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光荣退休 王抗美, 当年单位的技术骨干,修火车业务一流;当年单位的文艺骨干,长征组歌的领唱。
当年的自己样貌周正,我抗美指着算命上的照片说"这跟我年青时挺像"。
如今的自己,只能怀抱着光荣退休的镜子,骑着自行车穿梭在落魄的街头。
东北老工业基地当年是共和国的长子,石油,煤炭,钢铁甚至先进的工业技术大力支援国家建设。
工业学大庆,铁人王进喜的精神影响着全国工业发展。
同时,东北又是中国计划生育政策坚决支持的地区。
在建国初期,东北工业基地就像王抗美年轻时一样,在单位是骨干,在家是顶梁。
随着东北资源枯竭,以及我国经济发展重心的转移,东北的发展模式也像王抗美一样,到了光荣退休的年记。
王抗美依然唱着长征组歌,念着高尔基的海燕,抽着大前门,一句“叔呀,你怎么起个女的名呐?
”让他突然警醒,看来时代真的变了。
二,一块五算后半生行不?
王抗美算命,其实是在找后半生的发展方向。
东北的城市几乎都有一个相同的地方,在大工厂里建了一个城市,而不是在城市中建了一个大工厂,当大工厂面临困境,城市建设便积重难返。
环境,文化,经济,人文不但落后,更无法容入到国家大的发展环境之中。
退休的王抗美空有一腔豪情却迷失了方向,因为他发现自己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这个曾经自己建设的世界突然不带自己玩了。
有技术,又不能在大街上摆摊修火车,当过长征组歌领唱,又不能在小剧场走穴,蹬三轮车,肺又吃不消,王抗美应该去干什么?
当重工业已经成为城市发展的包袱,东北老工业基地又该如何振兴呢?
三, 欢迎整死!
“你贿赂谁呢!
”王抗美打飞小贩的洗发水。
“小伙子你看,你这个是灰,不是鞋油!
”王抗美帮擦鞋大姐解围。
“肺病是不是工伤无所谓,有这几百块行,没有也困难不到哪去。
”王抗美跟领导说。
“我一看,我比春阳还膀,我干点什么不挣钱呀。
”王抗美跟老伴说。
虽然困难,王抗美依然保持着善良忠厚老实人的本质,不死皮赖脸向单位要政策,不贪占小便宜。
能力有限,路遇不平也能从容出手,死要面子,活受罪,为的是那一点点尊严。
但是家庭的不安,终究是任何正常人所担不起的,老伴重病,姑爷出轨,儿子不争气,王抗美在重重压力下艰难支撑,终于老爸的困境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草。
王抗美头顶着啤酒男说,“整死我,来,欢迎整死。
”他头顶着的是对自己的命运置问,到底怎么了?
怎么就这样被抛弃了呢?
怎么生活就如此艰难?
这一切是为什么?
在骑车摔倒在路灯下,王抗美漠漠地看着昏黄的街灯,他明白了,这就是生活,是不能忍受也得忍受的,纵然去死,也得站着。
尾声 在影片的结尾,王抗美骑着破自行车缓缓前行,伴随着雪皑皑,夜茫茫,高原寒,炊断粮,红军都是钢铁汉,千锤百炼不怕难!
的歌声。
全片我唯一的担心之处,是王抗美最后歌声的高音上不去,结果还是唱上去了。
路灯昏暗,前路、身后,漆黑一片。
过去的辉煌属于过去,终会归于虚无。
前路昏暗,但是该来的总会来,因为天亮只是个时间问题。
我不担心王抗美,因为他有纵然长征,也会坚定向前的情怀与魄力。
挨打就要站稳,去死也要站着。
韩国参与投资制作 有点东北版更年期版自行车版阳光小美女的意思周杰伦一元钞(世界是平的)长征组歌(很好听哦)白中华和大前门(抽烟怕发圈儿)新闻联播铃声时光流逝 岁月无情(三遍)形象设计(蓝幕技术哦)网络商务行业饱和核心技术北极绒街头走秀人民日报(去年的)怕凉怎么办?
——热热、盖盖...孟庭苇哭长城信号不太好毕竟不是艺术我们那个时候唱歌讲究方法脸上干个井公花养人 母花伤人造型相当到位:毛衣扎在裤子里,美元帽子配乐都很牛逼:堪称街头音乐大全欢迎整死 不如跳舞红军都是钢铁汉 千锤百炼不怕难
一样的是小人物。
一样在人情中间来回,会撒谎,会世故。
一样身上压了几代人的担子,还要努力前行。
忘不了几十年前,太多的烙印,让他们选择,他们会选择在过去或者,现在的社会对他们太残酷。
太老,没技术,特别是连拿手的唱歌都被否定的时候,他是彻底绝望。
那个镜头慢慢远离二人转老板跟俯视摔倒在地的刹那,难忘。
可是他不过是跳了场舞,接着过日子。
他明明有出轨的一切动机跟可能。
像小武,拆迁,流行歌曲。
儿女,父母,兄妹,单位。
这个片子产生了两个后果1 我开始想,给家里寄的钱可能不够,要加些。
2 再看一遍刘震云的《单位》
在打发走儿子和他的女伴后,导演没有在详述本日的最后一次送饭,只是将镜头放到了他为爱人洗头这里,事实上是和之前抽奖抽到了洗发液做了一个呼应,张猛在本片里用许多事物上做了前后的呼应,比如那张写有字的纸钞、算命的打印纸、洗发液、女儿一家的矛盾,以及随后的探访工会干事(就是之前片头那个小领导),这是一种浓重的宿命论味道,这种神秘主义宿命论经常会在现实主义题材电影里出现。
比如《万箭穿心》中的风水、比如《命中罪爱》中最后的夺命汤、再比如《千钧。
一发》里老鱼最后洗澡时预言般的发言。
注意妻子的躺姿,像一具在棺木里的尸体,这也是一种暗示随后,王抗美拿着一盆花,前去拜访工会干事,而这盆花是他仅剩的尊严了,他知道,这次拜访将把他之前所塑造的一切虚假的面子打碎,这盆花在他看来就像是他在水里能找到的唯一的一把稻草。
我们在这里看到了工会小领导的家,内部的环境和王抗美家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壁纸、木地板、包材的门框、二十一世纪初还是奢侈品的家用电脑,直接反映了工会干事这个中年人与王抗美在社会和经济地位上的差距,而王抗美的那句话:“是不是得脱鞋。
”更是将这种跨阶层般的差异,扩大得不要不要的。
影片中王抗美作为一个退休的工人,事实上呈现出的是一种阶层下滑的趋势,他虽然是在体制内,但是作为体制中基层的一员,当遇到家庭出现情况,特别是有病人时,使得他的经济位置出现了明显下滑,但是社会地位的下滑以及认知却要晚于他的实际经济位置下滑的速度,因此当他在面对小卖部老板、公园抽奖的小贩、修车人的时候,总会不自觉地展现一种地位优势,但是这种心理优势在这一天的经历中是在不断被打破的。
在现在这个阶段,王抗美事实上已经认同了这种经济和社会位置的下滑。
这里我忍不住想赞叹一下导演,这部影片他给大家呈现了相当多的配角,同时也编写了大量对话,可以让我们很清晰的看清这些配角的社会角色。
王抗美在这一天了,都见到了什么人?
工会干事、小卖部老板、女儿一家、早市算命的、妻子、大夫、传销组织、公检法、擦鞋工、无赖、老工友、倒骑驴骑手、和他玩游戏的女青年、敷衍的展销商、个体剧团老板、修车摊师傅、公园小贩、儿子和他女友、弟妹、父亲,以及最后让他“醍醐灌顶”的路人。
有比他惨的,有比他好的,有过去不如他而现在比他混得好的,有骗他的,有教育他的,有无视他的,有惧怕他的。
面对不同的人群,范伟扮演的王抗美是用不同的态度来交流的,虚荣、隐忍、愤怒、嫌弃、畏缩、感慨、怨恨……这里范伟的演技真是让人拍案叫绝。
在小领导家,照例从花开始,几分钟的闲聊,片刻尴尬地沉默以及略带提醒的咳嗽之后,王抗美终于鼓起了勇气,放下了面子,向对方直言目前的窘困。
“看来昨天老哥那句,紧不到哪去,有点吹了……”而当对方提到了王抗美的姑爷咋不帮忙时,王抗美的内心是多么纠结,这又是一个他曾经向众人炫耀的资本,又要在这里被打破,但是,王抗美忍住了,他没发一次又一次的丢弃自己的尊严。
此时王抗美的尊严基本上已经没剩下多少了这一次的拜访,除了戳破了一层泡沫以后,再没有任何结果。
夜幕降临,王抗美去了哥哥家,探望自己的父亲。
他的目的不光是探望,同时也想拉下脸,在哥哥的摊子上找一个事干。
当王抗美和父亲坐在一起时,可以看出,他的父亲和他妻子一样,是真正关心他的人。
从小屋的局促,也可以看出他哥哥家也不是大富大贵,以及老人目前的位置他们的一段对话,简洁,却直点核心“媳妇咋样?
”“还行。
”“我退了。
”“这回钱紧了吧。
”父亲点出了王抗美最大的问题。
父亲也难免会触碰到王抗美的痛点——“姑爷那,怎么说的?
”只有沉默。
而王抗美与他兄弟王援朝的关系则要冷许多,虽然王援朝没有出场,但是可以从他和自己的弟妹华子之间的对话可以看出来。
只有面子上的客气。
这直接体现在关于找活的对话上,虽然王抗美假托是帮人找工作,但是明眼人都能听出来他说的是谁,而华子很干脆的回绝了他的请求——“岁数太大,干不了。
”虽然就以打麻将为借口溜走了。
此后,有一个家庭矛盾的高潮出现了。
他兄弟两口子沉迷麻将,对父亲不管不顾,父亲今天就吃了一个烤白薯,身体不好。
这里老父亲故作轻松的说出来,他在埋怨王援朝夫妇,但是又故作轻松,不直白的说出来,显出了老人的世故。
而王抗美的暴起,也只是提高声音,埋怨父亲,而不是直接指责华子。
每个人的眼里都是戏,老头的躲闪,王抗美眼睛中的飘忽和矛盾,华子眼中的不耐烦(不是惧怕)随后当华子再次站到他们面前时,这父子俩竟然没有一个敢于正面和她对抗,甚至老父亲还自我解释称年纪大了,是自己吃不了啥东西的。
这对父子真的很像。
这在之前的父子对话里也有意无意地点了出来——“你说援朝和你,是一个妈肚子里出来的,就差那么几分钟,他咋就像俩妈呢?
”此刻王抗美心中又悲又怒,而又无处发泄,他猛地冲出门。
一个无辜的路人成了本片冲突的最高潮的制造者。
在王抗美的极度发泄般的挑衅下,路人揍了王抗美,他的车彻底坏了,保温桶粉粉碎。
当王抗美躺在地上,我们会发现,他的表情变得越发释然,仿佛领悟了什么。
撬开修车摊的柜子来了个自助修车,看着车轮飞快地旋转,发出清脆的转动声,我们会感觉到这辆车已经不是之前那个随时掉链子的破车了,它和它的主人从某种意义上说,都实现了重生。
随后,一个电话,是打给舞伴的。
“走,跳舞去!
”疯狂的舞蹈,令人眩晕的舞姿,王抗美肆意跳动着。
王抗美此时的状态和白天比,就像是两个人这种成为众人眼中的焦点的风流而耀眼的身姿,与白天的窘迫截然不同。
最后的一段镜头,在深夜,空无一人的大街上,王抗美独自一人一边骑车,一边引吭高歌,还是长征组歌。
之前没有唱上去的那一段,此时竟在这空荡荡的大街上飘扬的好远好远。
导演将王抗美置于镜头正中间,并不是一个让人特别舒服的位置,让王抗美显得更为孤立无援,格外突兀,因此是否也象征着他有一个并不美好的现实呢?
张猛的这部电影,基本上算是呈现了当时沈阳的一个社会半全景像,无论是得利者还是失意者,这个电影主要是将镜头对准了中下阶层的人,通过大量的对话,来反映王抗美与不同群体的冲突和无奈。
这里其实有一个暗线,也许王抗美的释怀,是因为他终于找到自己能干什么了。
“修自行车的老乔头哪去了?
”“老了,干不动了。
”“你以为这条街上就你一个修自行车的?
”“赶紧再来一个吧,忙到我脚打后脑勺好长时间了。
”那张贴在修车摊上的字,大家看得清楚吗?
乔哥,我兑了,打我电话——王抗美
以后我要再有对生活 现状不满的时候或者去商场因为买不起昂贵的衣服而沮丧的时候 我就看看这部电影这就是普通中国人平常的生活全国13-15亿人(具体多少我不知道) 估计有10亿人都在过着这样的生活(我是不是低估了咱们国家人均收入?
) 起码有大部分人都过着这样的生活为了多赚一点钱 而奔波 但是还在乐此不疲 积极向上的活着 他们谁也没有抱怨 没有抱怨自己的爹怎么不是大款也没有抱怨生病怎么会花这么多钱好像也没有认识到自己生活的 其实很窘迫他们因为能坐一次三轮而喜悦还能大声地唱歌明天又开始奔波这不是一部喜剧电影看过之后我有点难过
我们生活在这个城市里,周而复始的工作并抱怨着,晚上,人们钻进夜店酒吧KTV,每个红男绿女看起来光鲜亮丽,讨论着房子车子票子,星座时尚各种杂志。
当7系宝马像大白菜一样随便的出现在街上让你看的没有任何感觉。
新闻里满是科技政治军事经济,我们会觉得生活就是这样,理所当然。
所以范伟的电影总会让人觉得这是一部有年代的片子,脏脏的房子,背街小巷,人们衣着凌乱,马路两旁矮房相连,怎么都觉得不像是我们生活的城市,可大街上放的却是张韶涵陶喆的扑街口水歌,电视里一遍又一遍的告诉你如何购买那些傻逼彩铃。
然后这些音乐衬托下,是王抗美拥挤破旧的小房子,和他的老掉链子的自行车。
你觉得王抗美窝囊吗?
我觉得一点都不,他比任何人都爷们。
哪怕是硬撑的。
没了工伤补助还甩给别人中华是不是让你觉得他在打肿脸充胖子?
看着笑脸相迎的姑爷,他的话吞吞吐吐还是没说出口,哪怕没那个电话,他也是说不出口的。
他站在灯下,送走姑爷,脸从试管鱼中斑驳出现,万分彪悍。
他是他,我是我。
当有人又一次不厌其烦的提到他的那个姑爷,他有点气闷和不顺的说着。
退了休,没了依靠,还是硬着个腰杆子,对老婆子笑嘻嘻的说着没关系,这是典型的中国男人,什么事都不说,咽到肚子里。
找工作,不是被人骗传销,就是唱歌卡壳,干个体力活,不到两下又气喘,想伸张个正义,也是无功而返。
什么都不顺,没有什么是顺的。
用老王的话就是光荣了,这个词还和另外两个词连用,牺牲,还有退休。
范伟笑起来像个老好人,老好人又总让人和窝囊废连在一起。
所以你以为他会这样一直没有脾气软蛋一样的乐呵呵的演完这个片子,但他却一甩手翻了脸,像他翻手打掉那个玩车轱辘把戏小子手里那袋子洗头膏一样。
没什么是顺的,那个算命出来的好听话放在范围身上,完全可以反过来听。
一肚子的火,一肚子的委屈。
所以不再是那个对谁都笑嘻嘻的王抗美,他一下子翻了脸,撞翻了人头也不回的走。
就像听到那个小子的话时,他走上前去说的一样,“来,整死我,欢迎整死。
”之后他翘了别人家的家伙什,修好了那个恶心了他一天的破自行车,扯着嗓子说道“跳舞!
”然后在昏暗的类似迪厅的地方疯狂的扭着,在他踏上那个修好了的自行车后,那首老唱不全唱不好的长征组歌,忽然就顺溜了,高音就这么爬上去了,人也豁的放开了,夜里大街上,不理会不会把人吵醒,就这么扯着嗓子唱着。
就像那张写着“周杰伦,三年二班”的一块钱一张,转来转去的,又转了回来。
事儿有时候就是这么个事儿的。
印象最深的一幕,老王知道姑爷被儿子领着的两个姐们的挠了,从干巴的裤腰里先掏出张100的,又是一张50的后,递出那张100的,给那个长着个杀猪脸打人却只敢让女人动手的儿子,让儿子领着两个姐们吃饭,然后转身又进了厨房。
就像这部电影一样,张猛没有打算要一猛子告诉你他要说什么,没有强调什么什么狗屁中心思想,没有什么故弄玄虚。
故事摆在这,我说我的,怎么看,随你。
PS:查了下,张猛果然是个年轻导演,这个片子还是他的处女作,看电影时,就觉得,他八成是个有年轻外表,却又有着他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怀旧念头的。
没有那些50、60导演生搬硬套周杰伦张韶涵硬扯自己是年轻阵营,却也把这个年轻人喜欢的把戏玩的头头是道,对保温瓶,孟姜女,老歌这个老旧事物的戏谑又有着一股子的他不该有的怀念,年轻导演生猛,老一辈的你们,一边站着,别碍着人家放光芒了。
问: 《耳朵大有福》苦事笑唠?
答: 我的家在东北,都抽大前门,都抽信仰,都抽自己。
救救满山遍野的王抗美吧。
这两天接连被骗了两次。
冲刘震云和《我叫刘跃进》这个颇有先锋感的名字走进了电影院,出来后悔不迭,好端端一个故事被拍成这样,糟蹋了。
上网溜达的时候看到《耳朵大有福》范伟超人模样的海报,只想溜一眼,没想到第一个镜头就喜欢上了,后悔没进电影院。
《我叫刘跃进》编剧刘震云赫赫有名,导演马俪文也佳作不少,连客串都是高群书和尹力这样的腕儿导,偏偏整合出一部阵容强大的平庸之作;相反,《耳朵大有福》的编剧导演张猛名不见经传,百度和谷歌都不知道他是干嘛的,却能拍出这部笑中含泪的高水准的影片。
从导演风格上看,《耳朵大有福》和贾樟柯的片子有很多相似的元素:真实得近乎荒诞的底层生活、朴实而有意味深长的镜头、大量有声源背景流行音乐。
从演员表演上看,范伟延续了他在电影中的一贯形象:老实、窝囊、外表木讷,内心拧巴,冷不防抖点小机灵。
但看完《耳朵大有福》我想到的不是贾樟柯的片子也不是范伟以前的《芳香之旅》和《看车人的七月》,而是《我叫刘跃进》。
我一直认为,《我叫刘跃进》这个片子发挥得好很可能会是又一部《疯狂的石头》,发挥不好也会落个《光荣的愤怒》的下场:输了票房赢了口碑。
可是,马俪文对她不熟悉的题材驾驭能力出乎我们的预料,我是说出乎意料的差。
其实,从故事蓝本到名字都具备和《石头》和《愤怒》一样吸引观众的元素:题材黑色幽默,以小见大,情节发展紧凑连贯,峰回路转,但影片都没能把这些展现出来。
《我叫刘跃进》叙述节奏控制不好,感觉不到张弛,镜头更是一直翻转,难受到让人想吐,陈羽凡单调的嘶喊声不时回荡在焦躁冷漠的镜头里,像一只盘旋在国贸上空的秃鹫在冷笑。
这部影片的野心很大,想表达的东西很多:想讲一个精彩的故事,想揭示房地产行业规则,想关切农民工的处境,想触及城市中无处不在的焦灼和恐慌,还想展示河南人的幽默,这都没错,错在表达上。
影片的表达手法则有时候荒诞,有时候现实,有时候高蹈,有时候写实,却唯独没有力量,像一团千头万绪色彩斑斓的毛线团,乱糟糟,软绵绵。
其实,只要抓住一点往深处挖,不动声色就可以把这些全部展现。
《疯狂的石头》野心似乎没这么大,起码没往政治上靠,它只把故事讲好,这已经很成功了;《愤怒》的野心比《石头》大,有政治野心,但是在把故事讲好的前提上也及格了;《三峡好人》野心更大吧,要展现转型社会的问题了,但贾樟柯的叙事是深深扎根在现实中的,镜头更是没得挑,所以人家得奖别人说不出什么来。
这些成功的例子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叙事不宏大,见微知著,一叶知秋,先把故事讲好,把人物塑造好,在细节中自然能看到社会,在一个人身上自然看到一个时代。
该说《耳朵大有福》了。
从所谓的幽默说起吧。
据说,《我叫刘跃进》的看点就是刘震云的河南幽默,但我看的时候时时准备笑都没笑出来,除了秦海璐被剥去衣服后,李易祥那句“假的啊?
”。
又据说,幽默是回味起来才会笑的,这是和搞笑的重要区别,可是我回想这个片的时候,什么都想不起来,更别说幽默。
所以我只能猜测,要不就是我笑点高,别人觉得乐,我不乐;要不就是我不会欣赏幽默,只懂得什么是搞笑,不然为什么我看《耳朵大有福》时总能笑出声来呢?
当然,可能还有一个原因,一个是虚构出来的幽默,一个是真实的幽默。
塔可夫斯基说,任何想象出来的场景也不如真实的生活场景动人。
是的,生活永远超越我们的想象力。
但关于电影我想有两个真理:一,电影是虚构的。
它不可能是生活本身,即使是纪录片也是我们加工过的生活的副本。
二,电影的唯一使命就是追求真实,所有的虚构都是对真实的模拟。
再差的电影也是在追求真实。
第一点限定了电影不是什么,第二点指出了电影可以是什么,也就是电影的方向,这对电影至关重要。
所以,判断一部好电影,标准不在于影片理解的真实是什么样的,而是影片是否尽最大努力接近真实。
现实主义的真实和表现主义的真实不同,象征主义的真实和超现实主义的真实也不同,但他们共同的目的是最大限度地接近真实,即使后现代解构一切,打破一切,看似很不严肃,其实他们通过不严肃的方式还是在严肃地接近他们眼中的真实——充满偶然、随意捏造的世界。
当我说虚构的幽默和真实的幽默的时候,我其实想说的是,他们的区分不等同于生活中真和假的区分,更像是到位和不到位的区分,能让人一眼看出来的虚构就是没有努力抵达真实,能让人误以为看到了真实那就是做了让我们满意的努力,当然,我们也会误解很多人,我们看不到是因为他们比我们的目光走得更远,这时候只有交给时间,我们再走上十几年几十年可以看到他们曾经看到的风景。
幽默不是其他,恰恰是一个人的气质,说不清,摸不着,但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有了就是笼罩在整个人身上,想掩饰都掩饰不住,没有的话,通过伪装也许能绷住一会,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穿帮了。
刘震云是有幽默的气质的,看他的访谈,即使他说很直爽的话你也会觉得他的表情里有弯弯肠子,好像总是一本正经地逗你玩。
幽默既模仿不来,也无法言传。
冯小刚是善于发现这种幽默,并把这种幽默放大的导演,所以能拍出《手机》来,但是这次,我不知道是刘震云不够用心,还是马俪文压根没有幽默气质。
我宁愿相信是后者,因为我更相信刘震云一点。
拍《我们俩》的马俪文是个擅长拍好题材的好导演,所以坏起来不得要领。
幽默总是不走寻常路的,这经常和“坏”联系在一起,如果没有一点小坏心眼,没有一点小小的破坏心理,怎么会打破常规,打破温情脉脉的面纱呢?
但幽默必然是善意的坏,即使冷笑话也是善意的,它的同情恰恰就藏在那个阴冷的结尾上,要是真坏,它没心思讲这个笑话。
一个没有幽默感的人想学幽默又把握不好“度”的话,很容易变成尖刻;要是连方向都找不到的话,可能会变成真的破坏,又狠又尖锐的那种破坏。
我怀疑《我叫刘跃进》就是连幽默的方向都没找到。
扯远了,回到《耳朵大》。
细节同样能反映一个电影接近真实的程度。
看完《刘跃进》几乎没有什么让我印象深刻的细节,只有一些若有若无的心有余悸,那是那些大翻转镜头留给我的纪念。
《耳朵大》让人印象深刻的细节就很多,比如那个上面写着“周杰伦三年级三班”的一元钱。
王抗美买方便面的时候找的这张零钱,他算命的时候给了那个姑娘,后来修车换零钱的时候又回到了手里,在他把这张钱给修车师傅的时候,师傅又不要钱。
就这样,这张写着“周杰伦三年级三班”的一元钱就这样转了一圈,最后还是在他手里。
这张一元钱好像就是他摆脱不掉的糟糕心境的隐喻,第一次他看到找的这张零钱,说这张钱上面画得乱七八糟的不想要,但小卖部老板说他麻烦,他也就收下了,在算命的时候好不容易花掉,后来又莫名其妙地回到手里,他修车的时候又拿出来给修车师傅,结果没花出去,而王抗美好像没有注意到这张钱就是几次流经他的手的那张钱。
这个细节,往浅里说,也是导演观察生活的结果。
还比如,那件他玩游戏得来的保暖内衣。
他带了一盆花送同事,出门的时候拿起那盒保暖内衣,同事马上说,你拿花过来就可以了,还拿这个。
在王抗美尴尬的一刹那,我们也跟着尴尬,爱面子的老王会不会就把保暖内衣留下呢。
老王没有,他说这是玩游戏送的,他顺便拿去给他父亲。
这个细节不仅让人叫绝,还让人动容。
以前老王曾经把特供的中华烟给这位同事,举手投足流露出大方和要面子,这时候却不肯将就一件保暖内衣,原来生活的压力可以这样改变一个人。
如果导演生活中没有仔细观察体会过这样的经历,很难想象他对这一细节的把握会这么传神。
再比如,老王自始自终没说过他姑爷春洋什么,包括她女儿给他打电话哭诉,他也只是让女儿别哭,但听说儿子大军找人揍了姑爷,他当下把钱包中几乎所有的钱拿出来让大军请那两个朋友吃饭,这一举动就像《看车人的七月》中老实巴交的范伟最后那一板砖,就像黄健翔在昏昏沉沉的一晚上解说的最后突然爆发,就像《耳朵大》的结尾老王那一声“出来跳舞吧”。
狗急跳墙,兔子咬人,“蔫狠男人”这种带有喜剧意义的爆发后是种痛快的解脱,让我们目瞪口呆之余感觉难以名状的爽,憋了半天,终于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好了,说说我最喜欢的那部分。
王抗美在父亲那听说父亲因为弟弟弟媳每天打麻将吃不上顿好饭,郁闷达到了高潮,在从父亲那出来,撞到一个人,那人骂骂咧咧,老王将心里的烦闷发泄到那个人身上,“整死我,整死我吧”,被打了一拳后老王奋起直追,然后摔倒在街角,老王躺在地方,碎掉的保温瓶胆,也片片碎在地上,反射着冷冷的月光。
老王给以前的舞伴打电话:“出来跳舞吧”。
一:王抗美的眼镜上标签还在,很土,真的很土,但是真实。
二:王抗美算命算到命好,很慷慨地又拿出一元钱给那姑娘。
他抽烟只抽一块五的大前门的。
三:老王女婿手机铃声居然是新闻联播开始音乐,说明这个赵春洋很可能是我党干部。
四:老王穿的是大红秋裤。
五:老王对女儿、姑爷说房间冷,说明屋内没开暖气。
六:王抗美要面子,只从单位拿了一个橘子带给妻子,却为姑爷准备了两个苹果、两只香蕉。
七:与老张喝完酒,送饭去医院,妻子吃完饭以后,拿出一本小书摩挲了一下,那是《圣经》。
中国底层民众相信基督教的越来越多,电影通过这个小细节反映了一下。
八:王抗美把写着周杰伦的一元钱给了算命姑娘,后来却从公园转轮摇奖那人那里又得到了这张一元钱,并把他给了修车师傅,最后修车师傅又还给了他。
难道算命姑娘会去公园玩转轮?
可能是这钱几经流转到了转轮摊这儿,考虑到只是两天之间的事,也可能两人就是两口子。
九:电影最后,街道上的横幅表明,王抗美生活的小城是鸭绿江边的集安。
集安是高句丽的古都,而电影的执行导演与不少职员都是韩国人。
韩国人对集安有特别的感情吧。
好几个朋友推荐这电影,听他们说来,似乎是喜剧。
但是找来看了,竟不知该写点什么。
自《求求你表扬我》开始,范伟那种以喜剧表现生活艰辛的冷幽默就发挥得淋漓尽致,用前美女同事的话说,范伟已到了往那一站什么都不说就有戏的境界。
范伟是赵本山成就的,但我认为他的艺术成就比后者更高。
从老家扫墓回来,就想记录一些东西,结果连日加班的疲惫,终于将这件事情的实施推迟到了今日。
那么,就以这些文字代替书评。
实在是,平凡生活大抵如此,任何评论都显得虚弱无力。
回家的感觉总是美好且令人向往。
没有了家,那么回乡,便成为一种例行公事。
不知是不是清明放假的缘故,火车上的人特别多。
记得去年的清明,还不是这样子呢。
十六个小时的火车,硬座,过道里站满了人,水都不敢多喝,恐上厕所挤来挤去的不方便。
我是最不愿意和别人去挤的,那么的渴望这个世界大家都能遵守规则,该多美好。
封闭的车厢,坐对面的男人竟然在座位上抽烟,为了不让列车员看到,攥着烟头的手伸到了桌子下面,把我才穿了一周的耐克膝盖部位烧了一个洞。
我特别恼恨别人破坏我的衣服,弄脏都不行。
可是看看对面的一脸憨厚,想着在异乡讨生活的不易,还是忍下了心头的怒火,什么都没说。
车到侯马,排了半个小时的队,买回程的卧铺。
硬座实在太难熬了,整个夜晚和白天,呼吸都不能通畅。
辗转回到姐姐在县城租住的房子,已是下午一点多,一口气吃了两大碗酸菜面条。
实在是太饿了,车上什么都没吃。
姐姐唠唠叨叨地说家里的鸡零狗碎,又一遍又一遍地说东家的某某什么时候结婚了,西家的某某什么时候生子了,催我赶紧结婚云云。
我累得不行,一边敷衍地嗯啊两声,倒头在床上睡着了。
傍晚醒来,外甥女和外甥都放学回来了。
外甥女都长到一米四了。
我离开家乡的时候,她才刚刚出生,眨眼就十一年了,不由得感叹时光如梭白驹过隙,小辈儿一茬茬起来,自己不知不觉老得飞快。
外甥也五岁了。
记得他出生的时候,母亲正病重,后来还拖着病体疼爱了外孙一阵子。
现在外甥满地飞奔了,母亲却再也看不到。
清明当天,和姐夫骑摩托车回山里扫墓。
两个孩子闹着要去,劝了半天终于留下了。
路上灰尘还是那么大,驱车一个小时赶回村里,已是满身尘土。
村子里没几个人,稀稀拉拉,基本上都搬出来了。
家乡仍旧流行土葬,好大一个坟堆。
父母的坟前面陷了一个坑。
年前姐夫打电话说这事,我担心下雨水流进去,催他赶紧填了,他说有讲究,必须清明或其他鬼节才行。
奶奶也是新坟,比母亲晚两个月去世,她的坟前陷了更大一个坑。
借把铁锹一边填起坟堆,一边想,爷爷的坟里埋了三个人,一男两女,他们会不会打架呢,呵呵。
一年回乡一次,十几年了,村子里的人倒也都还认得我,打个招呼递根烟,基本上都是叔叔婶婶辈的,即便小时候一起玩的那些比我大十岁左右的远房兄长,现在也都奔四了,看上去一个比一个苍老。
比父亲年纪大一点的,没几个在世了,这一辈人很奇怪,差不多五十岁上下,就因为各种疾病离世了,每一个检查出来都是晚期。
各种癌症。
常年的劳累,以及铁矿带来的水土破坏恶化,大概是过早离世的主要原因。
还有一些年轻人,有的和我从小一起长大,他们也因为各种原因死掉了,风一吹,他们的生命就远去了。
间或听得到附近传来鞭炮声和哀哭。
大多数人还没有回来。
这些在外打工或做点小买卖的人,背井离乡,每年清明的回归,多半不是因为怀念,而是缘于一种应酬般的约定俗成。
上完坟,跟着姐夫回了他家,他父亲在大门口翘首盼望,看到我,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姐夫去祭拜他母亲的空档,我和他父亲聊了几句。
他毫无意外地说我不能再晃下去了,要赶紧成家,这样父母在地下也安心云云。
我坐上摩托车和姐夫离开的时候,他还拉着我的手,再三叮嘱要记住他跟我说的话,我说知道知道记得记得,一溜烟走了。
前晚教外甥女作文,拿着书给他念《回乡偶记》: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未改鬓毛衰/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
不由感慨,家乡的小孩,应该对我也颇为陌生了吧。
我离家的时候也不过十几岁,那时候他们有的还在牙牙学语,有的还只是一个胚胎,有的干脆父母还未彼此相遇,而今,都一个个活蹦乱跳茁壮成长了,我却以一个外人的身份走进他们诧异的目光。
故乡和他乡,均非我乡。
似乎另外一句诗更能表达我的心境: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
多少回在梦里。
只在梦里罢。
农民的儿子,离开了土地,就什么都不是。
姐夫原本在黑煤窑里做矿工,这几年总是出事,小煤窑都关闭了,于是姐夫一时没了去处。
做矿工,虽然危险,收入却也不菲。
一天一百,一个月也有三千块的收入,足够一家五口开销还有节余。
然而去年一年,姐夫也只有那三千块的收入,其余时间都在不断寻工和等待中度过。
多少人说,矿工那么辛苦,生命还没有保障,为什么不做别的呢?
何尝没有道理,十几年前我也曾是矿工,亲眼看到过和自己一起长大的伙伴在几米远的地方变成残废,还有的,排哑炮,尸骨全无。
在潮湿阴暗的地下二百米,我们心里装着的不是近在咫尺的危险,而是那可能给全家换来的衣食无忧。
那些站在遥远处为我们担心的好心人,他们却从来不会明白“无可奈何”这四个字的真正分量。
有一点办法,谁又愿意拿自己的生命去做赌注。
姐夫说,现在矿上死一个人,矿主会拿出几十万私了,有三十万,有五十万。
一条生命化作灰尘,全家人的生活却得以天翻地覆的改善。
这就是现实。
姐夫如今在一个建筑工地给人做小工,每天四十块钱,勉强够一家人的开销,如果有个病痛需要就医或其他事情,则只好拆东墙补西墙了。
我在那里和他们商议了半天,竟没有任何好法子去解决这个问题。
我没有本钱可以让他们去做个小生意,甚至没有条件给他们租一个好一点的住所,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每个月的生活费里,挤出一些,尽可能承包了两个孩子上学的费用。
我所生活的,是一座纵使日进斗金也无法生活从容的城市;我所从事的,是一项无法通过物质来体现自我价值的事业,至少短期内不能。
站在回程火车的窗前,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
窗外的风景一闪而过,嫩绿的是杨柳,碧绿的是麦田,走着走着,就看见夕阳西下,光影朦胧,山在视线里沉默不语,然后万家灯火燃起,再然后万籁俱寂,耳边只有滚滚车轮的回响。
人生无非就是在喧嚣与静寂中周而复始。
一个人想了很久的心事,和衣躺下。
终究无法有很好的睡眠,一如这十几年来愈来愈严重的神经衰弱。
母亲去世后,原本在小时候因为性格相异而彼此排斥的我和姐姐,似乎忽然意识到了血缘的重要,联系多了起来,牵挂也多了起来。
然而,我并不能使他们活得更加从容,我自己的幸福,也依然遥遥无期。
在这样的夜晚,在电脑前一边打字一边回忆,已经无法重复当时的心情。
依然清晰的,是对自己的承诺,要做山一样的男人,要懂得爱,要做所爱的人的英雄。
一个男人必须有一颗坚韧的心,因为这颗心所要承载的,不止是一家人,甚至是整整几代人的希望。
前路仍旧漫长,然而生命不息,奋斗不止,只要还努力,只要不放弃。
情怀有余,技巧不足,叙事缺乏递进
全片的反讽意味十足,结局也设计的相对深刻,退休男人的辛酸与惆怅被范伟演绎得淋漓尽致,身后那座看不见的压力之山都有点慢慢具象化的意思了...可即便如此,这个节奏还是异常无聊啊,原本就没有矛盾与冲突支撑故事,全内心的东西即便再入骨也给不到视觉以刺激,被冗长乏味的观感一直弥漫笼罩,要不是结局终于有些爆发之势我是真的会直接给一星的。
高科技算命
各种音乐、流行歌不间断,导演应该挺喜欢库斯图里卡的风格吧。。。只是有些吵,挺像楼下卖哈尔滨红肠的店,门口常年挂着个大喇叭,循环往复地播放广告词的那种感觉。没什么故事情节,纪录片的风格。还是喜欢后来的那部“钢的琴”。
一生荣华业兴隆,家境丰厚福禄宏;妻儿老小皆如意,不需劳碌自亨通。
退休工人的生活,有那么一点点黑色幽默的意思
清盘补签。---分界线---2023.05.23重看,感觉不如《钢的琴》,有源背景的bgm太多了,几乎占据了85%以上,各个方向传来的流行金曲、二人转,有点喧宾夺主。完全是一部靠范伟的演技撑起来的电影。【CCTV-6水印版/无字幕】
看完好憋的晃。。。不过充分明白了老妈为虾米那么迷恋事业编或公务员。。年轻怎么都能活。。关键看退休后。。。。囧
看不太懂.
王抗美是一个具有时代象征意义的典型人物,没什么大作为,也没什么坏心思。劳碌一生,就是为了一个体面的生活,妻儿老小皆如意,无需劳碌自亨通。但跟很多人一样,别说体面,安享晚年、衣食无忧也是奢望。范伟影帝级表演。张猛无愧于东北贾樟柯,对生活的观察细致入微,悲中有喜,诙谐中也夹杂着自嘲。
凭着信仰与热情的一代人,可以看着新闻联播整4瓶啤酒的一代人,投身国家建设大干特干的一代人,无比辉煌,渴望悠闲后半生,缺沦为制度下的牺牲品,恐怖的是,这是常态化,在近乎纪录片碎片式的影像画面里,张猛塞了不少暗喻信息,但缺少合理化分配。
很自然生活流,退休工人找事情做,但没有戏剧冲突,爸妈就觉得无聊。以为那只狗会再出现的。
跟奶奶一起看的。灰暗的色调,平凡的小镇,本色的演出,更像是一部国企退休职工的纪录片。适合自己看,不适合和家人看。《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可能更合适和家里人同看。
一点也不好笑,说不出来的滋味
张猛是个好导演,去年在沈阳看《钢的琴》后,今天终于看了张导的处女作《耳朵大有福》,镜头还是对准了东北随处可见的最平凡的小人物,我一直以为中国电影该把更多的镜头对准这些小人物,在这一点上张猛和李扬做得太棒了!影片充满了一位退休工人的各种市井生活,这种生活带给他更多是无奈与无力。
都说耳朵大是福,电子算命也明明说妻儿老小皆如意不需劳碌自亨通,可为什么退休没享清福反而要开始准备万里长征。转弯与电线杆撞个满怀,多想躺着坐着便驾鹤西去,问擦鞋和蹬自行车哪个更赚钱,可咳嗽总是与贫穷一样掩藏不住。光荣的铁路工人随着时代被抛弃的是整个东北,抽的廉价香烟靠着信仰吊着最后一口气。
趴下了可能都不成啊,最诡异的画面是对一个剧团老板的场景。
才看完《不成问题的问题》,为范伟的演技折服,想起之前看过的《求求你表扬我》,不甚回味,于是找来此片继续过瘾。豆瓣对这部片的打分确实低了,我觉得怎么样都不该低于8.5分。小人物、甚至你我他的后半生写实,一辈子默默来默默去,无尽的压力与苦涩,都化作倔强又无奈的生命力。背景音乐为此片添色
在底层挣扎找不到生活出路的生活……各种憋屈
欢迎整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