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有点babyfat的大表姐,一脸坚强又执着的神态,让人心疼。
美国底层人民的生活,一个普通的被生活压迫,承受太多的少女,winter's bone , family 's backbone.teardrop很棒,从一开始避而远之到挺身而出。
从冷酷的人身上更能体现亲情的温暖。
不得不说的一个细节,电影里女人都要经过男人同意,才做出决定,甚至先通过女人去跟男人说话。
打Ree的时候只有女人动手,带她找尸体都是女人。
甚至只愿意收养弟弟,而不想要妹妹。
影射一个赤裸裸的男权社会和男女严重不平等。
Ree的好朋友从洒脱少女沦落到低声下气的孩子妈妈,在Ree的一番教导下脱离了之前的“家”,是找到自我。
面对应该作为顶梁柱的爸爸离开而留下的烂摊子,承担一切照顾家人的Ree也是在做强力的反抗。
Ree不惧艰险迎难而上,撑起整个家庭,她历经磨难的胜利,更应该说是反抗男权的胜利。
一个冷峻的温情片。
某些地方远比我们更需要平等,大概缺乏什么就喜欢炫耀什么。
这两部电影居然很相似,主题、情节、风格、人物,都有点相似。
《大地惊雷》中,长辫子小姑娘的父亲被别人谋财而死,母亲病柔,还要照顾弟妹,于是,十四岁的小姑娘踏上了寻求公道之路,发现政府根本对此无计可施,于是她决定和一名年长的酒鬼警官追踪杀死她父亲的法外之徒,……最终,经历了冷酷、严峻的追捕过程,杀了人,断了胳膊,他们终于完成了使命。
长辫子小姑娘,聪明,倔强,泼辣,勇敢,带着一种男子的勇气和豪爽。
科恩兄弟的电影,总是充满了冷酷、血性,一种古朴大气的豪情,不过,反高潮的手法,让电影并不惊险,而是凸显一种慢节奏的紧迫,一种从冷中透漏出火的感觉。
一种纯属爷们的血性,即体现在酒鬼警察身上,也体现在长辫子小姑娘的身上。
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释,逝去的酒鬼警察没有留给断臂小姑娘一句话。
不过,她们曾经的经历已经足矣。
西部的豪情,原始的野性,豪爽的性情,在这个社会越来越不存在了,难免科恩兄弟总在电影里感慨“老了”,可悲的不仅是英雄暮年,更是这个不造就英雄的娘娘腔时代。
《冬天的骨头》中,灰眼睛姑娘,十七岁。
父亲贩毒,母亲疯了,还有小不点的弟弟妹妹。
父亲保释后意外失踪,不能出庭,警察为此要扣掉她们唯一的房子和树林……这意味着,她们将失去生存之本……十七岁的芮为此踏上了寻找父亲的道路,她得与那些险恶、杀人不眨眼的毒贩们打交道,她还得与警察交涉……她一步一步地在毒贩中寻访、打听,却一再遇到阻力,甚至被打得满地找牙……大概是她的执着感动了毒贩,或者是毒贩们只是想解决这个问题,最终,他们在深夜画着幽暗的小船去找她的父亲的尸体,找到了,他们让她从河底拉出父亲的手,然后用电锯锯下两个手臂,以便给警察证明他死了……那一刻,芮唯一一次流泪了……这个世界太残忍,但是为了现实中的生存,她不得不忍耐这种残忍。
最终,她将断手交到了警局,证明父亲不能出庭是因为死亡,从而防止了财产被抵押保释金。
并且还幸运地获得了一些钱……芮终于可以和弟妹母亲继续生存下去,那一刻,终于有了一丝暖意。
《大地惊雷》与《冬天的骨头》,都是一个寻父的故事。
父亲死亡,母亲病弱,而尚未成年的女儿,落得无依无靠,不得不走入这个陌生冷酷的世界,去与各种人物打交道,去冒各种危险。
而父亲角色的缺失,只是为了情节需要,还是另有更深层的意义?
父亲,在象征意义上,是理性、权威、统治、依靠、力量,而失去父亲,意味着一种缺失,一种涣散,是血性的丢失?
是理性的迷失?
还是现代人的精神困境?
大概都有吧。
这两部电影,都是冬季,寒冷的季节,风景枯黄萧条,没有一丝绿意与温暖。
在这样的场景中,凸显血性,似乎是更有味道。
风格上,两部都很“冷”、“硬”,死亡、暴力、冷酷,在影片中表现得淋漓尽致。
我几乎以为两部都是科恩兄弟的电影。
勇敢者,是冷酷中的温暖。
两个勇敢的姑娘,最终凭借坚强的意志和不屑的执着赢得了结局,在结局处,勇敢是温暖的。
《冬天的骨头》电影剧本(注1)文/(美国)德布拉·格拉尼克、安妮·罗塞利尼译/艺馨开篇广角镜头:冬日的旷野上,一辆孤零零的拖车,一面美国国旗迎风飘扬。
桑尼,一个12岁的男孩,还有他的小妹妹,艾诗莉,6岁。
两个人时而在蹦床上跳跃着,时而同小猫咪玩耍,时而在滑板上嬉戏。
歌手(画外音,唱道):“漫步密苏里河畔,我聆听着这支旋律,当我还是妈妈膝下撒欢的孩童时,人们弹着班卓琴,轻声哼唱着它,低沉而甜蜜。
乖乖睡吧,我的宝贝,在妈妈的膝上安眠,在梦中同我一起踏上重返旧日山岗的旅程,你的妈妈仿佛仍在那里,人们依然在哼唱这首老歌。
”艾诗莉帮着她的姐姐,瑞伊,17岁,晾晒衣物。
瑞伊为艾诗莉系好布娃娃的衣扣,把娃娃递给妹妹,然后拾起篮子。
歌手(画外音,唱道):“漫步于密苏里河畔,我聆听着这首摇篮曲,每当星星眨着眼睛,月儿高高悬起,我就听见妈妈的歌声,宛若那旧日时光里,她轻轻地唱着乖乖睡吧。
”瑞伊:我们走啦。
字幕:冬天的骨头内景 瑞伊家 清晨瑞伊站在厨房的水池旁,往脸上撩水,然后用毛巾擦干。
背景里,收音机正在柔和地播放着音乐。
房间另一头,艾诗莉盖着毯子躺在长沙发上睡觉。
瑞伊(低声地):艾诗莉,天亮啦!
艾诗莉猛地扑到睡在椅子里的哥哥身上。
艾诗莉:起床!
起床!
艾诗莉又往哥哥身上扑了一次。
瑞伊将油倒入已经加热的长柄锅里,再将马铃薯片放入嘶嘶作响的油中。
收音机里此时正在播报着寒冷的天气状况。
艾诗莉,裹在毯子里,看着站在炉灶旁的瑞伊。
瑞伊:早啊。
艾诗莉:早。
瑞伊打开冰箱,翻找狗食。
她拿出一个碗,闻了闻,然后递给艾诗莉。
瑞伊:总比什么都没有强。
艾诗莉拿着碗去房间外面给小狗送东西吃。
外景 瑞伊家 片刻后艾诗莉拿着狗食穿过院子。
尼克,家中的猎犬,热情欢迎她的到来。
艾诗莉将碗放在地上。
内景 瑞伊家 浴室 接前瑞伊为母亲梳理湿头发。
收音机播放圣歌。
桑尼走进来,怀抱一只小狗。
瑞伊:它是谁?
桑尼:花生酱。
瑞伊:在哪儿找到它的?
桑尼:树林里。
瑞伊:真可爱。
瑞伊和妈妈抚摸着小狗。
外景 土路 白天瑞伊,桑尼,艾诗莉,还有两只小狗,一起朝学校走去瑞伊:拼一下“house”这个字。
艾诗莉:H-O-瑞伊:嗯。
艾诗莉:U-A?
瑞伊:U。
艾诗莉:U。
瑞伊:Sssss。
艾诗莉:S-E。
瑞伊:H-O-U-S-E。
七加二等于几。
艾诗莉:九。
瑞伊:真棒。
内景 学校 儿童课堂 白天艾诗莉和几个孩子在做手工。
瑞伊看了一会儿艾诗莉,然后沿走廊向K-12(注2)学校的高中部走去。
内景 学校 第十教室 白天养育教学班。
学生们每人都抱着一个仿真婴儿,他们正在聆听老师的指导。
瑞伊在走廊上往里张望。
老师:换一个位置。
小心点儿。
扶着头。
然后让他靠在你的肩上。
现在小宝宝的位置高一些了,但你还得扶着他的头确保你抱他的手法准确。
课堂上,那些十几岁的学生们都认真地试着用正确的方法抱起仿真婴儿。
内景 学校走廊 白天后备军官训练队的学生扛枪沿走廊前行,进入体育馆。
瑞伊从反方向走来。
扩音器里传来(画外音):请大家注意了。
密苏里州福赛思圣堂参事会会员,美国消费和就业的领军人物……瑞伊的老同学,朝她挥挥手。
后备军官训练队中的一员:嗨,瑞伊。
扩音器里传来(画外音):……将在周五下午3:00和大家见面,地点是布莱尔夫人的房间。
后备军官训练队教官(画外音):正前方中心。
内景 学校走廊 白天站在门口我们可以看到后备军官训练队的学生们正在体育馆里进行操练。
扩音器里传来(画外音):杜鲁门大学将在下周一8:45来我校。
训练队教官(画外音):前进!
扩音器里传来(画外音):如果你想参加,请到顾问办公室报名。
训练队教官(画外音):踏步走!
扩音器里传来(画外音):海军陆战队生日舞会将在周六晚举行。
欢迎全体训练队的学员及其家人出席。
瑞伊在一个夹纸板上签字。
外景 布朗德·米尔顿家 院子 白天索尼亚,瑞伊的亲戚,正站在自家马厩前给马儿喂草。
索尼亚和她的丈夫就住在瑞伊家对面,空场的另一侧。
索尼亚(对马儿):吃吧,吃吧。
外景 瑞伊家 院子 白天瑞伊牵着一匹马走过冬日的院子,朝索尼亚家的马厩走去。
外景 布朗德·米尔顿家 院子 白天瑞伊朝马厩走去。
瑞伊:嗨,索尼亚。
索尼亚:嗨,瑞伊。
索尼亚放下草耙,面对瑞伊。
索尼亚:你和孩子们都好吗?
瑞伊:我们最近手头有点儿紧。
索尼亚:这马几天没吃草了?
瑞伊:快四天了。
索尼亚:干草挺贵的,是吧?
瑞伊:是。
(稍顿)其实,我是想问问你,能不能让她和你家的马待在一起?
长时间的沉默后索尼亚打开马厩门,让瑞伊的马和她家的马一起吃草。
索尼亚(对瑞伊的马):来吧,金杰,进去吧。
去那边儿。
多吃点儿。
吃吧。
瑞伊:谢谢你,索尼亚。
索尼亚:别客气。
瑞伊最后又看了一眼她的小马,然后从院子里折路而回。
外景 瑞伊家 院子 白天瑞伊正在劈木头。
她头戴耳机,音乐让她在劈柴时多了些动力。
一辆汽车驶来。
家犬尼克吠叫起来,然后穿过院子去迎接那辆车。
瑞伊的两位亲戚,索尼亚和她的丈夫,布朗德·米尔顿,正在自家院子里剥鹿皮。
他们抬头张望,看谁来了。
当汽车驶近时,瑞伊看到那是一辆警车。
她扔掉斧头,向刚刚停下来的汽车走去。
县治安官巴斯金,30岁,从车上下来。
瑞伊走上门廊,用身体挡住房门。
外景 瑞伊家 门廊 白天巴斯金:今天还好吗?
瑞伊没有回答他。
巴斯金:进去吧。
得和你妈谈谈。
瑞伊打开门,自己闪到一旁。
瑞伊:她不会开口说话的。
巴斯金走进屋内。
巴斯金:夫人?
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稍顿)夫人?
瑞伊能够听到她的母亲并没有出声。
巴斯金返回门廊。
瑞伊:你最好还是和我谈。
巴斯金,身体斜倚着门廊柱子,同瑞伊对面而立。
巴斯金:你爸在交保候审期,你知道吧?
瑞伊:那又怎样?
巴斯金:他好像又重操旧业了。
瑞伊:这只是你说,你没证据。
你得有证据才行。
巴斯金:这不难。
但我来不是为这事。
下周就要出庭了,我看是没希望见到你老爸了。
瑞伊:也许他会主动去见你。
巴斯金:没准吧。
不过,牵扯到你们的问题是,他已经将这间房子和前面那几英亩树林做抵押保释金了。
瑞伊:然后呢?
巴斯金:杰瑟普把所有东西都押出去了。
如果他不出庭,你们将失去一切。
(稍顿)有其它地方可以去吗?
瑞伊深感震惊,但她尽量掩饰自己的情绪。
瑞伊:我会找到他的。
巴斯金:姑娘,我已经找过了。
瑞伊:我说了,我会找到他的。
巴斯金朝远处望去。
他看见布朗德·米尔顿离开他原来站的位置朝这边走过来。
片刻后,巴斯金转身离开。
巴斯金:一定要让你老爸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巴斯金驱车离去。
布朗德·米尔顿和索尼亚继续剥他们的鹿皮。
桑尼拿着劈柴朝门廊走来,站在瑞伊身旁,看着索尼亚和布朗德在院子里割下一条条鹿肉,并将它们悬挂起来。
桑尼:也许他们会分给我们一点儿。
瑞伊:可能吧。
桑尼:也许我们应该去问问。
瑞伊看着弟弟,托起他的下巴。
瑞伊:永远不要开口去要应得的东西。
内景 瑞伊家 傍晚艾诗莉和桑尼在炉火旁取暖。
索尼亚抱着一个大纸箱走进来,鹿骨肉从纸箱边缘冒了出来。
索尼亚:晚上好,瑞伊。
瑞伊:晚上好。
索尼亚:孩子们。
嗨,康妮。
不想让你们觉得我们把你们给忘了。
索尼亚把纸箱子放在厨房的桌上。
索尼亚:给你们带了点儿肉来,还有一些土豆和炖菜用的材料。
瑞伊:谢谢。
我们正好用得上。
索尼亚:你们的木柴不多了。
我家院子里有劈好的。
你们可以拿去用。
瑞伊:我会的。
索尼亚:下午警察来了。
没什么事吧?
瑞伊:他是来找我爸的。
桑尼,听到对话,抬起头。
索尼亚:他找杰瑟普?
你知道你爸在哪儿吗?
瑞伊:不知道。
索尼亚:真的不知道?
瑞伊:对。
索尼亚:嗯,看来你什么都没跟他说,对吗?
瑞伊:就算知道,也不会跟他说。
索尼亚:哦,好吧。
我知道你能处理好,不是吗?
索尼亚突然离开,挥手和康妮道别,然后将身后的门关上瑞伊看着她的弟弟妹妹。
瑞伊:炖鹿肉吃,好不好?
艾诗莉:嗯,好。
瑞伊:好吧,都过来,看我怎么做。
外景 乡村小路 白天瑞伊沿着一条荆棘小路前行,随后离开小路,向一条车道走去。
外景 盖尔家 门廊 白天瑞伊穿过院子,踏上走廊。
她敲了敲门,然后站在门外等候。
从屋里传出鞭挞金属(注3)的音乐声。
盖尔,17岁,抱着她的宝宝小内德,将门打开。
盖尔:谢天谢地,是你,甜豆,还好不。
是弗洛伊德的父母。
他们总是盯着我,就像我做错了什么事。
内景 高尔家 起居室 白天弗洛伊德,18岁,身着“反坦克”服,正往脚上穿同衣服配套的靴子。
弗洛伊德:你别总这么说。
是他们给你房子住的,好不好?
瑞伊:嗨,弗洛伊德。
你不请我进去吗?
要不我就站在门口和你聊天。
弗洛伊德:嗨,进来吧。
瑞伊走进房间,经过弗洛伊德身旁,朝厨房走去。
内景 盖尔家 厨房 白天盖尔一手抱着小内德同瑞伊拥抱。
瑞伊:嗨。
盖尔:嗨。
瑞伊看着小内德。
现在她最好的朋友已经当妈妈了。
瑞伊:妈的。
盖尔:别说脏话。
到里面来。
盖尔抱着宝宝,穿过狭窄的走廊进入卧室。
瑞伊跟在她身后。
内景 盖尔家 卧室 白天瑞伊沉重地倒在床。
盖尔躺在她身旁,小内德在两人中间。
盖尔:好一阵没见了,亲爱的。
瑞伊:有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
盖尔:怎么了?
瑞伊:县治安官来我家找我老爸。
如果他在开庭日缺席,我们就无家可归了。
我得去阿肯色州边境找找他。
盖尔:那得问他。
车是他的。
盖尔坐起来,离开卧室。
在盖尔同弗洛伊德交谈的时候,瑞伊抱起小内德。
盖尔返回。
盖尔:他说不行。
瑞伊:你没跟他说我出油钱吗?
盖尔:跟他说了。
那他也不借。
瑞伊:为什么?
盖尔:他从来不跟我解释,瑞伊。
他只会说不。
瑞伊:姐们儿,听你这么说真伤心,他不让你做,你就不做。
盖尔:人一旦结婚就不一样了。
盖尔重新躺在床上。
瑞伊:确实,你以前可不吃这套。
盖尔:孩子得睡一会儿了。
盖尔从瑞伊的怀里将小内德接过来。
盖尔(低声对宝宝):到这儿来。
盖尔目送着瑞伊离去。
外景 树林 白天瑞伊爬上一个树木繁茂的山坡。
外景 蒂尔德普家 白天瑞伊走进院子,小狗上来欢迎她。
一座深棕色的木屋。
维多利亚,30岁,打开房门。
维多利亚:你怎么来了?
有人过世了?
瑞伊:我在找我老爸。
维多利亚撑着门,招手让瑞伊进来。
维多利亚:进来说吧。
暖和暖和。
瑞伊进屋,维多利亚跟在后面。
内景 蒂尔德普家 白天瑞伊和维多利亚走进厨房。
维多利亚:小声点儿。
蒂尔德普还没起床呢。
瑞伊脱掉她的外套,坐在桌子旁。
维多利亚倒了两杯咖啡。
瑞伊:警察今天来了。
我老爸将所有的东西都抵押出去做了保释金。
维多利亚,我必须得找到他,让他出庭。
瑞伊的叔叔,蒂尔德普,40岁,一个面容疲倦,胡子拉碴的男人,走进来。
他点燃一支香烟,穿过房间。
蒂尔德普:你不能这么做。
别去找杰瑟普。
蒂尔德普坐到桌子上。
蒂尔德普:出不出庭,由那个要进监狱的人自己决定,你说了不算。
瑞伊:你知道他在哪儿,对不对?
蒂尔德普:男人在哪儿根本用不着让你知道。
瑞伊:但你……蒂尔德普突然用警告地眼神看着瑞伊。
蒂尔德普:我没见过他。
维多利亚将一杯咖啡放在他面前。
沉默。
瑞伊思索着下一步她该怎么办。
瑞伊:他会和小亚瑟那些人在一起吗?
蒂尔德普心不在焉地往手枪弹夹里上子弹。
蒂尔德普:千万别去找小亚瑟问他们不想告诉你的事儿。
这么做肯定会被那群畜牲暴揍一顿的,除非你乐意。
瑞伊:我们不是亲戚吗?
蒂尔德普继续摆弄着他的手枪。
蒂尔德普:我们和小亚瑟家的关系八竿子打不着。
蒂尔德普把手枪扔到桌子中央的转盘上。
维多利亚:你认识他们,蒂尔德普。
你可以去问问。
蒂尔德普:闭嘴。
维多利亚:他们没人会急着和你干仗的。
蒂尔德普:我已经说过让你闭嘴了。
蒂尔德普站起来,背对着瑞伊,朝厨房炉灶走去。
瑞伊:我老爸可是你惟一的兄弟。
蒂尔德普转过身看着她。
蒂尔德普:你以为我忘了?
嗯?
杰瑟普和我一起40个年头了,但是我不知道他在哪儿,我也不想四处打听他的下落。
维多利亚想通过转变话题来缓解紧张气氛。
维多利亚:瑞伊,你还打算参军吗?
瑞伊:不,恐怕现在不行了。
(对蒂尔德普)听我说……蒂尔德普突然冲到瑞伊面前,揪着她的头发,把她的脑袋往后拽。
他低着头逼近她的脸。
蒂尔德普(摇着头说):不!
他放开她,离开厨房。
维多利亚死死地盯着瑞伊,然后跟随蒂尔德普离开。
瑞伊坐在桌子旁,能够听到从另一个房间传来压低嗓门的谈话声。
两口子争吵时,瑞伊站起来,穿好外套。
维多利亚(画外音):她需要帮助。
蒂尔德普(画外音):不行。
不行!
听着!
你跟那姑娘说,让她老实在家待着。
哪儿都别去。
把这个给她。
然后立刻让她走。
维多利亚返回厨房。
维多利亚:蒂尔德普说你最好在家待着。
他希望这个能帮上你的忙。
维多利亚将一卷钞票塞到瑞伊手里,然后从她的烟盒里抽出一支大麻烟。
维多利亚:路上抽根烟吧。
瑞伊接过烟。
瑞伊:谢谢。
维多利亚目送瑞伊离去。
外景 乡村田野 下午瑞伊走过红色的牧场,牧场上散落着一些破旧的简易木棚。
外景 乡间小路 下午瑞伊穿过小路,爬上小山坡。
外景 梅甘家 院子 下午瑞伊走进院子,绳子上晾着衣服。
毛驴在栅栏另一侧吃草。
一个被啃了一半的苹果滚到毛驴够不到的地方。
瑞伊拾起苹果给毛驴吃。
梅甘,20岁,从房子里走出来,站在走廊上,和瑞伊打招呼。
梅甘:嗨!
你来这儿干嘛?
瑞伊:我老爸叫杰瑟普。
他和小亚瑟是老朋友,我来找他。
梅甘俯视着瑞伊,半天没做声。
梅甘:等一下。
梅甘走进屋里。
瑞伊仔细打量着这个院子。
起风了,不祥的金属声在她身边响起。
梅甘穿着外套再次返回,走到瑞伊身边,领她穿过堆满废弃物的院子。
梅甘:我叫梅甘,我应该认识你。
在聚会上见过你几次,如果看到杰瑟普,我肯定也认得出来。
虽然没怎么和他说过话。
瑞伊:你认识他?
梅甘:我的意思是,看到了才能认出来。
听说过一些他的事儿。
瑞伊:他制毒。
梅甘:他们都干这个。
用不着大惊小怪。
内景 小亚瑟家 下午小亚瑟,30多岁,紧张地从窗户里向外张望。
外景 小亚瑟家 院子 下午梅甘和瑞伊朝小亚瑟的房子走去。
梅甘:如果小亚瑟正在制毒的话,你得马上离开这儿,好吗?
门打开了,小亚瑟对着瑞伊笑。
小亚瑟:我知道,你梦见我了,对不对,小鲁思。
瑞伊:我叫瑞伊,混蛋。
我是过来找我老爸的。
小亚瑟:请进吧,女士们。
瑞伊从梅甘身旁挤过去,走进屋子。
梅甘跟在她身后。
内景 小亚瑟家 下午屋子里没有阳光。
小亚瑟轻敲着玻璃缸的缸壁,逗弄起他的宠物雪貂。
瑞伊和梅甘站在门口,从房间另一侧看着他。
瑞伊:不会占用你太多时间。
我在找我老爸,我想你也许见过他,没准儿你们俩又混到一块儿了。
小亚瑟的视线离开雪貂,他转过身来,坐在沙发上。
小亚瑟:夏天之后我们就没在一起了。
那会儿还是在你们家呢。
瑞伊:之后你就再也没见过他?
小亚瑟:嗯。
瑞伊:他一直都没有回家。
你知道他去哪儿了吗?
小亚瑟:你耳朵眼里塞了猫屎吗,姑娘?
瑞伊:我要照顾弟弟妹妹,还有我妈妈。
我必须得找到他。
小亚瑟:如果我见到他,会把你刚才说的那些话转给他的。
小亚瑟点燃一支香烟,他的双手颤抖起来。
梅甘:你老爸把整个家都甩给你了?
他可真混蛋。
瑞伊:是,全甩给我了,就是这样。
瑞伊盯着小亚瑟。
他坐在沙发上,身体前倾,摇晃着。
小亚瑟:你要留个便条吗?
瑞伊:不。
小亚瑟:想抽根烟吗?
瑞伊:不。
小亚瑟敲打着桌子,站起来。
小亚瑟:那我没什么能帮你的了。
他挥手让她们离开。
小亚瑟:走吧。
瑞伊和梅甘没再耽搁时间便离开了。
小亚瑟目送她们出门。
外景 孤星路 下午梅甘和瑞伊沿着道路前行。
梅甘:别跟任何人说是我告诉你的,好吗?
你应该上山,去问问图帕·米尔顿。
希望他能告诉你。
不过,他通常不跟别人聊天。
瑞伊:那个男人实在是太吓人了。
梅甘:哦,害怕他也不是什么坏事。
他是我爷爷,我从来都不敢把他给惹毛了。
她们一直向前走,直到梅甘家院子的尽头。
外景 梅甘家 院子 下午梅甘:去找图帕吧。
梅甘用脚踩着带倒刺的铁丝围栏,让瑞伊跨过去。
梅甘:走吧。
梅甘目送瑞伊爬上小山坡。
外景 树林 下午瑞伊费力地穿过树林。
在择路前行时,干枯的树叶还有树枝咔咔作响。
外景 图帕 米尔顿家 院子 下午迈拉卜,50岁,从房子里走出来,站在走廊上。
瑞伊穿过院子。
几条大狗看到她后立刻咆哮起来。
迈拉卜:走错地方了吧?
你是谁啊?
瑞伊:我是瑞伊。
我老爸是杰瑟普·多利。
迈拉卜挥挥手,示意瑞伊靠近一些。
瑞伊向走廊挪了几步。
迈拉卜:你不是来找碴的,对吧?
瑞伊:对。
迈拉卜:我的一个侄子,巴斯特·勒罗伊,他打过你老爸一枪,是不是?
瑞伊:是,但那和我没关系。
我想他们自己都已经摆平了。
迈拉卜:打他一枪,事情当然摆平了。
你来这儿干什么?
瑞伊:我急需和图帕谈一谈。
迈拉卜:他没必要和你谈。
迈拉卜朝房门转过身去。
瑞伊:但我想和他谈谈。
我的确非常非常需要。
求你了!
迈拉卜转过身面对瑞伊。
瑞伊:至少我们还有点儿亲戚关系。
总还是有些意义的。
人们不是常常这么说吗?
迈拉卜被激怒了,她走到瑞伊面前。
迈拉卜:你就不能找个男人来谈这事儿吗?
瑞伊:不,我找不到。
迈拉卜:在院子里鸡窝那边儿等着,我跟图帕说一声。
瑞伊:谢谢。
瑞伊朝鸡窝走去。
迈拉卜走进屋内。
外景 图帕 米尔顿家 院子 下午瑞伊在鸡窝旁边找了个地方坐下来。
在瑞伊等待的时候,镜头跟着瑞伊的视线摇过庭院。
瑞伊(自言自语地):拜托了。
外景 图帕 米尔顿家 院子 下午晚些时候迈拉卜,手里拿着个杯子从屋子里走出来,她大声喊着瑞伊的名字。
迈拉卜:他没时间见你,孩子。
瑞伊:我必须得和他谈谈。
如果他不知道,那就没人知道了。
迈拉卜:不。
聊天的话也会成为证词。
他可不想惹麻烦。
瑞伊:我可以等。
迈拉卜:你得回家了。
她将杯子递给瑞伊。
迈拉卜:给你,喝了它,然后回家。
瑞伊喝了杯子里的东西,然后将空杯子递给迈拉卜。
瑞伊:谢谢。
迈拉卜:图帕知道你刚才在山谷里,孩子。
和梅甘在一起。
还去了小亚瑟的家。
他知道你要问什么,但他不想听。
瑞伊:就这些吗?
他什么都不打算和我说?
迈拉卜:孩子,如果你把我的话听进去了,你就该知道答案了。
迈拉卜转身朝房子走去。
瑞伊在她身后喊道。
瑞伊:看来我是白来一趟了。
亲戚。
关系对他而言没有任何意义。
我理解得对吧?
迈拉卜转过身,直视瑞伊的眼睛。
迈拉卜:不准你这么说,不准!
我希望你听我的话,孩子。
你必须得回家,然后老老实实呆在家里迈拉卜转身向屋子走去。
当她走到门口时,她转过身。
迈拉卜:别再让我出来跟你说第二遍。
迈拉卜走进房间,关上门。
当瑞伊踏着沉重的步伐离开时,迈拉卜从窗户里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她。
外景 瑞伊家 白天艾诗莉骑着一匹玩具小马在蹦床上嬉戏。
瑞伊从房间里走出来,站在走廊上。
瑞伊:艾诗莉,回家了。
把那两匹小马也带上。
艾诗莉抱着两匹小马,从蹦床上爬下来。
内景 瑞伊家 白天瑞伊将土豆削成片,放进嘶嘶作响的平底锅里。
一阵响亮的敲门声。
布朗德·米尔顿(画外音):瑞伊,出来!
外景 瑞伊家 走廊 白天瑞伊打开门,走出来。
布朗德·米尔顿:有人已经跟你说了让你闭嘴。
你应该听他们的话。
上车!
他抓住瑞伊的胳膊。
瑞伊:别碰我。
布朗德·米尔顿:让你上车。
布朗德·米尔顿推搡着瑞伊朝汽车走去。
瑞伊抱住走廊柱子挣扎着。
布朗德·米尔顿把瑞伊推下台阶。
瑞伊:滚开。
布朗德·米尔顿:进车里去。
桑尼从屋子里走出来。
桑尼:嗨!
布朗德·米尔顿:你想找揍吗,小子?
瑞伊:桑尼,回屋去。
等土豆变成褐色的时候,把火给关了。
桑尼:别伤害我姐姐。
瑞伊:桑尼!
布朗德·米尔顿转过身,踏上走廊台阶,抓住桑尼的衣领。
布朗德·米尔顿:小崽子还挺有种的,不过你最好别惹我。
瑞伊:桑尼,回屋去!
布朗德·米尔顿(对瑞伊):你他妈的赶快上车。
瑞伊:我不会跟你走的。
布朗德·米尔顿:上车。
带你去看些东西。
瑞伊和米尔顿坐进汽车里。
内景 布朗德·米尔顿的汽车 白天(行驶中)布朗德·米尔顿:杰瑟普和我之间是有些矛盾,可他毕竟是我的堂兄。
不过一旦出事儿,话就说不清了。
瑞伊:我们去哪儿?
布朗德·米尔顿:沿着这条路走。
瑞伊:沿路去哪儿?
布朗德·米尔顿:去个你该去看看的地方。
瑞伊焦虑地向周围望去,想要搞明白此行的方向。
内/外景 布朗德·米尔顿的汽车 白天他们驱车经过一片树林,随后来到一幢被烧焦的房子前。
布朗德·米尔顿将车停在路边,关掉发动机。
内景 布朗德·米尔顿的汽车 白天布朗德·米尔顿:这儿就是我,还有其他人,最后一次见到杰瑟普的地方。
瑞伊:他从没在制毒时发生过爆炸。
布朗德·米尔顿:我知道。
但这次一定是哪儿出了错。
瑞伊:他就是因为从来不出事儿,并且制毒水平高才出名的。
他知道自己应该干什么。
布朗德·米尔顿:做久了你就会知道,这种事儿迟早得发生。
瑞伊:你是说我老爸在这儿被炸死了?
布朗德·米尔顿:是这个意思。
瑞伊:我要上去看看。
瑞伊打开她那一侧的车门,下了车。
布朗德·米尔顿抓住她的胳膊。
布朗德·米尔顿:不行!
那儿毒劲儿大着呢。
会钻到你骨子里去的。
瑞伊:如果老爸在这儿,我就带他回家安葬。
布朗德·米尔顿:瑞伊!
瑞伊挣脱开米尔顿抓着她胳膊的手,下了车,砰的一声将车门关上。
外景 被烧焦的房子 白天瑞伊穿过小路,向房子走去。
她小心翼翼地靠近,仔细地查看着残垣断壁。
其中一面墙被炸到了院子里,窗户已经碎了,黑黢黢的墙壁碎片,隔热材料在断裂的墙板上随风晃动着。
她发现一个被烧毁的炉灶,并且注意到野草从地板下面钻了出来。
内景 布朗德·米尔顿汽车 白天(行驶中)瑞伊和布朗德·米尔顿驱车回家,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
瑞伊朝车窗外望去,陷入沉思,权衡着自己的下一步。
外景 布朗德·米尔顿家 白天车停在布朗德·米尔顿家的房子前,两个人下了车。
当瑞伊准备穿过空场回家的时候,布朗德·米尔顿拦住她的去路。
布朗德·米尔顿:瑞伊,我知道失去杰瑟普让你们很伤心。
有一堆事情需要处理。
瑞伊:我们应付得过来。
布朗德·米尔顿:索尼亚和我聊过这事儿。
我想我们可以帮你带大桑尼。
艾诗莉就算了,但我们可以带桑尼。
瑞伊:你什么意思?
布朗德·米尔顿:我们可以带走桑尼,然后把他抚养成人。
瑞伊:见你的鬼去吧。
布朗德·米尔顿:比起你和你那没有工作的老妈来说,我们能把他养得更好。
实在不行的话,我们也可以带走艾诗莉。
瑞伊:去死吧,狗娘养的。
桑尼和艾诗莉就算同我和妈妈一起死在山洞里,也不会和你们过一个晚上。
瑞伊走开,随后又转过身来。
瑞伊:混蛋!
你以为我是傻子吗?
那个地方的野草已经长得老高了。
房子炸了得有一年了吧!
瑞伊朝他的脚上啐了一口唾沫。
布朗德·米尔顿转身离开。
瑞伊气冲冲地穿过空场,朝自己的家走去。
外景 瑞伊家的庭院 白天桑尼和艾诗莉将塑料瓶放在野餐桌上,然后跑到远处,瑞伊在那里等着他们。
瑞伊竖起一支双管猎枪,让桑尼和艾诗莉仔细观看。
瑞伊:过来,看看这个。
艾诗莉,别在那边儿玩了,快过来。
按下这个发射这个枪筒,按下那个发射那个枪筒。
一般遇不到同时发射的情况。
真碰到个头大又不好对付的家伙时,就得双管齐发了。
瑞伊将双管猎枪放在地上,然后拿起另一支躺在地上的猎枪。
瑞伊:这支枪等你们老了以后再用。
它可是我学射击时用的枪。
是爸爸的小口径枪。
现在,最重要的是,不要把手指放在扳机上,除非你们已经瞄准好目标,准备射击了。
永远都不要-你们俩看着我-永远都不要把枪口对准彼此,永远不要!
好吗?
像你们做祷告的时候那样跪在地上。
对,就这样,没错。
桑尼拿起枪,把它抵在肩上。
瑞伊站在他身旁指导着。
瑞伊:看到那个十字了吗?
那就是瞄准线。
用这个瞄准目标的中心位置。
瞄准后,扣动扳机,开枪。
桑尼开枪射击。
瑞伊:好!
盖尔(画外音):瑞伊!
瑞伊:等一下 (对盖尔)嗨!
(对桑尼和艾诗莉)你们管好自己的手。
谁都别碰枪。
盖尔抱着躺在婴儿提篮里的宝宝,入画。
瑞伊和她拥抱了一下。
盖尔:嗨!
瑞伊:嗨!
盖尔:甜豆,都拿着枪干什么?
瑞伊:教他们一点儿生存技能。
瑞伊看了一眼婴儿提篮里的小宝宝。
瑞伊(对小内德):嗨!
内景 瑞伊家 白天瑞伊和盖尔站在厨房的桌前。
桌子上,小内德躺在婴儿提篮里。
盖尔将一串钥匙扔到桌子上。
盖尔:我让他滚下车了。
瑞伊:你还是原来的那个你,亲爱的。
一直都是。
外景 瑞伊的院子 夜晚盖尔和瑞伊从屋子里出来。
盖尔抱着躺在婴儿提篮里的小内德。
她们打开弗洛伊德汽车的车门,将婴儿提篮放好。
盖尔:把它转过来。
瑞伊:朝后?
盖尔:对。
你妈妈知道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吗?
瑞伊:我不知道。
盖尔:你觉得你会告诉她吗?
瑞伊:这些事儿正是她一直拼命要逃避的。
对她说这些太残忍了。
盖尔:我想她帮不上什么忙。
瑞伊:是啊。
她们爬上车,驾车离开。
内景 阿普丽尔家 起居室 夜晚一场家庭聚会。
马里代-阿普丽尔的妈妈唱着歌,她的朋友们在为她伴奏。
阿普丽尔坐在沙发上观看。
房间另一端,两对夫妻正在玩扑克牌。
马里代(歌唱着):我眺望着幽深的山谷。
茫茫绿野一望无际。
当我重拾往昔记忆时,我的内心是如此地渴望你,还有那些曾经的岁月。
在高高的山岗上,微风自由自在地吹拂,我在想,你是否依然记得我。
马里代对朋友说道。
马里代:再来一遍。
瑞伊和盖尔(抱着婴儿背袋)敲门。
阿普丽尔起身应门。
马里代(歌唱着):我在想,你是否依然记得我,是否时光已消磨了你的记忆?
当我听到微风在林间轻声低语,我在想,你是否依然记得我。
阿普丽尔打开门,犹豫着是否让瑞伊进来。
马里代(歌唱):美丽温柔的女士们都来吧,你们怎样向男人献殷勤,我们已得到警告。
阿普丽尔:进来吧。
阿普丽尔示意瑞伊和盖尔进屋。
她们俩安静地走进来,环顾四周,看看是否有她们认识的人。
阿普丽尔:当妈的过生日。
瑞伊:生日快乐。
阿普丽尔:你们想来点儿什么?
喝的,还是吃的?
瑞伊:我来这儿找我老爸。
阿普丽尔:我猜到了。
进来说吧。
阿普丽尔领着瑞伊和盖尔穿过起居室,进了她女儿的房间。
马里代(唱道):他们就像夏日清晨的一颗孤星,稍纵即逝,我希望我是一只小鸟,拥有一双翅膀,飞翔而去。
拥有一双翅膀,向着远方,飞去……内景 阿普丽尔的家 卧室 夜晚在狭窄的儿童房里,盖尔和瑞伊仔细聆听着阿普丽尔的话。
阿普丽尔:你们知道,我和杰瑟普傍在一起那是很久以前了。
瑞伊:我知道。
不过我想没准你能告诉我点儿什么。
阿普丽尔:嗯,还真有话要跟你说呢。
我想这样也能让我轻松点儿。
阿普丽尔在她们身旁坐下。
瑞伊:你还酗酒吗?
阿普丽尔:不不,我已经戒了。
几个月前,杰瑟普和我意外相遇。
他依然能让我开怀大笑,有那么一两天,我们旧情复燃。
不过很快他就走了。
大概又过了三四周的时间,我在克鲁克香克看到他和另外三个我不认识的人在一起,他们看上去也没什么不开心的。
瑞伊:老爸说了什么吗?
阿普丽尔:他死死地盯着我,但却装出一副不认识我的样子,好像之前从来没见过我。
肯定是出了什么问题。
瑞伊陷入沉思,考虑这些话。
阿普丽尔注视着她的眼睛。
阿普丽尔:对不起。
外景 树林 清晨瑞伊,桑尼和艾诗莉,三人背靠一棵大橡树安静地坐着。
瑞伊紧握猎枪,准备射击。
瑞伊:如果你们能够保持安静,它们很快就会出来。
桑尼打了个喷嚏。
瑞伊:上帝保佑。
桑尼:我们还要等多久松鼠才会出来?
瑞伊:通常要很久。
桑尼:希望我们能碰到小鹿。
瑞伊:现在不是猎鹿的时候。
桑尼:什么时候?
瑞伊:清晨或夜里。
艾诗莉(对瑞伊耳语):看到了吗?
瑞伊:嗯,在哪儿?
艾诗莉指着前方。
艾诗莉(小声地):那儿。
瑞伊:啊!
帮我按扳机。
把你的手放在这儿。
瑞伊和艾诗莉一起扣动扳机。
外景 瑞伊家 院子 清晨艾诗莉和桑尼将三只松鼠放在桌子上。
瑞伊放下一个水桶。
瑞伊:好吧,你们是想炸着吃,还是炖着吃?
桑尼和艾诗莉:炸!
瑞伊:炸着吃?
好吧。
瑞伊手里攥着一把刀,准备剥松鼠皮。
盖尔拿着一杯咖啡走过来。
瑞伊:嗨。
盖尔:嗨。
瑞伊的刀切入松鼠皮下。
瑞伊:好了。
现在把你的手指放进去,我也把手指放进去。
一,二,三。
瑞伊和桑尼,两个人拽着松鼠皮朝相反方向撕扯。
瑞伊:拉。
使劲。
他们继续撕扯松鼠皮。
瑞伊:现在,我要在这儿给它开膛破肚。
她用刀划开松鼠肉。
瑞伊:手伸进去,把内脏取出来。
桑尼:我不干。
瑞伊:桑尼,有很多事情就算是再害怕,你也得克服。
桑尼转过身。
桑尼:我不是害怕,我只是不想这么做。
瑞伊:来吧。
把手放进去。
瑞伊指导着桑尼将手放进松鼠肚子里。
瑞伊:好样的。
桑尼拽出长长的一段肠子。
桑尼:这些我们还吃吗?
瑞伊:现在不。
外景 布朗德·米尔顿家 柴房 白天瑞伊正在用切割机劈木柴。
蒂尔德普悄无声息地走过来,关掉发动机。
瑞伊被吓了一大跳,她转过身。
蒂尔德普:你以为我把你们忘了吗?
瑞伊:什么意思?
蒂尔德普:忘了你们,忘了这里发生的一切。
瑞伊:那是你的事。
忘没忘随你的便。
蒂尔德普:今天早上警察在加列特湖边找到了杰瑟普的车。
有人昨晚一把火给它烧了,几乎什么都没剩下。
(稍顿)他不在里面。
瑞伊看着别处,然后转过身来面对他。
瑞伊:他逃跑了,是吗?
蒂尔德普从夹克里掏出一叠卷起来的钞票,递给瑞伊。
蒂尔德普:这是给你们的。
今天早上他应该出庭,但他没来。
趁现在我赶紧帮你们把林地卖了吧。
瑞伊:不,我决不会这么干。
蒂尔德普:姑娘,一旦他们从你手里接过这片林子-蒂尔德普捏住瑞伊的下巴。
蒂尔德普:-他们首先要做的事情就是砍倒这些上百年的树,给你留下一片残根。
那样还不如把钱留下来自己用。
蒂尔德普从夹克里掏出一袋白粉,用一把钥匙挖了一点儿,吸到鼻子里。
瑞伊扭过头。
他朝她摇晃着袋子里的白粉。
蒂尔德普:你还没尝过吗?
瑞伊:从没尝过。
蒂尔德普:随你吧,小丫头。
那些药让你妈妈好点儿没有?
瑞伊:她一直在吃,但没什么效果。
蒂尔德普:代我向她问好。
蒂尔德普慢悠悠地离开了。
瑞伊在他身后目视他离去。
内景 瑞伊家 康妮卧室 白天瑞伊站在父母的衣橱前,看着杰瑟普的物品。
她的手指碰触着他的衣服,端详着他收集的小靴子,思念着父亲。
外景 瑞伊家 院子 白天瑞伊的弟弟妹妹感受到周围紧张的气氛。
艾诗莉搂着小狗。
桑尼趴在蹦床上。
外景 树林 白天瑞伊挽着妈妈的胳膊,领着她绕过一些树桩和残根,走进自家的林地里。
外景 树林 白天康妮和瑞伊坐在树木之间。
瑞伊:妈妈,看着我。
康妮木呆呆地直视前方。
瑞伊:发生了一些事情,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瑞伊等着妈妈的回应。
瑞伊:妈妈,这次你能帮帮我吗?
妈妈,看着我。
康妮面无表情地看着瑞伊。
瑞伊:蒂尔德普觉得我应该把这片林子给卖了,妈妈。
我该不该卖呢?
求你了,妈妈,这次帮帮我吧。
瑞伊转过身,孤苦无助的她尽量不让眼泪掉下来。
瑞伊: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微风轻轻地吹过树林,云儿慢慢飘来。
外景 瑞伊家 院子 白天盖尔和瑞伊驾着车,缓慢地往瑞伊家开。
房子前,一个陌生人正站在车旁等候。
金毛和鲶鱼米尔顿则在道路另一侧观望。
内景 弗洛伊德的车 白天(行使中)瑞伊(画外音):他是谁?
盖尔(画外音):看那辆车,好像不是我们这儿的人。
外景 瑞伊家 院子 白天小卡车停下。
当瑞伊下车的时候,迈克·萨特菲尔德,拿出他的证件,朝瑞伊走去。
萨特菲尔德:我是迈克·萨特菲尔德,A-1保人。
瑞伊:你想干什么?
萨特菲尔德:我们持有杰瑟普·多利的契约合同,现在他跑了,看来是这样。
瑞伊:他没逃跑。
萨特菲尔德:但他没有出庭-这就是逃跑。
(对盖尔)抱歉,请让我们单独谈谈。
麻烦你!
瑞伊将一袋子物品交给盖尔。
盖尔抱着小内德朝走廊走去,然后站在那儿听他们说话。
萨特菲尔德:听着,我并不想找你老爸的麻烦,好吗?
我只想让法官离我远点儿。
瑞伊:我老爸他死了。
他没出庭是因为他已经不知道死哪儿了。
萨特菲尔德:你最后一次见他是什么时候?
瑞伊:几星期前。
萨特菲尔德:他和谁一起?
那些人在什么地方?
瑞伊:先生,他没告诉我这些。
萨特菲尔德:你知道我有权利,可以去任何我想去的地方抓人。
瑞伊:我就知道你是在浪费时间,而且还招我烦。
杰瑟普·多利已经死了。
他现在正躺在某处肮脏的坟地里,也许早已变成了猪圈里的一坨屎,要不就是被人遗弃在荒野,但不管在哪儿,他都死了。
萨特菲尔德:你怎么知道的?
瑞伊:你一定听说过多利的为人,对吗,先生?
萨特菲尔德:嗯,我多少知道一点儿,我保释过很多人。
瑞伊:我也姓多利,血脉至亲,所以我知道我老爸已经死了。
萨特菲尔德:你多大?
瑞伊:17岁。
萨特菲尔德考虑这些话,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
萨特菲尔德:嗯,你老爸的保释金不够了。
你家的房子和林地全都加在一起也没办法偿还,还差得远呢-这些你知道吗?
瑞伊:我什么都不知道。
他们后来才跟我说的。
萨特菲尔德:嗯,他还差很多钱。
有天晚上,一个家伙来到我的办公室,拿了一麻袋皱皱巴巴的钱,放在那儿,抵掉了你爸爸剩余的保释金欠款。
看上去似乎有人需要他尽快现身。
瑞伊:这个送钱的家伙留名字了吗?
萨特菲尔德:没留。
也许他内裤上有他的名字。
盖尔从走廊上望过来,专心致志地听着他们的谈话,神情担忧地,想要搞明白萨特菲尔德此行的目的。
瑞伊:我们还有多久就会被赶出去了?
萨特菲尔德:我估计……我估计你们大概还能在这儿待一个星期。
这是我的猜测。
瑞伊:一个星期?
那我还能做什么呢?
萨特菲尔德:没有,没什么可做的,惟一能做的就是证明他已经死了。
萨特菲尔德转过身,朝着金毛和鲶鱼米尔顿喊道。
萨特菲尔德:鲶鱼,金毛,你们俩没惹麻烦吧?
金毛冲他竖起了中指。
萨特菲尔德坐进车里,驾车离去。
内景 拍卖大厦 牛圈 白天此时正在举行一场牛犊拍卖会。
拍卖师不停地叫喊着一头小牛的价格。
瑞伊走进来,她在人群中发现了图帕·米尔顿,60岁。
图帕看到瑞伊后,起身离开。
瑞伊紧跟着他。
外景 牛圈 围栏处 白天瑞伊,小心翼翼地在狭窄的悬空通道上前行,下方的牛圈围栏构成了一个巨大的迷宫,她专心致志地在其中寻找着图帕的身影。
牛群哞哞地叫着,声音震耳欲聋。
最终,瑞伊找到了图帕。
她努力引起图帕的注意。
瑞伊(大声喊道):图帕·米尔顿!
我要和你谈谈!
图帕·米尔顿!
图帕·米尔顿!
图帕!
瑞伊拼命地喊叫,同牛群发出的嘈杂声较着劲。
图帕·米尔顿迅速离开,瑞伊从狭窄的通道上跑下来,紧随其后。
外景 图帕 米尔顿家 院子 黄昏瑞伊穿过院子,朝图帕·米尔顿的屋子走去。
门开了,迈拉卜端着冒热气的水杯走出来。
她猛地将杯子里的液体泼到瑞伊身上,然后用杯子击打瑞伊的脸,与此同时,艾丽斯和蒂莉-迈拉卜的姐妹们,也从屋子里冲出来。
瑞伊大喊一声,扑倒在地。
迈拉卜:我跟你说过离他远点儿。
迈拉卜和艾丽斯抓着瑞伊,蒂莉头前带路,几个人拖着她往仓房走去。
瑞伊竭尽全力反抗起来。
迈拉卜:抓紧她,艾丽斯!
艾丽斯(对瑞伊):别动!
姐妹几个死死地抓着瑞伊,把她押到仓房里。
迈拉卜:这就是你不听话的后果。
瑞伊的尖叫声划破天空,仓房大门徐徐降下。
内景 图帕·米尔顿家 仓房 夜晚荧光灯发出惨淡的光芒,瑞伊慢慢恢复了意识。
她看到仓房顶棚的橼子,各种各样的金属工具,还有几台机器。
迈拉卜站在她身旁。
迈拉卜:我警告过你。
好好跟你说,你偏不听我的--为什么不听话?
瑞伊将一颗带血的牙齿吐到手心里。
她环顾四周,看到一些她不认识的人,正静静地望着她。
在那群人当中,她看到了小亚瑟,斯拜德·米尔顿,还有雷。
梅甘站在瑞伊身旁,她弯下腰,捋了捋瑞伊的头发。
梅甘:我们要怎么处置你呢,小姑娘?
瑞伊:杀了我,我猜。
梅甘:我们想过了。
还有别的吗?
瑞伊:帮我。
这个肯定没人说过,对吗?
梅甘:之前我是想帮你,结果搞成这样。
图帕·米尔顿走进仓房,梅甘退后。
他朝瑞伊走去,捏起她的下巴,查看满是血污的面孔,然后朝迈拉卜看了一眼。
图帕·米尔顿:你有什么话要说吗,孩子?
有的话最好现在就说。
瑞伊想了想,她凝视着图帕。
瑞伊:我的弟弟妹妹还没有成年。
妈妈是个病人,她的病永远都治不好了。
很快,律师们就会来我家,没收我们的房子,把我们从家里赶出去,让我们像野狗一样到处流浪。
瑞伊喘了口气。
瑞伊:如果我老爸做错了什么,他已经偿还了。
不管是谁杀了他,我都不想知道。
但如果没有了房子,我就没办法照顾弟弟妹妹,还有我妈妈。
周围一片静寂。
图帕同博比离开仓房。
猎犬在仓房外狂叫,汽车引擎声靠近。
斯拜德·米尔顿:哦,妈的!
雷想要离开这里。
雷:我可不能就这么束手待毙。
所有人都听到了关车门的声音,然后,沿着砂石路传来沉重的脚步声。
仓房大门打开,蒂尔德普站在门口。
蒂尔德普:她在哪儿?
小亚瑟:别激动,蒂尔德普。
我们警告过她,不只一次了。
蒂尔德普盯着瑞伊,他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然后转身对斯拜德·米尔顿说道。
蒂尔德普:你打她了?
斯拜德·米尔顿的手向后腰伸去,摸索着掖在裤子里的手枪。
迈拉卜朝蒂尔德普走来。
迈拉卜:不是他!
男人们没碰过这个疯丫头。
是我干的。
我和我姐姐们,她们都在这儿。
图帕·米尔顿在雷和博比的陪同下回到仓房。
他停住脚步,同蒂尔德普保持一臂的距离。
蒂尔德普:杰瑟普做事儿总是和我们拧着劲,他明白,我也明白,我根本就不想搅和他那潭浑水,不想知道他到底怎么了。
可是,她不是我弟弟。
蒂尔德普环顾周围聚集的人群,在结束这句话之前,他死死地盯着瑞伊。
蒂尔德普:她是我仅剩的血亲了,所以我才来找她,把她带走,送她回家。
行吗,图帕?
图帕·米尔顿:你想罩着她,是吗?
蒂尔德普:如果她做错了什么,你们可以来找我。
瑞伊意识到蒂尔德普此时此刻的态度是多么严肃。
图帕·米尔顿:以后由你来替她担责了。
蒂尔德普:这个女孩会守口如瓶的。
图帕·米尔顿:你们几个小伙子帮他一下。
把她抬到车上去。
小亚瑟和斯拜德·米尔顿架着瑞伊,扶着她出了仓房,朝汽车走去。
家族其他人站在仓房里,看着瑞伊和蒂尔德普驱车离去。
内景 蒂尔德普的汽车 夜晚蒂尔德普开车送瑞伊回家。
他们将车停在房前,但两人并没有下车。
蒂尔德普撕开一条花色丝质大手帕,把它塞到瑞伊嘴里。
蒂尔德普:使劲咬着,直到不再流血。
瑞伊咬住手帕。
汽车里,一片黑暗,寂静无声。
随后,蒂尔德普坦率地对瑞伊说。
蒂尔德普:你老爸无法面对这最后一击,无法面对十年的牢狱生活。
他开始和该死的警察做交易。
蒂尔德普吸了口烟。
蒂尔德普:你现在得听我的了。
明白?
他们等着我,看我是否会采取什么行动。
他们会观察我们。
不能让我知道到底是谁杀了我弟弟。
就算你找到了那个人,也永远都不要让我知道是谁干的。
如果知道了,我很快就会翘辫子。
明白?
瑞伊伸出胳膊,抱了抱蒂尔德普的肩膀。
外景 瑞伊家 院子 夜晚盖尔从房间里走出来,跑到汽车旁。
艾诗莉和桑尼跟在她身后,站在走廊上看着。
盖尔和蒂尔德普将瑞伊扶出汽车,两人架着她朝房子走去,桑尼被挤到一旁。
盖尔(对桑尼):别挡路,把门打开。
蒂尔德普关上房门,留在走廊里。
内景 瑞伊家 浴室盖尔用双氧水仔细为瑞伊清洗伤口。
盖尔:有点儿疼。
抓着我的手。
瑞伊漱口,往水池里吐出很多血。
她精疲力竭地坐下,感激地看着盖尔。
瑞伊:谢谢你。
内景 瑞伊家 卧室 夜晚瑞伊躺在床上。
盖尔将冷冻过的蔬菜放在瑞伊受伤的肋骨上。
索尼亚走进来。
索尼亚:我刚知道。
拿了些药给你。
索尼亚递给盖尔一个塑料瓶。
索尼亚:是止疼药。
药力强劲。
吃了很快就不疼了。
一开始吃两片。
盖尔:好的。
索尼亚:她可能会要很多,但开始就两片,慢慢再加,反正让她睡着就行。
瑞伊:谢谢你。
索尼亚离开。
盖尔将一杯水递到瑞伊的嘴旁,让她把药片吞下去。
瑞伊:等我睡着了你再走好吗?
盖尔:当然,我会的。
瑞伊:但你还得看着他们做作业。
盖尔:没问题。
内景 瑞伊家 卧室 夜晚瑞伊躺在床上,时而清醒时而迷糊。
桑尼走进来,将一杯水放在床头柜上,然后把瑞伊的牙齿丢了进去。
他和艾诗莉凝视着姐姐,片刻后,两人小心翼翼地躺在她身旁。
艾诗莉搂住瑞伊的胳膊。
艾诗莉:胳膊疼吗?
瑞伊:不疼,还好。
瑞伊随后又昏沉入睡。
(切至)瑞伊的梦境瑞伊因服用了止痛药而进入梦乡密苏里的荒野,以及野生动物的抽象画面,同时伴随着电锯声。
内景 瑞伊家 卧室 夜晚瑞伊从梦中醒来,艾诗莉和桑尼躺在她身旁睡着了。
外景 瑞伊家 走廊 白天瑞伊和怀抱宝宝的盖尔,站在走廊上,桑尼和艾诗莉在蹦床上玩耍嬉戏。
盖尔照顾着小内德。
瑞伊,神情焦虑而沮丧,她看着自己的弟弟妹妹。
瑞伊:布朗德·米尔顿说他和索尼亚想带走桑尼。
我跟你说过这事儿吗?
他们想替我抚养他。
盖尔:他知道吗?
桑尼?
瑞伊:我们没有跟他说过。
如果他知道了,肯定也是别人跟他胡说的,因为我永远都不会告诉他。
他连老爸制毒的事儿都不知道。
盖尔:是啊,如果让他们抚养桑尼,也能帮帮你。
艾诗莉呢?
瑞伊和盖尔又瞥了一眼两个正在玩耍的孩子。
瑞伊:他们对她不感兴趣。
盖尔:那你怎么办?
瑞伊:求维多利亚和蒂尔德普收留艾诗莉。
盖尔:天啊,我可不希望这是真的,甜豆。
希望不会这样。
内景 学校 海军后备军官训练团教室 白天军队招聘人员,沙尔克中士,30岁,伸出手同一位刚刚被面试完的学生握手。
沙尔克中士:很高兴见到你。
祝你愉快,再见?
学生:谢谢。
沙尔克中士招手让瑞伊过来。
沙尔克:嗨,你好 我是沙尔克中士。
瑞伊:我叫瑞伊·多利。
沙尔克中士:很高兴见到你。
今天为什么来报名,瑞伊?
瑞伊:我想如果我参军的话,可以拿到四万多美元的入伍费。
沙尔克:嗯,不错,但为什么不给我个更好的理由呢,一旦参军就没法回头了,四万美元可能并不值得你这么做。
瑞伊:主要原因是我需要这笔钱。
当然,这也是一次很好的旅行。
沙尔克:五年可不短啊。
瑞伊:那么,要等多久才能拿到这笔钱呢?
沙尔克:签约后,大概14到82周之间,我们才会支付这笔钱。
瑞伊:哦,海报上怎么没说?
沙尔克:可能是文书的错误,或者根本就没打算往上写。
也可能印在海报下方的小字里。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问问你,你的眼睛和嘴唇是怎么回事?
瑞伊:从自行车上摔下来了。
沙尔克:摔的?
你多大?
瑞伊:17。
沙尔克:17岁。
好吧,如果你真想参军,必须请你父母过来一趟,可以吗?
瑞伊:我自己能做主。
沙尔克:17岁不行。
美国法律规定17岁还是未成年人呢。
只有年满18岁才可以自己签字。
让你父母过来一趟有困难是吗?
我的意思是,我可以去你家--瑞伊:妈妈生病了。
爸爸去世了。
沙尔克:那你有哥哥姐姐能代劳吗?
瑞伊:我只有一个12岁的弟弟和一个6岁的小妹妹。
沙尔克:现在是谁在照顾他们?
瑞伊:我。
沙尔克:你?
这就是你需要四万美元的理由?
瑞伊:是。
沙尔克:看来留在家里就已经是个不小的挑战了,何况你还要照顾弟弟妹妹。
你知道,如果参加训练,你就不可能照顾他们了,对不对?
瑞伊:我想没准我能做到。
沙尔克:根本不可能。
如果你真地应召入伍,你决不可能和他们在一起。
一旦你参了军,真打仗去,谁来照顾他们呢?
瑞伊沉默不语。
沙尔克:所以你现在还是在家的好,那也需要很大的毅力和勇气,但我觉得这只是你的现状。
对吗?
也许明年事情就会有转机。
应该搞明白自己需要什么,好吗?
不要轻易决定,不要仅仅为了钱。
你需要有个好理由来参军,好吗?
瑞伊:好。
沙尔克:好吧。
很高兴认识你。
瑞伊:我也是。
沙尔克:祝你愉快。
瑞伊:谢谢。
他们站起来,握手。
瑞伊离去。
内景 瑞伊家 起居室 黄昏火炉旁,蜷缩在椅子里的瑞伊陷入了沉思。
艾诗莉和桑尼坐在她身旁的沙发上吃东西。
内景 瑞伊家 起居室 夜晚瑞伊在沙发上睡着了。
蒂尔德普走进来,用膝盖碰了碰瑞伊,将她弄醒。
瑞伊:干嘛?
蒂尔德普:我他妈等得不耐烦了。
咱们出去找找他们,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蒂尔德普把瑞伊从沙发上拽起来。
内景 路边酒吧 夜晚一个当地小型乐队正在演奏。
蒂尔德普坐在酒吧尽头仔细观察着人群。
外景 路边酒吧 夜晚瑞伊在蒂尔德普的汽车里睡觉。
她醒来时,发现雷和其他两个男人站在街对面的加油站前。
瑞伊:哦,老天。
瑞伊下了车。
内景 路边酒吧 夜晚瑞伊走进酒吧,顾客们都盯着她看。
她和蒂尔德普对视了一眼,示意他到外面去。
蒂尔德普跟随瑞伊走出酒吧。
外景 路边酒吧 夜晚瑞伊:雷和他们在那边儿。
瑞伊返回车内。
蒂尔德普向雷和其他几个男人走去。
蒂尔德普:雷!
雷:你想干吗?
我没见过他。
如果能帮你,我会的。
可有些事谁也无能为力。
蒂尔德普:放你妈的屁!
你这个狗屁不如的废物!
雷:我不知道他在哪儿。
蒂尔德普:现在就告诉你,等我下次再来的时候,事情会变得更糟。
蒂尔德普离开。
雷在他身后大声喊道。
雷:是吗?
你最好离这事远点儿,老弟。
相信我。
如果再回来,你会被人暴揍一顿的。
蒂尔德普:真的吗?
雷:你就等着瞧吧。
蒂尔德普朝车尾走去,瑞伊坐在汽车前排座位上,看到他从后备箱里拿出一把斧头。
瑞伊(自言自语地):搞什么啊?
蒂尔德普抡起斧头砸碎了雷汽车的挡风玻璃。
瑞伊畏缩着,不希望看到蒂尔德普做出疯狂的举动。
雷(画外音,大声喊道):嗨,你他妈干吗呢?
嗨!
蒂尔德普回到车里,驱车而去。
雷(画外音,大声喊道):我们不会放过你的,老小子。
这就送你下地狱。
外景 墓地 夜晚蒂尔德普和瑞伊拿着手电筒从车里下来,两人进入墓地。
他们在坟墓之间行走着。
瑞伊:来这儿干嘛?
蒂尔德普:看看有没有没埋的尸体。
蒂尔德普和瑞伊在墓碑之间寻找着方向,用手电筒照亮地面,仔细察看着。
最终,两人停下脚步,扫视着此处。
蒂尔德普:他不在这儿。
蒂尔德普坐下,点燃一支烟。
瑞伊坐在他身旁。
夜风吹动着干枯的树叶,发出沙沙声。
瑞伊:哪儿都没有他。
蒂尔德普:他肯定在某个地方。
两人走出墓地。
内景 蒂尔德普汽车 夜晚沉默之中,蒂尔德普和瑞伊驱车前行。
瑞伊打起瞌睡来,蒂尔德普也在同倦意做着斗争。
瑞伊在颠簸中醒来,发现他们车后有一闪一闪的灯光。
蒂尔德普并没有停车的意思。
警笛鸣响。
瑞伊:蒂尔德普,你应该停车。
看看他想干什么。
蒂尔德普将车停稳,摇下车窗。
外景 蒂尔德普汽车 夜晚县治安官巴斯金举着手电筒走过来,蒂尔德普目视前方。
巴斯金在距离车门几步远的地方停住脚步。
县治安官巴斯金:下车,蒂尔德普。
我要和你谈谈。
蒂尔德普:我不想谈。
县治安官巴斯金:不是关于你的。
你没惹麻烦。
是有关你弟弟的。
蒂尔德普盯着后视镜里巴斯金的身影。
蒂尔德普:不。
今晚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照做的。
蒂尔德普伸手去拿猎枪。
县治安官巴斯金:下车,把你的手放在我能看到的地方。
快点儿,出来。
蒂尔德普:你为什么要去告发他?
为什么?
你去了以后,他就被人杀了。
现在你高兴了吧?
听完他这一番控诉之后,巴斯金和瑞伊的脸上呈现出不同的表情。
巴斯金神色紧张地看了瑞伊一眼,从枪套里掏出手枪敲打车身,试图赢回控制权。
治安官巴斯金:我了解你。
了解你们一家。
现在,下车。
蒂尔德普端起猎枪,架在打开的车窗上,眼睛盯着侧面反光镜里的巴斯金。
巴斯金愈发不安,他又看了瑞伊一眼。
蒂尔德普:现在轮到我们了?
蒂尔德普和巴斯金在镜中互相对望着彼此的眼睛,巴斯金慢慢地向后退去,手里还挥舞着他的手电筒。
蒂尔德普发动引擎,巴斯金用他的手电筒晃照着汽车里的瑞伊。
蒂尔德普驱车离去,将巴斯金一个人留站在路旁。
内景 瑞伊家 夜晚蒂尔德普和瑞伊坐在沙发上。
瑞伊:我为爸爸感到羞辱,这是让我最受不了的地方。
蒂尔德普:他非常爱你们。
这就是他的弱点。
瑞伊看着他。
蒂尔德普:我们大多数人都很冷酷,冷酷到可以在这行一直干下去。
瑞伊:但决不会告密。
蒂尔德普:许多许多年他都没干过这事儿。
他没干过,没干过!
但有一天他还是这么做了。
在瑞伊的注视下,蒂尔德普用鼻子吸了一小勺白粉。
瑞伊:你总是让我害怕。
蒂尔德普:因为你很聪明。
外景 瑞伊家 院子 白天瑞伊抱着一大箱子物品从屋里走出来。
院内,有一个正在冒烟的大桶,瑞伊将纸张扔进桶里。
内景 瑞伊家 白天瑞伊和康妮整理着箱子里的家庭照片。
瑞伊:你要不要翻翻这些东西?
看看有没有你想要留下来的。
康妮点点头,随后察看起来。
瑞伊翻看着相册。
桑尼和艾诗莉在一旁观瞧。
瑞伊:这是爸爸。
这是蒂尔德普。
她将一个手工制作的小木马递给艾诗莉。
瑞伊:艾诗莉,还记得爸爸给你做的这个吗?
艾诗莉:嗯嗯。
瑞伊:看看她身旁的这个小伙子。
桑尼指着相片里的杰瑟普和康妮。
桑尼:这是他?
瑞伊:是。
桑尼:那时他有多大?
瑞伊:大概和我现在差不多。
他们对着照片沉思 艾诗莉把那匹小木马摆在她面前的桌子上。
瑞伊将一个女人的肖像照翻过来,大声读出照片背后的题字。
瑞伊:我从不知道我会这么喜欢你,我真地希望能够一直吸引你。
爱你,直到永远。
外景 瑞伊家 院子 白天瑞伊注视着铁桶里的火焰,然后朝屋子走去。
外景 瑞伊家 院子 白天艾诗莉和桑尼在巨大的草垛上攀爬玩耍,并在其中玩着藏猫猫的游戏。
艾诗莉:哇哦!
找到了!
找到了!
外景 瑞伊家 走廊 白天迈拉卜和她的姐姐艾丽斯敲响瑞伊家的大门。
片刻后,迈拉卜又敲了一次。
瑞伊握着一支猎枪走出来。
迈拉卜和艾丽斯并没有害怕。
迈拉卜:我们是来帮你解决问题的。
瑞伊:现在,我只想把你的肠子给打出来。
迈拉卜:我知道你想这么干。
但你不会。
你会把那杆破枪扔一边儿,然后跟我们走。
瑞伊:你以为我疯了吗!
迈拉卜:带你去找你老爸的尸体。
我们知道那地方。
我们听到了一些流言蜚语,必须制止它。
瑞伊:我可没有说过你什么。
迈拉卜:我知道。
但别人会说。
瑞伊举枪示意。
瑞伊:我要带着它。
迈拉卜:不行,不能带。
如果你想找到老爸的尸体,就把枪放下,跟我们走。
外景 牧场 黄昏卡特,迈拉卜的姐姐,打开牧场大门。
迈拉卜驾车通过,然后将车停在牧场上。
迈拉卜,蒂莉,艾丽斯下车。
迈拉卜:你可以下车了,把麻袋从脑袋上拿下来吧。
把它给我。
瑞伊从头上取下一个粗麻布袋子,从车里下来。
迈拉卜:孩子,你可能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如果你知道,那就忘了它。
明白吗?
瑞伊点点头。
迈拉卜从后备箱里取出一把电锯,递给艾丽斯。
此时,夜色渐浓,迈拉卜和卡特用手电筒照射着路面,迈拉卜领着她们几个人,朝池塘边走去。
牛群发出哀怨的叫声。
姐妹三人从灌木丛里拖出一只小船。
没有人说话。
迈拉卜,艾丽斯,瑞伊坐进去。
卡特将电锯放在船上,迈拉卜划着船离开岸边,朝池塘中央树枝纠缠在一起的地方划去。
迈拉卜:他应该就在这儿。
伸手下去摸一摸,把他拽上来。
瑞伊脱外套,卷袖子。
她犹豫着。
迈拉卜:不会很深。
瑞伊伸手池底,在水中摸索。
迈拉卜:就在下面。
找到了吗?
瑞伊摸到了什么,她浑身哆嗦,倒吸了口气,身体畏缩起来。
瑞伊将手再次探入水中,迈拉卜用手电筒照射着水面,瑞伊神情恐惧,但又毅然决然地,紧紧攥住了一只冰冷的手。
迈拉卜:嗯,拿着这个。
迈拉卜把电锯递给瑞伊。
瑞伊:什么?
迈拉卜:不然怎么拿走他的手?
瑞伊:不。
艾丽斯:哦,快点儿,孩子。
你老爸也希望你这么做。
快点儿,拿着电锯。
瑞伊看了迈拉卜一眼,然后扭过头去,没有接过电锯。
艾丽斯:她干不了这个,迈拉卜。
迈拉卜知道艾丽斯说得对。
迈拉卜:抓着他的胳膊,孩子。
迈拉卜开启电锯,开始切割。
瑞伊抽泣着。
她把一只断手扔到船上。
她父亲的尸体从她手中脱落,沉入水中。
迈拉卜:你怎么撒手了?
你需要两只手,要不然他们会说是杰瑟普自己砍下来一只手,好不用坐牢。
他们知道这个伎俩。
把他再拉上来,快!
瑞伊再次将手伸入池塘。
她抓住杰瑟普的尸体,把他拽了上来。
迈拉卜启动电锯,割下另外一只手。
瑞伊呆坐在船里。
迈拉卜给她披上外套。
迈拉卜(低声地):撒手吧。
瑞伊没有动静。
迈拉卜:我们走,艾丽斯。
船离开,在水面留下一层油膜。
内景 县治安官办公室 等待区 白天瑞伊坐在椅子上等候巴斯金,她的膝盖上放着一个塑料袋。
在她等待时,警用对讲机一直响个不停。
巴斯金出现了,他挥手让瑞伊进他的办公室。
巴斯金:进来吧。
内景 县治安官办公室 白天瑞伊将袋子放在巴斯金的桌子上。
他往袋子里面看了一眼,身体立刻缩了回去。
县治安官巴斯金:你是怎么弄到的?
瑞伊:昨晚有人把它们扔在了门口。
县治安官巴斯金:我想我得赶快把这个拿过去。
法医会告诉我它们是不是你老爸的。
瑞伊:是 它们是我爸爸的手。
县治安官巴斯金:我们很快就会知道是不是了。
如果你爸只是种他的大麻,我想他这会儿还活着。
瑞伊克制住自己想对他进行言辞攻击的冲动,她转身朝门口走去。
县治安官巴斯金:嗨!
那晚我没开枪是因为你也在车上。
我根本不怕他。
瑞伊倚在门口。
瑞伊:可我觉得你害怕。
治安官巴斯金:不要让我知道你到处说这事儿。
瑞伊:我从来都懒得提你,伙计。
内景 瑞伊家 康妮卧室 白天瑞伊站在衣柜前,看着杰瑟普的遗物。
她拿起一把班卓琴,将它放在床上。
外景 瑞伊家 院子 白天艾诗莉抚摸着小狗。
艾诗莉:你是个乖孩子。
乖孩子。
艾诗莉走到晾衣绳下,帮着瑞伊摘下衣物。
康妮在一张桌子旁边叠衣服。
桑尼坐在他的滑板上,在一块大胶合板上来来回回滑动。
蒂尔德普走来,手捧一个小包裹。
蒂尔德普:桑尼。
嗨,艾诗莉。
他打开小包裹,露出两只小雏鸡。
蒂尔德普将它们递给两个孩子。
蒂尔德普:我带来给你们养的。
艾诗莉和桑尼一人捧起一只小雏鸡。
艾诗莉:谢谢。
萨特菲尔德的车在院子里停下。
蒂尔德普看着他,转身对瑞伊说道。
蒂尔德普:他来这儿干什么?
瑞伊:不知道。
萨特菲尔德走过来。
萨特菲尔德:我认识你。
蒂尔德普:哦。
萨特菲尔德靠近了一些,打量了瑞伊片刻。
萨特菲尔德:看来你是拼了命换回了这笔钱,孩子。
他的手伸进外套里,掏出一个棕色纸袋,递给瑞伊。
萨特菲尔德:这是你的。
瑞伊:是我的?
萨特菲尔德:那家伙没有留下名字。
他确认形势有利于你们的时候,才把这些都留给了杰瑟普。
瑞伊:这钱是他的吗?
萨特菲尔德:你比他更有资格用这笔钱。
反正他再不会为这事找后账了,像人们以为的那样。
我们拿了属于我们的那部分,这是剩余的。
全都归你。
桑尼看着他们在交谈。
萨特菲尔德: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办到的。
瑞伊:谋生罢了。
我说过的。
萨特菲尔德搜肠刮肚地找话说。
萨特菲尔德:保重,好吗?
他朝蒂尔德普点点头,离开。
瑞伊转过身望着康妮,母女二人目光交会。
外景 瑞伊家 走廊 白天蒂尔德普斜倚着廊柱。
桑尼身后跟着艾诗莉-走下台阶,他把班卓琴递给蒂尔德普。
桑尼:给你。
蒂尔德普:哦,好久没弹了。
退后一点儿,你们让我觉得紧张。
桑尼和艾诗莉坐在走廊前的台阶上,蒂尔德普凭着记忆弹出一首曲子。
瑞伊也走过来,站在他身旁,斜倚着廊柱。
片刻后,蒂尔德普停止了弹奏,放下班卓琴。
蒂尔德普:我总是没你爸爸弹的好。
他低头不语。
有什么东西压在心头。
蒂尔德普:我知道是谁。
瑞伊:什么?
蒂尔德普:杰瑟普。
我知道是谁。
他朝自己的汽车走去。
瑞伊低头看着班卓琴。
瑞伊:你应该把它带走。
蒂尔德普转过身看着她,瑞伊把班卓琴递给他。
蒂尔德普:哦,不……你……请你替我保存它吧。
有那么一刻,他们默视着对方。
蒂尔德普坐进汽车,瑞伊目送他驾车离去。
瑞伊坐在走廊前的台阶上,艾诗莉和桑尼分别坐在她的身旁,手里还捧着他们的小雏鸡。
桑尼:你拿到这些钱就会走吗?
瑞伊:我不会离开你们的,孩子。
怎么会这么想呢?
桑尼:我们听到你在说参军的事。
你想离开我们吗?
瑞伊:如果没有你们俩,我会迷路的。
瑞伊亲吻妹妹的额头。
瑞伊:我哪儿都不去。
艾诗莉将手中的小雏鸡递给瑞伊。
她拿起瑞伊放在地上的班卓琴,坐在走廊上,弹奏起来。
(全剧终)(注1)根据丹尼尔·伍德瑞尔同名小说改编。
影片获2010年圣丹斯电影节评审团大奖。
(注2)k-twelve school:从幼儿园到中学结业的学校。
(注3)Thrash Metal:20世纪80年代的地下金属音乐。
真没看懂讲的是个啥,看了评论大概是女主爸作为家庭贩毒集团的一员,要跟警察告密?
因此上一次坐牢出来保释期间,被亲戚们杀人灭口扔湖里了。
不看评论我还真看不出来,一整个云里雾里,感觉还特别无聊,数度看不下去。
大部分角色的角色我也get不到。
看她去每家都是找男的而不是找女的,大概可以看出,男亲戚跟她应该是一个族的,而女亲戚都是男亲戚妻子,可能是外族的。
而找的过程中,几乎是个出场的男亲戚就对她有暴力威胁情节,而女亲戚(包括那个女性朋友)其实都有尽力在帮助她。
泪珠作为关系最近的亲叔叔,一开始都想不管不顾。
虽然后面几个女的打了女主,但是能看出她们对女主的同情倾向,估计是族长下的命令,让这些女的去干不脏了自己的手,就像女主去的每家都是男的把女的推出去跟女主交涉,自己懒得跟女主废话。
女主一直在给自己爸说话我真的不懂,女主爸难道不是抛妻弃子嘛?
不然女主妈精神产生问题,都是无缘无故的吗?
跟警察做交易想过自己妻子孩子怎么安置吗?
我真不懂女主爸是怎么洗白的。
还有,开头结尾两次女主晒衣服的时候,为啥都是6岁妹妹在帮忙递衣服递夹子啥的,11岁的弟弟搁旁边玩,不是躺吊床上就是玩滑板?
不知道帮忙减轻负担?
有个场景是一群乐者围着唱歌,拍了老乐手(♂),拍了年轻乐手(♂),拍了几次,最后扫过一圈,那个坐沙发上的女乐手从始至终的镜头终究只是一扫而过。
松鼠肉是买的吗。
松鼠能养然后把肉卖掉吗🤔结尾杰瑟普是哪个角色来着,忘了。
如果brocedes拍传记片,这个警察反派可以剃下眉毛染个金发演Nico,在我看来长得挺像的。
镜头调度剪辑啥的也没什么特别的,平稳连贯性强,偶尔手摇,大部分镜头比较长,很少地方用快速剪辑。
色调倒是一直保持。
比较喜欢结尾,白色床单上似乎带着冬天的光线,风吹拂着淡金色的头发,妹妹的白色带花纹毛绒绒羽绒服,给人一直合该如此的冬天的感觉。
看冬天的骨头,看到的依然是温暖和明媚。
情节上,这当然是一个冰冷黑暗的故事,但光明和积极的人应该会感到欣慰,而为了这舒缓沁人的结局,心情压抑了95%的时间,然而最后的那5%让我对之前的寒冷和悲苦毫无怨言。
这就像一场穿越寒冬的旅行,令人庆幸的是在经历了饥饿,困窘,欺骗,抛弃,冷漠,虐打以及锯下自己老爸的双臂之后,最终迎来希望,明媚,亲情,友情。
踏过冰雪封盖的高山,望见太阳冉冉升起,这就是征服命运,值了。
珍妮佛劳伦斯,希望之星,已无需多言。
这部片子是成为未来mel的起点,再摆脱一些年轻的诱惑、虚妄,更多内涵修炼和努力,她已起飞。
想写的是teardrop。
出场时这个男人完全是个阴影。
只有一个暗示,这位冰冷凶恶的男人,居然找了个好女人,她外貌标致,心地善良,唯唯诺诺,ree进门时立即嘱咐说小心点,teardrop正在睡觉。
teardrop出场,邋遢精瘦,胡子拉茬,衣服脏乱,眼角是纹身,眼神是凶狠,椅子一拉坐下,先点烟,再摆弄枪,不容置疑命令ree停止找寻自己的爸爸回家呆着。
甚至在ree不愿放弃之时暴起蛮横掐住她的喉咙直到她喘不过气。
她即将开始这场凶险路途,只是没想到的是,第一次的肉体痛苦,来自她唯一的亲伯伯。
ree在公开调查自己老爸的行踪,于是也把自己明晃晃摆在砧板上任人摆布。
而他早已深谙黑社会的规则, 一面自己在暗暗调查, 查到弟弟的车停在某一个湖边,人已不见,查到警察逼供弟弟顶不顺招了,但是这警察不厚道,把弟弟招供的消息透露出去所以黑社会肯定不会放过自己的弟弟,一面还要保护身处众矢之的的侄女。
这不屈不挠的侄女一而再再而三的找到黑社会老大,这已经严重触犯了规则,被暴打,打完之后黑社会老大动了杀心,问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的?
侄女不是盖的,说我爸爸不是我,我有一个10岁的弟弟,6岁的妹妹,痴呆的老妈,没了房子我们只能流落街头我养不活他们。
能在这样暴打之后还能保持如此清晰的思路和表达,说明她的坚强和决心,她心里认准了情势,目标以及和自己的责任。
她没有机会把这些话说出来,但这些想法已经在心里跟自己说了不知多少遍。
这样的女孩注定有个tough的叔叔。
仓库外车声传来,仓库内哥几个就慌了上神一个个脸色大变,一个赶紧把手插到兜里摸枪,另一个没带枪的嘟囔着他妈的这人来了我得去拿枪才行然后赶紧去找枪。
这简单的声音和表现至少传递了两个信息,从他们对teardrop车的熟悉程度说明他们对这个人已经深入内心地膜拜,从他们准备慌乱操枪硬着头皮准备开打的表现说明teardrip平日的作风让他们已经恐惧敬畏。
卷闸门拉开,他的身影依然瘦削,但他的表情严肃目光狰狞,第一句话 她在哪?
你二句话 你打的?
第三句话 我弟弟做错了事他已经得了报应, 但她不是我弟弟,我为她担保。
这是个很重的承诺,意味着一旦ree,这个从来没有混过黑社会的小女孩,一旦再违反黑社会的规则,他和她将一起万劫不复。
黑社会老大一听,赶紧确认这个承诺成立,之后尊敬这个汉子,让手下帮他把ree抬上车救回来。
他们失败了,一无所获,坐以待毙。
一个被暴打,一个把自己暴露。
但这件事之后,他和她从精神上的血脉升华到命运实质的永不分离。
她在养伤,他去陪着,她说你总是害怕我,为什么?
他说,那是因为你太聪明了。
事实上,是她的坚持改变了他,或者说,他从来就没有放弃他的弟弟一家,他觉得这是男人黑社会的事他独力承担,只是不想他的侄女参与进来以至于置身于凶险之下,所以他用他的残暴和冷漠让她死心而安全。
但她的坚持和纯净给了他力量,他开始知道这个女孩的伟大之处,他们的血脉和共同的基因注定了他不会是一个人在战斗。
但是他们不想坐以待毙,既然两个人都已经暴露,不如来个鱼死网破。
于是接下来的行动他都带着侄女,他带着她去家族或者黑社会处理这档子事的公墓,找他弟弟的那个位置,未得。
他带着侄女去找弟弟常去的酒吧探求线索,刚好遇到坏人三人组,他直接问见到我弟弟了没?
对方说没,他不满,对方就撂话威胁他。
这个人不吃这一套,也不多说,直接拿个斧头把对方车一顿暴砸,对方三个人对着他一个人,只能怂骂,不敢动手。
这是整部片子第一次直接表现他的工作作风,不说太多,只干你,干了之后,还不敢动他。
这是个江湖上的高手。
回来遇到贱人条子,估计是那三个怂货不敢干他,居然求助于警察。
条子追上来,装模做样地摆官腔让下车。
teardrop的愤怒终于爆发,面对黑社会,要么是同行,要么是亲戚,他还讲规则,但是面对这个死条子,他的怨气终于爆发。
他说你为什么把我弟弟的事情说出去?
条子无语,只能继续借着官老爷的软弱势头让下车,teardrop把枪拖出来,这一次,我不听你的。
条子继续威逼,他说,那此刻就是我们的这一次了。
他的勇气硬生生的驱退了条子,他的怨气得到释放,他的弟弟实际上被警察和黑社会联合绞杀,他至少在警察方面声张了自己的态度。
但是在黑社会,他依然势单力薄,但他做到尽了。
如果开场他是魔鬼,那么最后一幕,他已经完成了从魔鬼到天使的塑造。
他捧着两只小鸡来到侄子们的家,庄严地把它们发放给十岁的侄子和六岁的侄女,让他们养育,小鸡指代希望,他们劫后余生,即将展开新的生活,充满了朝气和憧憬。
而这个发放希望的人,已然是慈父。
侄女乖巧地找出琴,他说别望着我我紧张,然后开始弹奏。
要知道,对于这个曾经陷入漫长寒冬的家庭,家里已经多久没有响起欢快的琴声,而现在,琴声再度被奏起,指代欢乐回到这个家庭,而这奏起音乐的人,依然是他。
弹了一半,他想起弹得比他好的弟弟已经被人杀了,悲楚袭来,停下了。
jesup,i know who。
我知道是谁。
ree一家终于迎来明媚的春天,这是毫无疑问的结局,而teardrop的命运却依然是个谜,他一句话i konw who也许就注定了他的宿命,他不会放过杀了自己弟弟的人,会去报仇,在报仇之前,他只是想回到弟弟的一家,参与这场冬去春来的庆典,参加完毕,他将去复仇。
但灵巧聪慧的ree说了一句,这琴给你,她想用琴和这个家族留着他复仇的心,但是他说,你帮我留着。
苦难会教会人低头,同样也会让人英勇善战。
如果不深入社会环境对人格时刻革命的课题,看《冬天的骨头》,会对突兀而又冰冷的对峙心怀颇多微词。
亲戚怎么会这样?
人要不要这么冷漠无情?
我无力解说它们的关系,却愿意相信使生命处之贱薄境地的不是缺失的爱,而是绝对的权威与绝对的利益规则。
只要把电影故事中隐藏于美国奥萨克山区的猫腻,轻轻放置在人类以其制定标准来保障地球主人的活动中,就能看到一条清晰的游戏法则,再复杂,也跑不出生物食物链的连锁关系。
通俗说,与感情无关,是所谓正义与所谓黑暗的抗衡,国家机器是隔岸观火的判官,弱与强,生与亡,决定无数看客情感天平倾斜的方向。
就说《冬天的骨头》中一切的变故,若没有芮父亲意外失踪的麻烦,那么之后所导致的家庭生存危机,及族群内部矛盾与斗争,可能都会在另一种“危险”的一网打尽中不存在“小我”的灾难,而是用彻底连根拔起的“新面貌”重整了一大家族一直掌控的毒窟。
转化成另一种生活,继续残酷。
这是一种假设的演绎。
如此说来,当地的执法人员就是人们值得信赖的公仆了,而事实上,这样惩罚个别人但一定会造福大多数的壮举,现实中并不多见,依然存在分赃分利是否公平的问题。
其实电影有透露现实的蛛丝马迹,芮父亲的死亡结局,换来暂时可以应急的金钱,其中一部分交到了芮的手里,那位执行官其实亦承认了他们已扣留了应得的部分。
虽然不能说“法”是无能的,但它在一面承认暂时无力严惩罪恶,需要更多时日收集证据,一面又在用冰冷严酷的姿态威慑着软弱无力的老百姓。
而另一种可能是,若芮的父亲未被灭口。
不论芮的父亲有没有背叛同族,整个制毒系统不会被毁灭(事实上也不可能彻底端掉老巢),最多找几个垫背的陪他一起坐牢。
这样不算最好,但游戏也不会玩到如此残酷无言的境地,也不会折磨无辜的芮三姊妹与母亲,结果又毫无新意,并没有让她们过真正意义上的新生活。
而抢夺房子,在表明执法一丝不苟的意义之外,还在嘲笑他们毫无正义可言的“杀鸡儆猴”之法,除芮父亲之外,被法律审判的三个孩子加精神病母亲都是最弱的普通百姓。
就在《冬天的骨头》里,我觉得自己是完全站在芮一家的立场上,包括芮的父亲。
虽然他是个隐形的人物,却控制着整部剧的脉搏。
可以从芮及叔叔“泪滴”的行为举止中判定出芮父亲的大致形象。
泪滴告诉芮,你父亲很爱你们,家人就是他的软肋,若没有你们,他不会走到这一步。
这到底透露了怎样的信息?
“威胁家人的逼供?
”“为保护家人而接受的家族惩罚?
”……之后在另一女人的口中可以看到一个有情有义的“情夫”形象,那女人告诉芮,她父亲与几个陌生的男人在一起,却装作不认识她,这应该是保护女人的做法,当时他已陷入了危险之中。
至于芮心中引以为傲的“多利家族”,最开始芮防范姿态面对巡警,说出的那句,‘都是你们对他的指控,但没有证据’;泪滴言中,‘不要告诉我谁杀了他,我要是知道了,我也就完了’的誓言。
都可以窥见到那位隐形男人的伟岸。
就说出卖贩毒集团这件事,实际上走的是正义之路。
只不过生活总在变脸,没人知道是否追求什么就一定能得到什么。
乱说这两种假设,我的矛盾是要指向更加强大的生存体系与环境。
作为现代文明的门脸与商务经济枢纽的大都会,得意于城市化进程的新时代,被宠溺为光鲜亮丽的先锋代言,定是要在历史的一页上狠踩上一脚。
用钢筋水泥铸造成具超级胃口的机器怪物,超负荷劳动,满足人类膨胀无度的欲望,必然要有三头六臂以确保时时处于饥饿状态的愤怒不跳脚,又要设计隐蔽通畅的排泄口,实现利益进出口的无限循环,而围绕其身,捧起它明星地位的便是现代人心中无限留恋憧憬的城郊、乡野、山村、僻壤,一切等待发展壮大的自然。
这么说的意思无非是要表达无处不在的人为发展规律,任何角落都不能幸免于利益斗争的扫荡,还会导致纯朴落后的地域雪上加霜。
像韩剧《市政厅》里捎出的话,作为美国的小老弟,讨好的务实行动便是每年为老大哥消化一定量的垃圾,有毒的无毒的。
也没什么可唏嘘的,这是人类大家庭的家规,想要维护地球,除非穿越到原始,汤师爷早说过‘忍耐’二字,那意味着未来的变本加厉。
而再自诩发达,世界工厂与华尔街哪有PK的必要,蓝白之异如此不同,一目了然,当然。
就算同根连的土地,还是会飘扬着“城市带动农村”的旗帜,除了文明的精华被送下乡,不信没有掖着藏着的糟粕。
而在自然贫瘠的荒土地上,要滋生罪恶,类似种植罂粟形成毒品工厂(冬天的骨头);开设福利院,发展买卖儿童的国际贸易(寻找幸福的起点);以“改良血统”的道德论,实现抢占家园、未开发土地的阴谋(防兔篱笆)等等,仿佛正是天时地利人和的召唤。
就电影《冬天的骨头》选择的故事背景,及忠实生活所要表现出的真实度,恰好是对城市人幻想世外桃源,投掷去的截然相反的现实重弹。
在《冬天的骨头》演绎至中段时,我就陷入了对编剧太过无情冷漠的讨伐情绪中,当然是盲目武断的。
虽然不是对那样的背景,而是对选择如何生活的信念与方式。
我多么想在少女芮的耳旁吹风,告诉她东方智慧姥姥的话,“树挪死,人挪活”,太平洋的海风一样能让流水不腐。
可是,我又想到追寻美国梦的爱尔兰一家子,想到客死异乡的莉莉娅,若生活的本来面目是残酷的,何处又不是生活?
还是托爷爷说得好,“人生的一切变化,一切魅力,一切美都是由光明与阴影构成的。
”总之,电影不论是拿美国偏远山区的某户家庭说事,还是用孩子领衔的号召力拓展主题的深度,电影涉及的内涵之广在意料之外。
唯一不够气势磅礴之处,或许在于导演不愿深入探讨的冷静态度上,故事温温吞吞地讲过,并干干净净地了结。
但留下了各种模糊论调,不是对执法机构的抨击,却暗喻了他们弹性十足的对策。
又以无奈的妥协表明“以暴制暴”是维持生态平衡的手段。
还有沉重的思考,芮不会遗弃母亲与弟弟妹妹的勇气,在赞叹时,是不是要拷问一下整个社会?
因为芮未成年的弟弟妹妹,好朋友襁褓中的孩子,他们需要希望。
而在观看电影的过程中,感受到的大量自然光,外泄了女导演细腻而又感性的认知形态,无意中达到戏剧至现实的化境。
她为片子设置的几位“雪中送炭”的女性角色,也旨在用点滴温暖试图融化现实的坚冰。
“情”虽在“理”之前,在现世,却左右不了理的方向,而理字,也不像那盘根错节参天大树上顶盖的湛蓝的天,那么光明透亮。
影片采用线性叙事的方式,让本身就非常易懂的故事更加没有悬念地平铺直叙。
唯一能够勾起观众一丝兴趣的点只剩下父亲的踪迹,当然,可能很多人同我一样,恐怕早就猜到Ree的父亲已死。
所以,主角的个人表演将是决定影片质量的唯一衡量标准。
Ree的生活状态几乎同现代社会隔绝,全片没有任何现代先进文明的踪迹,连一部手机都没有看见。
Ree每天都在为如何吃饱,如何让家人不至于饿肚子而存在。
而当所有这一切的维系——房子,都将失去的时候,潜藏在Ree内心的最原始的生存欲望也爆发了。
所以,她是无畏的,没有车,没有目标,只是通过少的可伶的几点线索,并通过最原始的询问的方式来寻找父亲的线索。
种种困难在生存的欲望面前都显得小了很多,于是,在Ree被暴打,甚至极有可能被杀的时候,她只是非常冷静的问了一句“你们这是要杀了我吗?
”面无畏惧的表情,在残酷面前,冰冷的心早已冷却了所有的恐惧。
影片对于人物内心的描绘也非常传神,特别是Ree多次凝视衣橱和鞋子,站在教室门口偷看同学表演军礼操,透露出一个17岁的小女孩真实的心理。
这算是整部影片中最为温暖的几个时刻。
残酷的生活现实促使Ree无法像同龄人一样得到关爱,但内心的渴望却如躁动不安的小鹿,甚至她将生存的技能手把手教给弟弟妹妹们,希望能够实现真正属于自己的生活——参军。
但现实依旧残酷,生活已不仅仅让你防不胜防,更让你的梦想支离破碎。
最终,Ree也只能继续选择执着地寻找,那怕是父亲的尸体。
个人感觉在冰冷的水中拾起父亲的胳膊那一幕的冲击力应该是最强大的,配上电锯的噪音和飞溅起来的水花,给观影者内心造成不小的不适感,但也正是这一幕让本已万劫不复的生活重新回归平静,虽然前途依旧非常昏暗,但至少,弟弟妹妹不用给人寄养,有好心的邻居和关心自己的亲人和朋友,更重要的居有定所。
讽刺的是,这一切的改变恰恰是父亲尸体上一对冰冷的胳膊所带来的。
该片将美国较为落后阴暗的一面都暴露在观众面前,人与人缺乏亲情,政府对无助民众的漠视。
全片冰冷阴暗的画面也将这种氛围渲染到了极致,真实的环境音和唯美的配乐弥补了本来不多的台词的枯燥,很适合喜欢纪录片的朋友。
最重要的是影片可以使人安静下来,轻轻地走近Ree,用心去感同身受。
最后,詹妮弗·劳伦斯真的不愧为奥斯卡最佳女主角,基本上是她的演技撑起了全片。
如果你去过冬日的北方农村,体会过干裂的凛冽的冷风吹过面颊,你一定懂得此刻我的感受。
记忆里最后一次回老家,就在这样的一个天气里,那不是我亲脚踏上的土地,而是在影像里。
北方的黄土地就那么赤裸裸地暴露着,空气干得没一点水分,刮过脸颊似乎就是一道伤口,爸爸就站在这样的天气里送葬,看着像纪录片一样的影像,我早已在电脑前泣不成声。
如今这一幕又重上心头,是因为一部叫《冬日的骨头》的电影,影像里浓厚的西部片风格以及山地生活气息都让人顿生原始力量,生活的残酷之感扑面而来,虽凛冽但深刻,一击即中我们疲软的生活。
从片名不难看出本片要表达的主题,冬天的骨头,又译冬日风骨,后者更接近主题但稍显文艺。
冬天里的骨头坚硬冰冷,貌似铿锵有力但其实骨头在冬天是最脆弱的,易折。
这也意味着Ree一家人的生活并不会一帆风顺,Ree也仅仅是个小姑娘,她在面对强大的男权世界时仍会无力。
开场一首乡村民谣带出了Ree一家人的生活,弟弟妹妹天真玩乐似乎并无难事,但渐渐我们看到Ree一家人的生活捉襟见肘,养不起马儿只好交给邻居,等着别人送来过冬的食物,这一切都因为家庭顶梁柱父亲的不在场。
面临牢狱之灾的父亲失踪,房子家产将被收掉,母亲因曾经受到刺激精神恍惚,弟妹还小,自己当兵的计划似乎也要无疾而终。
Ree的生活已经到了快崩溃的边缘。
但詹妮弗·劳伦斯扮演的这个姑娘一出场就有着一张倔强冷硬的脸庞,极少微笑极少表达情感,直到她要做出是变卖家产还是坐以待毙时,才在母亲身边流下了眼泪。
影片上半部的主线是寻找父亲以免房子被收,而下半部变为了查找父亲的死因,证明他的死亡以保住房子。
两条线索的顺利过渡和行进不仅得力于剧本的张力,更有各位主配角的全力发挥。
影片各个人物难得的保住了一部影片该有的冷硬风格,每个人都在这个轨道上有条不紊地前进,无一掉份儿,更无一出戏。
从Ree找寻的各家亲戚叔叔到牵扯命案的狠角每个人出场脸上既写明了风格和独特,那场生日宴上的民歌演唱加上镜头扫过在场每一位的镜头冲击力十足,又冷静克制不动声色。
17岁的Ree如同任何一位美国英雄一般独闯虎穴、拿枪保卫弟妹,执着地寻找父亲,而这一切如果换为一个成年男性可能感染力会下降大半,因此本片的女权意识也彰显无余。
这也是我喜欢本片的一大原因,在劳伦斯那张坚毅冰冷的脸上我看到更多不输任何美女的美丽。
戏剧魅力一向来自于反差,在家庭中她早已接过父母责任承担起成年人该担当的一切,而在政府部门那里,她却仍然只被当做一个未成年人看待。
这便是生活的残酷,当你以为自己仍是躲在父母背后的小姑娘,世界一切的残忍卑鄙冷酷与你无关,其实你早已身陷世俗洪流,无处可躲。
你发现自己必须站出来迎接一切,好的坏的,没有人可以帮你,父母亦不能。
这时的无奈艰辛委屈酸楚都只有自己知道,就好像Ree被关进车库遭受毒打,你以为她可能就死于乱棍之下了,结果还是挺过来了并且面对着他们,毫不退缩。
很多时候,人并非主动前进,而是被世界被环境被事件推着往前走,那时迸发的勇气有时候是自己都不能想象的。
也许Ree就是拥有了这股蛮劲才使得毒打她的人上门来给她指路,这一转折虽然无说服力,充满投机色彩,但不可否认我们需要这样的结局,我们需要这个姑娘站起来面对生活,我们需要坏人也有所忏悔好人终有好报。
于是,叔叔流露出温情,一家人坐在木屋前弹起了歌儿,从未出现在影片中的阳光和温暖这时候在心里涌现。
不知为何看完本片,我对亲情的感触竟比看完《唐山大地震》还要强烈,想要好好拥抱亲人,想要跟他们坐在一起,谈笑、吃饭,或者默不作声,仅仅是享受冬日午后的慵懒。
片中有两次Ree站在成排的衣服和鞋子前踟蹰徘徊,一次是事件正一团糟时一次是事情解决之后,这是她的生活,不论何时她都要抉择、前进。
我们亦是。
没有人知道,在暗夜的密林中,跟着一群诡异的女人行走,划着木船,在湖水中摸到自己爹的尸体,会是怎样一副场景。
而随后,你需要拽着尸体的一只手,眼看着别人用电锯吱吱嘎嘎的把胳膊锯下来,这又会是什么感觉呢。
而那个十七岁的女孩,她必须用塑料袋包裹着父亲的两只手臂,一早就坐在警局门口等待,然后她谎称这是在家门口捡到,仿佛只是一个纯粹的偶然。
这一切,只是为了换取对自家老房子所有权,或是说,是为了让她疯掉的母亲和年幼的弟妹能够保有最后的生存底线。
德布拉.格兰尼克的《冬天的骨头》讲述的就是一个真正黑色的故事,当一个弱势个体想要誓死捍卫仅有的家产,必须付出想象不到的代价;而底层的女孩孤身对抗庞大的黑暗,又要有着多么坚韧的意志?
继04年凭借《深入骨髓》获得圣丹斯最佳导演奖之后,在这部同样“与骨有关”影片中,这个四十七岁的女导演一如既往的延续着她热衷的小众题材——底层、毒品、无望的家庭、冷漠的人情和坚强的女性,并且,不出预料的维持着她一贯水准的“战绩”——不会在各大电影节中引起大风大浪,却绝对是不容忽视的力量。
于是,就在今年,这部略显“昏暗”和“不合时宜”的电影,再次凭借其独特的视野和粗犷的风格,成了一只炙手可热的黑马,不但获得了柏林国际电影节CICAE奖和青年影院陪审团奖,更是圣丹斯电影节的评审团大奖和编剧奖的获得者,并被预言有望问鼎明年的奥斯卡。
不得不说的是,纽约电影学院毕业的德布拉.格兰尼克,是少见的选题意识良好并且能和个人风格妥妥的糅合在一起的导演,随着圣丹斯这几年越来越把视线投注在贫穷、弱势个体以及公权的缺陷等问题,这时候,将丹尼尔.伍德瑞尔的原著小说改编成剧本,就成了一个非常高明的选择:一来,回归于古早形式的“原始民歌”,奠基于人性中“善与恶”的角逐;二来,开启了一场弱者的个人英雄式的冒险。
只不过,这次的“英雄”是一个生长在贫瘠的密苏里州奥沙克山区的十七岁少女,她不苟言笑,少言寡语,行事果断,没有礼教,脏口连篇,眼睛中闪现的却是荒野动物似的警惕光亮,乍看竟和“硬汉”格林特.伊斯特伍德有那么几分神似了。
而女主角的扮演者珍妮佛.劳伦斯绝对可以独树一帜奇葩,成为影片的一条强有力的脊梁骨,她不但精准的捕捉到了这个未成年乡村女孩的坚毅冷酷气质,更是拓展了那股子来自于灵魂深处的彪悍。
她的表演被外媒评论为“完全成熟的镇定自若,让人回想起年轻时的朱迪.福斯特” ,并且据闻有望夺得奥斯卡女主角。
总的来说,作为一部弥漫着南方气息的哥特式惊悚片,《冬天的骨头》的残酷性掩藏在它琐碎、平淡的现实呈现之下,而它的视野又远远超越了一个底层家庭的不幸、或是一个女性的顽强精神——这实在是一部寓意深远、言简意赅的佳作。
而片中洋溢的穷陋的写实主义、渗人的表现主义和粗野的自然主义,种种风格质地的混搭融合,又让其不愧为一部出色的个人化电影。
从这一点上看,它在圣丹斯的获奖是名至实归的,就好像一个荒莽莽的灵魂不再被遮蔽,而被镶嵌在一个“以独立命名”的宝座上一般。
完
电影的开头就奠定了整部影片的基调:灰暗寒冷的冬季天空,空旷深远的奥萨克山区,悠长寂寥的民歌,寻常房屋里简陋的布置,中年母亲空茫的眼睛,多丽脸上与其年龄不相符的愁苦,在院中追逐玩耍着的少不更事的弟弟妹妹。
在这里,我想简单分析一下电影中出现的女人,女孩和她们的命运。
关于多丽的母亲,很多影评都是简短地提一句“精神不正常”精神病”甚至“没用”。
看到她的双眼时,我想: 是什么原因让她神经崩溃了呢?
很多国家很多时代的很多母亲,她们的生活即使不快乐,甚至是艰苦危险的,她们也会咬牙坚持。
(题外话:我并不偏向于这种一切为了孩子的一态度,也并不觉得那么做是更正确或者伟大的选择。
)而这位母亲的三个孩子中,最大的只有17岁,最小的埃西里大概6岁左右吧,她怎么舍得撒手不管呢?
继续看电影很容易就能找到缘由:她的丈夫,孩子们的父亲,是当地有名的毒贩。
经常闹失踪,于是她总是提心吊胆。
而他所作的一切并不是为了她,他们的孩子或家庭,他只是偏远山区里一个制毒并吸毒的小毒贩。
这么一个男人,竟然却也有情人。
多丽的父母在一起大概17年或者更久些了吧。
这么多年来,她无法改变自身的局限性,无法改变他,无法改变环境,也无法改变或者逃离她的生活。
年轻时的容颜和爱情早已消失不见。
生活没有希望。
于是,她神经崩溃。
因为,她在心里放弃了。
多丽于是去找泪滴,杰西的哥哥。
很多影评说杰西忽然扼住多丽脖子的反应非常暴力。
我觉得,他那一刻的内心很复杂。
一,他怨弟弟不争气。
二,他怨自己没能够保护他;三,他怨生活中有那么多无奈的事儿;四,他不想破坏当地人的规矩和传统;五,她不希望多丽继续追查或者冒生命危险。
泪滴的妻子只出现在这一个场景中。
她请求丈夫帮助他的侄女。
泪滴说:我已经用嘴说过“闭嘴”了。
(I already said shut up with my mouth.)。
隐语很显然,她再不闭嘴他就要不用语言用武力了。
于是她立刻噤声,沉默着把一些钱塞进多丽手中,然后送她出门。
我觉得她是一个美丽的女人,不是指她所谓的“女性美德”,而是她的确长得好看。
那一刻,我想:她来自什么样的生活环境呢?
她童年时候的梦想是什么?
她知道自己长得美吗?
她的美丽肯定被多次赞美过的吧?
她和泪滴也一定曾经相爱过。
他们爱着吗?
他们的生活曾经是什么样子又将会如何?
他的粗暴和她的隐忍,是天性还是日积月累的结果?
她快乐吗?
她思考快乐与否的问题吗?
一天天外在和内心的日子,她是怎么度过的?
……她也在老去,像她的祖母,母亲,嫂嫂,和所有女人一样。
她们有没有过的美,都已经或者将会被岁月慢慢淹没。
多丽去好朋友家借卡车。
抱着幼儿的朋友无奈地摇头:他(她的丈夫)从不告诉我为什么不可以,他只说不可以。
(He never says why not, he only says no.)我不禁想,她的故事又是怎样的呢?
中途辍学吗?
她结婚那么早是因为怀孕了吗?
她想过要上大学吗?
她梦想去看看大山外面的世界吗?
她有工作吗?
他的丈夫看上去不学无术又粗鲁,她爱他吗?
爱他的哪些素质呢?
他爱她吗?
她对自己的生活感到满意吗?
她想过以后的生活吗?
她会变成另一个多丽的妈妈或婶婶吗?
朋友开着丈夫的卡车来到多丽家。
多丽拥抱她,然后说:你还是你,没有任何改变。
我摇头:她已经变了,只是不知道是她改变了自己曾经梦想过的生活还是现实的生活改变了她。
我叹息:意识到与否,无论向着好坏,我们其实都在改变。
我们每个人内在的核心,我们的灵魂,我们的梦想,我们的自我,随便你称作什么,我相信:有些人找到了并珍重着;有些人从没有找到过;有些人找到了,然后遗忘或者丢失了。
杰西情人的出场:乡村酒吧,五弦琴,曼陀铃,蓝草音乐,民间歌手,密苏里华尔兹......这些词放在一起,听上去浪漫而有异国情调。
我想很多人会跟我一样,喜欢观察人。
我们总想知道一些快乐的,悲伤的,纵情的,寂寞的,没有表情的脸孔后面可能隐藏的故事。
有时候,我们会发现,隔着距离想象通常比现实真相美好许多。
她的故事又是什么样子的呢?
她结婚过吗有孩子吗离异了还是丈夫在监狱或者去世了?
她有过有着或者将会有其他的情人吗?
她和杰西当初是怎么走到一起的?
在她,是吸引是寂寞是想在生活里找个依靠还是别的什么?
他又怎 么值得依靠呢,一个不照顾妻子和孩子,又被毒品操纵男人?
她以后的时光,又将要怎么去面对和度过呢?
她为什么一定要依靠男人呢?
为什么不自己找工作呢?
是找不到工作吗?
查了下资料,发现密苏里州的失业率比美国的总失业率还略低一点。
很多影评里说:族长的妻子既丑陋又凶恶。
有个纽约女人还颇具优越感地抨击影片中不化妆的女人们的脸是多么暗淡,衣服又是多么地过时。
是的,她没有化妆。
是的,她的眼睛和面容看上去生硬冰冷。
是的,她威胁过多丽;她向多丽脸上泼了热水热茶或者热咖啡(影片小漏洞之一,因为多丽的脸竟然无丝毫烫伤。
);她打了多丽。
可是,也是她,主动来到多丽家,带她去杰西的尸体所在地。
还帮她锯下他的双手作保留房产的证据。
她曾经也是有过婴儿般的皮肤和眼睛的吧;她也有过如花的少女情怀和容颜的吧;她也梦过爱过哭过笑过吧…… 她只是老了。
而很多人, 不知道为什么,对已经老去的人不宽容。
特别是对女人。
很多影评家称女主角多丽为英雄。
我觉得,当17岁多丽自信地说她会找到父亲时,她其实并没有任何信心和把握,也并不知道该怎么去做。
她只知道自己必须尽力并且冒险,因为她没有别的选择。
当然,在看似没有希望的时候,也还是有早早放弃还是坚持不懈这一选择的。
从这个角度看,多丽的确是一位很有责任心也很勇敢的女孩。
当看到邻居在院中扒鹿皮时,弟弟问是否可以要些肉来吃。
多丽说:永远不要张口去要应该会给你的东西。
有些东西,如果别人愿意给你,你不要,他们也会给;如果别人不愿给你,即使要甚至求,人家也一样不会给。
这么简单的道理,为什么很多人都不明白呢?
在某些环境和情况下,如果没有了自尊,我们还剩下什么呢?
多丽教弟弟妹妹用枪打松鼠。
当弟弟不想用手扒松鼠皮时,她说:生活中的 一些事情,我们总要学会不再害怕。
在伤痕累累的时候,她没有喊痛也没有抱怨。
她只是镇定地去面对下一件应该做的事情。
是的,她软弱的对着母亲流泪过,因为她也还是个孩子呀。
多丽试图参军。
不是要逃离她的生活和责任,而是没有别的办法。
军官提出的是些很现实的问题:她即使参军,也不能立刻领到钱;房子依然保不住;即使房子能够保住,她的妈妈,弟弟妹妹又有谁来照顾呢?
还有一个细节对我来说非常震撼:多丽不得不抓住死去了的父亲的双手,它 们在被砍下来,要装进塑料袋里,拿到警察局做证据。
否则,他们就要无家可归。
请想象一下,在流行心理脆弱,精神郁闷,身体放纵,物质享受的今天,有多少人能够从容地面对少女多丽所经历过的困境呢?
影片的最后,多丽母亲的脸上似乎浮现出笑容。
看的时候,我认为那非常不现实。
这一刻,我忽然想,也许那是一种暗示:只要有多丽这样的孩子和她所具有的素质存在,女人,家庭,生活,社会,人类就有希望。
尽管,在某种意义上我们每个人背负着属于他自己的十字架;尽管,人生在很多时候,依然显得毫无选择。
在性爱至上的时代,我不得不说,这真是一部难得的,干净的,令人深思的电影。
即使活着是件艰难的事情,也要努力活下去。冷峻的电影,视角很独特,只是不觉得有什么悬疑之处
JONH HAWKES你能不那么屌吗
剧力万钧,引人入胜!杀入奥斯卡剧本奖完全无异议。
翻译成“寒冬刺骨”应该更恰当
Essential Killing (2010), MicroVersion
坚硬的骨头
说实话没全看懂
电影的好处是总可以绝处逢生。可惜人生未必能。
詹妮弗劳伦斯的表演堪称完美了。几乎可以媲美大地惊雷里的独臂少女,甚至要更好。故事张力很够劲,主配角都很有戏,唯独节奏把握得不好,平铺直叙毫无层次感。不得不再提一次JL的表现,几次都把我带进故事里,密苏里山区的冬天最硬的骨头。四星。
其实是,很励志的。
看的想睡觉,节奏太慢了,受不了
要疯了,流水账一样的100分钟,完全看不下去,搞得很神秘似的几个家族,一通瞎折腾,而且最后从水里下捞出来的明明是尸体哪里是骨头啊?
冷酷的叙事方式,冰冷的镜头和光线。这是个残酷的故事,我们似乎旁观着这一切暴力和罪恶在我们眼前发生,却无能为力。小女主在影片中的表演很纯熟,电影的高潮来得不徐不疾,恰中我一颗悬而未决的心。
其实还不错,但是对一部从片名就可以推知故事的片子来说,实在刻意煽了
一个有毅力的女生,坚持保护自己家庭。有身体的疼痛也有心灵的打击。詹妮弗劳伦斯的表演有软弱有坚强,很适合这个人物。
彪悍。
大赞大赞!!如此冷硬粗线条!!人设剧情安排和基调非常契合!!JL绝对会成为新生代苦X女代表人物!!四星半!!!
I am a Dolly,bred and buttered,and that how i know Dad's dead.有什么坎儿过不去就翻出来看。此片需要对美国黑帮有点儿常识后再看。
一个少女在残酷和绝境中挣扎,但又不甘逆来顺受的故事。倔强而坚强的少女面对困境没有放弃守护亲人,面对死亡威胁也处惊不变,却终于在冬日湖水中摸出父亲尸骨时流下眼泪,她的泪水并非全是伤心,而是承受太多本不该承受的一切、强撑出本不该有的模样后,终于在一刹那脆弱中回归到少女的心和身份。
最近看了两部小萝莉故事的电影,《大地惊雷》和这部,美国这地方真穷,故事还是偏文艺,判断的标准,可以多加一条,看结局是什么?一部电影的结局真的太重要了,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难道不重要吗,不为什么,就这样啦,这就是文艺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