是实话，而你的美，未必其他人会欣赏。

许丽丽：那也太不公正了，李炳君：可我的确是这样认为的。

许丽丽：你觉得，我愿意听这样的奉承话吗？

李炳君：我不知道，你喜欢听什么样的话，但我只是，不想说违心的话。

许丽丽：你真的是我遇到最会讲话的人。

李炳君：应该说是最懂你的人！

许丽丽：滚吧！

男人的实话，都是包在假话外面的皮。

143、夜上海，柳宾带刘二公子拜见李炳君，拿三万银票给李炳君，被拒绝：李炳君：老柳，你以后别带着刘公子掺和江湖上的事。

办工厂、做买卖的人，都是老实人，老实人就该做老实事。

【第二十四集】田继业帮沈曼救师长，并向她表忠心。

144、田继业住处，田守诚前来劝他替叶靖奇妥协，同时，流露出对继业的依赖与爱怜：田守诚：生命比什么事情都重要。

……继业，给我这个老人一些温暖吧。

如果没有你，在我的那个宅子里，我就经常地会感觉到有阴冷的风在穿堂掠室；感觉到屋檐下，嘴角带血的蝙蝠，在喧闹。

我承认，衰老已经因为孤独提前到来了，我不能离开你！

孩子，请拥抱我一下，让我感觉到你的存在。

145、车上，田继业接沈曼从力行社出来，告诉她李炳君正忙着对她布置人手呢：沈曼：那就是为什么他们总是不能及时了解日本特务动态的原因，他们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对付国人身上了。

最大的国家权力机器是他们的，最大的国家军队也是他们的，那他们就有责任，担负起应有的职责。

为了国家和民族的利益，我们一边忍受着他们的污蔑和杀戮，一边呼吁和他们起抵抗外敌，我们只有一个心愿，那就是让我们的人民不再受外来的侵略。

146、田府，沈孚运和沈曼赴宴，谈及他们的婚事之前，沈孚运夸田守诚为了继业一直未娶：田守诚：正是因为有了继业，我的生活才有了色彩，才不再单调枯燥，其实继业给我的并不比我给他的少啊，我还是真是应该，感谢他呀。

147、夜上海，李炳君警告柳宾和刘二公子，赶快把偷走的钨纱还回来：李炳君：要真是一时糊涂那还有救，千万不要耍小聪明。

我是一个重信义的人。

148、上海西区警察局院内，郭翔害怕拿着枪对着田继业的胡矮子冲动，跪地恳求：田继业：郭子你给我记着！

上跪天，下跪地，跪父母，任何人都不能下跪！

起来，起来，起来！

149、车上，从上海西区警察局出来，田继业向沈曼表忠心：田继业：沈曼，只要是你们让我干的，我都愿意去做。

我知道，你们想打乱一个旧秩序，建立一个新秩序，追求民主正义。

请你们相信我，我也有能力帮到你们。

沈曼：继业，我早就不再怀疑你的真诚和正直了，我相信你也感谢你。

【第二十五集】炳君改变立场保护沈曼，试探继业对许丽丽的感情。

150、苏州河畔，沈曼和田继业缅怀被李炳君逼死的师长的手下：沈曼：每一个英烈，都是这小小的灯火，用自己微弱的光亮与黑暗抗争。

无论结果如何，他们都已经显示出了绚烂的光芒。

151、晚上四马路，李炳君请田继业喝酒，试探他对许丽丽的感情：李炳君：命运无常啊。

猫捉老鼠，可到底谁是猫？

谁是老鼠啊？

田继业：有法在，猫是法，罪犯是鼠；法不在了，猫不是猫，鼠不是鼠。

李炳君：朋友就不是朋友，敌人不是敌人，但酒还是酒啊。

……其实我们两个人有很多地方都很像，就好像喜欢的女人一样，都很像。

田继业：你要是真的喜欢她，就要多了解她，她因为受到过伤害，所以自卑，也是因为自卑，才变得刁蛮。

李炳君：你愿意吗？

田继业：我没有权利，那是你自己的事情，不过我有责任提醒你，要学会包容。

李炳君：你们以前不是一起过吗？

田继业：朋友，始终都是朋友，我从来没有爱过她，我只是尊重她。

李炳君：你是说，你从来没有喜欢过女人？

田继业：像热爱太阳一样热爱过！

李炳君：但是我觉得啊，你的恋爱，有点悲惨。

田继业：你是说会有轰轰烈烈吗？

李炳君：不晓得田继业：只有平淡才会让我难过，在当今这个时代，平淡就是要忍受，忍受就会被奴役，所以我宁愿选择轰轰烈烈。

李炳君：继业，别忘记你说过，有一天咱俩要开枪，第一枪，绝对不打向对方。

田继业：我不希望对你开枪！

李炳君：天不由人，保重吧！

【第二十六集】沈曼身陷包围英勇就义，152、李炳君审问抓来的地下党小柳：李炳君：这个地方是我最不喜欢来的，本来很简单的问题，到了这里就变得很复杂。

好好的一个人，也会变成疯子。

小柳：别啰嗦了好吗？

磨磨蹭蹭像个娘们一样，当婊子立牌坊，有意思吗？

李炳君：怎么说那么准呢？

小柳：我觉得你挺可悲的，你根本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应该要什么。

你只知道一点，你不是自己的主人，你什么都不是！

你也知道，根本没人把你当人，你也不奢望他们把你当人，你只能在这十几个人面前装装样子，摆摆威风。

因为这是你唯一可以表演的舞台！

李炳君：说完了？

你在激怒我，以求一死，是吗？

小柳：我在怜悯你！

李炳君：怎么说？

地下党：你说你现在跟死了，有什么区别吗？

李李炳君：你真的是该死了。

小柳：你不敢杀我，你杀了我，没办法跟他们交代。

李炳君：我可以让你，生不如死。

小柳：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我现在看着你，稀里糊涂、浑浑噩噩，我已经有种生不如死的感觉了。

153、沈孚运家中，李炳君和特别行动组组长在客厅欣赏着墙上的中国画，发出赞叹：李炳君：中国泼墨山水的画法中，只能说是博大精深哪！

五匹马有五匹马不同的神情，五个马夫有五个马夫不同的心情，多么大气啊！

154、田府客房，田守诚给沈曼送早餐并劝她应该替她父亲想想：田守诚：你父亲这个人，毕生致力于实业救国，辛辛苦苦地操劳了一生，而且还为你单身了半辈子，可是现在这一切，都将毁在你的手上，毁在他最心爱的女儿手里。

你就没有从心里，有一丝的愧疚吗？

沈曼：我当然有！

而且常常有，有的时候我会在梦里一次次地向他道歉，请求他的原谅和宽恕。

田守诚：醒来的时候也是可以说的。

沈曼：醒来？

我就看到这不公平不公正的社会，我就明白，如果我不改变它，天底下就会有很多的像我父亲一样的人，他们随时都有可能失去他们所努力创造出来的一切。

我就知道，我所做的都是应该的，而且还很不够。

155、力行社李炳君办公室，李炳君刻印章，特别行动组组长问他还喜好这个：李炳君：是啊，有空无聊的时候，它能帮助你静下心。

你也试试？

156、大法官办公室，一个向田守诚询问有人带了搜查令去搜查他家的事：田守诚：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我们当法官的更要以身则，协助执法。

157、车上，沈曼被前来抓捕她的警察局、力行社及特别行动组重重包围，跟田继业临终告别：沈曼：继业，听话，听我的话。

我们都不是只为了自己而活着的人，我们和他们不一样，我们要为了更多的人幸福和快乐去争取、去奋斗。

【第二十七集】沈孚运被杀，沈府被抄，田继业辞职做律师。

158、上海南桥监狱，沈孚运要求祭奠女儿被拒：看守所狱警：不要总想着自己曾经是什么人，到了这里，就都不是人了。

你就老老实实地才能不挨揍。

159、大法官办公室，田守诚欢迎完新来的同事，田继业挖苦他演讲得很精彩，田守诚辩解：田守诚：继业啊，你现在怎么变得越来越怨气冲天呢？

田继业：因为我看到好人被虐杀，无辜的人陷入牢狱之灾。

田守诚：关于沈孚运的事，我相信最终会有定论的。

田继业：还没有定罪，就把人投入大牢，这合乎法律程序吗？

不许他的律师见面，这又是哪家的王法？

田守诚：因为它涉嫌触犯的是《危害民国紧急治罪法》，这不是普通的案件，所以就有特殊的规定。

田继业：您了解沈孚运，您觉得他是那样的人吗？

田守诚：不是我觉得，是法律觉得！

这得由司法机关和政府来判断，他是否触犯了法律。

继业啊，你也是学过法律的人，怎么能说出如此没有法律意识的话来呢？

田继业：您相信您说的这些吗？

田守诚：咄咄逼人，可不是理智的做法呀。

我也很想把沈孚运先生解救出来，我也认为，孚运不会卷入到沈曼的事情当中去。

但是理智告诉我，我不能为了一己私利，而去干预司法。

田继业：当权利可以肆无忌惮地要求民众理智的时候，还谈什么法律意识？

叔叔，其实您心里最清楚，就连您的老朋友，您都不敢以法律的名义为他呐喊，维护他的权益，最该让您失望的，应该是您自己！

田守诚：你怎么知道我没有为沈孚运先生去啊？

我已经向市党部，向最高法院进行了游说，我还在牵头企业界的大家，联名为沈孚运先生担保！

我已经做了很多违背我原则的事情，我已经做到极限了。

我不能够再超越司法的底线！

田继业：莫须有的陷害才是真正超越司法的底线！

160、上海西区警察局长办公室，许胖子和老胡把老胡从沈宅取下来的画拿来送给局长：谷局长：知道这是谁的画吗？

——北宋李公麟的《五马图》！

我跟你说他的画啊，这个线条清晰，但是又有这个笔墨的浓淡；构图坚实稳秀，然后又透着一种灵动的秀美！

啊，这构图多简洁啊，但是还有变化。

161、田继业辞职不干，郭翔想跟着他走，被田继业劝阻：田继业：郭子，你必须留下来，老百姓需要好警察。

162、田继业辞去警察公务，来法院报到，田继业感谢叔叔没有用他的权力和威望阻止他辞职：田守诚：我不会再做傻事了！

我不能老是让你觉得，我不给你自由；我也不希望，成为你不愉快的因素。

我想让你明白的是，我甚至都不想成为你的长辈，而想成为你的朋友。

田继业 ：叔叔，您能这么说，我——我真的非常感动！

田守诚：来吧，继业，让我们两个有一天也许会成为法庭上对手的人提前拥抱一下。

我担心，也许将来就没有这个机会了。

田继业：不不，叔叔，不用这样！

我记得您跟我说过，法官和律师是构建司法体系的两根柱子，而检察院呢？

则是搭在上面的屋顶。

田守诚：很显然，咱们继业比刚刚那个老法官更懂司法！

163、上海滬溪看守所，田继业看望叶靖奇：叶靖奇：我后来想想，我觉得你做得很蠢！

田继业：蠢人都是有福的，我是在求福！

叶靖奇：沈曼她知道吗？

你猜，如果她知道会怎么样？

她会她一定会对你刮目相看！

其实从一开始，沈曼让我找你帮忙的时候，她就认定你是个理想主义者。

我没想到，人真的是会变！

怎么了？

我这么说你不高兴了？

你不高兴我也得说！

我们认为自己很高尚、很正直，其实我们做了帮凶！

你怎么了？

——你有事情瞒着我？

快告诉我！

说呀！

田继业：她去了天国。

沈曼牺牲了，为了她的理想和主义。

叶靖奇：那我们还苛活什么啊？

田继业：就是要活着！

只有活着才能替她完成没有实现的理想，就是要抗争、要继续！

靖奇，我就是要在这个死水一潭的司法环境里，我变成一块石头，哪怕激起一点涟漪也好！

要抗争，要继续，不要以为我们所有的人都服服帖帖了，不！

那样他们会更加地肆无忌惮！

那样手无寸铁的百姓，将会受到更多的奴隶！

就是要坚持！

164、上海南桥监狱，田继业告诉何如是来为她申请假释或减刑：何如是：你是说，让我违心承认杀人？

田继业：这只是一种抗辩技巧，先把你从解救出去，然后再做推翻原状的无罪申诉。

何如是：好吧，我相信你说的一定有道理。

我听你的。

田继业：谢谢你！

何如是：人没有完美的，我自己都做不到，又何必强迫你呢？

田继业：静雯，其实你现在已经走出了牢笼，而我们恰恰被关在牢笼里！

【第二十八集】继业追问身世，老先生被秘密关押。

165、田府，田继业弹琴思母，与田守诚聊生父母：田继业：我感谢你对我的抚养和教育，但是一个人不可能一生一世都不知道，给了他生命的人是谁。

他们长什么样儿？

他们的喜好是什么？

他们是如何渡过自己短暂的生命时光的？

田守诚：你的父母都是最优秀的人！

你的母亲尤其是！

她的美丽是无与伦比的，她在哪里，哪里就会充满了阳光。

田继业：我的祖父母曾经反对过他们的婚姻是吗？

田守诚：要知道，一切超越了这个世上愤世嫉俗的美好的事情，在刚开始的时候，都是会遇到阻碍的。

田继业：那您呢？

您对当年他们的婚姻是支持的吗？

田守诚：我相信，没有比我更支持他们、更深受他们的人了。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在我的心里，一直把你作为我的至亲，我的儿子！

田继业：叔叔，我当然知道，从我有记忆起，我记得您不止一次地推掉过在别人眼里都看起来非常羡慕的婚姻，我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了我好。

田守诚：这也不仅仅是为你，也是为了我自己。

继业你知道吗？

我只要拥有了你，拥有了我的法律，我就是这个世界上，拥有最多的人！

我就心满意足！

田继业：我曾经因为我对您的鲁莽和不敬，我感到羞耻！

我请您接受我真诚的道歉。

田守诚：孩子，谁没有年轻过呀？

年轻人就是要做前人的反叛者，这个社会，就是因为有了年轻人的怀疑和反叛，才会进步啊！

田继业：我没想到您会，这么理解！

田守诚：你别忘了，我也年轻过啊。

我也曾经是辛亥革命的参与者。

166、力行社，田守诚打的电话，让他们抓田继业。

李炳君：家家有本难忘的经啊，这么大的法官，也难逃这种命运。

167、上海西区警察局长办公室，谷局长欣赏唐寅的画：谷局长：胖子，你说这幅唐寅是真的还是赝品啊？

许胖子：笔法奔放，狂而不躁，真的！

老胡：这是局长自己的，还是收缴上来的？

谷局长：小邓他们今天抄了一贼窝，收上来的！

老胡：假的！

就是假的！

许胖子：不可能！

我对唐寅的画我最有研究了！

唐伯虎的花鸟画啊，是以水墨提炼形象，墨韵明净，纵壬中见深沉，戏笔中寓思想。

谷局长：不是你说了半天也没说这幅是真假啊？

许胖子：必须是真的！

老胡：必须是假的！

假的！

谷局长：不是你比许胖子还懂画啊？

你！

老胡：那倒不是！

许胖子：不是，人平时不挺明白的吗？

今天你怎么搞的呀你？

老胡：如果这不是假的，如果这是真的，局长要上交，自己留不了啊！

许胖子：真的是假的？

假的！

【第二十九集】田继业违心签悔过书，叶靖奇被审终身监禁。

168、法庭，叶靖奇案不公开审判：检诉官：法官大人，我手里拿着的是叶靖奇所写的《司法可以再腐败一些吗》的文章，在这文章中，他胡说我们的司法是先定罪后审判，居然把堕落的下流的妓女说成是被社会迫害所致，有那么多的妇女没有为娼，为什么你不说呢？

叶靖奇还在文章中说，我们有法不依，地方派出所形同摆设，只吓唬良民，而不管帮派分子。

那么请问，如果按你所言，是不是现在社会早该天下大乱而流氓横行了呢？

一个在文章中充斥了如此的恶毒的攻击性语言的作者，势必是一个具有反社会、反法律思维的人，是一个危险的人！

田继业：不管叶靖奇本人或者是其他任何人，作为记者，都要按照记者的规则去做事情，提出社会问题是他的工作之一，这不是叶靖奇本人独创的。

而且叶靖奇很好地完成了他的职责所要求他做的事情。

因此我认为，在主观上，他并不存在故意地恶意攻击和煽动。

检诉官：法官大人，我手里有一份叶靖奇亲自按手印的审讯记录书……叶靖奇：这不是我按的，是他们强迫我按的！

检诉官：每一个站在法庭的人，都会为自己推卸责任。

如果是这样，当初就不应该按手印。

叶靖奇：你应该责问的是他们！

而不是我！

他们徇私枉法、屈打成招，强按我手印！

这是天理难容的事情！

检诉官：我抗议，被告在法庭上大放厥词地恶意攻击。

田守诚：反对有效，请控辩双方都回到主题上来。

田继业：法官大人，我认为叶靖奇作为总编的所作所为，和控诉人对我的被告人所指责的事情，意义上是相通的。

因为这是你们的职责所在，你们必须得去这么做！

但是叶靖奇在文章中并没有对国家和体制进行抨击，有的可能是稍微言辞上的过激，我认为这是写作技巧上的偏差，在主观上并不存在恶意。

叶靖奇：对不起，田律师，你明白你在说什么吗？

田继业：我们是一个诗人和诗歌的国度，文字优美浪漫，文人意气风发，这都是我们的汉语言文字，博大精深的魅力所在，浪漫嘛，必然导致夸张，意气风发必然导致言辞犀利……叶靖奇：对不起！

我不同意他的说法！

他不能代表我的想法！

我不是一个诗人，我是一个学习过法律知识的法律工作者！

我只是准确熟练地运用了写答辩状和诉状的技巧，短而精，不拖泥带水地写出好文章。

而那些文章用词绝不过激！

甚至还有些含蓄！

而对于这一点，至今让我觉得十分后悔！

我就是要大声地向民众呼吁，应该反对独裁！

反对专制而刁横的伪司法体系！

我告诉你们，为什么警察不作为？

而这个社会上没有太多的坏人横行，那是因为人民都是善良的！

因为他们骨子里的优良传统，始终在约束他们自己，所以至今没有出现一个极度混乱的社会！

这是这个国家几千年的文明历程所积淀下来的福利，跟你们没有关系！

检诉官：这是典型的煽动性的言论！

民众大多数都是没有受到教化的，他们都是野蛮和自私的！

他们都是因为官员受到的教育和规范他们，而使他们没有大多数成为——暴徒！

叶靖奇：什么是暴徒？

检诉官：就是扰乱社会，颠覆国家！

叶靖奇：好！

那么请问，当年国民党人推翻大清政府，这算不算扰乱社会、颠覆国家？！

检诉官：你这是偷换概念！

是诬蔑和诽谤！

田守诚：被告，我建议由你的律师发言。

叶靖奇：对不起，我不知道今天我的律师失去了原有的睿智，我现在停止让他，给我辩护的权利，他的辩护只会对我造成羞辱！

田继业：法官大人，根据我的委托人此时的情绪状况，我恳求在合议庭时，讨论给予我的当事人……叶靖奇：你在撒谎！

你在撒谎！

用谎言纺织编织起来的法网只能网住诚实的人！

叛徒！

懦夫！

浑蛋！

田守诚：鉴于被告人出现狂躁和精神失控，现在休庭。

169、法庭，休庭后，田守诚安慰难过的田继业：田守诚：作为辩护律师，你今天是成功的，总有一天他会理解你的。

田继业：我让他蒙羞了。

田守诚：他已经从死亡的边缘，被你拉回来一小步，但是远远不够。

田继业：你们就这么想置他于死地？

田守诚：一个政权是要树立权威的，一个没有权威的政权会让社会陷入动荡，百姓更加不利。

田继业：该杀的是那些贪腐之人，而不是一个忧国忧民的文人。

田守诚：可他们不这么想！

没有充分的理由去说服合议庭那些人，即使是在这儿保住了他的性命，到了最高法院，还是会被改判死刑的！

170、大法官办公室，众法官夸奖继业表现得好：崔法官：继业啊，我们认为啊，你在法庭上掌控以法律为依据的辩护技巧，运用得很出色！

既能维护法庭的尊严，又能维护被告人的权益。

说实话，以叶靖奇所犯的罪责，就是给予极刑也应该呀！

小伙子，好好干，有守诚这样的大法官，再加上你这样优秀的大律师，那将是我们司法界，它的荣耀啊！

田继业：叶靖奇犯的什么罪，罪在何处，我想大家心里都很清楚。

你们，你们，啊？

你们都知道自己在撒谎，当然，我们也知道你们在说谎，你们更知道我们知道你们在说谎，但是！

你们仍然在说谎！

田守诚：继业，你说得有点过分了！

田继业：我说得远远不够！

我看到了一起，司法的维护者，居然是为了欢呼司法被摧毁后的胜利！

我感到恶心、愤怒！

诸位，请记住你们的承诺，我也希望，尽快地兑现你们诺言！

否则，我会拾起被扔掉的达摩克利斯之剑，用它洗去法律的耻辱！

171、大法官办公室，田守诚暗示田继业留叶靖奇一命的办法：田守诚：我理解你的痛苦，但是你还是太莽撞了！

我告诉你，他们还是要判叶靖奇极刑的。

田继业：他们是谁？

玉皇大帝吗？

他们想把一个弼马温扔到太上老君的火炉里锻造出一个大闹天宫的齐天大圣？

田守诚：你怎么也跟叶靖奇一样的冲动呢？

冲动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要救叶靖奇就要抢在判决书下来之前，去说服这些人改变死刑的判决。

你刚才对他们太粗暴了！

这对叶靖奇不利！

当然也有个好处了，让他们有所顾忌。

事情往往就是这样，好事和坏事之间也就是一墙之隔。

田继业：这么说你有办法了？

田守诚：当然了，要让上面的人找回他们的面子，让他们看到自己的胜利，让他们觉得已经有可以向其他人示范的效应了，他们就会收回成命，给叶靖奇一条生路。

田继业：让他像乞丐一样？

躬下身来爬行？

这样那些权贵们就开心了？

舒服了？

田守诚：他需要写一份悔过书……田继业：那让他去死吧！

他早就做好了有尊严地光荣牺牲的准备，他不是苟且偷生的人，作为朋友，我也得帮助他，帮助他选择有尊严地死！

田守诚：他不用自己写，你是他的代理律师，他给你的授权书上已经写清楚了，你可以代理他做任何的事情，你也不用自己写，只需要在他们给你提供的样本上，签上字就可以了。

田继业：让我出卖他？

——我绝不！

休想！

田守诚：那你就忍心看着他死？

继业啊，我违反原则给你指出来一条如何利用法律允许的范围去救他的路，我这么做的目的不是为了救他，而是为了救你！

一个何如是，已经让你放弃了对婚姻的追求，如果这个叶靖奇再死了，你会如何，我是很难想象的。

田继业：如果我替他签了那份有失尊严的东西，他能如何我也没法想象。

田守诚：他会活得很好！

田继业：不，他不是苛活的人！

田守诚：其实，死并不可怕，能够在不公正当中活下去的人才是真正的勇敢。

什么是尊严？

还有比生命权更高的尊严吗？

继业，你们只有一天的时间，要抓紧了。

当然，最终怎么决定是你的权利。

田继业：谢谢你能给我这样的权利。

田守诚：准确地说，现在叶靖奇的命是握在你的手里的。

田继业：你是让我再一次地出卖他。

田守诚：我是违心地让你出卖自己去救他。

因为我知道如果他死了，你的心也死了，我救他，是为了救你。

172、上海南桥监狱，田继业替叶靖奇签了认罪书后，带着愧疚的心情来探望叶靖奇：田继业：你要保护好自己，保护好自己才能为你心中的理想呐喊。

叶靖奇：田继业，你今天过来就是跟我说临别赠言的吗？

田继业：我从来没有这种感觉，对待一个陌生的男子，会像家人一样。

叶靖奇：你不觉得现在跟我说这些话，特别不合时宜吗？

田继业：长路漫漫，你若独行，万望珍重。

叶靖奇：田继业，你真的要抛弃我了吗？

你要抛弃你的理想了吗？

你不想要我这个小兄弟了？

田继业：靖奇，我要让你好好活着。

你还年轻，你不活着，怎么能追求心中的理想；你不活着，怎么能更好地为大众呐喊；你不活着，怎么能看到这个世界的变化。

叶靖奇：我明白了，你唯独要抛弃的，就是我。

田继业：兄弟，我抛弃的是我自己。

叶靖奇：你出卖了你自己你知道吗？

你出卖了我！

你背叛了你自己，你现在变成了一条狗，一条被别人套上链子的狗！

你这样不就能和沈曼这样优秀的人相遇了你知道吗？

狗！

173、田府餐桌，田继业有点后悔替叶靖奇签署了悔过书：田继业：我有可能做了一件非常愚蠢的事情。

田守诚：在目前情况下，这是唯一可以挽救叶靖奇性命的方法。

田继业：可这也许就杀死了一个对司法真诚的爱。

田守诚：法律不需要爱，需要的是敬畏！

田继业：可是没有爱，何谈敬畏？

田继业：今天早就见报了，这说明昨天就排好版面了。

这是请君入瓮，是阴谋，是杀一儆百，是公开的羞辱他！

你们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将他关入牢中，再以一个恶法恐吓要夺取他的生命，最后用尽羞辱的手段赐予他长期的牢狱之苦，你们还以此炫耀自己法制的仁慈和宽容，你们是如此地强大和聪明，你们将人类之恶发扬得如此光大！

田守诚：肆意地攻击国家，当然要受到惩罚！

法律不仅仅是写在课本上供人讨论的。

174、法庭，叶靖奇案终审判：田守诚：综上所述，叶靖奇罪行严重，当处以极刑，但是考虑到他能主动写下长达近万字的悔过书，真诚地认识自己的错误，请求政府的宽恕，本法庭本着法制应以宽恕为本的原则，特判决如下，叶靖奇，起立听候判决。

叶靖奇：在这个法庭上站着的人，都像狗一样！

我又何必独立？

175、大法官办公室，众法官为田守诚大法官庆功：法官甲：有田老坐镇中军大账，运筹帷幄，把这个案子从始至终啊都是走得踏踏实实，严丝合缝啊。

法官乙：是啊，田老，当初您一开始提出那三项要求的时候，我们大家都觉得那很实现哪，那三项要求是，第一是不以杀人为目的，是吧，第二个是呢，要追求最佳的舆论效果，第三是要让叶靖奇俯首认罪，签署这个悔过书，对吧。

可是啊，要看叶靖奇那么顽固，那么愚蠢，这简直是达不到的要求嘛。

可是最终结果呢，正如田老神算，对不对？

我们真是钦佩呀！

来，敬田老！

田继业：啊，诸位，在喝人血吗？

还应该加一下热，因为血总是热的！

田守诚法官，我正好当面向您表示祝贺，我刚刚有幸听到了整个案件过程当中您出神入化的操作技巧，我感到十分欣慰。

来，借你一杯酒，祭祀一下正在逝去的法制。

崔法官：你看看，这如此的偏激的年轻人，日后定当招惹杀身之祸的。

【第三十集】田继业为保释何如是，替崔法官调查拆白党。

176、崔法官办公室，田继业来求崔老法官，希望他能同意何如是保释：崔法官：年轻人啊，我发现你怎么太不明白，太糊涂了！

不过，以后你见得多了，你就会明白！

在这里头啊，谁杀了谁，那都是一件很平常的事，这个世上，根本就没有对错！

你说对的，它倒说是错的。

177、夜上海，田继业让夜上海钱老板帮忙设计陷害老法官的女孩：许丽丽：是不是新人永远比旧人好，田探长？

新人最终都会变成旧人的，如果一味地去追求新人的话，难道不是很累吗？

钱老板：我说丽丽啊，你干嘛这么违心地对待田探长啊？

万一真的把他逼急了，他真的不理你了怎么办？

许丽丽：我宁可一个人，彻底地不理我，或者恨我，也不要他不温不火，不远不近地对待我。

我受不了温温吞吞的人。

178、夜上海，李炳君送许丽丽法国货，许丽丽问他是怎么搞到的：李炳君：只要你有钞票，哪一国的人民还不都得为你服务啊！

179、法院走廊，田守诚问田继业刚才是不是去崔法官那了：田守诚：有的时候，看见的听到的未必就一定是真相。

180、上海西区警察局，田继业来找跟拆白党女孩有关的警局内部人：田继业：这个世界上没有坏人，只有坏事。

郭翔：哥，这就是我最敬佩你的地方，特别公正。

谷局长：你闭嘴，你张嘴就没有好话。

我跟你说，官家的事，再大也是小事；有钱人的事，再小也是大事。

不打馋的，不打懒的，就打不长眼的。

你这种人啊，就得有我，来不断地，这个，开导你才行，是吧？

你知道你这么年轻有为，文武带打的，为什么永远不成功吗？

——处处招人烦，知道吗？

田继业：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谷局长：我还真是一本厚厚的、包罗万象的书。

田继业：对康熙大词典！

【第三十一集】炳君帮继业救郭子，田守诚安抚叶靖奇，腾先生对李炳君旁敲侧击。

181、上海西区警察局长办公室，谷局长试探田继业是不是郭子开枪打伤的邓可：局长：人哪，就是这样，你干的事越多越倒霉！

……我看出来了，其实你在他们那儿啊，就是——一条狗！

一条察言观色、逮谁咬谁的狗，对不对？

我说对不对啊？

……不干干什么去？

到哪都一样！

田继业：所以我明白了江西那边人为什么要闹革命。

谷局长：别胡说！

隔墙有耳！

你现在你越来越赤化我跟你说。

田继业：我只是越来越明白了。

谷局长：你明白啊？

那你说说今天这枪是谁开的？

是不是黑枪？

田继业：不利于团结的猜想，最好——不猜！

182、车上，田继业和李炳君去抓女拆白党：李炳君：有知识的人不代表就明白道理。

183、夜晚大街上，送走了郭子，田继业感谢李炳君救了郭翔：李炳君：这种笨蛋和蠢货，你以后能不能少管？

这次是我一生中，做的最违背意愿的事情。

我非常地不舒服。

田继业：这样吧，你打我一顿。

李炳君：这个傻瓜的事情，迟早会给你添麻烦。

很多自以为是的人，就是死在这个上面。

田继业：行，下辈子当牛做马伺候你。

李炳君：你能正常点吗？

我知道你是个无神论者。

田继业：行了炳君，还怎么着啊？

我山呼万岁，磕头作揖？

只要你提出来我就做。

反正现在天也黑了，没人看见。

即使有人看见也没关系，我绝对服从。

李炳君：值得吗？

就为了一个傻小子和傻丫头的私情？

田继业：所有的大善都是小善一点一点积累起来的。

如果我们都不做善事，那这个世界就剩下恶了。

184、大法官办公室，田继业想为叶靖奇申请改判无罪。

田守诚：你说什么？

法院不是菜市场！

可以随意讨价还价吗？

田继业：我看到他痛苦的样子，我知道我错！

我虽然给了他生的机会，但是我却杀死了他的灵魂。

我应该为他做点什么，对，我要上诉！

我要为他寻找更好的、更公正的判决机会！

田守诚：我告诉你，继业，你这么做是没有用的，真正的判决早在开庭之前就已经决定了！

田继业：这种话您都能说得出口？！

185、上海南桥监狱，田守诚来看望叶靖奇，希望他保重身体，好好活着：田守诚：叶靖奇，我是来跟你说对不起的。

其实，对你的才华对你的人品，我还是很欣赏、很喜欢的。

但是，我没有能够保护好你，没有能够阻止对你进行过分地攻击和压制，我很内疚。

我也承认对你的判决，的确是存在着不公。

叶靖奇，我希望你能够理解，像我这个岁数的人看问题，经常是有局限性的。

我们有经验，但是，也容易固步自封、过于保守。

这些我，我都承认。

叶靖奇：我真的不太敢相信，我能听到这样的话。

我能听到你说这些话，我不是在做梦吧？

田守诚：是，你确实是在做梦。

但是是在做 一个现实存在的梦。

我也希望和你一起做梦，一个美丽的司法的梦。

我知道，前段时间，让你感到很失望、很愤怒，我因为有一些紧急的事情需要处理，没有能够及时地来看你，我很抱歉。

我今天就是想告诉你，我是愿意和你交流的，我也愿意，在弄清了全部事实真相的情况下，为你进行上诉！

好了，我就不打扰了，另外，我听说你最近吃饭不太好，我想告诉你，如果你还要证明你自己是正确的，就要保重身体。

因为只有能够和时间牵手的人，才能走最远的路，看最多的景色。

186、腾先生办公室，腾先生暗示田继业是危险分子，对李炳君旁敲侧击：腾先生：鱼儿离不开水，阳光温度对它都很重要。

这和社会一样，如果不让阳光照射着，总是抹黑它，那它，就总是黑暗的，没有希望。

你说我说得对吗？

……所以，你我就要成为赶走那些扰乱、抹黑社会的人；赶走那些偏执的、有反叛情绪的人；赶走那些危害社会、有危险的人，你说呢？

李炳君：我愿意赴汤蹈火，为国家效力，为先生效力。

腾先生：炳君，在国家大义和个人小情面前，要选择国家大义，我觉得你会这么做的。

李炳君：天下为公，属下明白。

腾先生：为人处理，要有一个度。

总是逾越界限，总是自以为是，总是以敌为友，这样的人就是变了味，成为一个邪恶的人。

不管他是什么背景，他曾经做过什么，或者有多大的功劳，都会被我们清除掉的。

如果他继续存在，那就是对我们事业的伤害，对我们国家的伤害。

你知道我嘴里说的这个人，是谁吗？

——田继业，他就是这样一人个！

他已经完全背离了一个正直的人，所有的道德和忠诚。

他一而再地在社会上、在法庭、在舆论界粗暴地攻击咱们，他还暗中勾结沈曼等人。

他的所作所为已经不仅仅是亲者痛仇者快的愚蠢行为，他这是在危害社会，危害国家。

这样的出头鸟不打击，那社会上的忠良贤德这士、安分守己的老百姓、上面的人，都是不会答应的。

我知道你和田继业走得很近，投诉你的材料都在这儿，你就不想为自己解释解释吗？

李炳君：腾先生，我坚信，语言，永远都是最没有力量的。

【第三十二集】何如是被流放，田继业被栽赃。

187、上海西区警察局院内，宪兵队来抓郭翔，被田继业制止：宪兵队：我奉命执行地是危害民国紧急治罪法，任何法都得给它让道。

田继业：现在它就是法，我告诉你，我有持枪证，在我自身行为和国家利益损害的前提下，我有权自卫。

谷局长：你跟你说啊，你呀这人平时就是爱惹事，你以为打抱不平是什么多光彩的事呢？

大智若愚懂不懂啊？

一天到晚跟个小狗似的，见个风吹草动的就摇尾巴。

我还告诉你啊，下次再有这事，我绝对不保你！

这次过得去过不去还不一定呢。

188、法院走廊，崔法官跟田守诚吐槽：崔法官：守诚，我始终认为，光凭那些权力来蔑视法律这种事少之又少了。

田守诚：但愿我们国家能够早日迈进司法先进的国家行列。

崔法官：我看这根本就不是问题。

189、法庭外，崔法官被田继业气得心脏病发，被送上救护车：田守诚：你都跟他说什么了，他突然心脏病就发作了。

田继业：我正在告诉他，如何才能有一颗健康的心。

田守诚：继业，我可不想看着你，变成一个玩世不恭、桀骜不驯的人。

田继业：那是过去的我，而现在我倒真是，开始关心和热爱这个社会了，我想整治它。

190、田府餐桌上，田继业质问田守诚为什么流放何如是：田继业：可是所有的证据都证明这是一个冤假错案，可是这些证据恰恰被当作折腾无辜的受害者的尚方宝剑。

这才是法律的悲哀！

191、夜上海，田继业离开后，李炳君对田丽丽感慨，和田继业是最后一次像兄弟一样在一起了。

李炳君：你相信缘份吗？

缘份，就像水一样，会蒸发的。

192、田继业给何静雯写信：田继业：静雯，我想的到黑暗，却想不到它能笼罩的如此地没有一丝的缝隙；我想到他们会无耻，但却想不到无耻的居然没有一点掩饰。

【第三十三集】李炳君行凶嫁祸田继业，田继业得罪监狱狱警。

193、力行社审计室，李炳君审问郭翔：郭翔：我可以出卖我自己，但是我知道，我不可以出卖朋友。

李炳君：仗义！

郭翔：我从来都没觉得我仗义，但是我知道，人哪，不能随便出卖自己的朋友李炳君：做人，在绝对强势之下，不可以过于嚣张；在绝对强势之下，不可以毫无收势。

如果有一天我变成他这个样子，我相信你也会这样对我的。

（老胡对郭翔用刑后，李炳君训戒老胡）194、许胖子和邓可进来汇报紧急的事，谷局长正在摆弄石头琢磨能不能采出玉来：谷局长：有些时候有些事啊，你乍一看起来，好像多么重要，千钧一发，可了不得了，是吧，其实呢，事过去以后，你再一看啊，什么都不是。

只有这石头坚实、冰冷，几千年了。

195、监狱第一狱舍，田继业被收监死囚牢，狱警让他换上囚服，还想对他动粗：田继业：我现在还是侦查起诉阶段，在法院还没有审理结案之前，我没必要换上囚徒的衣服。

狱警：兄弟，知道你做过警察和律师，不过这此一时彼一时，在这儿希望你活得明白点，最好是按照我的话去做。

田继业：司法监狱不是不法之地，在这里，更得需要按照法律的规则去做。

狱警：你的话怎么那么多？

田继业：我也没想到在这里还要为你们普及法律常识。

狱警：是吗？

好啊，那老子今天就给你讲讲法。

田继业：唉我告诉你啊，你别动粗，你这是滥用职权，是对法律意志的违背，你要承担所有后果。

196、上海西区警察局，李炳君来带老鸨子回力行社，顺便去谷局长办公室说田继业是杀人凶手。

谷局长：我跟你讲，凡是骄傲的人，一般的都不会随便杀人。

【第三十四集】李炳君威逼做伪证，田继业监狱遭虐待被打入水牢遇老先生。

197、力行社监狱，李炳君和老胡看完装疯卖傻的老鸨：李炳君：欲望是条绳子，可以牵头任何人走。

198、力行社审讯室，许胖子游说郭翔做伪证：许胖子：兄弟，我知道你这个人呢厚道、仗义，但是，你太鲁莽！

你知道吗？

你得混！

你最起码你先混到我这个份儿上。

我知道他们都笑话我，说我眼睛不好，看不清东西。

看不清就对了！

全看明白了，有什么用啊？

你看看局长，他一脸皱纹，跟扇面似的，里面可全都是内容！

你什么时候能混到他那个份儿上，你就全都明白了。

人在外面做事，要三思而后行，要多为家里人想，明白吗？

好自为之吧！

199、上海监狱水牢，田继业遭到虐待：老先生：在这儿啊，就像在地狱，哪个小鬼啊，都把自己当阎王。

【第三十五集】丽华自杀，崔法官行乐死。

继业得知身世，老先生被杀。

200、水牢，老先生回忆和田继业母亲年轻时的谈及到她的婚姻生活：老先生：他们的婚姻在外人看来是多么地美满令人羡慕，所有到过他们家做过客的人，都这么认为。

田继业母亲：他希望把我像是一盆花，修剪成一个让每个外人看起来都高贵典雅的盆景。

201、酒店房间，郭翔被丽华痛斥：丽华：好一个真君子，好一个伟丈夫啊，你真知道以德报怨，真知道江湖义气！

请你别这么肉麻地叫我，我因为你的行为跟我有关而感到羞耻！

从小我就知道，做人不可以忘恩负义，做人不可以没有良心。

田继业他是因为我们才有了今天的困境，我们非但没有帮助他，反而落井下石、助纣为虐，这简直是令世人耻笑的丑陋行为。

我因此苟活在这个世界上而感到猥琐不堪。

语言从来都是没有力量的。

我只知道，我们现在做了可耻的事情。

郭翔，你以为就这样为我挣来了一次活着的机会，我会感激你吗？

不！

绝不！

你让我从此再也无法抬起头来面对别人，我不仅不会感激你，而且恨你！

就算如此，我们就能因此心安理得了吗？

202、监狱水牢，田继业知道了田守诚的真实嘴脸后，很是失望和鄙视：老先生：有些时候有些事情不清楚也挺好，这就是无常啊。

人生无常，没有定性，没有道理……田继业：不对，这个世界是有道理可循的，否则他一定会被贪婪、虚伪、野蛮、骄淫所毁灭。

老先生：可现在就是这么个世道啊！

田继业：一定不是这样的，这样的一个世界一定会被砸烂，一个新的美好的世界，一定会在这个僵死的废墟上重新建立起来。

203、医院，崔法官马上风死在贵宾房病床上，老胡想让郭翔背杀人黑锅，李炳君嘲笑他：李炳君：一个人总纠缠在个人恩怨里，怎么成大事，明白吗？

204、监狱水牢，老先生被放出前对田继业说：老先生：你是好人，一定要想法活着。

活着就是最好的报复，好人多活一天，那坏人就多难受一天。

205、郊外，老胡枪杀老先生：老胡：有的人就是一辈子没想明白，什么时候该说话，什么时候不该说话。

【第三十六集】叶靖奇被假释，田继业被流放，带何如是成功越狱。

206、监狱，田守诚看望田继业：田继业：可是一个人的生存环境不同，才造就了种种的不平等。

您作为一个法官，怎么能心存偏见呢？

您应该为您的行为感到惭愧，您应该为那些没有得到公正对待的人道歉。

田守诚：继业啊，你怎么还不明白啊？

正是因为你的这些偏激的、错误的说法，才使得大家对你丧失了信任和理解。

如果你还不认识到这一点，没有人可以帮你！

田继业：是帮不了我，还是审帮不了你们？

我认为改邪归正的恰恰是你们！

你们道貌岸然，你们逼良为娼……田守诚：我看你简直是疯了！

田继业：好啊，你可以再逼出一个疯子来！

这个你很擅长！

我鄙视你！

207、监狱外，李炳君想让田守诚问田继业那东西到底给谁了，被老胡听到：老胡：如果人没了，是不是秘密就不存在了？

李炳君：如果人还在，就能知道东西的去向；如果人没了的话，那东西的去向就会成为一个谜了。

但是，东西要落到那边，结果就更可怕了。

何如是：既然你知道老娘我杀人如麻，还敢在我面前这么说话？

你以为用这种恶毒的语言说话，就能证明自己高人一等的地位？

你以为你让我们出卖自己的肉体，去换取一些好处，就是救世主？

我告诉你，在我眼里，你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都脏，连畜生都不如！

208、上海南桥监狱，田守诚告诉叶靖奇，用他的假释出去好好改造成新人，换了田继业一条命：叶靖奇：每当我想到，我为了一个出卖过别人的既得利益者牺牲我自己的清白，我都觉得我很对不起我自己。

田守诚：我建议你要学会利用规则和智慧，来为自己谋得一席之地。

【第三十七集】叶靖奇重回律师身份住进田府，郭翔被李炳君枪杀，继业如是成雌雄大盗。

209、大法官办公室，田守诚希望能恢复叶靖奇律师身份：田守诚：年轻人就是我们的希望，拉住他们，就是拉住了未来。

210、力行社，老胡汇报发现郭翔行踪：李炳君：我发现谁惹到你都很麻烦，惹了你就是惹了小鬼。

我跟你说啊，我是大鬼，我兼具了小鬼和大鬼的特点，我不光是会吃人，我还可以吃小鬼。

我再警告你一次，你要胆敢像缠着别人那样缠着我，你就别怪我把你放在最底层，去烤火。

你难道不知道阎王爷是挖坑的吗？

他努力地挖了十八层的大坑，就是为了给你们这些，活得不明不白的人去修炼，明白吗？

李炳君：你们不要自我感动，你们以为逆水行舟才能显出英雄本色，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时代的潮流滚滚向前，不可阻挡，你们非要做绊脚石，行吗？

郭翔：我什么也不想说，我也说不过你。

但是我知道，民心是什么。

如果顺应民意不是时代潮流的话，那你说是什么？

李炳君：你没的救了。

郭翔：没救的那个人应该是你！

211、大街上，李炳君给叶靖奇刘氏企业资料，并透露田继业没有死的消息：李炳君：现在的上海就像一个大火药库，日本人就像淘气的小鬼，随时找机会想引爆它。

看来上海和平的日子，要一去不复返了。

叶靖奇：上海有过真正和平的日子吗？

李炳君：立场不同的人看什么都不一样，现在是民国，已经很难找到两个同样想法的人了。

212、田府，叶靖奇跟田守诚说日本人又要在上海搞事情了：田守诚：有这么一个虎视眈眈地要为自己的未来寻找出路的邻居，实在是一件令人不寒而栗的事情。

叶靖奇：也正是因为日本人的威胁，使得危害民国紧急治罪法又有了存在的依据。

213、南方某小镇雨夜，田继业头痛病犯，雨中呐喊：田继业：惩罚我吧，谁让我抛弃了仁爱和宽容；惩罚我吧，谁让我满脑子充满了仇恨和杀戮。

来吧！

在我完成我自己的使命之后，我愿意把我打入到地狱里去，我愿意接受地狱之火的炼狱，我将在十八层的地下和你们这些嗜血成性的人们再进行一次决战！

我要同你们同归于尽！

我以揭示黑暗的名义发誓，我要以衬托天空的大地发誓，让我以爱的名义诅咒仇恨，让我以生命的名义诅咒死亡。

持剑者死于剑！

他们将和我一样，同样地死于杀戮，我将用你们鲜血，冲刷出一个崭新的世界！

214、夜上海，老胡在吧台跟李炳君讲许丽丽，被许丽丽听到：老胡：老大，我觉得你对许丽丽太惯着了！

其实平时大家都看了，您对许丽丽忍让的样子，让我们做兄弟的都觉得脸上没光。

对女人不能太忍让！

您得有男人样，尤其是许老板这样，自身条件不错的女人，就更容易自满和得意，您对她越好就越容易把她往高了抬，她自己还能下得来吗？

不，您不让我说我也得说啊，您对她忍让太多了！

您知道吗？

当年田继业可不对她这样。

女人就是贱货！

您对她越好越关心她，她就越轻视你，所以你用尊严换取她的高兴啊，是自取其辱、自讨苦吃，是等着她瞧不起您呀！

你得有霸气啊！

许丽丽：你其实特别想让他把这些恶毒的话说出来给我听是吗？

你们男人啊，总是从自己的角度看问题。

自私、自贱就是你们最真的本质。

我看你其实不需要女人啊，你只需要有个人在就可以了。

有一个人帮人用恶毒的话去攻击女人，你就会很开心啊！

你会很满足啊！

李炳君：我找许丽丽，不是因为她是女人，而是因为，我真的喜欢她说话的方式。

她是我见过的，敢跟我从心里面较劲的女人。

打个比方吧，我是刀，她就是磨刀石。

另外，兄弟你以后就别掺和我这件事情了。

人生啊，免不了有那么一两件事情，是不明不白，我认了。

215、许丽丽住处，许丽丽独自喝酒，李炳君看不过去：李炳君：有句话，叫借酒浇愁愁更愁，我觉得一个人感情太压抑的话，不太好。

【第三十八集】继业带如是回上海治病，病房互诉衷情，腾先生亲自去医院抓人。

216、医院，老胡跟许胖子吐槽，就他们两个能干：许胖子：有句话啊，能人是怎么死的？

——功高盖主！

217、医院病房，邓可相信田继业不会随便杀人：田继业：不，我跟以前不一样了，我现在自己开始执法了，我眼睛看得很清楚，因为我眼睛长在这儿。

218、医院走廊，老胡跟邓可吐槽当初离开警察局都是因为郭翔：老胡：所以呀，人是一个多变复杂的函数啊！

219、医院何如是病房，田继业扮成医生押着老胡来看望何如是：田继业：静雯，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要有信心面对所有的一切。

何静雯：我要跟你在一起。

田继业：当然！

何静雯：那你发誓不会离开我。

田继业：永远也不分开。

不过你要听我的话，一会不要说话，继续装昏迷、睡觉，好吗？

何静雯：你要做什么？

田继业：听我的！

【第三十九集】继业开车坠江，日本空袭上海，叶靖奇为民除害。

220、继业开车坠江前，嘱咐炳君：田继业：炳君，其实你做的所有事情，我都清楚。

我希望今后你能为自己多想一想，也想一想这个国家和这个民族，究竟怎样才能生存下去。

我真心希望你能坦坦荡荡地活着。

221、1937年，日本打进上海，上海妇女联合会成员谈及报馆报道的靖雯过往，靖雯淡然回应：何靖雯：其实名字无外乎就是个符号，以前叫的名字，就是证明以前的自己，现在既然已经换了，就代表和过去已经告别了，已经结束了。

我们勇敢地选择本来就应该属于我们的自由与平等，就像我们现在所做的一切，不就是为了迎接一个新的时代，新的中国，新的自我，所做的努力吗？

……其实我的过去和你们一样，不重要的，我只知道我们的国家现在需要我们一起为它努力，为它呐喊。

其实我真的不在乎别人怎么评价我，因为我毕竟不是为了别人活着，我是为了我自己，和他活着。

他是我的守护神。

222、欢喜冤家报馆，报社总编被叶靖奇袭击，警察局前来破案：谷局长：你听我给你说，这个社会治安不好啊，它是有因果关系的，他这事肯定有这原因你信不信？

……你呀你就好好想想，你最近遇见什么麻烦事没有？

要不然，你给别人添了什么麻烦事没有。

【第四十集】五年后，田继业重返上海，靖奇遭追杀，继业暗中施救。

223、上海教会医院，田继业把病人们放了出来，警察局派人维持秩序：谷局长：一个个的，哪个都比我显得快乐。

邓可：不受束缚的灵魂都是欢乐的。

224、大法官办公室，叶靖奇汇报刘氏吞并沈氏实业案，说柳宾做得滴水不漏：田守诚：只要是目的性很强的单方面的占有行为，没有漏洞的事情是不存在的。

225、力行社，手下向李炳君汇报徐丽丽动向，并说是李炳君交待过的，李炳君没印象说过：李炳君：女人都喜欢挺无聊的谎言，告诉她们实话，对她们是不友善的。

226、夜晚马路上，叶靖奇给刘二公子发冥币和刺猬留图：刘二公子家丁读刺猬留言：罪恶打开了门，正义就会把它清扫出去。

227、上海西区警察局院内，局长召集集合说晚上有任务：许胖子：局长，咱是抓日本人还是共产党啊？

谷局长：抓谁不一样？

哪回不是抓完了再定，到底是哪一方的。

再说了，抓日本人也不能说是日本人呀，上头多怕惹事啊。

228、法院门口，门卫轰赶田继业，被田守诚撞见：田守诚：法院的大门就是供人进出的，公民站在法院的大门口怎么能说是扰乱秩序呢？

这位先生对不起了，让您受惊吓了。

田继业：您可真是个善良的大好人哪。

门卫：那当然啦，我可告诉你啊，这就是我们著名的田守诚田大法官。

田继业：就是替阎王爷做事的判官。

田守诚：我们是替老百姓办事的。

田继业：家有恶狗，必无好人。

我们惹不起。

229、叶奇峰律师事务所，何靖雯撞见叶靖奇训斥给他下跪求他帮打官司的妇女：叶靖奇：起来！

你不起来就给我滚出去！

我绝对不会为下跪的人去争取权利的，一个只是懂得下跪的人，不会真的了解什么是权利，什么是尊严。

我只会为那些懂得自尊、和坚持维护自己尊严的人服务。

如果你能够做到这一点，你就给我站起来。

并且从此不要再让我见到你下跪！

何静雯：你吓到她啦！

叶靖奇：我就是要告诉她，让她明白，下跪是没有用的。

何静雯：你这个人哪，就是这样！

永远都不会有什么变化。

叶靖奇：本性难移啊，其实每个人都是这样。

【第四十一集】继业联络革命者失败疑有内奸，炳君暗杀腾先生失手被疑。

230、许丽丽住处，李炳君和许丽丽跳舞。

许丽丽：做糊涂的事情就会死得很惨的？

李炳君：做好事坏事，其实都是一回事，有的事让人高兴，有的事让人不高兴。

至于高兴与不高兴，关键要看你在什么立场看问题了。

但做糊涂事谁都不高兴，谁都讨厌他。

人哪，没有智慧就没有苦恼。

231、叶奇峰律师事务所，小马说来这的人都把这当成大理寺了：叶靖奇：我现在常常觉得，自己是站在阴阳两界的人，看到的、听到的都是和魔鬼出没有关的事情。

【第四十二集】叶靖奇醋意大发，田继业找出内奸，。

232、田府叶靖奇房间，田守诚看望腿部受枪伤的叶靖奇，并嘱咐他要小心：田守诚：随意杀人的人是不会尊重法律的，这样的人，人人得而诛之。

维护法律的只能是法律本身，凡是违背法律的，都会失去人心，而且会引火烧身，受到法律的制裁。

……不管怎样，我还是要对你们表示感谢，为这个国家和民族，曾经努力过的人，理应得到尊敬。

233、叶靖奇新搬的家，何静雯安慰醋意大发的叶靖奇：何静雯：要想改变一个社会，我们就应该先学会改变自己。

【第四十三集】田继业屡次露面被多人怀疑身份234、大街上，田继业救出何靖雯之后，随即消失，何靖雯独白：何静雯：你知道吗？

你经常出现在我的梦里，可是当朋友在我身边吵闹的时候，我的耳朵只能听到你的声音；当所有人都围绕在我身边的时候，我的眼睛只能看到你的面庞。

因为你在我心中是那么地完美，其实我在恨你的时候，也是一样如此。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你不是我的生命，但是因为我知道你的存在，我才能觉得我自己还活着。

你说得对，我知道我现在的身份，但是继业你知道吗？

正因为拥有了你曾经对我的爱，我才感到，心里边如此温暖；拥有了曾经你对我的爱，我觉得无比地骄傲和充实。

235、大街上，李炳君和许丽丽的车遭枪击，李炳君掩护许丽丽：李炳君：女人永远不懂什么是为她好。

【第四十四集】李炳君遭暗杀未遂，田继业何静雯相认。

236、田继业打死了偷袭许丽丽的人，许丽丽跟李炳君说没敢认田继业，说他打人的样子像野兽：李炳君：通常死过一次的人，都会就得狠起来。

237、腾先生：炳君，其实像你我这样的人，应该学会大度和装糊涂。

我们都是在生生死死中混的。

可是，我们应该明白，这些都不算什么。

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有的只是共同的理想，和共同的利益。

238、沈氏父女墓前，叶靖奇想留田守诚观看他对刘家私吞沈家财产案的审判，田守诚婉拒：田守诚：孩子，听我一句，敢于审判法律的人，只能是魔鬼。

何静雯：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有些时候，我觉得你一开始和结束的时候都不一样，非常矛盾。

叶靖奇：我矛盾，是因为我有思想，能改变历史的人，首先要改变自己。

田继业出手扶起田守诚后，司机看出来是田继业，田守诚也觉得有点像：田守诚：世上有是有些似是而非、不可思议的事情，这也许就是出家的所说的不定和无常吧。

239、药铺，何靖雯抓药被老板告密，被力行社的人带走，老板开始自责：药铺老板：我今天做了一件很不好的事情啊。

我们可以不对抗他们，但是我们更应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过那些好人哪。

药铺伙计：可是，侦缉队不是代表政府吗？

政府就应该是好人哪。

药铺老板：孩子，你太年轻了。

等你长大了你就会明白，你今天说这话，有多傻！

240、医院太平间，何静雯为田继业为什么要躲着他们，不跟他们相认：田继业：你现在的身份跟过去不一样了，我不能再走进你的生活。

何静雯：可你一直都在我心里，你从来没有离开过我。

田继业：但是我们都是理智的，都是有道德克制力的人。

何静雯：但我现在宁愿自己是一个自私的、毫无顾忌的人。

田继业：静雯，靖奇非常爱你，他是一个好人，虽然有时有一些偏颇和忌妒，但那也都是出于爱。

爱本来就是自私的，不需要大度，也不能大度。

何静雯：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但是我现在只想紧紧地把你抓在我手里。

继业，我们好不容易又相见了，我不能再失去你。

田继业：我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种爱，是无私的、更深遂的，我相信我们都能做到。

当时，我以为我快要死了，而且我知道靖奇非常地爱你，他在你身边我放心。

何静雯：可是你知道吗？

你已经带走了我生命中的一部分。

田继业：静雯，我们都是对方生命中非常重要的一部分，我相信不管今后怎样，不管走到哪里都不会分开的。

【第四十五集】继业靖奇重见释前嫌何静雯：继业，你知道吗？

你就是我生命中的那把琴，可以弹奏高山流水的那把琴。

241、上海西区警察局，许胖子和邓可前后进来汇报说上面他们派人抓捕田继业：谷局长：这个田继业呢，确实是一个很不错的人。

但是，现在上面让咱们抓他，咱们就得全力以赴。

吃谁的饭给谁干活，懂不懂啊？

242、叶靖奇呆坐着傻等何靖雯，革命者们怀疑他是不是想不开了：革命者甲：革命者怎么能这么儿女情长呢？

革命者乙：我觉得这样挺好，这才是真性情、真男人。

你们想想，如果一个男人连自己的女人都不爱，他就一定不会热爱生活，一个不懂得热爱生活的人，他怎么能替天下所有的人去争取权利呢？

243、叶靖奇新家，何静雯带田继业回来，叶靖奇想跟田继业好好聊聊：继业：靖奇，我知道你对我有很多误会，我愿意当面向你解释。

叶靖奇：继业，我承认我曾经对你很鄙视、很怨恨，但是我现在看到你这个样子，我真的没有办法再恨起来。

田继业：我不需要，我需要跟一个真正的男人对话，一个人强大不在于外表。

叶靖奇：你知道吗？

我现在对你的同情多一些。

田继业：谢谢你的用词，但准确地说应该是怜悯。

叶靖奇：继业，我一直在忍让你，你不要不依不饶！

田继业：靖奇，你太多情了！

叶靖奇：那好啊，那今天我们就全都说出来。

田继业：这才像个男人的作派。

244、夜上海，李炳君和许丽丽刚跳完舞：李炳君：你知道吗？

你是一个，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喜欢谁的傻瓜。

人生就是个舞台，你既然来了，不好好跳一下，就对不起自己。

我告诉你，我是只老妖，我已经活了几千年。

知道我为什么一直要活着、赖着不走吗？

原因只有一个，就是为了——找你。

当我找到了，但怎么也没想到，你原来不要我，但我也赢了，因为，我已经找到你了。

245、叶靖奇新家一楼，革命者们和何靖雯探讨：革命者：夫人，你说这个男人为什么要激怒叶律师啊？

何静雯：因为他想让叶律师把心底的怨恨和友爱都释放出来，他比我们都更了解叶律师。

他知道，叶律师是一个真诚而且不会作假的人。

革命者：夫人，您是说叶律师心中对这个男人还有友爱之情？

何静雯：爱有多深，恨才能有多深。

就让他们用男人的方式去解决问题吧。

是男人就会腾云驾雾翻江倒海的，等一切风浪都过去了，明天一定是个晴天。

革命者：我算知道，为什么先生这么喜欢夫人了。

夫人身上有一种大智慧。

246、夜上海，许丽丽打开了李炳君留在前台送她的礼物，是一枚印章，老板跟她解释其中含意：钱老板：故国三千里，深宫二十年，一声何满子，双泪落君前。

这是那位李先生在说他的无奈和失落。

247、叶靖奇新家，田继业和叶靖奇用男人的方式解决问题：叶靖奇：我恨你，我真的还是恨你！

你知道吗？

我一见到你，这么多年，我心里面铸起来的铜墙铁壁瞬间崩塌。

我甚至觉得，我对你还有一种断袖之爱。

田继业：不可能，我太爱女人了！

靖奇，跟你说实话，我可能没多长时间了。

叶靖奇：不会的。

田继业：我们都是学法律的，要尊重事实，不能撒谎！

叶靖奇：你一定要找你叔叔，他一定能够把你带到国外去治疗，你不可以放弃！

田继业：最不能放弃的是这个国家和人民，最需要治疗的是它。

叶靖奇：继业，我……田继业：靖奇，你能够原谅我，我就很知足了。

叶靖奇：当初我和静雯都以为你真的不在了，但现在你又回来了，真的对不起。

田继业：相爱的人是没有理由向别人说道歉的。

叶靖奇：可是她心里还有你。

田继业：我们就是个大家庭，这个家庭里的人互敬互爱，这是世上最美好的感情，也是我们始终追求的。

248、革命者以前联络点，田继业劝叶靖奇不要冲动莽撞。

叶靖奇：这是他们曾经住过的地方，如果不是我对你的误解，我想他们现在还住在这儿。

田继业：所以我们要把他们未做完的事情，做完做好才对得起他们。

叶靖奇：继业，我还是要为沈曼报仇。

田继业：我不同意，靖奇……何静雯：我也这么认为。

靖奇，我并不觉得，杀了一个罪人，这个世界就干净了。

叶靖奇：但是能少一个是一个。

刚刚继业也说了，我这么做也是为了帮他们完成未尽的事业。

田继业：我们可以换一种方式。

何静雯：我不会让你走的。

田继业：静雯，我们现在正在谱写新的诗篇，请坚强一些。

为了你的孩子，也为了更多无辜的孩子。

靖奇是一个很阳光很单纯的人，你们去那边，那是一个充满希望的红色地区，你们在那里将担负起改造国家命运的责任，你们将在那里去播种更多的希望。

【第四十六集】静雯靖奇离开上海，继业枪杀炳君249、夜晚通往火车站的关卡，何静雯带着被迷倒的叶靖奇被巡逻的邓可拦下，何静雯机智应对：何静雯：我虽然没有跟您见过几次面，但是我相信您是一个有良知的人。

相信您也知道，叶律师是一个为大众发声的人，我也相信您一定知道，杀掉破晓的雄鸡，天一样会亮。

相信您也像我们一样，在黑暗中仍然希望能够睁大眼睛寻找光明，您绝对不会做一件使您终身都感到遗憾的事情。

现在，就让我们都当着这个对未来都抱有希望的幼小生命面前，做出我们自己，和对他们未来的决定。

我相信您一定会做出一个有责任心、有担当、有责任的决定。

我也相信您是一位值得尊敬的好人。

250、蓝香书寓，田继业用抢指着前来找鼻烟壶的李炳君：李炳君：你也未必太认真了吧？

田继业：人生短暂，不认真还行？

李炳君：你我，兄弟之间，不应该有任何猜忌。

251、监狱，田继业拒绝了田守诚让他特赦回家的恳求：田继业：我终于可以在离开这个世界之前，听我的父亲呼唤我的名字，谢谢。

我也曾经在梦里梦见过你，虽然我看不清楚你的脸。

我总在问我的父亲是谁，直到有一天，我发现我的母亲被关冰冷的精神院里的时候，我终于明白了，是自私霸道和蛮横让我的父亲变得为所欲为，他把自己认为的好强加给别人，他认为他可以主宰别人的人生。

后来我又想，我父亲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现在我懂了，是那该死的法律！

我的父亲把自己想象成法律的化身，他和他的那些伙伴们平时就是那样对待那些需要他们关怀和帮助的人的，霸道和傲慢像血液一样流淌在你们的身体里，你们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方式和做派。

田守诚：你现在怎么说我都可以，我是来求你帮帮我，帮帮我这个不想失去儿子的父亲。

因为你这次有功，我一定会争取特赦，你很快就会出去，你和我回家好吗？

田继业：父亲，您在想什么呢？

您要又一次地强迫我放弃做人的权利而选择苟且求生吗？

您的儿子终究会死的，他终究会为了更多的人能够更好地活着而去殡葬的。

您的儿子，大法官的儿子，他是替他的父亲、替他自己、替他们那个所谓的贵族阶级而去殡葬、赎罪。

父亲，父亲，您看到天空中厚厚的积云了吗？

您听到天边滚滚的雷声了吗？

一场急风暴雨即将来临，而风雨过后，这个世界，必将会被冲洗得干干净净、清清楚楚、乾坤朗朗。

（全剧终）

这电视剧其实是非常非常棒 讨论 法律的意志 和执法的实际，男主角 田继业是良心与法律的代表 他做出的各种抗争行为 并不像红色那么仅仅处处于保护自己的家人 小情小爱 那样的自卫的本心，而且也没有红色的男主角那么顺利 天赋异禀 一路总是能够巧妙的解决各种难题。

田继业是一个一直抗争 一直失败 但是继续抗争的顽强不屈的斗士。

自己心爱的初恋情人 沦为长三阿姐 第一集就入狱 田继业一直努力捞人 却活活的让她呆在监狱三十几集。。。

自己的好朋友 叶静奇 被坏人陷害送进监狱 男主角努力的为他辩护 结果还是失败了 而且叶还断送了法律梦想 心如死灰 最后老实的顿监狱 。。。。

自己欣赏的女人 共产党员 沈曼 他保护了半天 和那些坏人斗争半天 最后沈曼还是被特务射杀。。。。

而且自己身边的叔叔 田大法官不帮他 自己的老同学 李炳君坑他 没一个能指望的 。。。

真的是一个倒霉的男主角 但是男主角基于自己相信法律的理念和自己还有些本事 努力努力再努力 斗争斗争再斗争 直到把从上到下的把黑暗的社会现实看了个遍 破灭后 重新上路 走上了属于自己的道路。。。。

不光男主角倒霉 而且个人背后的组织机构也都是没一个靠谱的的 。。

首先是 展示了民国时期 公 检 法机构 包括监狱的 的运作情况 从上层的前清遗老大法官包养坑害自己的姨太太 到中层的律师黑白颠倒 到底层的监狱的欺压良善。。

虽然不知道是否还原民国的历史 但是总是看了让人不禁的想到了某些现实中的社会新闻。。。

其次穿插了力行社等特务 冲破法律 滥用职权 利用法律 庭审等环节 栽赃陷害普通人的过程 李炳君是恶的集大成者 作为特务机构的领导 刚答应田继业要帮助一个人逃出上海 然后回头抓进去了 还嫁祸六条命案的杀人案到田身上 而且毒死所有相关证人 把案子做成死案 反咬田一口 这样的老同学 也是没谁了。。。

当然是 最后还有日本人 这样的民国剧典型的坏人。

描绘世间百态 各色人等 问题电视剧太太黑暗 让我想起了去年同一时期的 海上孟府 一路打打杀杀 看了好多坏人 死来死去 好人都憋屈的死了或者进了监狱。。。

看的人心理堵的慌 难受 不要那么阴暗好吗？

来点主角光环吧 求导演了 太虐了 。。。

所以这电视剧注定不能火爆 黑暗 痛苦 纠结 但是因为导演和编剧对这个暴雨将至的时刻 对那个环境 体察的细腻 深沉 入木三分。。。。

无意之中，看到《破晓》这样一部另类的非时尚的剧作，不打颜值，不扮神勇，不玩玄幻，不博眼球，不无病呻吟，也不煽情骗眼泪…用固执的剑走偏锋似的独特视野和超强演技展现不一样的“民国”与“抗战”，浪漫主义与现实主义的交织，民主法治与专权私欲的对立，人性的拷问与自我的救赎，扣人心弦，发人深省！

令我想起了世界名著《复活》和《牛虻》，想起了电影《基督山伯爵》和《辩护人》，也想起了罗曼罗兰“不是我要关心政治，而是政治总是在关心我”…罪恶打开了门，正义就会把它清扫出去，这样一部尖锐而敏感的剧作能够突破XX总局在央视黄金档上映，是具有历史意义的。

电视剧《破晓》（又名暴雪将至）以抗战时期的上海滩为背景，聚焦官商勾结、贪污受贿、司法黑幕等热点，突破时代视角局限，融合“反腐”和“刑侦”两大新鲜元素，为当下影视剧市场带来新趋向。

《破晓》中的线索层层解密，人物忽明忽暗、亦正亦邪、立体饱满，一扫以往高大全的单一人物形象，角色的复杂性令人琢磨不定、欲罢不能，更为该剧增添了神秘的气质。

受诟病的应该是陈小春的配音吧，很多觉得不舒服，可是他普通话又不好，这锅要谁背，其实看多了也就习惯。

不过好像经常死人，观众不少抱怨看不懂，有的是从中间开始看的，更是不知所云。

故事有时演不下去了，让男主角强行开挂，比如黄志忠医院逃生那一节，力行社腾杰的特务要阻拦汽车，完全可以打爆轮胎，但竟然没有，以致汽车摔到江里，主角逃生。

编剧让逃亡的田探长戴着面罩，骑着高头大马在上海招摇过市，是生怕别人注意不到他？

再加上假装驼背和一张烧伤的脸。

黄志忠用几块石头打倒一群特务，彻底崩坏特务满大街抓杨雪，杨雪还敢那么招摇出去买药？

基本就是佐罗+钟楼怪人的上海历险记陈小春，有人说他演的还是古惑仔，有的说他演出了国民党特务的扭曲残酷。

图源微博比如这里讲言论自由的。

俞灏明在法庭的自我辩护

一些中二的感慨

权力、司法、阶级

编剧想把法治套用在民国这样一个社会动荡，国将不国的时代背景之下，这是成剧之基础，倒是有些讽刺现实社会的意思，黄志忠，俞灏明捍卫法律，显得渺小，黄志忠的出发点除了良知，还有对何如是的歉疚，亏欠，和对爱情的拯救。

而俞灏明则是纯粹的法律的捍卫者。

黄志忠是一个实力派演员，以前一直演抗战剧，都演的很好，一直都很喜欢他，在我看来，他一定会红透中国，只是时间问题，但他演的戏路太窄。

本剧的亮点是陈小春和何如是，陈小春摆脱了我们印象中黑社会老大的印象，演特工也有模有样。

何如是应该给予特别的推荐，第12集，何如是和黄志忠的飚戏相当精彩。

本剧目前的评分只有7.1，是不公平的。

主要是冲着陈小春来的……可惜陈小春的戏不仅少，而且居然口型基本对不上，我不知道为什么要给陈小春配音，是因为他港台腔容易让人觉得出戏么？

可是口型对不上更会让人感觉出戏吧？

就算是配音也把口型对准啊？

还是说陈小春不肯背台词？

最奇葩的是其他演员有的时候会有声音比口型延后的情况，什么情况？

主角一直感觉还算可以，直到第十二集，发现居然真的是他抛弃的何如是，原来一直以为是他的叔叔从中作梗，这样一个让我觉得应该去死的人当主角，这戏还怎么看？

悬念的铺设主要是靠：何如是这个最需要洗脱罪名的人偏僻自己不配合，就是不告诉你当时的详细情况气死你；小翠花不配合，我看到了我就是不说，你能拿我怎么样？

；文学社的人不配合，我服从命令我在干什么不告诉你……这么拍都可以那什么都可以悬疑了：面包店里一个面包消失了，问所有的店员，店员都说不知道啊，今天根本没有顾客。

看店门口的摄像头也确实没有人来过，但是面包就是消失了。

最后各种找寻线索，查指纹、观察店员受审时的面部表情，层层推敲，最后发现是一个店员给吃了，而这个店员平时很霸道，没人敢举报他……还有俞灏明，个人觉得这个角色真的不适合他，他受伤后拍的《爱在春天》我觉得里面的角色定位还比较适合他，深沉而又善良。

在这部剧里，看着他带着伤疤在那里耍宝、搞笑、抖机灵。

我真的是笑不出来，很心疼的感觉有木有？

比较不喜欢他的那些情节，一落单就被挟持，还总是肆无忌惮的落单。

我也奇怪了，明明开始的时候还敢在警察局门口拿车撞他，用枪突突他，怎么等他落单的时候偏偏就不动他了？

还有那个沈曼，最烦这种为了显示人物品格高尚，所以要把她的身份提高，让人觉得一个富家女衣食无忧却投身革命是多么的伟大，但是人物智商却跟不上。

一直都是她在坏事，出场的时候就差点暴露，中途又被主角旧了一次，中途她还要强行下车送死救人…真为她的智商捉急……同样是富家子弟投身革命，看看《伪装者》里的明台兄弟这才是这种层次的人投身革命应该有的表现。

还有那个每次出场都全新妆容的那个女的，我十分怀疑这部电视剧拍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捧她一个人……还有那个女鬼，什么玩意儿啊？

一出现直接追过去看看是谁不就完了？

一群大男人追不上一个女鬼？

槽点太多，不想再多说了，我继续一部高质量的电视剧洗洗眼睛……可怜我还妄想着后面的情节会越来越精彩一直看到了十二集，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