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抛出的诸多议题而言近乎一部文化批判电影,但其中又晓畅地亮明那如许珍贵的漂浮、游移、充盈着不确定性的碎片,享受白人身份便利、乃至近于招摇撞骗的Iris大啖拌饭、沉醉马格利酒、透过门缝嗅闻浓郁大酱汤味,毫无愧色地接过“课时费”,借助英译评点韩国民族诗人,表演与融入、庸俗与诗意被诡异地搅拌混合。
然而洪对片中流水的韩国人一个赛过一个真是刻薄得紧,几乎无一幸免成为叙事工艺的零件或民族性批评的靶心(除了权海骁保留了一些异样灵动)。
然而Iris的教学法,实际上也就是借助语言是否足以直入并反托心声这一疑问,如她所言也只是一个尚不得证的实验,所以一方面用貌极华美的法语即兴手写诗句保存心绪,一方面却又每每以现实的庸俗腻味失效的沟通而保留意见,那么观众也就是洪的小白鼠,第二段已借角色之口托出洪当前的一些电影观念自白,当然,这个也是要观众付钱的。
但,不妨一试呢?
这些人大约是些好心的俗客,迎赶着去面见那有些茫茫然的智者。
当被问及弹琴是什么感受时?
先是,Is this a queation? (因双方是教授和学习法语的关系,明显这句是在划清是否跟课程内容相关)然后半天憋出, I felt happy... Melody is beautiful. (说了些啥但又仿佛什么也没说)再deeper的追问下,I don't know 之后是沉思。。。
I played okay, not much mistake (狠狠共情。
我们常说的不错不是自己感觉不错,而是客观上的犯错少挺不错)So you felt proud of yourself.Just a little bit.(留有余地的little bit,绝不会强烈表达。
表达自己观点时也是“我个人觉得”)You felt proud? Or you didn't? (一个法国人在这时忍无可忍了。
不知道到底是还是不是。
)I felt actually a little annoying.*重点来了。
Because i am not good enough. I wanted to show off. (一系列追问下,这个回答显然比初次的更真实)初次见面的,想学法语和教法语的人。
法国人没有掩饰(包装)自己,可能是觉得没必要,说了自己没有教材,未涉及法语教育,教人法语也是刚开始没几个月。
凡事都需要门槛资历的地方,这个回答是惊世骇俗的程度了。
比起质疑对方的教学方法(教会用到的,触及内心深处的句子),旁边声称是在高中学了三年法语(体系、资历、门槛样样具备)的女儿却连一句都开不了口。
也是,你会对母语人士开口第一句便是:我喜欢。。。
我来自。。。
这个多少钱?
之类的吗?
用中文字幕看着一个法国人和一些韩国人的对话,我明明是个旁观者,但在一些令人叫绝的情境下我又深深共情,即刻见成了当事人。
韩国导演巧妙抓住了这一点,用一个法国演员和一些韩国演员将其呈现出来。
没有炫酷效果也不需要炫酷效果,安安静静中呈现了他想要表达的东西,观众也感受到了这一点。
By the way,剧中两个年轻女性的穿搭风格在我身边一抓一大把,有种莫名的熟悉感,那种台词场景之外的。
这是一部7分电影,我依旧无比无比怀念金敏喜在时的洪尚秀,我被那种微妙、彷徨、坚韧、柔软深深打动,那些电影里的金敏喜呈现出一种内核稳定但却总在迷茫的模样,她摇摆不定,就连她的坚定也是她摇摆中的一个状态,我在那无数瞬间感受到了灵魂共鸣的强烈震颤。
在小说家的电影后,我再没从洪导的作品里看见演员金敏喜的名字,一直都在翘首以盼,这一部可以说是没有金敏喜参演后相对不那么无聊的一部,也是有着非典型洪导特征的一部。
典型洪导特征就是,谈话气氛尴尬微妙,人物间讲些不着边际的话语,永远在推销韩国的米酒。
但导演两段重叠的诙谐幽默让我想起早年间他的这时对那时错,也是很精妙的一个结构、这部电影用同样的方式,看似很无意义的重复话语结构,却让观众在无意识间自行比较,然后发笑,让东亚人跳脱出东亚人的视角框架,看到外部角度里东亚人对于语言学习的莫名其妙的痴狂。
后面男孩和于佩尔在之间的感情就很洪尚秀了。
来日可以好好分析。
这部片让我看了头皮一紧的原因是,开头的语言教学尬聊真的很像雅思口语考试现场。
一向常用的推镜几乎没有了,整个影片看下来就像在日常生活中过了一个多小时,毫无跳脱感。
大概导演是想告诉我们,生活就是这样,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就是如此陌生与真实,半点深入内心的可能性几乎都没有。
场景由公园绿植、室内坏境、流水石头构成。
公园绿植让人放空自我,室内环境给人提供交流场所,流水石头营造一种真实日常。
电影讲了个人和群体之间的差异,还有人与人之间内心的距离。
个人与群体从表达内心到肢体动作都是千差万别的。
法国女子伊莉丝来韩国教语言,她以一种新的方式“通过挖掘内心感受来学会新语言”的新方式来授课。
第一位年轻女学生弹钢琴,表达弹奏感受是:快乐、觉得手艺不够专业、想要炫技,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很有趣的是第二位女精英弹吉他后,说出了和年轻女学生完全一样的想法。
她们看起来都是社会中发展较好以及即将发展的人,但她们对于自己的感受却毫无新鲜的表达。
只是浮于表面,相似又普遍。
反观伊莉丝就是热衷探索内心世界,创造新的卡片教学模式,在群体中显得独特又显眼。
这大概就是导演想告诉我们的:探讨内心、找到真正的自我是多么重要。
更有趣的是关于人与人之间距离的呈现。
女学生认为父亲捐款在石头上刻下名字很好笑、男子喜欢喝米酒妻子却从来不知道、最离谱的是母亲对儿子从头管到脚却不懂儿子喜欢什么样的人。
这一切都由一个闯入者法国女子伊莉丝来揭晓。
当问题被揭晓,也仅仅只是呈现,还是按原样继续着,毫无更新的可能性。
我们也像是生活在这样类似的原生家庭、家庭生活、以及这样的亲子关系中,明明大家朝夕相处,可我们就是说不到一块去。
最最可笑的是那个精英女人,法国女子伊莉丝离开后,她在公园小径对着丈夫笑说:“她走的真快,就像个疯子一样。
”探讨内心的人,独特风格的人,反而成了坚守普遍信条人眼里的疯子。
形式上也结合内容,展现这个被普遍充斥的真实的世界。
影片两次通过物件来暗指独特与普遍。
两次的石头来代表刻板、而利用自由而灵动的诗来体现深刻的内心与自由的灵魂。
这也是伊莉丝念诗后不自觉地感叹:“为什么要带走那么美好的诗人。
”“他为何离开那么早。
”电影人夫妇念诗需要找注解才能读出来,也很难说出对诗的感受。
倘若人连自己都不了解,又怎么会有机会走近身边人?
最妙的还有通过新的个人来区分个人的特立独行与群体的千篇一律。
导演通过法国人来韩国教语言争取旅行的费用的场景,以一个新的个体来凸显群体的相似性,一时之间便让人联想到自己,给人新的想象和决定。
另外从叙事上也是分别从与女学生、夫妻、母子进入,几乎遍及大部分的关系群像,从而引申到整个的人与人之间的关系。
让人有了新的联系。
说来说去都是探讨内心的电影,我们原本以为的内心充实也在影片的揭露下显得如此匮乏与单调。
说到这一点,我们不如回味一下电影中的另一面,关于静谧宜人的绿树蓝天、悠然自得的露台闲聊、以及闲来无事的看小鱼游泳、还有自在的石头上的酣眠。
这也是另一种形式上的“回归自我”。
公园里的石碑旁,有好几种绿树,叶子都不相同。
针叶的是松树,阔叶的,也许是茶树,或者樟树,我们狭隘的知识面,并不能确定它们的名字。
“都是普通的行道树罢了。
”那些懒得辨认的人就这么说。
但是,如果你非要问:“再看看,还瞅到了什么吗?
”你坚持地问他,他才会回答:“对哦,这棵树颜色深,叶子细细的!
那棵颜色浅,叶子嫩嫩的!
嗯,它们的层次很明显。
”
我见过这样提问的人,她是《旅行者的需求》里的伊莉丝,她教韩国人学法语。
伊莉丝的教材是一叠空白小卡片,她会根据学员某刻的想法,在卡片上写一段抒情的法文,让对方念诵。
法国人和韩国人说话,用的是英语,就像此前于佩尔与洪常秀的合作。
但是,继《在异国》和《克莱尔的相机》到现在,大家的英语还是很生涩,就像用着一件不趁手的工具,挤出“开心”、“旋律”、“美丽”、“炫耀”、“不满”这些基础词汇,统统都言不及义。
伊莉丝的英文也差,但她总是问:“还有什么呢?
”所以,她的写作总是失真,她的课程也会雷同。
比如一位女生弹了钢琴,另一位叫元珠的女士弹了吉他,当被问及弹奏时的心情,这两个学生的答案一模一样,而伊莉丝写给她们的句子,也完全复制。
我们悲观地认为,伊莉丝也是个骗子,她像作家一样统一发文案,没有真正贴心的对话,英语是人们之间最生硬的地带,又或许,任何形式的沟通,都只是被妥协的中间地。
可虽然语言被阻塞,这种无法相融的中间状态,也制造着清新的空气,它让社交失效,让人们的行为变得笨拙。
于佩尔一直都是旅行者,是文化上的陌生人,《旅行者的需求》把这种身份变得更加本质:一方面,文化上的隔绝成为了伊莉丝的生计;另一方面,她在用更陌生的方式,与他人建立传统或非传统的关系,她的旅途和来意都是未知的。
同时,那些本土的演员们,她们面对伊莉丝/于佩尔,表现出的不同的紧张感,形成了人物之间的差异。
尽管伊莉丝给了她们同样的礼物,但对方各有各的局促,比如那个弹钢琴的女孩,她总是用笑声来掩饰表述的困难,还在刻有父亲名字的石碑前哭起来,于是伊莉莎拍了拍她,然后举起卡片,以诗人的姿态给她写下一段话。
元珠是这个女孩的阿姨,当她和伊莉丝对谈时,总是致力于说出标准的词汇。
她丈夫更是滑稽,他询问伊莉丝的帽子,耍弄她的圆珠笔,酒过三巡,还抱起吉他,煞有介事地拨起来,弹着哆啦咪发······这是一个介于刻板身份和出格举动之间的人。
在散步的时候,他甚至对着石碑上的诗,跪拜了下去。
对丈夫的表演,元珠女士也只能看着。
这时,伊莉丝轻轻地摆着手走过去,碰了碰石碑,再走到元珠身边问她:“看到他这样拜,你心里怎么想?
”元珠背对着镜头,手拿着一条捡来的树枝,说出自己敏锐的心声。
于是,伊莉丝为她写了一段独特的文字,一段并非印刻在石头上,而是徘徊在树枝头的文字。
而她写下来的话,总是对实际情况的增强,对方要是“有一点不满”,会被她说成“我对自己很不满”,同时加以延伸。
这到底是对真实情绪的揭示,还是基于某个词语的发散,你不得而知。
既然选择了一个脱离实际的老师,你也无从去纠正她的手法。
结果,这一张张卡片,都成了别致的礼物,是人给未来自己的礼物。
是的,洪常秀已经来到了他最简洁的阶段:如果两件事很相似,那就让它们完全一样,而其中细微的对比,却能成为人物最鲜明的特点。
环境也格外简单:一个长焦镜头里的森林和青山,檐角的天空,楼群的平面,某片对焦不清晰的树梢,或者公园里的那些石碑,它们正面和背面都刻了字句,这些画面,像手机相册里简陋的一角,但它们已足够美丽,成为最确切的舞台幕布,而对话的双方,就这么站在它前面,做当下的语法练习。
我们可以把伊莉丝献给仁国的话,送给更多学员们:“拒绝沉迷于记忆的诱惑,回答每一个音符,让它成为独立的存在。
”观众确实在抵抗记忆,我们知道,即便两个人说了重复的话,她们的状态也不同,大家都是语言和行为上的初学者。
况且,语言之间并没有高下,如果有人说:英语是更功能性的;法语是更抒情的,也最有表达力;而韩语在伊莉丝眼里,是外国人的窃窃私语。
那这只是刻板印象。
当伊莉丝把一天赚来的钱都给了仁国,对他说:“一半房租是二十万韩元,总共是五十万韩元,我想和你一起分担这笔钱。
”这就是最真诚的表达,对共同生活的成本的计算。
只是与此同时,她一定还有别的话,是用英语无法说出来的,甚至用法语也讲不出来,只能转化为笨笨的动作,和你一句我一句的“谢谢”。
另一场算账,发生在仁国与妈妈的餐桌上,伊莉丝与仁国之间有语言的距离,而妈妈与仁国长期不在一起,彼此都不算很熟悉,因此,她那些关于吃住、关于生活、关于伊莉莎到底是谁的追问,都变成了典型而错位的关心,哪怕在最熟悉的韩语中,她也找不到合适的表述。
除了这些隔着物质的关心,我们还能说什么来接近对方呢?
它们诚然是最重要的,但或许,大家还需要一门陌生的语言,它是感受力的根据,“看着好久不见的儿子,除了给他做一顿饭,我还想说什么?
”这便是伊莉丝课程的启发。
有一点很肯定,伊莉丝也是个初学者,她不只在学习英语,还在学习运用自己的肢体,还学习着与一栋房子、一块石头之间的关系。
有一次,她见到青草地里的小水潭,就脱了鞋子,一小步一小步地走进去,水流没过了脚踝,她也哼起歌来。
一不留神,把鞋子掉了,她赶紧“啊”地捡起,正要去擦鞋擦脚,却还恋恋不舍地又泡了一会儿水。
这种行为,像极了一部叫做《chiikawa》的日本动画片,那部了不起的作品,每集一分钟不到,都是些小团子一样的生物,尝试着各种对它们来说很新奇的事情。
无论是《在异国》、《克莱尔的相机》,还是《旅行者的需求》,于佩尔一直在做旁若无人的事,当大家在正常地走楼梯,她却一跳一跳,拍着扶手跑上去,好像一阵微风的化身。
当她为了配合仁国躲他的妈妈,跑到一个绿色的天台上,然后走去东张西望,远远地瞧瞧他妈妈走了没有,那时她把高跟鞋防水台踩得嘎吱响,这就是人物对于动作的尝试,一些与实用性相反的尝试,只是把一双鞋子挤出声音来。
我们很珍惜于佩尔的喜剧,它们显得陌生,因为它们不导向共鸣,而是一个人的私密选择。
洪常秀理解私密的必要,正如他已经很少创造共情——至少是作为舒适区的共情——而走向了对更多可能性的学习。
所以,我们不会对电影得出相同的结论,甚至总是有相反的感受,我朋友觉得《旅行者的需求》很孤独,而且人与人的沟通有点恐怖;我则觉得恐怖不可避免,但也存在治愈。
而重要的是,孤独与治愈不会相互抵消,也不存在哪个更本真,它们共同组成了生活的层次,这就像人物关系的开放,就像伊莉丝一样,她既可以喜欢吃面包,也可以吃韩国拌饭,在那些相似的幕布前,她做着自己才知道的小事。
其实,于佩尔的来头始终都是个谜。
《在异国》是一部棕色和橙色的电影,我们会记得民宿的棕色环境,以及救生员的橙色帐篷,它和他工作服的橙色一模一样,而一次次的重新写作,更将民宿变成了一个临时住所,而她作为一个虚构人物,可以有很多种临时身份。
接着是《克莱尔的相机》,得益于她那件黄风衣,我们总觉得那是部柠檬黄的电影,她是一个拿照相机的精灵。
《旅行者的需求》是绿色的,绿胶带、深绿色的玛格丽包装纸、各种各样的树,人工的绿和自然的绿区分得很明显,因为人工的绿色非常平面,或者说,它们看起来太不自然了。
伊莉丝穿着她的绿开衫,和这些常见的绿,组成了远近前后的层次,比起知道她是谁,我们只能看到她是什么样。
她有时在圆珠笔上贴一圈苹果绿的胶带,有时在山路上走了个没影。
但最温馨的绿色,是手工的,是她和仁国的绿格子窗帘,卧室里的台灯都开着,还有盏绿莹莹的桌灯,把窗帘变得透明,变成一丛嫩芽般的浅光,他们的家,这没有来历的家,犹如发亮的春日。
但,越天真的人,越知道纯粹是最难的。
仁国不计较伊莉丝的身份,但他必须对妈妈撒谎。
而伊莉丝在说“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那一刻,难道不会辨析出生活与理想的差距吗?
暂时回不去的伊莉丝,她走了好大一圈,来到了一条新路上,那是块赭红色的大岩石,背靠着葱郁高山,有一条道路可以通往山顶,当她住进仁国家里之前,她就住在这样的地方。
她斜靠着岩石,拍了拍它的质地,然后躺下来。
妈妈走后,仁国去找伊莉丝,从街头找到公园,在公园的小径上,他遇到了她的背影,捧着一支笛子,在吹一首不成调的曲子。
他路过她,又绕到她面前,看了看,没有上前,他还不是他,这还不是相认的时候。
因此,这场看似抽象的剪辑,就是伊莉丝的等待。
仁国也爬上了那块石头,在上面坐了好一会儿,又走向更高的山路,之前情境的杂质,正在被一个个蒙太奇所过滤。
伊莉丝在山顶出现了,太阳已经落下,她闭着眼睛正睡着,这是我们第一次离她这么近,看到她抿着嘴唇,手上有粗粗的血管,还戴着那根与裙子配套的花手环。
一个陌生的特写,在此之前,镜头从未如此直面人物过,尤其是对没有来历的伊莉丝,她从来都不是透明的,却总能说出最清透的话。
因此,对于这个睡着了的朋友,比起询问她是谁,我们选择默默相信她。
接着,切到全景,仁国把伊莉丝拍醒,她转过头来,喊出了仁国的名字。
二人确切地认出了对方,她给他喝了一杯玛格丽,和他一起回家去,那仍然是属于友谊的家,当他们先后走过了新路,这个心愿再次被确定。
2024BJIFF# IMAX厅看洪常秀的片子,别有一番风味。
再大的影厅,你都会因为洪式尴尬而感觉到拘束与逼仄。
可也正是在影厅,逼着你脚趾扣地也要继续尴尬下去,终于有一种窒息之后大口呼吸的痛快。
洪常秀的电影,即使很多时候机位与焦段都固定,但就是可以让人物通过简短的对话而压缩周围的空气,然后再给你个空境以喘息之机。
如同本片中那只令人印象深刻的狗狗,仿佛也在注视着荧幕外的你我,内心独白却是无聊的人类,重复的戏码。
这次的洪导只用了你的感受是怎样的这样一个问句,就达到了他想要的尴尬与局促。
洪导和于佩尔也是老熟人了,但这次洪导终于直接用于佩尔来当审问者来拷问东亚故作热情、礼貌、充实之下的not sincere。
首先人物设定就是让Iris扮演口语老师,她用英语的提问直接让我回到练习雅思口语时的抓耳挠腮与欲哭无泪。
在那种情境下,东亚学生第一反应是不能冷场扣自己的印象分,第二反应是组织一个还算圆满的答案得到预期分数,我觉得鲜少有人是在真诚的叩问自己的inside true feeling。
所以洪导安排了相同戏份上演两遍的加深效果,无论是钢琴还是吉他,无论是年轻小姐姐还是中年阿姨,都是先感到幸福圆场,再夸赞旋律优美,最后感到恼火,因为自己不是优秀的演奏者,以退为进的自谦,成熟的东亚特色。
实则给人的感受就是Iris写在引导卡片上的词,tired,令人疲倦的。
尤其是有这样一个细节,Iris两次在他人演奏的时候都小心翼翼地退出或者说远离了声源空间,尽可能的留给演奏者一个感受自我的空间,但是雷同的答案,究竟是外语限制了表达,还是东亚人习惯于压抑真实的自我感受,普遍选择更得体更大方的表达来充当自己的感受,答案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真正的内在感受。
再引申一点,那个青年作家在社区公园遇见演奏竖笛的Iris时,因为觉得她演奏的太差所以去搭话,Iris的内在感受又是什么呢。
很好奇她的回答,能让初次见面的青年作家放下戒备相信她,并把她带回家。
Iris与第二家男主人的沟通也值得玩味。
男主人的两次提问问的是Iris的帽子与笔,而Iris直接问到男主人的工作以及他与女主人的利益关系。
“她一定很信任你吧”,男主人给出了一个很模糊又很安全的回答——我不知道。
只是这次没有伴随着他提问之后那种故作爽朗的大笑,而是很快拿起吉他结束话题转移注意力。
他后面的多喝酒以及面对刻诗石碑的跪拜,似乎都有迹可循。
女主人对他跪拜的感受是sorry for him,这里的sorry翻译成同情,无比恰当。
她似乎也清楚老公的跪拜里有几分是在告慰放弃律师之路的自己。
但是她是两人关系中的boss,她内心的最真实感受还是带有些许俯视。
如果把信不信任这个问题抛给她,她应该能给出肯定的回答,因为本来也是她给予信任。
洪常秀借于佩尔照见的可不止是夫妻间“合伙”的信任,东亚亲情也可以说是举一反三。
第一个女孩在镌刻父亲名字的石碑前泪流不止,但除了“他非常爱我”也没说出特别明了的理由;第二个女主人对父亲的sorry for him译为抱歉,懊悔于没能宽恕父亲在自己年幼时的出走。
而她和自己的女儿之间也暗含着许多不满,不理解于女儿的无所事事,在她眼中女儿总是过于轻易放弃。
以及无论多大,都要在父母的客人面前表演才艺,这就是东亚子女完成父母show off的宿命。
第三个母亲与儿子的联系可谓生疏,但依然可以令人窒息地对他大吼大叫,歇斯底里地以母之名,用我都是为了你好完成对儿子的绑架与掌控。
不知道是她俩关系生疏让儿子情绪稳定,相对真诚,还是因果颠倒。
东亚亲情的捆绑式亲密,反而让给母子留出空间的Iris显得深谙东亚处事哲学。
其实青年作家似乎是鼓足勇气要对母亲摊牌的,反而是Iris退却了一步。
在她担任口语教师的角色时,她无所顾忌地与他人连接关系或是介入他人的关系,但是最后的退却不可谓不是东亚式体面。
又或许,她也只是不想再和朋友的母亲去辩论有人会做没有好处的事么这种目的明确的问题,一如她听到第二个女主人钱有时和器官一样重要论点时的惊诧。
你做你的泡菜汤,我喝我的马古利。
任你背后怀疑中伤,我于山顶大梦一场。
do you still love me as a friend, 是洪式男女关系最精髓也最直击深处的拷问。
Iris与青年男作家的关系是模糊的也是暧昧的。
男女朋友也是朋友,同居的男女朋友也是朋友。
首先,作家是很诚实地表达自己的情感,不管是面对母亲,还是肯定地回答Iris的那个问题。
倒是活得热烈又真诚的Iris,面对这份情感似乎需要青年作家踩着她的脚面让她用力。
法语教师的幌子,家门前反复踱步,以及那个仅仅是萍水相逢的梦。
梦里的Iris在公园长椅上用力却不那么优美地演奏着竖笛,来散步的青年作家只是安静地经过,没有搭话。
我想这也是为什么醒来的Iris会如此发问。
活得真诚,不代表活得没有束缚。
自由、热烈、热烈、真诚的她,也需要一个肯定的回答,至于偏重的是love还是as a friend,那不重要。
化用一句歌词,她明白,她明白,他给得起,于是转身向山下走去。
似乎也是导演对制片主任含蓄又笃定的爱的表白吧,他真的,超爱的。
写到最后,跳出Iris,写回于佩尔。
红衣配绿裙再搭一顶小草帽,看文字特违和但是于佩尔消化得很轻松。
通片最美的两个镜头,一个是索哈在阳台惬意地随着心意起舞,一个是于佩尔拎着凉鞋心无所依般地站在小溪中间,窈窕淑女,宛在水中央。
记2024.4.22观于金泉港国际影城
📽️ 他的电影里,大多数时候都是两或三人面对面安静地对话,在社交媒体盛行的时代是很稀缺的场景,所以我想这是洪常秀电影的魅力之一。
他用简单的设备、简单的拍摄方式,记录下那些微小沉浸的日常,记录下人和人之间真诚细腻的交流。
在科技变革的追赶下,人越来越急,急着得到结果,急着即时满足,急着缩短过程,急着说完一件事或一心多用地进行对话。
但是在洪常秀的电影里,却很少感受到时间急匆匆地流失,电影里的时间像细流,甚至有时候让人感觉有一些缓慢、笨拙。
电影里的对话,似乎并不要求完美,而是留存自然与真实。
人物与演员本人融到一起,让人分不清,这究竟是台词,还是演员一部分的特性。
剧情时而清晰,时而迷雾,但始终安安静静,不急不缓。
就像洪常秀在采访中说过的一样:“我并不追求拍摄宏大叙事或者充满戏剧冲突的电影。
希望我的电影能够像生活一样自然,不需要刻意制造波澜,因为生活本身就是充满起伏和变化的。
” 不拍摄完美的大制作,只是捕捉生活,拍自己喜欢的场景、画面。
所以他的电影仿佛总是沿着一条名为洪常秀的水准线上下起伏,有时候拍摄拍到获奖,有时候拍到观众不知所以然。
恰如日常生活,有时有一些闪闪发光的时刻,有时候平淡琐碎,大多数时候,生活沿着名为“自己”的水平线起起伏伏。
电影用了一个小时的时间,慢慢地讲于佩尔在韩国的一日生活。
早晨与学生交谈(电影里保留了思考 停顿 笨拙的对话)引导学生表达感受、写在索引卡上、刻录在磁带里、闲聊与告别;中午安静地独自吃午饭,去往下一户人家教法语、聊聊天、弹弹吉他、公园里转一转、 收到今日教学赚取的费用;傍晚回到朋友家,将学费送给朋友,感谢收留... 在洪常秀的电影里,日常生活中普通的空间,因为有了细腻诚挚的对话而变得温暖、有意义。
空间和物品不再缺乏生命,而是被当下的对话与镜头赋予了意义,鲜活起来。
电影最后半小时,男生与许久不见的妈妈聊天。
在谈话的过程中,由于佩尔建立起来的流动感逐渐在空间中消失了。
妈妈非常保护孩子,但为什么空间随着对话变得狭小、逼仄?
我想过度保护会扼杀探索、扼杀成长、扼杀生命以其他方式展现的可能性,后的果实——孩子——丧失了生命力。
流动的生命力与纤细的感受在那段对话中停止了,所以开始意识到空间的逼仄。
生命力与感受力,都如嫩芽一般,需要用心呵护才能生长。
空间大小并不禁锢人,而是人内心是否自我禁锢。
封闭感受,则只能以平米丈量世界;而感受的触角伸展,生命力肆意生长,带来璀璨、自由、广阔的草原、星空与大海。
《旅行者的需求》在外观上很自然地趋近于“闯入者”电影,或者说“访客”电影。
这一类电影比如帕索里尼的《定理》、三池崇史的《拜访者Q》,都会有一个陌生的、异质化的人物,闯入一个维持着稳定世俗状态的家庭或个人的生活中,通过激发他们的原始欲望、揭示某种人类本质而达到戏谑、讽刺的戏剧效果。
这位“访客”通常毫无来由,甚至不具名。
TA像是一个外星人,一个天堂或地狱派来的使者。
TA的到来,并不是叫地上太平,乃是叫地上动刀兵。
而《旅行者的需求》里于佩尔饰演的Iris,在大部分时候就趋近于这样一位“访客”。
在三段故事中,第一段里女孩的哭泣,第二段里丈夫的失态,第三段里母亲的暴怒,都是骤然发生的剧烈情绪波动,这与Iris的到访紧密相连。
但Iris不是真正的访客,洪常秀给了她“旅行者”的身份,让她始终专注在自己的旅行轨迹中。
旅行与拜访,Iris在主动或被动地进行这两件事,这也是我们总能在洪常秀电影里看到的:有不止一部电影在同时进行。
作为旅行者的Iris,穿着红蓝相间的碎花裙,披着绿色的针织开衫,戴一顶卡其色的编织帽。
一个法国人,在韩国一个不知名的地方,全然陌生,需要不断地让自己实体化。
一方面,我们看到她进食、踩水、睡眠以及获取酬劳,这些构成了“旅行者的需求”,也如她自己所言,在异国他乡逐渐找到存续的倚靠。
另一方面,Iris与周遭环境在影像层面互相作用:她似乎在某些时刻成为了环境的一部分,又在某些时刻从环境中分离出去——好像她可以在空气中散落成无数的基本粒子,去充盈整个环境,再汲取灵力让这些粒子糅合成形,得以重生。
在从仁国家离开之后,Iris来到一处天台,这里布满了绿色,她突然踮起脚,跳起轻盈的舞步,如同在施展魔法。
在既像融入环境又像改变环境的影像辩证之中,一种梦境般的场景降临,“绿色”以温和的姿态逐渐渗透进观众的虹膜(Iris的本义正是“虹膜”)。
在旅行与拜访的空隙中,Iris成为了某种“回荡”,在粒子态与实体之间循环往复,将他人的语词转译再生成诗句。
正因为我们再熟悉不过洪常秀电影里的琐碎对话,才会对他如今书写方式的转变感到诧异。
从《在水中》里断裂的对话,再到《旅行者的需求》里对话双方皆用非母语而导致的无意义交谈,洪常秀似乎已经放弃了语词所能指向的纵深。
几乎一模一样的对话重复上演,Iris却保持着奇怪的新鲜感。
这或许是作为法语老师的必要职业态度,但当她在美术馆门前偶遇的那个女孩再次提起尹东柱“年纪轻轻就死在了日本的监狱里”时,Iris依然像是第一次听到这件事一样表示惊讶(她几个小时前刚刚听过这句话)。
即使对话不断重复且无趣,不断从粒子态重生为实体的Iris也并未表露出厌倦。
同样是在这场戏里,我们真正看到了两个Iris,一个是实体化的Iris,另一个则由画面右上方的花丛与正下方的绿化带组成的粒子化的“Iris”。
旅行者与访客同时在场,让Iris的存在变得更为游离。
作为访客的Iris,把重复无趣的语句变成了法语的诗句,鼓励仁国不要放弃写诗,为美术馆门口的女孩用法语朗诵诗文。
Iris从口中一字一句念出法语,也正是将构成自己的粒子播散开来,让潜在的希望回荡于现实中。
或许可以说,洪常秀在创造新的语境,他试图回望早期作品中那些文本内的讽刺,但又希冀于一种从外部介入的笔触。
在这里,“等待砂糖在水中溶解”变成了“观看砂糖颗粒在水中的回荡”,似乎洪常秀的电影里已不存在真正的绵延,于是才有了影像的平均化(《在水中》)和语词的平均化(《旅行者的需求》),于是梦的入侵也在时刻滋生:《在水中》的一场戏中摄影师和女演员走出旅馆往景深处散步走远,两棵垂向道路弯曲的树因失焦而变得超现实;《旅行者的需求》结尾处,于佩尔的粒子态分身如同幽魂一般长椅上吹笛子引领仁国找到她。
《在水中》
如今的现实生活中,一如《旅行者的需求》里那样,我们也总是重复着无趣的对话。
很多时候,本可以向着纵深延展的交谈,却轻而易举地被星座学、mbti、网络热词终结。
就像“驯化AI让AI更有人性”本就是个吊诡的命题一样,人们的交谈也服膺着某种潜在的驯化。
人们更轻易地抗拒陌异的语词,抗拒游离在尘世之外的粒子。
剖析和讽刺更容易陷入刻奇的陷阱,给出的解答也往往被日常语境吞没。
在人生的暮年,洪常秀在电影中长久地回荡着,不再执着于剖析和讽刺,而是怀着一种无力的寄望重新游历那些人世间的情感与关系。
他只剩下提问的力气,不再关心是否会有解答。
在《旅行者的需求》结尾,Iris问仁国:“你的家就是我的家吗?
你会像朋友那样爱我吗?
”两人走向树林里,走入一个缺口,一个像出口也像入口的缺口。
我们希望,旅行者与她的被访者向着一个新语境走去,只不过在这个缺口处,回荡如风吹动叶片,永不止息。
#東亞文化東亞文化的含蓄性,是一個非常有趣的話題。
東亞文化,特別是中國、日本和韓國,通常以其含蓄,和間接的溝通方式而聞名。
這種文化特徵,在許多方面都體現出來,包括語言、藝術、社交禮儀和日常生活。
語言:東亞語言中,常常使用間接的表達方式。
例如,在中文中,說話者可能會使用委婉語,來表達批評或拒絕,以避免直接的衝突和尷尬。
藝術:東亞藝術作品中,經常體現出含蓄之美。
例如,日本的俳句,和中國的山水畫,往往通過簡潔的表達,來傳達深刻的情感和意境。
社交禮儀:在東亞文化中,禮儀和面子(即社會地位和尊嚴)非常重要。
人們通常,會避免直接的對抗,並通過含蓄的方式,來維持和諧的人際關係。
日常生活:含蓄性也體現在日常生活中,例如在家庭和職場中,人們往往會通過,暗示和非語言的方式來,表達自己的意見和感受。
這種含蓄的文化特徵,不僅反映了東亞社會,價值觀和人際關係,也影響了東亞地區的文化產出,如文學、電影和音樂。
#東西文化差異東西方文化之間,存在許多顯著的差異,這些差異體現在價值觀、行為方式、社會結構等多個方面。
&個人主義VS集體主義:西方文化:強調個人主義,個人自由和獨立性, 被高度重視。
人們通常追求, 個人目標和自我實現。
東方文化:強調集體主義,個人往往被視為家庭,或社會的一部分。
集體利益和和諧,被優先考慮。
&家庭結構:西方文化:家庭結構較為鬆散,子女成年後,通常會獨立生活。
婚姻和家庭決策,更多地由個人自主決定。
東方文化:家庭結構較為緊密,子女成年後,仍然與父母保持密切聯繫,並且在婚姻和重大決策上,尊重長輩的意見。
&教育方式:西方文化:教育強調創造力和批判性思維,鼓勵學生提出問題和挑戰權威。
東方文化:教育強調紀律和尊重權威,學生通常被期望,遵循老師的指導,和傳統的學習方法。
&社會行為:西方文化:人們通常更直接和開放,表達情感和意見時較為坦率。
東方文化:人們通常更含蓄和間接,避免直接衝突和尷尬,注重維持和諧的人際關係。
&宗教和精神信仰:西方文化:主要宗教包括基督教、猶太教和伊斯蘭教,強調個人與神的關係。
東方文化:主要宗教包括佛教、道教、儒教和印度教,強調內在的和諧與平衡。
這些文化差異,不僅影響人們,日常生活和行為方式,也在文學、電影、藝術等文化產出中有所體現。
#《旅行者的需求》《旅行者的需求》是一部,由洪尚秀执导的电影,讲述了一位来自法国的旅行者,伊丽丝在韩国,担任法语家庭教师的故事。
伊丽丝在韩国,教授法语以赚取生活费,但由于语言的隔阂,她与学生之间的交流,充满了错位感。
电影探讨了东亚文化中,不善于表达内心情感的“痼疾”,与渴望交流和开放的心态之间的矛盾。
这种文化冲突和孤独感,是影片的核心主题,表现了异国旅行者,在陌生环境中所感受到的,特殊孤独与惆怅。
在韩国导演洪常秀的最新作品《旅行者的需求》中,法国女演员伊莎贝尔·于佩尔饰演一位名叫苏珊娜的法国女人,她因失去工作而来到韩国。
在首尔,她偶然遇到了两位年轻的韩国女性,并开始教她们法语。
随着时间的推移,苏珊娜逐渐融入韩国的生活,并开始探索自己的身份和存在的意义。
《旅行者的需求》是一部节奏缓慢、沉思熟虑的电影,它探讨了迷失、寻找和自我发现等主题。
洪常秀的标志性导演风格在这部电影中得到了充分的体现,他使用了长镜头、固定机位和大量对话来展现人物的内心世界。
于佩尔为苏珊娜这个角色注入了感人至深的表演。
她将苏珊娜的迷茫、脆弱和最终的坚强诠释得淋漓尽致。
其他演员,包括金敏喜和李慧珍,也都表现出色,为影片增添了不少亮点。
《旅行者的需求》是一部充满诗意和哲思的电影。
它没有提供简单的答案,而是邀请观众去思考自己的生活和存在的意义。
如果你正在寻找一部能让你思考和感动的电影,那么《旅行者的需求》值得:对语言和文化的探索: 影片中,苏珊娜学习韩语并教法语,这为她提供了探索韩国文化和思考自身身份的机会。
语言和文化是理解自我的重要工具,而苏珊娜在学习和交流的过程中也逐渐成长和蜕变。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 影片中的人物关系错综复杂,他们之间的情感也真挚动人。
苏珊娜与两位韩国女性的友谊、与房东的暧昧关系,以及与自己过去生活的纠葛,都为影片增添了不少戏剧性和情感深度。
对生活的思考: 影片没有明确的故事情节,而是通过人物的日常对话和生活片段来展现他们对生活的思考。
这些思考涉及爱情、死亡、信仰等深刻的议题,发人深省。
总而言之,《旅行者的需求》是一部值得细细品味的电影。
它没有华丽的特效和跌宕起伏的情节,但它以其独特的导演风格、细腻的表演和深刻的主题,为观众带来了一次难忘的观影体验。
文/几何乡
电影院附近正好有条韩国街,走进那里的韩国超市立刻买了同款米酒😀
尴尴尬尬我的心,想要一份真感情
词不达意当然是美的 喝着昨天在尖沙咀结业韩国商店买的生马格利和辣鳀鱼看完了 去新开的韩国餐厅没有酒牌 去旁边商店买酒 韩国店员用磕绊的广东话和国语跟我们兜售 由于雨很大 所有人都显得局促又快活
白底黑字,明亮的片头照亮迟到者进影院之路,多么慷慨的洪常秀。融合《在异国》语言之错位和《江边旅馆》诗的生成,如此诚恳地揭示了电影的构造,声音对影像,叙述对物质,如同《卡车》。当镜头对准虚焦的叶子,我们期待前景有人经过,攫取我们的焦点。但诗就生成于落空之中。结尾是一场男女脑中的追逐。于佩尔坐于危崖之上,意识到这是一个庸俗的诗境,于是放弃,转而选择了另一块朴素的大石躺下。男人追寻着她的“索引”,路过昨天的她,因为那已不是她,路过平庸的诗意,最后与女人相逢于山顶,何其惊心动魄!
于佩尔阿姨身上的少女气质贯穿了时间的磨砺,看了太多洪尚秀的电影,到这一部再次意识到无论郑侑美还是金敏喜抑或于佩尔,女性是永恒的赞美却也是表达的符号,是与洪尚秀作为男性导演的气质水乳交融后浑然天成的影像呈现,这种风格被一部又一部内核相近的作品反复印象固化,又被一个接一个美得各有千秋的女主角散开别样的光芒,细微而迥异的女性魅力让洪氏电影始终不缺乏观赏性,大概洪尚秀永远不能成为所谓的大众艺术家,但我想影迷却也有些私心乐见此事吧。
把台词原封不动地奉还:Je suis tellement lasse de ce film qui me rend si fatiguée. Y a-t-il un vrai film à regarder? 另外Nous ne laissons aucun poème au monde……谁跟你咱们了?洪常秀也真是的,杨洋扶额苦笑
冰厅潮汐之间|终于亲见大银幕的DV画质,第二段写卡片时全程对焦在后面的柱子hhh也许这也是一种心不在焉的表义?hh哪怕内核很通俗也需要功力才能用简单的重复形式挑明。可看性强,不讨厌
但由于外国人游客的身份,局外人并不能做出100%的深刻,搅乱了这几年维持的巧妙空间结构格局
1/5。聊聊聊,聊个什么聊!
韩国人和法国人的英语入门级对话,真的蛮无聊的,也很催眠,我欣赏不来洪片的魅力。
于佩尔明显水土不服。属于要啥没啥的三无产品。
把语言这一介质作为凌厉的工具来探讨人与人之间的隔阂间离,还有人在不同语言下的社会状态,道理我都懂,只是如此简陋的创作形式很难不觉察出一种导演的傲慢,正如于佩尔所饰演的外来者,因其白人身份无论什么行为都可以被接受,即使是如此偷懒空洞的“教学”方式,不管他者是否愿意
有点琢磨不明白洪的意义,标题的延伸意大概是于佩尔阿姨以一种欢快又自我的方式和态度介入了一些异国的生活情景。但其实文化对撞甚至都谈不上,语言沟通实质性内容的价值被完全放弃了,所有人都在用一种空泛的表达方式愣愣地交流着。如果说洪真的认为这些其实本质都毫无意义,那真的无话可说!
huppert 的演技在这个韩国导演的电影里一直都一言难尽,居然还屡次合作。里面的其他韩国女演员这演技尴尬得不如电影学院的学生,低龄化表演,太差太差了,差到对故事情节一点兴趣都没有。两分钟都看不下去。
#SIFF#看英语对白电影最舒适的一次,以后看洪没必要大银幕了,一台笔记本完全适用。
于佩尔翻书,于佩尔撕胶带,于佩尔记东西,于佩尔吃韩式拌饭,于佩尔坐在石头上,于佩尔听故事,于佩尔出门跑空,于佩尔不认识两个英文单字,于佩尔朗读机翻的韩文诗歌,于佩尔喝马格力酒,于佩尔踩别人的脚,于佩尔抽烟,于佩尔睡着了,于佩尔干杯,于佩尔缓缓走下山坡。没了。散场之后拦住两位雨蓓的影迷聊了几句,TA们一致表示有被她近几年的片子“深深伤害到”。这一部在她今年的影片序列里甚至算好的了,因为《日安,朵朵/日本的西多妮》已经烂到了自己看过、但不愿记得自己已经看过的程度。但,能怎么办呢,还是一样要乖乖买票来影院看她hhh
很多電影裡的人物都在以同一種方式說話,但是很少有電影自知這種人們說話語調的同質性。洪讓每一句話都重複至少三遍,這不僅僅是一種喜劇的結構,也是一種詩的結構。
旅行者的需求:蹭吃蹭喝蹭住。于婆老问别人内心的真实感受是什么,她是不是也发现东亚人很擅长藏了?
作为外来语闯入者的于阿姨是一面镜子。的确很尬,正宗洪尚秀味。(真的真的不能再为洪尚秀花钱了!
断断续续看了好几天 每次都是看一会就会走神然后就连不上了 不知道是电影的问题还是我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