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宁写于2015年6月4日)正如希腊导演欧格斯·兰斯莫斯所言:“拍电影的本质就是向社会提问”。
俄罗斯影片《邮差的白夜(Belye nochi pochtalona Alekseya Tryapitsyna)》,便向当今社会提出了这样一个普遍存在的问题——该如何安置那些被现代社会的发展遗忘了的角落,该如何安放那些不符合“时代进步”游戏法则的区域?
影片的导演是大名鼎鼎的安德烈·康查洛夫斯基,粗略算来,安德烈和他那个才华横溢的弟弟尼基塔·米哈尔科夫,分别为俄罗斯(含前苏)影坛奉献了不少佳作,有些作品还具有影史里程碑的意味。
不过,比之米哈尔科夫在成为经典的路上的“顺理成章”,他光影世界的引路人、大他八岁的哥哥康查洛夫斯基则显得有那么点不走寻常路,当看到康查洛夫斯基终以《邮差的白夜》这样一部精彩凝练的作品回归俄罗斯本土时,不由得欣然不已。
可以说,这部《邮差的白夜》饱含着一位年近八旬的老人对时代变迁的观察和忧戚,或许这种忧戚来得太过深沉凝重,以致于在片中反而以看似淡泊的基调来处理,只是在很多地方,设置了富含深刻寓意的影像符号来暗喻,来类比。
如,一只俄罗斯蓝猫的时常入镜,特别当它“蜷伏”在入睡的邮差胸口的时候,如,一些当地的古老传说,再如,一位旧时代女生产能手的阖然长逝,还如,毗邻偏远的湖区,火箭发射时的冉冉等等。
此番,康查洛夫斯基启用了当地居民作为演员,让他们原生态地再现了枯燥乏味的日常生活,表现手法质朴内敛,叙事节奏舒缓悠长,平实自如地讲述着俄罗斯北部、克洛泽罗湖区居民那与世隔绝的生活,有着纪录片与故事片兼顾的特点。
这里地理独特,湖区绵延,交通不畅,条件简陋,设施匮乏,房屋年久失修,人口流失严重,显然已被现代社会遗忘,更主要的是这里缺乏支柱型产业,没法离开的人们依靠救济金过活,而那个有点傻气的邮差则是日益稀少的湖区居民和外界连接的唯一桥梁。
在这里,时间仿佛是静止的,人们每天过着重复而单调的生活,一天天地缺乏改变,然而此种重复又好像也不会持续太久,外界的改变迟早会影响到这个区域,但这种影响可能是更糟的。
就像片中那所破败的被遗弃的校舍,当邮差旧地重游时,只看到一栋年久失修、一地碎片、满目疮痍的老建筑,其日益的变化只有苍凉和腐朽。
年少时的邮差曾在这里读书受教育,或许还暗恋着什么人,当曾经的国歌咏唱,回响叠加在衰败的画面里时,过去的愉悦便如回光返照,一种无望的忧戚便迎面而来,事实上,这种无望几乎贯穿着全片,而片中邮差快艇的马达被盗,似乎也寓意着什么。
影片的很多画面深邃而静谧,令人难忘,如,邮差带着同学的孩子前去传说中的女巫密地,当船过水面至接近最神秘处时,光线的变化及水面的静止,都仿佛将孩子的心跳声透过有感染力的画面传递出来似的。
再如,快艇划过平滑的湖面,水面上的波纹像被默默地剪开般向周围悠悠地荡去,而这个镜头出现了不止一次,有一次是长镜头的俯拍,如此精心而凄丽的画面构图,即彰显着影片的表达技巧,又似倾诉着诸多的画外音。
在听觉方面,康查洛夫斯基举贤不避亲地采用了他诗人兼作家的父亲所做的著名歌曲、前苏国歌《牢不可破的联盟》(后来应普京之邀这首歌换了歌词,继而成为俄罗斯国歌《我们神圣的祖国》),而片中的配乐则出自配乐大师爱德华·阿尔捷米耶夫之手,配合寂美寥落的湖光山色,曲调也似乎带着股子忧戚的愁绪。
这个被繁华世界遗忘的角落,也同样被爱情遗忘着,邮差的意中人最终也在获得一份外地的工作后,带着孩子欣然前往了,孤单的生活终将继续孤单,无望的生活终将继续无望。
在这个位置偏远、日趋寂寥的角落里,人口在减少,人们在老去,屋舍在倾颓,村落在消失,仿佛在宣告一个时代的终结,而下一个时代似乎还不知该如何做出适宜的措施。
对于这些即将不复存在的印记,或许只有光影可以记录一二,此时,难免想起贾樟柯的话:“人有的时候是善于遗忘的族群,我们太容易遗忘了,所以我们需要电影”。
(杂志约稿)
俄罗斯历史学家列夫·鲁尔耶有这样一个观点:“欧洲是石头建的,俄罗斯是木头建的。
”俄罗斯,这个世界上领土面积最大国家,拥有最辽阔的土地。
和古老的华夏文明一样,乡村和农民才是这辽阔大地的真正灵魂和血脉,这两者也在无数的俄罗斯艺术中铭刻下光辉的印记。
可是与这份厚重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从苏联早期就开始的乡村数目减少:从5万1千个,缩减至3万4千个,1.7万个村庄随着时间消失,并且剩余“残存”村子里很多居民甚至不超过10户。
直到斯大林时期的大清洗运动,地处偏僻的贫瘠村子才被人想起,被用来修建劳改营和监狱,以关押那些特殊分子。
后来的事,我们都知道了。
中欧剧变苏联解体,这些村落又随着历史的步伐陷入了寂静之境。
面对巨大恢宏的历史和时间,我们的哀愁和担忧,或许只能化作一声叹息,一首诗,一艘划过平静湖面的船,一只朝生暮死的蜉蝣。
就像我们今天要说的这部电影一样——《邮差的白夜》
这部电影,上映于2014年,提名了当年威尼斯国际电影节的金狮奖,导演安德烈·康查洛夫斯基也凭此斩获了最佳导演桂冠。
这一次的海南岛国际电影节,“影展精粹”单元就回顾了康查洛夫斯基的这部作品。
当年电影上映之后,有人曾问康查洛夫斯基,这部电影是受到了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影响吗?
老头笑了笑,给出了否定答案。
实际上,《邮差的白夜》和陀翁的《白夜》并无多大关系。
如果硬要说有什么共同点,那就是两部作品都透着一种永恒的孤独感吧。
拍出这部电影时,康查洛夫斯基已经77岁了。
几十年的漫长拍摄生涯中,他的作品有很多,但质量良莠不齐。
和他的弟弟——导演尼基塔·米哈尔科夫相比,显然他还差一个段位。
弟弟米哈尔科夫的作品有《西伯利亚的理发师》、《12怒汉:大审判》、《烈日灼人》、《蒙古精神》等,几部每一部都堪称佳作。
不过哥哥康查洛夫斯基也算一个很有特色的俄罗斯导演了。
他的新作品《亲爱的同志》在今年的威尼斯国际电影节上拿下了评审团大奖,要知道他已经83岁高龄了。
果然,战斗民族连导演都不同寻常。
康查洛夫斯基的艺术高峰作品是1979年的《西伯利亚之歌》。
《西伯利亚之歌》赞颂的是前苏联的工业建设,如今看来略显悲壮,《邮差的白夜》着眼的是苏联剧变之后被时代抛弃的村庄、群体,异常落寞。
它以近乎纪录片式的白描手法,将克洛泽罗湖畔的故事呈献给了观众。
片中的演员都是当地人,都是没有任何演出经验的非职业演员,他们饰演的都是生活中的自己,或者是和生活中形象相类似的角色。
康查洛夫斯基在这里待了整整八个月,尽量克制自己的感情,把一切都交给了这些素人演员。
其实这也是康查洛夫斯基早已熟谙的手段。
在1966年的《阿霞·克里亚契娜故事》、1984年的《花斑母鸡》和2002年的《愚人屋》中,他都这么做过。
正如康查洛夫斯基自己所说:“我只是一个观察者,不负责阐述观点。
”于是,这部电影里有了万籁俱静的白夜,也有了在白夜里辗转反侧的邮差。
邮差尤哈,一个中年单身汉,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康查洛夫斯基在50多位村民中挑中了阿历克塞·特亚皮特森饰演这一角色。
当然啦,肯定不是因为他的颜值出众。
特亚皮特森长相甚至有点滑稽,有点像《无耻之徒》里的酒鬼老爹弗兰克。
巧的是,男主尤哈的人物设定的确也是一个曾酗酒多年的醉汉。
影片开头,尤哈的声音比人出来得早。
他在坐在桌子面前,一张一张地翻着旧照,一边翻一边回忆起从前。
参军、搬家、参加集体农庄建设、离异、好友因为酗酒而溺亡、戒酒……之后,他平淡地感叹了一句:“都是好久以前的事了。
”
都是好久以前的事了,可是过去的幽灵始终在他以及村民们的头顶环绕。
尤哈依旧保有前苏联那股几乎弥漫着整个时代的“狂热”精神,但又勤奋、诚实、质朴,对未来怀揣着无限乐观。
但是这种乐观主义精神,就如同那个时代一样成了古董和尴尬的存在,邮差这个职业也是一样。
尤哈所在的乡村,命运更是如此。
这里有着极为美丽的科诺泽尔湖,静谧安详,湖区绵延,由于跨入极北地区的缘故,这里的冬天有彩色的极光,夏天则是灰蒙蒙的白夜。
克洛泽罗湖四周是茂密的森林,湖里满是肥美的大鱼,家家户户的木头房子特别好看,湖光山色,美不胜收。
在这里,一切都很漫长,长到过了一天就似乎能看到这一辈子的尽头。
但与之相对应的就是交通不便,设施匮乏,人口流失严重,算不上与世隔绝,但已经被遗忘在了社会的边缘。
如今这里只剩下几户居民,而且大多是老人,几乎见不到年轻人。
政府不准他们打渔,他们只能在酒精和土豆里消磨着生命。
在这里,时间在依旧漫长之余,又好像变得静止。
日复一日重复的起床、穿鞋、打水、烧水、出门工作,村里的生活,如同克洛泽罗的湖面一样平滑规整。
只有尤哈的小船,会短暂地剪开水面。
但没过一会儿,又会重回寂静。
整部电影中的人事物,好像都是导演从时代的车轮下捡拾起来的,他掸去蒙在上面的厚重灰尘,将其放置在了当下。
现在已经没有什么人写信了,信件已经成了一种古老漫长的心意传递,不再符合这个什么都追求快速的时代,人们也早已失去了等待的耐心。
邮差尤哈只能给那些老人们送送养老金,每天开着小船来往于小镇与村庄之间,不放过任何一个能和邮局大妈调情的机会。
尤哈就像那种老好人,整天穿着一件破旧掉色的迷彩服,和每一个老人打招呼,帮他们捎带报纸和食物。
但这并不代表这是个民风淳朴的古老村落,在这里,龌龊和肮脏依旧在太阳底下进行着。
比如尤哈在给一个老人发养老金时,那个老人趁尤哈不注意,把一百卢布放到了一边,然后跟他说少了一百。
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一点的尤哈,只好补了一百给他。
尤哈的好朋友阿邦是个典型的俄罗斯老头,嗜酒如命,一拿到养老金就拿去买伏特加,整天醉醺醺的,还有小偷小摸的习惯。
但是这种人性上的污点,并不意味着人们的堕落,道德的残存感依旧能够寻觅到。
比如阿邦在听到电视里育幼院的孩子说自己的梦想是成为正直的、对社会有用的人时,阿邦哭了。
这泪水,是对自己的悔恨。
这个村落也并不是完全与世隔绝的,电话、电视、流行歌舞也会在那些木头房子里响起。
但是仅此而已。
能走的都走了,剩下的,都是走不了的。
落日时分,尤哈和阿邦在美如画的湖边交谈:“如今的退休金真是不错,商店也琳琅满目,可人们压力却这么大。
”“这就是今天的样子。
”
尤哈也不是没有想过离开,比如有一天他就曾拎着行李去寻找住在镇子里的姐姐。
但是他只住了一晚上,第二天天刚亮又提着行李回来了。
这里有什么值得留恋的呢?
尤哈也说不清。
大概是因为村里有他暗恋的女人吧。
是的,尤哈爱伊莉娜。
她漂亮、丰满,是个知识分子,也是个公职人员,离异后带着儿子过。
尤哈旺盛的情欲飘荡在死气沉沉的村落里,显得格格不入。
他会教伊莉娜的儿子犁地种土豆,会给经常背疼的伊莉娜买昂贵的止疼药。
他像一只雄孔雀一样追逐着伊莉娜。
有一次,他撞见伊莉娜在屋子里爱抚自己,慌乱下楼坐在楼梯上,拦住了要去找妈妈的小男孩,给他讲故事。
有一次,他带着小男孩去商场吃冰淇淋。
尤哈站在柜台前面,本来想要一杯伏特加,犹豫了一下,还是要了一杯冰激凌。
还有一次,伊莉娜让尤哈给她的后背上抹药,尤哈以为这她在向自己发出邀请,结果裤子还没脱呢,就被人家给赶了出来。
当短暂的夏天即将结束时,伊莉娜在北方大港口城市阿尔汉格尔斯克找到了一份新工作。
她精心打扮了自己,兴奋地拖着儿子赶上了大巴,迫不及待地离开了这个美丽乏味、有着古老水妖传说的故乡克洛泽罗湖。
尤哈最终只得到了一个礼节性的亲吻,旺盛的情欲只能飘散在平滑如镜的湖水中,随着时光一起淡去。
在这个小红花开满田野的夏天里,万事万物都在忙着结婚生子,可是邮差先生满腹的话还是塞在了喉咙里。
阿尔汉格尔斯克州有俄罗斯的太空发射场,一枚火箭从尤哈和老友阿邦的身后发射升空。
他们如此习惯这一场景,以至于都没有回头张望。
这种超现实的场面,特有贾樟柯电影的feel。
贾樟柯有一句名言:“人有的时候是善于遗忘的族群,我们太容易遗忘了,所以我们需要电影。
”事实上,《邮差的白夜》是导演康查洛夫斯基借男主尤哈之口的寄托之作,有对时代变迁的忧虑,有对前苏联计划经济的怀念。
尤哈希望大家不要离开,希望校舍不会废弃,希望歌声还会响起,希望小男孩能当个邮差,希望自己的工作不再是人们言谈中的即将没落之物。
只是,时间和历史的车轮不会后退,只会以势不可挡之势向前驶去,压过那些无所事事的人们。
人生如水黾,而这部电影,也仅是湖面的一抹回光而已,不过皮哥依旧希望它不会默默的消失在时间的长河里。
文/皮皮电影编辑部:童云溪©原创丨文章著作权:皮皮电影(ppdianying)未经授权请勿进行任何形式的转载 这部讲述苏联巨变后故事的电影,希望它不会被历史消失
春夏,绝美的俄罗斯外景拍摄,仿佛列维坦笔下的纯净幽蓝的大湖泛起层层涟漪,村民们的日常拙劲十足却死水无澜。
生活不在别处,对生之梦的幻灭感却无孔不入。
寡妇,醉鬼,退伍老兵,调皮男孩,所有这些人有年金,有生活保障,但他们不快乐。
邮差是一条线索,将故事串联起来,但在火箭悄然升空的现代社会,古老职业(象征性的脐带)也变得若有若无。
谁偷了发动机?
只能在梦中回顾童年记忆,神秘的蓝猫在黎明的光影里起身离去,每天,一双历经风霜的脚踩在同样花纹的地毯上,重复的诉说。
他人视角的生活在画里,内心体验被习以为常解构成活在平面里。
普通人的生活中,人世的温暖并没有那么多,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需要面对的问题,活着,尤其要活得好,实在并不容易。
《邮差的白夜》讲述俄罗斯偏远地区一个与世隔绝小岛上湖边的小村落里,一个邮差为村民送报刊、邮件的过程中发生的故事。
由此展示出小村落日常的生态,使我们瞥见在世界的这小小一隅里有着多么鲜活生动的日子和对每一个日子的坚持。
邮差是村落和外界联系的最直接纽带。
他来来往往,将信使的角色干得很认真。
他爱村里的一个女人,但追求却毫无结果。
他和女人的儿子——一个小男孩交上朋友,一大一小两个男人去湖泊深处探险,善良的邮差虽然得不到所爱女人的回应,但女人的儿子却迷上了他。
他们犹如父子一般。
确实,整部电影没有什么重大的事,都是琐碎的生活细节,一个接一个,流水般到来又流水般逝去:酗酒的老人喝多了有些懊悔、偷了邮差船上的发动机的那些人只为换钱吃一顿好的……一句话,活着本身就是意义。
特别好看的是,远乡纯净质朴清新的自然美相当有诗意,它大大弥补了简朴生活中物资匮乏的不足,这种来自大自然的馈赠是可遇不可求的。
看俄罗斯电影里的这种清新动人的乡村景色,一向都是我很迷恋的。
最后邮差爱慕的女人去城市找了工作,也带走了邮差的好朋友那个可爱的小男生。
我总感觉,邮差遭遇了这个重大打击,恐怕会有些生无可恋吧。
但认命的邮差又继续走在他日常的道路上了。
生活既无情又有情,我想他总会找到他新的遇见 很有意思的是节外生枝出现的一只灰猫,幻梦一般反复拜访他的场景在电影里是一个很好的隐喻:一个人从何才能察知自己是否有那么一个被称之为灵魂的东西存在呢?
但它往往会出其不意地出现,并在内心深处静静地凝视着你自己。
那只灰猫便是。
最后,庸常的生活之外,附近军事基地生产的火箭头掠过长空,那是俄罗斯国家级别的宏大叙事,和邮差及村民的生活无关。
支撑着个体生命的是每个具体而微的生活细节,以及它的温度和各种小小的美好。
邮差的白夜有邮差不自知的美善,它是一个人勇敢活下去的全部动能,至于那个火箭头,又算得了什么呢?
它只不过是另一个层面的另一种自大的梦想而已。
1907年5月,普里什文用了三个月时间在俄罗斯北部和挪威极北地区的“漂泊”,写了札记《有阳光的夜晚》,即白夜。
有阳光的夜晚7.6[俄]普里什文 / 2017 / 北京大学出版社
这个俄罗斯北部的村落,人烟稀少。
太阳几乎是不落山的,可以一直看到亮光。
夜里十一点,太阳一点点昏沉下去。
越往北,太阳停在地平线上空也越高,半夜里也照得越明亮。
“有时候你醒来,好久都弄不明白,现在是白天还是夜里。
”
尤哈带小男孩去森林小溪,讲水妖奇奇莫拉的故事,把小男孩吓哭了。
这段太精彩了!
1907年,当地人告诉普里什文,至今北部有些地方信的不是宗教,而是“妖怪”。
可怕而有趣的故事有:“冬天天上闪烁着火光,地上地穴洞开,从棺材里走出妖怪……”
飞来神笔
应该是一条鲑鱼俄罗斯北部有很多珍贵的鱼类。
因此捕鱼是当地人谋生的手段之一。
电影中,由于政府禁止捕鱼,引发了争执、困苦甚至绝望,是生态遭遇破坏的反映。
普里什文来到北极圈的高山湖。
当地的姑娘用刚捕的鲑鱼煮汤。
“这就是生活,这就是生活,篝火上烧鲑鱼汤的生活。
这就是我们孩童时寻找的那妙不可言的自由生活!
在湖畔等着喝鲑鱼汤真好!
”普利什文的这段话可以帮助更好的理解男孩抽烟的这个片段。
童年的美好与大人的忧愁,集中体验在一个孩子身上,宁静的湖面每天见证着怎样的矛盾与不安。
这只灰猫是真实的吗?
村子里没有猫。
斑驳的记忆,渐渐逝去。
普利什文遇到了远离现代文明的拉普兰人,他们捕鱼为生,淳朴善良,与世无争。
“当地人普遍认为,这个民族在退化,会绝种。
根据他们孩童般的笑声,我觉得,他们一定会退化,绝种。
因为成人不是这样笑的,而孩子难道能抗争?
”这个结论透着无尽心酸,而电影中已经听不到这纯真笑声,村子里的人越来越少,退伍军人的抱怨、嗜酒成性的老人……而火箭在不远处发射升空……这北方大自然依旧令人心动,它“之所以令人激动,之所以令人思念,是因为它深藏着远古的豪迈,死亡紧靠着绿意的青春,窃窃私语,不舍分离。
”影片最后,邮差又回到村落,一切像没发生一样。
毕竟,无论好天气还是坏天气,无论谁离开,会不会回来,白天依旧来临。
第26届法罗岛电影节第7个放映日为大家带来主竞赛单元的《邮差的白夜》,下面请看场刊影评人的评价了!
果树机位独特,画面很美,缺少强有力的叙事,但作为风土人情片来看,也挺好的。
麦麦看的时候一度以为自己在看纪录片,镜头感接近于无。
风景很美、很诗意,划着船带小孩去找小水怪那段有一点点惊艳。
George喜欢这个概念 但和别的闷片比还是无聊了一点Pincent纪实摄影对准的是不太被看到的国家角落,去除强情节,仅关注个人,将国家置于远处的背景。
饮酒的岁月已是过去,俄罗斯人能造火箭而一个邮差的轮船却没有发动机,魔幻现实主义当然不算很高级,旧时代意象所指非常直接。
除开这略带疏离的生活之美和人物群像之外没有太吸引人的地方,太冷感了。
一桶猫由一个邮差的日常揭露出一系列社会问题 与世隔绝的村庄存在着各种因时代变迁而产生的后遗症 油画般的风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现实之外的蓝猫、水怪的传说、被偷的马达、升空的火箭共同奏响了时代的挽歌Joeyside老塔看了会打人,锡兰看了我惊呼你咋看了我的剧本,时空流逝的编年史构建了一个神秘的西伯利亚遐想神话世界。
子夜无人像是按下了播放键以后的罗伊·安德森,但反过来比罗伊·安德森还要更冷。
不像通常的乌托邦电影那样喜欢强调社会环境和权力结构,而是以纪录片一般的眼光扫视着环境中人的状态,对,仅仅只是扫视他们的状态,没有任何价值判断,也没有动作施加。
Run Erika Run展现了俄罗斯北部村庄的邮差的生活,更像一部风景纪录片,夜间幻视的俄罗斯蓝猫,远处缓缓升空的火箭,包含了许多暗示,总体还是过于平淡了。
约克纳帕塔法行进的村庄,静止的邮差。
快艇寻找水妖,两岸绿树掩映,水面波纹荡漾,这一段很美。
#FIFF26#第7日的场刊将于稍后释出,请大家拭目以待了。
小艇划过水天一色的湖面,木栅门在风中摇曳,湖边大树下升起黄昏的篝火,风过清晨的树丛和芒草……很少有一部电影,光看预告片就令人沉迷。
塔可夫斯基式的、日常细节中淡然流露的诗意,但并不就此美化时常压抑乏味、千篇一律的生活。
这是俄国导演安德烈·康查洛夫斯基电影《邮差的白夜》(2014),关于俄国北部被克洛泽罗湖与世隔绝的小村庄及村民。
他们与外界的几乎唯一联络人是邮差,他驾船从湖那端的小镇带来信件和报纸,也有面包和止痛药。
村里的老妇人去世了,葬礼上人们说,这是“社会主义浪漫主义”时期的终结——“集体农庄”记忆?
酗酒的老孤儿看到电视里讲一位年轻人回馈孤儿院,老泪纵横——“二战”给苏联留下太多战争孤儿;邮差立在已成废墟的旧时校舍,一帧帧静照间,昔日意气风发的爱国歌曲充满瓦砾和记忆。
他梦里的灰猫坐在脚下,尾巴偶尔抖一抖——这怀旧与感伤的,神秘的见证者。
当年轻人奔向都市,老人慢慢去世,也便不再需要邮差,村庄存在过的痕迹,只留在电影里。
康查洛夫斯基是塔可夫斯基电影《压路机与小提琴》、《伊万的童年》与《安德烈·鲁勃廖夫》的编剧,《邮差的白夜》中有些场景令人想到《镜子》。
他喜爱契诃夫文学和布莱松电影,微妙的日常场景,克制的轻描淡写。
影片非单纯的剧情片或纪录片(有人称之为“有脚本的纪录片”),使用非职业演员,村民们“演”自己的日常生活。
康查洛夫斯基在俄国寻找理想中的邮差,在六十名入围者中选中《白夜》中这位有似乎麻木表情、却在蓝眼睛和镶的牙齿中流露俏皮幽默的老好人,然后又在他送信往还的五十位村民中选了有意思的五家人。
结尾他们的合影,已然暗示了被将来的观者看到的“过去时”。
火箭在闲谈的人们身后、湖水与树林背后,消无声息地升空,拖着一条火焰,如贾樟柯电影《三峡好人》中的烂尾楼。
极度日常中的魔幻,这魔幻亦是极度日常。
邮差愤而出走,住到城里姐姐家,而火车与街市的杂乱喧嚣,奢侈商场如外星球。
他在清晨蹑手蹑脚离开,姐姐在隔壁醒着,什么也没说。
邮差有些厌倦,却发现自己只能生活在这里。
康查洛夫斯基对空间、地点与人的呈现,或许不无他喜爱的中国古诗的影响。
山水阔大,人物渺小,而山水之间,景语皆情语。
对着塑料拖鞋发呆、自湖中汲水、用碟子喝茶、从未出现画面但声音回荡木屋的不合时宜的电视“时装秀”,取信送信,日落日出,风起风静……时间似乎停滞在某一维度,然而一切又只有单一向度:逝去,死亡。
景物枯荣依旧,而建筑与人,都日渐成为被遗忘的废墟(如蔡明亮电影《郊游》中一些段落),是社会主义的,更是后工业社会的;是物质的,更是精神的。
电影里首先看到的是平静,美丽的景色,但是自然之中却是衰败之象。
一群生活在几乎与世隔绝的乡村的上了年纪的人,生活单调重复,状态低落。
没有网络,没有电话,没有与外界联系的渠道——除了邮差,时代的进步与变化在这里完全体现不出。
而作为邮差的主角生活同样单调,每天早上低头看地板,提水,喝茶,还经常出现的幻觉——一只黑猫。
这里几乎没有年轻,朝阳的那种面孔,总是灰暗衰败,人们都逐渐的搬离偏僻的这里,比如主角的姐姐,主角的喜欢对象等。
当我们看下去时,便逐渐感受到电影所透露出的回忆,几个主要角色似乎一直处在回忆与怀念之中,絮叨旧事,酗酒,听着音乐,看着电视流泪,明明生活很差,却不离开,看报,听电台,写信,单调重复的生活。
还有极具象征意义的幻觉中的黑猫,这黑猫恰与小男孩的玩具类似,黑猫与孩子,孩子与主角的过去可以说是替代的,所以我觉得主角频繁出现黑猫的幻觉其实是对过去的怀念,主角也明确描述过过去。
而当与外界对比时就可以看出两地生活状态的巨大差距,特别是当主角身处超市和火箭发射场时,这一对比尤其显得突出。
所以我们可以说时代在发展,但一群人没有跟上时代,被远远隔绝在了过去。
但感觉电影说的不止于此。
一群人无法融入发展的时代,然后我们就要问为什么?
其实我觉得有很多点是可以看出,物价很高,禁止捕鱼,将军,最明显最诡异以及象征意义的是电影中频频出现的音乐声,虽然听不懂,但感觉很有红色宣传歌曲的味道,再结合历史的某一刻。
似乎我们可以说,是时代玩弄了他们,又把他们抛弃,过去他们过于融于时代,当时代改变,他们就成了时代的后遗症。
所谓“死亡阴影”,不仅指那正在消亡的村庄,也指本片中处处迷漫着的“死”的信息:邮差里欧卡一开始就展示他过世的邻居,酗酒溺亡伙伴,与他分道扬镳的妻子;那代表一个时代终结的离世老人安娜,总想着灵魂痛苦只靠宿醉来缓解、时刻想着要捅死人的尤拉和他时刻想着去照顾、相信他们死亡就意味村庄消亡的阿邦;还有那唯一新生代提姆卡的母亲也只是想着如何逃离。
不过有点吊诡的是,这些“死”信息是在一片和平美好静谧安详世外桃源般的背景下展开的。
最能让人产生“死亡”印象的是里欧卡幻觉中的“灰猫”。
这应当是旧制度的隐寓,寓示前苏联那已失败的计划经济体制和那时刻萦绕人们心头的共产主义幽灵。
显然,里欧卡对过去的计划经济体制是怀念的,他希望大家都固守乡土,甚至希望小男孩提姆卡毕业后能继承他的衣钵便是明证。
所以,他总是看到那只“灰猫”,因为在这只“猫”的监视下,人们就没了迁徙自由,没了脱离农村逃往城市的路途,如果还有这只灰猫,村庄一定还在,校舍也不会荒废,他儿时的歌声也不会消失,更重要的是,他的幸福有了可生长的土壤。
然而,世事巨变,小村庄再也不是与世隔绝的飞地,他也不是与外界沟通的唯一桥梁,失落感是可想而知的。
这就是他为何时常被灰猫困扰的原因所在。
村庄虽美,但绝对称不上与世“隔绝”,这点影片有充分展示:波澜不惊的湖面是谈不上“壮阔”的,而且电视、电话、邮路尚通,渡轮仍在,普通民事纠纷很快能引来公权力介入,人们定阅报纸也对时事津津乐道,这种状况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我们对这个村庄产生“隔绝”之感。
既然如此,那么我们就可以谈谈旧制度影响下的人性问题。
人们能感受到普遍的社会压力,这是人的社会性的体现,也是这个村庄并不“隔绝”的一个人性视角的证明。
比如居民尤拉跟邮差里欧卡交谈时就说:“他们是有发年金给我们,店里也有很多东西可以买,但大家还是压力很大。
”而邮差也完全同意这个观点:“现在就是这样”。
压力会带来同样痛苦,说明这个村庄跟外部世界并无不同,它也不是逃避压力的避难所。
所以,尤拉才感叹:“我的灵魂痛苦不已,只有喝醉时才能平静……”虽然他也怀疑是否“在地平线之外的某处,有五彩缤纷的美好人生”,但他一靠近就发现“没什么两样,一样灰濛濛的……”而邮差也有相同的感觉:“有时候只要躺在那儿,你就会感觉到痛苦。
”这种痛苦的感觉可能是战争的后遗症,也可能是社会制度变迁的结果。
但无论什么原因,可以肯定的是,这个养育他们的村庄并非他们惬意的乐土。
他们向往着外面的世界,只是找不到出路,宛如那在玻璃上乱撞的苍蝇。
年轻人都逃往城市了,只留下一些孤独如邮差般的人们。
普遍人性还表现在村庄人们的风情上。
邮差里欧卡到邮局就敢跟那里工作人员调情,阿邦喝得醉醺醺也要去找那有着惹火身材的梦中情人,他们听到“孤男寡女”就能想到是“色情”,可见,这个村庄的人情可并不那么淳朴。
能够典型反映这一特征的是邮差的同学伊莉娜,她为了能够带孩子逃离这个小村庄,不惜以性交易来达到目的。
当然,上述人情充分说明了村庄居民的人性需要,但这绝不意味着他们的堕落。
道德本能似乎仍扎根在他们的本性当中。
那位并不被大家待见的阿邦,有着小偷小摸的坏习惯,最有可能是偷窃邮差马达的人吧,因为在大家都还不知道马达被盗的前提下,他却第一个告诉了小男孩提姆卡,他还自言自语地说了这么一句话:“有些人说他们知道,其实他们什么也不知道,事实是没人知道真相。
”即使他不是盗窃者,他也一定是盗窃知情者,因为他点着香烟却不知香烟多少钱,香烟是不是他的封口费?
他的那段读白似乎是为他的不道德行为辩护。
但从后面居民同看的电视节目——讲述的是育幼院男孩的梦想的故事——来看,当他听到男孩回育幼院的目的是希望那里的孩子能成为“堂堂正正的人”时,他老泪纵横。
这说明他人性当中仍有不灭的道德感。
重要的是,他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堂堂正正了:他只要有烟抽,他就可以对关照他的邮差隐瞒真相,只要有酒喝有人陪他跳舞他就可以置身他挑起的事端之外。
然而,他毕竟流泪了,他的泪水无疑是对戕害他童年的旧制度的无声谴责,因为他现在再也做不了什么了,他只能是一个牺牲者,靠着所谓的“年金”孤独终老。
阿邦的故事显然可作为旧制度扭曲人性的一个证明,但也正好说明人性中的道德感是要从属于他的社会性的。
制度对人性影响的另一证明是邮差里欧卡在片尾的行为。
邮差可以说是社会制度变迁的受害者,他穿着迷彩,显然有战争创伤,他奔向大城市结果又逃了回来,说明他已无法适应外面的世界,他怀念旧制度,他应当也痛恨新制度,因为正是猫来猫去的制度使他的生活没了自由选择的可能。
当他被迫固守乡土时,他背后冉冉升起的火箭似乎应包含新制度的喻义。
(文/石板栽花 2015年11月18日星期三)
尝试让人物演现实中的自己,已经不算是多大的创新了。
伊朗天才女导演萨米娜18岁时执导的第一部作品《苹果》,就大胆地启用了现实中一对智障姐妹,来探讨伊朗家庭教育之现状。
所不同的是,《苹果》虽然让现实人物进入影像,在虚构中保留真实,但整个故事却是经过戏剧化的设计,看起来,它与一部普通的剧情片无甚差异。
《邮差的白夜》反映了这一创作方式的新倾向——影像质感向纪录片的靠近。
反过来,《邮差的白夜》同样可以看成是纪录片向剧情片靠近的一种尝试,只要在纪录片的创作中加入虚构,以及有痕迹的戏剧变化。
由此可见,纪录片与剧情片这两者原本十分分明的影像介质,正在慢慢地相互交融。
摆荡在两者之间的是一片巨大的空间(虚实-影像),庆幸已经有越来越多的电影人开始在这块领域探索,而最令人瞩目,同时也是取得最大成绩的是伊朗电影,这里不再详细展开。
在此,我想谈了是“真人秀”节目对电影创作的影响,或者也可以说,电影正自觉不自觉地吸收“真人秀”的精华。
从这一视角再去回看《邮差的白夜》,可以发现很多有趣的地方。
在某种程度上,这部电影同样可以看成是一出“真人秀”的表演。
只是观看空间不再是家居,而是电影院;只是电影的设计痕迹显得更重。
“真人秀”只是美其名曰,我已经不止一次听闻我们在电视上看到的那些“真人秀”节目并不是看到的那么“真实”。
拿相亲节目来说,嘉宾们登台都有前期剧本,而不是临场发挥。
既然连感情这回事都可以拿来作假,也无怪乎像野外探险、亲子互动之类的节目被观众指责“做作”。
电视放布了更大的假象,但即便如此,大部分的观众仍然愿意受骗。
一如电影的机制,在虚构中感动观众。
《邮差的白夜》至少让我们看到了,制作一部电影的时候,“真人秀”节目有何可取之处。
首先,是摆放在各户人家里的摄影机,往往被置于墙角,以俯视的角度“窥视”着人物。
这也是为何《邮差的白夜》在某些时刻把我们跳到了《爸爸去哪儿》,实则这一镜头已经成为后者的象征标志。
其次,是无规则的构图。
无论是将人物居于一偶,还是让人物在远景中所称一个小点,都在瓦解规则构图的美学成分,从而获致真实的粗糙质感。
再次,是那远离学院的剪辑。
不遵循时间与空间的同一法则,前一个镜头还在艰难的起床,后一个镜头已经飞奔在路上;前一个镜头里的人物远处大全景,后一个仅是特写。
这一让人琢磨不透的蒙太奇规则从一开始就进入影像,直到结尾。
导演并不想带我们进入Image之中,如果可以仅把观众隔绝于Video,他也许会对自己的处理感到喜悦。
这样的电影可以被一万个人吹毛求疵,可以挑出一千个“毛病”,可以被一部分人唾弃一百年,但是,它必须存在,就如在现代社会夹缝中艰难求生的邮差一样,即使终究会被历史的车轮无情碾过,但它所承载的那层看似浅薄实则厚重的意义却又万万不可替代。
我觉得太平淡了。
他是孤岛的邮差,在前苏联被遗忘的村庄和现代俄罗斯的小镇间往返,他会一次次离开,但走不出很远。他是白夜的邮差,时近午夜天也只是变灰,夜是白天仍在存续的假象,却更加孤寂、漫长,让人辗转难眠。暴躁的流行乐里人们沉默,只有欢快地拉起手风琴才翩翩起舞。灰猫如幽灵倏忽而来挥之不去,旧日的水怪却成湖深处难觅踪影的塔式乡愁。火箭在他们身后升空,两位穿着迷彩服的男人坐在湖边木然抽着烟,谁都没有回头。
【豆瓣电影日历计划】孤立无援与自我孤独是两种不同的alone。
大概没看懂
又是那种不同场景不同视野但关乎相同生活本质的故事。静谧,美到窒息,无处不在的淡然忧伤,炫目稍纵即逝,日复一日的苍白。
欣赏不来😔
我庸俗的审美还是不能接受素人演员,风景如此优美,更是衬不起我内心对人类的幻觉。纪录片式的拍摄,实在有点缺乏起伏。
是真的松垮而不是闲散诗意
想到贝加尔湖上的Alkhon Island,美则美矣,然空旷寂寥,难以安放我这颗浮躁的心。
真实场景、真实生活、真实人物的影像再现,画面有油画、水彩和素描。孤岛的留守岁月,平淡中有欲望,简单中有是非,乏味中有温情。摄影一流,非职业演员的表演超一流(导演调教功不可没)。
#电影资料馆江南分馆#
与醉鬼寡妇越南往事的大妈偷猎的老头相比,我更想多了解一下邮差他自己的故事。升空的火箭和幻想中的灰猫,平静的湖面上一艘不知开往何处的船,船上坐着这些人,荒诞而伤感。
一只孤独的西葫芦,一条人类学不归路。
画面很美很文艺
真·屯子不咋大呀有山有水有树林儿 800
越显得随意就越刻意
时代就像当年父母遗弃阿邦一样遗弃了这个小村庄
或许又是一部三峡好人?可惜这次没有任何共情和缺憾,自然不喜欢。@资料馆百子湾
“有时候你就那么躺着,忽然觉得悲从中来。”有时电影是一幅画,你站在画前驻足,久久凝望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