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的灯芯绒外套和鸭舌帽,让我有点想到以前电视里的高仓健。
至于这个完美的结局,倒是令人想起另一个走向完全相反的【第四十一个】。
把任何两个人放在荒凉孤寂的自然界,让他们除了身边彼此就再无其他,再共同经历一段旅程或者时光,那这两个人总会变得亲密起来。
这样的故事已经见过很多,也还会再见到更多,因为说到底一个人和另一个人之间,都有同为“人”的那点共同的底色。
但人多了,就难免卷入更多的元素,再然后就有了分歧,当分歧无可调和到一定地步,接下来就是战争。
今年,现在,2020年的4月,有些事情已经变得明显,中国人与中国人之间,中国与其余世界之间,分歧已经远远大过共同,当交流的共同基础已经荡然无存,那剩下的就是加速的分裂。
很快,我想包括我在内的很多人也需要选择自己的阵营:是做一个中国人,还是做一个新移民?
还是什么都不选?
片中的主角最终选择了离开,而历史上跟着法国人撤回本土的Harki,他们之后在法国的命运也谈不上光明。
如果此刻新移民选择转身投入墙那一侧的世界,无非也就不过如此了。
穆斯林犯人主动向国家机器投降,倒是诠释了国家机器从法律层面的刑罚,最有益的一面便是作为第三方去接过报复的角色,去抑制冤冤相报的私刑。
很多反对死刑的人都会刻意地强调受害与加害人,而刻意忽略亲族与社会影响,无视惩罚不公可能带来的私力救济和由此产生的秩序失衡。
片中的荒漠让我回想起Ansongo和Menaka之间的那片荒漠,如今距离2017年已经很久,我也需要用力回忆才能减缓遗忘的速度:兜兜转转了很久,我所获得的也只有记忆,因此我当然尽力不去遗忘。
而像那个主角一样独自呆在偏远与世隔绝的小据点中,2019年的下半年我也曾短暂又肤浅地体会过一阵子,那是在荔枝山脚下一个也几乎与世隔绝的小山村,那里也有一所小学校,还有一个曾经貌美但随岁月而变得容貌平常的老太太......但现在我对曾经经历的那些场景,又已经记得不是那么清晰了。
PS,观看时又想,片中他们出门长途跋涉,是怎么做到一只挎包就足够的?
我想起在我有限的长途跋涉里,除了已经能塞满半个背包的食物和饮水,还需要带上每日替换的袜子/内裤/衬衫,还不算睡袋/防水布/手电筒/饭盒......一趟两星期的野外作业回来,便是全身粘腻并浑身散发着糟糕的气味,必须有一个痛快的热水澡才能令人重新舒缓过来。
我常常希望以后存款多一些时,可以去北非多旅游一阵,但......像Touareg式的轻装简行,依然想一想就觉得头疼,好比眼下想到雪山就更多只感到刺骨的寒冷,估计.....依然只能想象一下就到此为止了。
Kinda of sad.....
背景是1954年阿尔及利亚的民族冲突升级为战争的年代。
一个阿尔及利亚乡村教师,本来过着离群索居的简朴平静的生活,一天,警察带着一个杀人犯(是个阿拉伯人)到访,请他将犯人带到边境城市交给当局。
“对于法国人来说我们是阿拉伯人,但对阿拉伯人来说我们却是法国人。
”——身处于1954年阿尔及利亚的战乱背景中的教师达吕的身份归属尴尬而矛盾。
曾经二战的法军少校,退伍后隐居在荒凉的群山之间的一所小学校的地理老师,在这个土壤贫瘠人迹罕至之地,孩子们强烈的求知欲和清亮的眼眸就是他的骄傲,他的一切。
他在课堂上教授孩子们文明的起源,认识欧洲的几大河流,然而陪伴他的只有空旷场地上孤零零的晾衣绳,忽明忽暗的晚霞和孤独的篝火。
如果没有一个人的突然到访,他的生活可以依旧这样平淡的继续下去。
达吕被迫接受了一项令他打心眼里不愿意做的事情——押送一名杀人犯前往边境城市坦吉特。
杀人犯名叫穆罕默德,是家中的长子,因为粮食短缺杀了自己的堂兄。
达吕的第一反应是:“这事我干不了,我不能送一个人去死。
”逼仄的小屋,面对这种棘手问题的抵触情绪在无声的流淌。
教师达吕出于人道主义的考虑留下了穆罕默德,让他与自己同处一室,为他准备床铺。
夜幕降临,穆罕默德却突然走出了门外,达吕握着手枪趴在窗口上张望,此时他的心里对穆罕默德还是有防备的。
半夜,穆罕默德仍不安静,口中念念有词的不知在说什么,他的怪异行为吵醒了达吕,原来穆罕默德病了。
达吕喂她吃药,又给他敷毛巾。
穆罕默德心存感激,对达吕讲述了自己的生活遭遇。
到底该把穆罕默德送到哪里?
达吕自己心里也没谱。
他一个人在这个偏僻的地方住惯了,突然间闯进来这么一个小伙子,还是个杀人犯,他心里的纠结可想而知。
但即便如此,他也没有很快的把穆罕默德交给警方或是军方。
而是选择与穆罕默德一起,踏上了一条不知通往何处的逃亡之旅。
他们接连遇到了好几拨武装分子,1954年正是阿尔及利亚的独立运动风起云涌之时,所谓的军方大肆屠杀叛乱分子,身逢乱世,一个人苟且偷安尚能勉强度日,身边又带着这么一个巨大的包袱,危险可想而知。
影片中有好几次,教师达吕想赶穆罕默德走,但穆罕默德是个无处可去的可怜人,到哪儿都是死路一条。
心中的人性再一次萌发,达吕陪着穆罕默德艰难的行走在风沙漫天的戈壁中。
大雨滂沱,他们无处藏身,只得返回原先的住处。
两人围着篝火,絮絮叨叨的说起心里话。
穆罕默德的杀人动机、为什么不逃甘愿就死,因为如果被堂兄的兄弟杀掉,自己的兄弟还小,不想让他们为自己复仇。
又来了一伙骑马的武装分子,缴了达吕的枪,用绳子牵着他们的手带着他俩一起上路。
好在达吕在军队里遇到了自己昔日的战友,战友解救了他俩,但前提是他们不能随便逃跑,实际上是把达吕当成他们的人质。
达吕和穆罕默德随部队躲藏在山洞里,第二天醒来却遇到反对军的一阵密集的机枪扫射,达吕和穆罕默德紧急避险躲过了子弹,最终他们重获自由。
达吕和穆罕默德的交流并不多,达吕作为一名教师,眼神里流露的是一种智慧之光,尽管他看上去并不十分儒雅和博学。
达吕作为一名结过婚的男人,在人生道路的选择上也能给予还没有谈过恋爱的穆罕默德一些指导。
他们被军方释放以后,达吕带着穆罕默德去了酒吧,并给穆罕默德找了一个女伴。
多年的独居生涯,达吕在面对美色的诱惑之时,像个孩子一样将自己的脸深深的埋在女伴的胸脯之间。
此时的达吕,已经无法重燃体内的激情。
两个人一起逃亡毕竟不是最好的处理办法,分手之时,达吕对穆罕默德说:“如果你去往沙漠,我会对你的堂兄说,我把你交给了警局,你已经被警察处决了,这样就不会再有复仇之事,这样做,你起码能活下去。
不要回头,永远不要,不要投降。
”送走了穆罕默德,达吕在这里的教师生涯也结束了。
有时候,生活会逼迫你做一些你不愿意作出的抉择。
这部改编自加缪的《来客》的电影以肃杀粗粝的影像质感展现了困境中的人性,向我们揭示了世界的巨大荒谬之处。
当个人的利益与他人的利益同处于一个天平上时我们会作何选择?
当良知与法律狭路相逢,我们又会如何反思这种困境?
《远离人迹》改编自短篇小说《来客》。
维果·莫腾森一直被我认作年轻版的哈里斯,两人我都挺喜欢。
阿尔及利亚反法独立战争期间,默罕默德因谋杀堂兄被殖民政府逮捕,交由一名法裔乡村教师押送至几十里外的法庭接受审判(意味着接受处决)。
默罕默德却出奇地乖,不逃,赶都赶不走,处处协助教师押运自己,更是在堂兄弟们沿途追杀的过程中救了教师的命。
因为他宁愿死在法国人的手里,也不想因死于堂兄弟的枪下而为家族内部带来更深的仇怨。
但法裔教师在两种死法之外为他指出了第三条路。
由此,电影顺其自然地将战争背景下的罪案引向了爱与道义,以及对生命意义的探讨。
这位法国人眼中的阿拉伯人及阿拉伯人眼中的法国人,最终回到了教室,洗去满身尘垢,为孩子们上了最后一课。
他很清楚,他也即将接受属于他的命运。
老实说,当看见满堂的孩子脸上都挂着泪水时,劳资也有点点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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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与希望同在,远离人迹,隐姓埋名,在孩子们看来,老师和蔼可亲,当学校只身一人时,卸下所有的防备,怀念妻子,靠烟酒来麻醉肉体。
平静中压抑着难以释怀的过往,没有上帝的救赎,只有自我的放逐。
当这份看似平静的生活被打破,人在社会的裹挟之中痛苦的做着自我的抉择。
没有英雄,只有普通人,没有力挽狂澜的超人,只有敢于直面内心良知的人。
法国电影多少带点文艺范,没有好莱坞紧张的剧情,劲爆的特效,所以不是静静的专心的观看,会让人觉得不知所云。
但同时观影者不带着自我的思考,一定的社会经历,是不能很好的体会主人公那种想靠自我的放逐来稀释过往的痛苦。
法国有存在主义这一哲学流派,加缪是其中一位重要的成员,所以他的作品往往带着哲学的影子,或者直接为了解释其哲学而创作。
不对存在主义做一定了解,是不会明白主人公为了一个囚犯而得罪政府和反对派。
这是一部少数人才会引起强烈共鸣的电影。
版权说明:内容来源网络,本文仅做分享,版权归原作者, 如有侵权请告知,联系删除是只有我们现在所处的世界荒谬,还是荒谬永远存在?
一部好的文学或影视作品应该具备什么样的品质?
它应该充分揭示世界的荒谬和人性的复杂,且在道德和意识形态上具有包容的态度。
世界如此荒谬,人性如此多变,面对这一切,我们选择“不选择”,这是一种观世相的态度,到头来也是一种理性且包容的方式。
在这部电影中我们可以看到加缪之于生活荒诞性的深刻表达,而其中亦不乏加缪个人的影子。
影片所传达出的思想和内容而言,它跟加谬的人生有诸多暗合之处,而影片也对加缪思想作出了充分且完美的影像化诠释。
(以下全文转载于微信 原创 芳州 寻找局外人 3月1日 )《远离人迹》(Loin des Hommes) 是2014年由大卫·奥霍芬导演的一部电影,依据加缪的一个短篇《来客》改编而成(在上海译文的《加缪全集·小说卷》里,这一篇题为《东道主》,由丁世中翻译。
),背景是1954年阿尔及利亚的民族冲突升级为战争的年代。
主角达吕由维果·莫腾森Viggo Mortensen扮演,一个阿尔及利亚乡村教师,本来过着离群索居的简朴平静的生活,一天,警察带着一个杀人犯(是个阿拉伯人)到访,请他将犯人带到边境城市交给当局。
这个短篇我之前读过,其中的“加缪”气质在于,从头至尾并没有多少事发生,主角明确拒绝命令。
“要我交人,办不到。
”可是警察交到他手里就走了,他不得不收留了犯人一个晚上,给他吃喝,给他睡觉的地方,第二天将他带到了城市边上。
在这里,他指着前面的路告诉犯人,边境的警察局就在那里,你可以去自首,但旁边那条路通向沙漠,你会遇到游牧的部落,按他们的规矩他们必须接待你。
电影的故事要更复杂丰满一些。
阿拉伯杀人犯的杀人动机、为什么不逃甘愿就死,做了一些交代;乡村教师带着犯人上路后,遇到了民族解放阵线的人,被扣作人质。
但从中竟遇到了老战友,此时我们发现乡村教师其实曾经也是军人,他们在二战意大利战场共同服役过,他选择成为教师,而其他“阿拉伯血”比较多的人现在成了“叛军”或“恐怖分子”。
老战友老部下告诉他,你必须选择一边,达吕拒绝做这样的选择。
战友对他说,我敬你如同兄弟,但如果必须要杀你,我会动手的。
结果这一小队人遇到了法国军队,惨遭屠杀,甚至在已经投降的情况下也被杀害。
达吕作为人质,加上有退伍军人的身份和欧洲人的外表,逃过一劫,他直视法国军人:你杀害了已经放下武器的人,这是犯罪。
法国军人轻松地回答:这是命令,我只是在执行命令。
达吕说,但这是不对的。
阿拉伯犯人恰好可以看作达吕的“负片”:他为达吕错杀的一个人祈祷,并告诉达吕,我不是懦夫,我并不软弱。
是的,就死是他自己的选择。
达吕看到那么多人被残杀,对他吼道,但你还活着不是吗?
他只说,对你的学生你也这样吼叫吗?
他们被扣为人质的那个晚上,两个命运不得不交会的人,相互打开了一下心扉。
阿拉伯人说自己还没有跟女人在一起过,他问达吕,跟女人睡觉是什么样的?
结婚是什么样的?
达吕回忆了自己的婚礼,那是美好的婚礼,美好的日子。
第二天达吕去为他找了一个女人。
而同时,他自己也接受了这里的女人的好意。
终于他们到了城市的边缘。
达吕对着阿拉伯人说,不要投降。
在小说结尾,达吕痛心地看到,犯人走向了自首的那条路。
然而在电影的结尾,达吕看到犯人犹疑了一下之后,走向未知的自由那条路。
他微笑了,回去给孩子们上完最后一堂课,之后他也要离开那里了。
Viggo Mortensen在关于这部电影的采访中也谈到,电影中的这个人物,包含了太多加缪的要素。
加缪也是阿尔及利亚出生的“黑脚”,有法国公民身份但极其贫穷。
此外电影中所有的人物都非常寡言,那种静默的气氛与贫穷一样,几乎是母亲给他的礼物,成为他作品的重要一部分。
即使被告知这个人杀了人,他也拒绝先行审判,把人当成人看。
当然,还有加缪反对死刑,“断头台”也是他的重要遗产和反复出现的命题。
但更重要的,拒绝选择站在任何一边,拒绝战争和杀戮,这是加缪一直以来的态度。
他因此与萨特等人分道扬镳,也在阿尔及利亚战争期间保持了好几年的痛苦的沉默,直到他1960年突然离世。
这部小说的原著发表于1957年,我关注到这部电影,却是因为在为《寻找<局外人> 》搜集资料的过程中,注意到了Viggo Mortensen2016年在哥伦比亚大学重读加缪1946年美国之行的演讲《人的危机》,再下去就搜到了关于这部电影的谈话。
加缪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美国之行是在1946年的3月底,为《局外人》在美国的首发做准备。
他的出版商Knopf为他的新书造了声势,在《出版商周刊》上打了整四版的软文广告,将加缪塑造成“存在主义代言人”,虽然加缪本人一直澄清他不是存在主义者,但美国人已经根深蒂固将他与存在主义连在一起。
这场演讲本身,主办方本希望他为美国人讲一讲法国的文学与戏剧的现状,然而加缪却自顾自地讲了他一直最关心的问题,那就是虽然战争已经结束,但他发现人类社会进入了一个习惯于暴力和杀戮的时代,他为美国人介绍了他这一代欧洲人的成长,并希望大家共同努力摆脱这种生活在杀戮中的恐惧。
如果没有和平,任何人都不会有自由。
《寻找<局外人> 》的“使徒在纽约”一章,充满激情地再现了这一历史场景,也因此,2016年的这场重读,作者卡普兰作为特别嘉宾为观众介绍了这一历史。
《寻找<局外人> 》也多处涉及阿尔及利亚的各民族混居的状况。
阿尔及利亚是法国殖民地,相当于法国境外的三个省,欧洲人(法国人,相当比例的西班牙人,而且包括不少犹太人)是法国公民,当地人(阿拉伯人,柏柏尔人)多为穆斯林,是没有法国公民身份的。
还原加缪创作过程发现,加缪在当记者时候报道过的司法案件后来都为他提供了素材,有不少是基于这种民族冲突的。
有些比较严重,另一些,比如启发了《局外人》的海边杀人场景的一次沙滩斗殴,则是日常轻微的冲突。
《远离人迹》中的乡村教师是欧洲人,父母是西班牙裔,在当地人眼中,他是法国人;但在法国人眼中,他是阿拉伯人。
这一身份的撕扯,在亲眼看到自己曾经亲如兄弟的战友被屠杀的时候达到顶点。
如果不深刻地认识到这一点,就无法理解加缪的困境,也无法理解他说的“假如一定要在母亲和正义之间选择,我选择母亲”。
《寻找<局外人> 》的作者卡普兰提到,她在北非进行走访的时候才深刻意识到,阿尔及利亚人,法国人,美国人,大家对《局外人》这部小说都有不同的读法。
比如关于其中被杀的阿拉伯人身份被忽视,作为中国人的我之前就没有意识到这会成为问题。
萨义德就很早地对此提出了非常尖刻的批评。
但假如充分意识到《局外人》在讲一个“由于错误的原因被审判、由于任何情况下都不愿说谎而被判死刑”的人的故事,即能将这一令人困惑的主角与加缪一贯的人道主义形象统一起来,这部小说同样是个人的抗争。
当然,在1946年这篇演讲之时,法国已经从占领中走出来,加缪已经由于《局外人》成名,在伽利玛工作并担任《战斗报》的主编。
受到被占领的巴黎的启发、自1940年起开始写作的《鼠疫》,已经更多占据了他的头脑,并将最终确立他抵抗运动代言人和人道主义旗手的地位。
加缪在美国的这场演讲我在中文书中暂时没有找到译文,但他的1946年《战斗报》上的一篇文章,基本上就是这个演讲的延续,即《不做受害者,也不当刽子手》。
其中有不少非凡的洞见,让这篇文章在今天看起来也是非常切身的。
不做受害者,也不当刽子手,是对《远离人迹》这部电影最好的解说。
“也许有事业值得人去牺牲,但是没有事业值得人去杀戮。
”说起来加缪在中国受到关注,竟是因为两次疫情。
2003年非典时,还有当下,都有很多人重读或首次读《鼠疫》。
不知道,读者们都从《鼠疫》中看到了什么?
在我看来,《鼠疫》与《局外人》和《远离人迹》一致的一点在于,加缪告诉我们人在任何情况下都有选择的权利,都有自由的意志。
附带说,启发加缪写作《鼠疫》的并不真的是瘟疫,而是战争情况下,被隔绝、孤立无援之中友谊的力量。
他给帕斯卡·皮亚的信中提到他考虑的小说题目叫做“被隔离者”。
引用一个朋友的话,“那里的鼠疫是比喻,这里的也是。
那里有不同的抵抗方式,这里也有。
”加缪的和平主义被很多人认为是幼稚,Viggo提到他在法国旧书摊上想要买一本加缪的书时被摊主鄙视。
桑塔格坦言加缪的道德有“智性上的弱点”(“多难弄懂的美德啊”)。
然而这正是加缪的可贵之处:从虚无主义的深渊跃升至人道主义。
苏姗·桑塔格说得好:“卡夫卡唤起的是怜悯与恐惧,乔伊斯唤起的是钦佩,普鲁斯特和纪德唤起的是敬意,但除了加缪以外,我想不起还有其他现代作家能唤起爱。
”
加缪笔下多是普通却心灵高尚的人物,真实地存在着,生活着。
和他自己一样,无法找到自己的认同感,在阿尔及利亚,他是法国人;而在法国,他是阿尔及利亚人。
阿尔及利亚反抗殖民的革命爆发后,男主的处境愈发尴尬。
电影没有特地交代自从妻子去世十年后,他为何会选择留在阿,并自愿当一名法语教师。
虽然生活贫苦,却满足安乐。
定是因为他心中对阿有着浓厚的爱和悲悯,也是对殖民统治的一点“赎罪”吧。
电影里他不得不离开而给孩子们上了最后一节课,他哽咽着说他为这群孩子骄傲,并在黑板上用阿拉伯语和法语写下 “Atlas”,让人唏嘘。
Atlas是北非阿特拉斯山脉,也是希腊神话中顶起西天的阿特拉斯神。
电影在最后用Atlas表达了期待世界大同,和对北非的深深的敬爱。
导演大卫·奥霍芬将这则短篇进行了时空向度上的双向延展,大肆删减了宪兵角色,改编成为一个颇具西部片气质的逃亡双雄故事,并以此为脚本,拍摄了自己的第二部剧情长片《远离人迹》。
能说流利西班牙语和法语的美国演员维果·莫腾森,成为加缪小说里的乡村教师Daru,而曾在多部法国电影里扮演阿尔及利亚故乡人的Reda Kateb,则是小说中那个因惩戒性族法家规被追杀的Mohamed。
原始的族法与殖民地宗主国的法律,部落对凶犯的追杀与法军对游击队的绞杀,一道在尴尬的时间点涌来,成为Daru完成移交任务、Mohamed苟且求生之逃亡路上的可怖障碍。
远离人迹,我们还能否坚守内心的良知?
望着鲁卡走向了沙漠,去寻找牧民,米尔欣慰地笑了。
他的苦心终于没有白费,历经艰险,鲁卡选择新生。
回到教室,满地狼藉。
为了拯救鲁卡,米尔已成为报复的对象,虽然不舍,但他只能离开。
没有任何外界的压力,全在内心的束缚与道德。
这就是加缪所营造的困境。
如果你能称之为人,具有人的道德,就无法逃脱。
我要是结过婚就好了,同女人做爱是什么感觉。
即将死去,鲁卡说出了自己的遗憾。
来到小酒馆,米尔出钱帮助鲁卡解决了遗憾。
自己也伏在女人怀中,享受了久已失却的温暖与幸福。
远离人迹,我们都是内心的囚徒。
首先在看这部影片的时候完全没有任何历史背景的知识基础,我是开了1.5倍速把它看完的,剧情相对来说也比较简单。
就好像风过留痕一般,这部影片在过程中带给你平淡的感受,但在某一个回想的瞬间,让你觉得选择权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
那些好像天大的事、仿佛无解的题,其实不必去纠结,算了吧,没关系,去面对吧。
在影片中,我没有看到有任何一个起眼的建筑物,唯一像点样子的,就是那一间教室。
很多次两个人在画面的一侧显得非常渺小,整个贫瘠的地区也没有一点温柔的色彩。
但到影片后半段的时候,他拿枪抵嫖资那会儿,在妓女的怀中留下了一滴眼泪,我不懂那眼泪的含义是什么,但是我当时在思想上对这种嫖娼行为没有任何人道主义的限制,就觉着这两好兄弟就得这样一起扛枪嫖娼风流肆意。
在他们这种环境下奢谈爱情是不可能的行为,不是哪一种生活都能过得如此理想主义。
电影中所描写的生存规则与现代社会相比较而言实在太残酷了。
中东阿拉伯武装斗争恐怖分子等等因素……所以会感慨人性果然是伟大的,在任何环境下都能展现非凡的毅力,难道这就是人类繁衍至今的生存之本吗?
再次想想又觉得自己好像不是看了一部电影,而是看了一本画册似的,就这样快速翻阅着,然后暂时放下了这段历史。
人是一种很凶恶的动物,分人种,同样人种分种族,同样种族分信仰,同样信仰分阶级。
加缪因小说《局外人》成名,书中他形象地提出了存在主义关于“荒谬”的观念。
随后,他开始写作哲学随笔《西西弗的神话》。
1943年4月,加缪结识了萨特(让-保罗·萨特)和波伏娃,在哲学和戏剧等方面的共同爱好使他们成了非常亲密的朋友。
然而萨特倾向于共产党和马克思主义,而加缪则对苏联社会有着比较清醒的认识。
1944年法国解放,加缪出任《战斗报》主编,写了不少著名的论文。
自我认同困境
阿尔及利亚风光如果不是高温的话还是很美,情节相对简单,有点反战的情绪在,
根据加缪的短篇小说《来客》改编的电影。这个片子的摄像很厉害,就算剧情比较慢也让人很想继续看下去,最后看到孩子们的眼神,非常感慨。战争中的生命太脆弱了……去酒吧那一段,让人感觉有女人的地方真的就有了温暖。
令人意外的是法语片
中国呢?
殖民者终究是殖民者,哪怕有已经定居于阿尔及利亚多年的法国人,当独立战争打响的那一刻,他们在本地战士的眼里,依旧是殖民者“法国人”,而在真正的法国人眼里,他们又是“阿拉伯人”。国家殖民主义让他们享受了多年有形无形的特权,所以当阿尔及利亚民族主义抬头之时,必然会有一些个体成为悲剧。
表演加分
我一直把你当兄弟,但是如果明天早上我必须杀了你,我会动手的。
远离加缪。
一部闪着人性光辉的好片。陶醉于采音师录制的各种荒漠中的声音,风,碎石,枪炮,落雨,在最朴素的蛮荒之地,有蓝天,地貌,陋室,石屋。Daru的动作沉默,稳健,坦然地面对险恶的人生。很受用的一课。Viggo的表演张力,在手足举动中非常具有感染力。
加缪的小说太难拍了!
莫滕森的表演太棒。
着实看不了这种冷漠寡淡的政治色彩的所谓的风光片(fingers crossing)
不了解历史看不懂
风光与摄影完全压制叙事和格局
VM去年两部新片观感:作为一位熟练掌握了多种外语的演员,他热衷于在异国他乡说着当地语言“徒步旅行”。
#豆瓣春日影展# 第十七部:关涉动荡地区局势的影片,通常都是真实生猛见长,本片的切入点却稍有不同,它讲述的是一个遵从本心原则的老师,帮助一名欲放弃生命的可怜人重拾生的追求的过程。影片拍摄手法比较简单,但因故事有力,却也不觉粗糙。片尾提示本片改编自加缪的短篇小说《来客》,我便瞬间理解了第一幕中老师不问缘由便要保下异族人的举动,老师是理想主义的一种象征,来客代表的事饱受苦难的普罗大众,理想主义可以引领大众走向光明,而大众虽然卑微软弱,但因韧劲十足,才得以成为理想主义的接任人。
看不懂讲的啥,什么乱七八糟的,男主一枪就崩死个路人,然后又做圣母
改编自加缪的短篇小说《来客》,没看过原著。电影透露出一种浓浓的粗犷,人、景哪怕是声音,风声、沙石声、脚步声等。二战后阿尔及利亚的独立,欧洲人自以为带来的是文明和现代,可生于此长于此、父母葬于此的主角本是西班牙人,被法国人看作当地人,被当地人看作法国人。
一直以为莫特森真的是个西班牙人。不错的一个小故事,但是底层掺杂了加缪复杂的关于民族地域的私人情感。法国殖民北非经营几百年,现在母国反而可能被反噬,是福是祸,身处当时的人又哪里能看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