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利用不平等,创造不平等。
有人说不平等不好,脑袋坏掉,不平等是地图,清清楚楚帮我们指出赢的方向。
跟强的人在一起就会往上爬,你要跟弱的人混,就往下掉。
能够感受别人的感受也是一种包袱,我感受你的感受,就会把你的愤怒,揹到我的背上断绝同情的方法,很简单,三个步骤:第一、喝冰开水,第二、闭上眼睛,第三、告诉自己,“干我屁事“每个人都只能帮助自己邮差送信,小偷偷东西,收垃圾的人被割伤,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世界不会变,我们只能换位置。
你出生那天我去医院领母亲的死亡证明,在医院的电梯里人很多我站在最后面,你父母走进电梯,你爸爸不让你妈妈过于高兴,虽然他没解释理由,但我知道他是顾及医院里有人伤心的心情,那时候我就知道你爸爸和我妈妈是同一种人,在乎别人的想法的人,注定失败的人。
1、老狐狸为什么喜欢廖界呢?
与其说是喜欢廖界,不如说老狐狸在主动接近廖界,目的是他想验证自己观念的合理性。
在他自信又根深蒂固的观念里,廖泰来和自己的母亲是一样的人(失败的人+在乎别人感受的人),他们的孩子,也就是廖界和老狐狸自己很可能会拥有相似的人格(相似的成长环境很可能会塑造相似的人格)。
所以老狐狸一步步诱导廖界,让他去探寻自己的欲望,打开自己的欲望,接受自己的欲望,释放自己的欲望。
2、廖界和老狐狸不同的分界点在哪?
老狐狸认为,在乎别人感受这个特质就等于失败的人。
他的冷漠三步法真的是简单又高效。
但这个做法之所以有效并不是因为方法有多好,而是因为这个方法适合老狐狸自己而已,在廖界那里就不那么奏效。
廖界和老狐狸最大的不同在于,他虽然也认为爸爸廖泰来某些时候过分在乎他人感受的行为很蠢,但他依然觉得这个品质很可贵,到最后,他更醒悟到想要珍惜这份可贵的品质。
所以他对老狐狸说:我爸不是失败的人,我和你(老狐狸)不一样。
3、廖界无疑是本片第一男主角。
影片中内心斗争最激烈,情感起伏最大,成长也最多的,只有廖界。
给予一个角色如此重的笔墨和如此丰富的内心描写,一定是主创最大的偏爱,也是最重要的角色。
先说说其他几个主要角色,漂亮姐姐是我起初对本片产生兴趣唯一原因,因为电影截图里的她太美了,但就角色本身而言,魅力值一般,人物性格并不丰富,就表演来说演员的风月气质还差点火候,有一种刻意轻挑的感觉。
廖泰来一路好人到底,温柔、耐心、真诚、善良,中华传统美德在他身上全部体现,没什么不好,但少了抓住人心的力道。
老狐狸这个角色仅次于廖界,是唯二极有魅力的人物。
因为他不是一个绝对意义上的坏人,并且他也不是廖泰来的反面,他只是廖泰来的对照面。
他聪明、狡猾、讲诚信、狠辣,还多金。
但他并不真正的快乐,因为他对自己根深蒂固的“老狐狸本质”始终是存疑的,他用否定母亲来“豁免”自己,但儿子的不认可直至死亡,秘书的背叛,廖界坚定地回应“我和你不一样”都在一次次冲击着他的自信,让他无法安心做一个“老狐狸”。
这恰恰也是老狐狸这个角色的魅力所在。
现在说回廖界,他的内心变化如下:一开始是和爸爸观念一致的乖男孩。
后来被老狐狸诱惑价值观有所动摇,说爸爸蠢,出卖漂亮姐姐,对楼下面店老伯的死非常冷漠,反击霸凌他的男孩。
再后来,他的内心感受到自己和老狐狸价值观的不一致,意识到虽然爸爸的行为令自己不满,他还是看到了爸爸善良品质的可贵。
还有一件事,令廖界真正意识到自己是怎样的人,就是霸凌男孩的母亲来感谢廖界,说“谢谢你没有告诉我儿子,闭路电视拍到了什么”。
那一刻,廖界认清了自己,绝对不是老狐狸,即使再怎么讨厌对方,内心也存有“在乎别人感受”的善良。
4、关于老狐狸卖房子给廖氏父子的前因后果。
他根本不是像自己所说,因为廖界才卖房子给廖泰来,只是在商言商,房子变成了凶宅,价格必降,廖氏父子的出价就是市价,这里面没有人情。
但是当面店老板的儿子愿意出原价购买时,老狐狸的狡猾就上线了,他一面佯装自己的“诚信”人设,一边告诉廖泰来实情,因为他清楚廖泰来的为人,那样一个在乎别人感受的人,必将让出机会,这样老狐狸既保留了诚信的人设又赚了更多的钱。
5.如何在“乱世”中自处!
当今世界,像不像电影中1990年的台北呢,世界本就这样,只是看你恰好处于哪个时间点,大概率就会经历怎样的人生。
拼命攒钱的他们,刚刚攒够首付,房价就涨了一倍。
刚刚付完首付,房价径直跌到一半。
毕生的积蓄投入股票,刚尝到甜头,转瞬间烟消云散。
当然不止这些。
还有人,在低点买入股票,在高点抛售。
房子一套又一套,跑车一辆又一辆。
当然还不止这样。
有的人,不了解房市的变化,不关心股市的动荡,得知房子在几个月之内就翻了一倍,他会淡淡的说,本来也是三年后才能买得起……即使遇到了买得起的房子,也愿意拱手相让于更需要的人。
我们为什么那么关心周围世界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呢?
如果我们真的关心,是不是应该用心的去感受去了解这些变化,而不是慌慌张张的涌入这些变化中。
看着房价一直在涨,就相信他一定会涨。
看着房价一直在跌,就相信他还会一直在跌。
这又不是太阳从东方升起。
不清楚的事情为什么会那么笃定呢。
因为承认自己无知真的很难!
前文我说。
廖泰来这个人物的孤光不够突出,现在想来,也许主创也本就没有把他作为一个普通的人去塑造,而是代表了一种理想主义。
神是人发明创造的,所以人身上必带着神性。
即使我们永远不可能成为神,也总是向往着能够更接近神性。
如果,我是说如果。
我们可以真的如廖泰来一般只关注当下,即使外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周围的朋友有的一夜暴富,有的一败涂地,也可以淡然的说一句,那些本来也没在我的计划里。
是不是真的挺牛逼?!
《老狐狸》获得金马60的最佳导演,李安首肯,含金量不错。
但萧雅全之前片子,文艺腔太重,属于修饰很多(譬如配乐很好),力道不足的那一类台片。
实话说,我都没有很喜欢。
例如前作《范保德》,在我看来,它就是花太多时间,讲了太少的事。
又故意打乱几个时空,并没能让电影增加深厚度,反有点糊弄玄虚,故作深情——这个毛病,《老狐狸》又犯了,菜头刘冠廷的人物之所以无法深刻,基本上是被时空副线拉垮。
总之,我在这般矛盾心态下,看完了《老狐狸》。
原来,电影是一个披着怀旧外衣,以弱肉强食动物逻辑的新编童话,实则社会达尔文的寓言故事。
片中有一位北野武模样的日式大BOSS(平行世界中未发生车祸的老年版北野武),是“豪车上的魔术师”,他为小男孩许诺一个强者的未来:拒绝同情,关我屁事。
憋出这句内伤话之前,还有两个步骤,是喝凉白开和深呼吸,就先不提了。
电影影射现实,当下不少观众,一定会跟着念叨,对啊,关我屁事。
这句话,老狐狸他说对了,也说错了。
电影看起来,是在对一个小男孩宣教,实则副驾座位上的小男孩,是电影观众。
只有成年人才会想要收拾同情心,因为他们早已在这个社会滚打得遍体鳞伤。
所以,它说对了。
可是,它是对小孩子讲的,那就错了。
但凡你试着在现实中,跟一个小朋友讲这同一套话,就甭讲什么老狐狸了,首先对方和你都意识到有个大白痴。
这套逻辑有个漏洞。
即便是弱势,失败者,太在乎别人感受的人,被社会物质胜利组甩下的那些人,他们一样可以抬起重担,修复身心,以废品和零工,提供家用,以及付出均等的关爱(没错,甚至不需要比富人多)。
电影里近乎刻意重复的父子互动,不就在说在这个事情吗。
可是,当这个爸爸被标价后,准确说,是被老狐狸标价和评判之后,他似乎变得一文不值了——连一套房子都买不起。
但收拾下成年人的势利眼。
一个人,他只要能自由行动,是可以选择,用言语、陪伴和时间,当去一个好老爹。
至于什么是好老爹,三代之前基本上是农民的国人,想必不要觉得自己就像没尾巴一样清白。
所以,好老爹与穷爸爸、富爸爸的定义或判断是无关的——当下典型牛叉老子、叫喊爸爸比马云多的代表人物就是马斯克,大家可以去查查他大儿子的故事。
好坏与贫富,它们涉及至少两套,甚至多重评价和衡量体系,盖因人类是社会动物,处在一个复杂世界。
譬如金钱逻辑,就得慎之又慎,不该肆意用在亲情和感情上,因为会出现无法换算和标价的情况。
而说归说,老狐狸是无法指斥老母是糟糕的母亲(但他可以认为她是一个失败者),正如他不敢贬损自己是糟糕的老子(而他处处表现出来自己siong gau siong砍兰)。
这毫不奇怪,强者喜欢用强者的墙纸,去粉刷一切,倾销成功学书籍。
说到底,房价与股市,它们是结构性,社会变革的问题。
如果要一个普通人,个体劳动者,电影里的老兵去承受归因,显然是不公允的。
好在电影没有继续说教,而是通过小男孩一跃长大,成为盖房子的人,说出想表达的——世界上还有不少比买房子更重要、也更有意思的事,类似于想象力、好奇心,打从人类直立行走开始,它们就一直伴随着人类。
《老狐狸》的欠缺,是虽然倒挂了泡沫时代,金钱至上的现实主义倾向,堆叠了许多关瓦斯、包刀片的生活细节,表现起来父子生活的拮据节约,但在家里与酒楼的主场景之外,它依然缺乏一整个时代的生活质感——从美术到灯光,都还是太像摄影棚里的东西,街上静谧,门可罗雀,完全没有泡沫时代的喧闹浮华——而这是电影简介的狂热背景,是《天桥上的魔术师》最容易听闻到的喧闹市声,即使捂住耳朵也听得到。
还有HKIFF48映后,萧雅全回答观众问题解释,为何女性角色集体消失,称那是表现小孩视角的懵懂有限。
可这样一个喊着房子长、房子短的涉世跳水少年,本身就不太能动用个人经验——电影里的抠细节,全部来自萧雅全的成长经验,而这一切,亦会让人惊觉,没有一个孩子会那样功利,哪怕是被教唆。
至少我相信,萧雅全就不会是那种小男孩。
从漂亮姐姐的开场收租,菜头一个人狂打几份工,时代感还原的怀旧色泽,在黑暗的车内驾驶座戏,一统褪为人情世故的社会寓言,是老与小的对话,是社达与纯真的角顶。
一出了不起的镜头转换,也有一点可惜。
因为再精悍,貌似有道理的金句箴言,哪怕出自马云或马斯克,而不是老狐狸之口,它们的正确性也不会超过50%。
人类面相如此复杂,即便只是展示人性或金钱观念之一面,妄图用一句话来概括总结行事,那是一定会栽跟头的。
电影没说老狐狸的人生结局,让我们祝福他。
电影当然也没有说菜头老爸的结局,但我们可以相信他,不用大富大贵也能心安理得——因为他一直就是。
在台湾电影《老狐狸》中,我们看到了廖界和谢老板这两个角色的人生选择。
他们的相遇,带给观众对于不平等、成功与道德的深刻思考。
电影中有这样一段对白:“我们应该通过不平等来创造更大的不平等。
有人认为不平等是坏事,那是因为他们脑子有问题。
不平等其实是一张地图,清楚地指引我们通往成功的道路。
如果你选择和强者为伍,就会攀登至更高的地位;但如果你决定和弱者混在一起,那你只会下滑。
” 这段话挑战了观众的价值观,让人重新考虑成功的真正含义以及为了成功我们应该做出什么样的牺牲。
《老狐狸》的背景设定在90年代的台湾,那是一个股市飙升、人人都梦想一夜暴富的时代。
在这个时代背景下,廖界的父亲廖泰来是那个时代中无法通过投资致富的普通人。
他选择了一种保守务实的赚钱方式,是那条街上温柔吹奏萨克斯风的音乐家,坚持自己的理想与温柔。
廖界从小在这样的家庭环境中长大,节省每一分钱,但买房和开店的梦想始终难以实现。
在遭遇同学的欺负和嘲笑时,他偶遇了谢老板——一个在股市风云变幻中游刃有余、被人称作“老狐狸”的人物。
谢老板的精明和冷血,是廖界憧憬的成功人士形象。
而谢老板在廖界身上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希望通过影响廖界,传授给他一个世界本就不公平的残酷真相。
为了成功,他认为应该采取一切必要的手段。
廖界和他身边的人物展现了人性的多面性,每个角色都在他们自己的生活舞台上做出选择,这些选择既没有绝对的对错,也充满了复杂性和矛盾性。
廖泰来的生活充满了同理心和对情感的珍惜,他与曾经的恋人保持着微妙的联系,对秘书林珍珍的感情保持距离,同时放弃了一次改善生活的机会,这些都体现了他对生活的柔软和坚持。
他教给儿子的是如何在日常生活中找到小确幸,即使这看起来是在坚守着某种可能会导致失败的生活哲学。
谢老板,这位电影中的另一位关键人物,代表了另一种生活态度。
他的外表和生活方式看似光鲜亮丽,但内心深处却藏着不为人知的痛苦和脆弱。
他的人生哲学是以自我为中心,认为成功和权力是人生的终极追求,这种观念让他在生活中采取了“不择手段”的策略。
然而,他内心的孤独和对家庭的渴望透露出他对人性温情的渴求,即使他用“干我屁事”来自我保护,推开那些试图接近他的人。
电影深刻地描绘了父与子、导师与徒弟之间复杂而微妙的关系,探讨了成功的代价以及人际关系中的给与和接受。
廖界在这两个截然不同的人生观之间徘徊,试图找到属于自己的道路。
他面临的挑战不仅是关于职业和财富的选择,更是关于如何在人性、同情与自我保护之间找到平衡。
在电影的结尾部分,谢老板和廖界的对话,以及谢老板对自己过往选择的反思,向观众展示了一个深刻的真理:每个人都必须独自面对自己的脆弱和孤独。
这种自我面对,是一种内在的力量,它促使人们审视自己的生活选择和价值观,从而找到真正的自我和幸福。
廖界的故事展示了一个人在面对价值观冲突时的成长与选择。
他生活在一个充满挑战的社会环境中,既有廖泰来这样温柔且富有同理心的父亲,也有谢老板这样冷酷且成功的商人作为榜样。
廖界的旅程,是一条从纯真到复杂,从被动到主动选择自己命运的道路。
面对一个机会,可以使他靠近谢老板,却可能伤害到他生活中重要的人——那位总是照顾他们的「漂亮姊姊」,廖界选择了尝试修补这一裂痕。
这一行动不仅是对他人的保护,也是对自己内心的一次探寻。
他的选择,是基于一种深深植根于家庭和个人经历的价值观:尽管面对困难和贫穷,但仍应避免伤害他人,除非是在极端无奈之下。
谢老板的人生哲学和生活方式虽然给予廖界一种向上攀登的模板,但同时也暴露了人性的脆弱和孤独。
通过与谢老板的交往,廖界逐渐意识到两人之间的不同,并开始用自己的方式定义“干我屁事”的界限。
他学会了如何保护自己,同时也学会了在维持自己内心价值观的同时,如何在社会中生存和成功。
电影虽然在某些方面留有遗憾,如剧情的连贯性、角色动机的深度,以及女性角色的刻画等,但通过细腻的摄影和场景设计,以及演员们精湛的表演,成功地传达了影片的核心信息: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如何塑造我们的价值观,以及如何在理解与拒绝之间找到自己的道路。
【7.5】1、请个假打个电话就行了?
收房租的女人帮离异的你带娃?
漂亮妹纸就得是酒吧女?
一个餐厅服务员优雅得过分,假,虚伪。
两个女人投怀送抱,一个帮忙照顾他儿子,任天堂说送就送,一个为了他把钻戒扔了,挨了一顿现任丈夫的打2、男主叫的“弟弟”,到底是他儿子还是他弟弟3、电影画面构图、颜色还是比较好看的4、普通人、非商人对商人的刻板印象,就很离谱,很装,还去掉同情心。
一个人根本就干不成事,真正牛的商人就是能让人信服,并且掌控气氛5、“关瓦斯”这是有特色的一点,为了节约6、男主病了躺床上,女主让男二拿干衣服出来换,那衣服叠得非常整齐,可能是因为男主既当妈又当爹,还是个裁缝吧7、买房的执念对人的异化,在男二身上体现出来了8、画面布置属于市井市民,比较真实,剧情一般
虽然和最初的韩式类型片的预期不同,并没有往人性的阴暗上去过度营销,本质上还是类型片,有的人把电影当教育片看就太幽默了。
电影借老狐狸谢老板之口,太简单地将“成功与否”和“善良与否”画上等号,并且最后并未对这种简单逻辑做出有说服力的批判,只是暧昧的让长大后的廖界成为一个心善的犬儒主义者。
当然毕竟这种简单归因太有失偏颇,因为“善良”、“正义”本身涉及到广泛群体的社会范畴后就会定义多元化,需要纳入考虑的前置条件太多,导演也并不会不懂这个道理,只不过电影的简单归因会让观众解码时候产生了误判,无数视频网站里打着解读旗号的剧情复述视频的评论区里,不假思索的认可了这种逻辑,一边称之为艺术品,一边要将电影纳入自己的教育里, 而这种简化的逻辑背后透着更是令人不寒而栗的一个信号,对于社会达尔文论的异化认可,并且加入社会达尔文再生产链条, 要一个正常人非要去追求一个异化人格的成功,这不仅是对道德的质疑,也是对社会价值观逆来顺受。
其次最大的问题则是导演对廖界的处理太成年人的凝视了,这种对儿童的简单凝视把童真被视作一个纯真无邪的领域。
由于儿童处于尚未性成熟的“纯洁”阶段。
这意味着家长们时常认为他们随时可能犯下严重的错误,误入歧途。
所以成年人常常认为必须竭尽全力维护或延长孩子们的天真无邪,因为他们认为成长的过程就像是从伊甸园中被驱逐的过程,所以保护孩子的最好方法似乎是强迫他们保持天真无邪。
但这种态度本质上还是许多成年人对自己的童年感到遗憾,他们最终失去了童年的纯真,并对那些不认同 “童年等于纯真幻想的人” 感到愤怒的一种简单反射。
然而,在很多情况下,这些措施的内在逻辑并不是真正的保护“孩子”,而是将国家未来和儿童化视为一体。
愚钝的纯真也好,犬儒中保持善良也罢,都是一种成年人走入社会以后对于社会教育的再回首与自我投射
01韩国影视中,阶级差异越来越具象化,乃至于成为某种奇观。
无论是肢体亦或言语,上流阶级对底层的迫害、操纵、凌辱都堪称暴戾,穷人与富人致力于竖起一道坚不可摧的壁垒,孜孜不倦地异化彼此。
《黑暗荣耀》里,穷人复仇需要赌上一生,有钱人尽情嘲讽与践踏穷人,就像踩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寄生虫》里,阶级差异被提炼成最浅显易懂的符号:气味、空间、虫子。
《小小姐们》里,编剧对贫富差异的捕捉堪称细致入微,简直让人汗流浃背:贫穷在夏天尚可掩盖,在冬天却避无可避。
《混凝土乌托邦》里,公寓是末日最后的避难所,居无定所的流浪汉则是有产者眼中的“蟑螂”。
韩国编剧们仿佛人人都对“贫穷”有着最具身的体悟,誓要做“穷学”最忠诚的信徒,争先贡献出最精妙的譬喻,为韩国社会的阶级壁垒立传。
作为观众,我们必须承认这样的影视化呈现尽管精准犀利,却也过于浮夸,无形中磨损了现实主义的颗粒度。
与之相比,《老狐狸》刻画阶级议题的方式显得既温和,又尖锐,是一如既往的台式风味。
开篇,影片便向观众示意一场时代变局即将到来。
1990年,台湾股市经历了疯狂的高位跳水,股指波动高达上万点。
紧随其后的,不是《繁花》式的造作独白,而是不动声色的细节铺陈:涨价的牛肉面、被迫清仓甩卖的脚踏车、靠“卖肉”养活儿子的女工。
股市动荡、房价暴涨、通货膨胀,接连打击之下,个体户们朝不保夕,无声梦碎。
时代浪潮的汹涌澎湃,与个体的沉默无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一切正如贯穿全片的意象:一场寒流正席卷而来,没有保护伞的人注定会被浇透,高烧不退。
与此同时,影片中富裕阶级或者说“资本”对弱者的伤害不再局限于言语与肢体暴力,而是一种润物细无声的入侵与腐蚀:面店老板跟风入局股市,赔光家产后连夜上吊;男主廖泰来原本梦想在三年内买房和盘下店面,不料房价上涨,计划泡汤;社会动荡时期,最深受其害的,自然是整个食物链的最底层——儿童。
在老狐狸的灌输下,男主的儿子小廖逐步内化“弱肉强食”的认知,不仅接受了强者的语言和精神改造,开始不自觉地厌恶贫穷,厌恶父亲的孱弱和无用的善良——他不再相信穷人可以靠省钱翻身,只有父亲那样的笨蛋才会老老实实地在洗澡时关掉瓦斯。
甚至,他还出卖了女秘书。
过去,女秘书一直对父子二人多加照拂,双方有来有往。
不久前,她还亲自照顾了生病的廖家父子,又给二人送了圣诞礼物,这份情谊远远超出了收租人与房客的边界。
在资产阶级的利益诱惑下,无产阶级无情地背刺了同盟。
而这种道德的垮塌,甚至比股市的崩盘还要来得迅猛。
在酒楼,小廖无意间听到了女秘书和华老板的对话,他转身就跑去通知老狐狸,提醒他女秘书可能要反水。
赶走租户,给小男孩洗脑,资本家老狐狸的恶行看似波及范围不广,实则不然。
道德和人性的败坏,远比单纯的经济损失更不可估量,后果深远。
这份恶行,就像是地图上的等高线,只有拉齐到现实,我们才能看清它是多么崎岖高耸。
当得知楼下老伯自杀,面店成了凶宅后,小廖全然不顾逝者家属的心情,而是继续纠缠父亲,满心满眼都是买房。
除此之外,这个世界在他眼中,只剩下老狐狸教他的那句至理名言:关我屁事。
看到这里,你会意识到父子俩原本其乐融融的生活已经被名为“老狐狸”的病毒全面入侵。
如果阶级跃升的代价是出卖灵魂,小廖亦如台词所说,是另一个老狐狸。
那么把整个故事串联起来,倒也不失为一则醒世恒言。
然而,小廖出卖灵魂换到的不过是一行假的作弊代码——小廖找老狐狸“结账”,结果遭到了无情的嘲讽和打击:那是我的钱,每个人都应该保护自己的钱不是吗?
富人全身而退,穷人一无所有。
不幸的是,这才是社会运转的真相。
02借由儿童视角切入,观众亲眼目睹了接连上演的时代悲剧:亲情岌岌可危,人与人之间的温情瓦解,就连爱情也与无形的砝码绑定,被反复度量、估价、拆解。
国中时,男主和初恋情人有过三年之约,可惜初恋被父亲安排去了美国读书,从此天各一方。
再见面时,初恋成了大老板的女人,出入高档餐厅,穿着雍容华贵,气质典雅。
反观男主,他是再普通不过的打工仔,整日低头哈腰,忙于搵食。
人生不相见,动若参与商。
一张餐桌,宛若银河般遥远。
面对肉眼可见的阶级差异,男主收敛起内心的情愫,维持着恰如其分的疏离。
为了不暴露这段往事,他甚至不敢轻易直呼其名,而是小心翼翼地喊道,“华嫂”。
唯有在特定时刻,他才敢流露出一丝超越界限的亲密——比如那句看似寻常,实则暗流涌动、隐忍压抑的Merry Christmas。
男主不知道的是,杨小姐的生活并不如表面那么光鲜,名包、珠宝、首饰不过是囚鸟的脚环。
当对方摘下墨镜,选择向他袒露伤痕时,两人对视一眼,随后便像是预演了无数次一样,自然而然地拥吻在一起。
这场吻戏实在很妙。
试想,为什么过去明明有很多藕断丝连的机会,偏偏直到此刻两人才抛开世俗顾忌,纵容情感爆发?
答案很简单。
透过那道伤痕,男主终于确认对方其实过得并不如意,那道让人望而却步的阶级标签只是一戳就破的幌子。
于是,身为家暴受害者的她不再是“华嫂”,而又变回了他的初恋。
经由女方的不幸,二人的阶级差异被短暂地抹平。
值得注意的是,这场吻戏被衔接在一段三位女性遭受不同程度创伤的剪辑之后。
这无疑是在暗示,来自男性与大时代的伤害是延宕的,也是隐蔽的,甚至会被刷上亮色油漆,刻意掩盖。
放纵之吻的背后,不是激情燃烧,而是鲜血淋漓。
如果说《好久不做》对浪漫爱的质疑是专属于当代人的命题,那么《老狐狸》则回望过去,做出最悲观的假设:利益至上的时代容不下纯粹的爱情。
它只会给亲历者留下一道又一道的伤痕。
廖泰来是一个温吞吞会做针线活的单亲爸爸,他是老狐狸口中的好人=在乎别人感受的人=失败的人。
老狐狸的妈妈去世那天,喜获麟儿的廖泰来一家和老狐狸在同一个电梯里,廖泰来嘱咐妻子不要笑,因为电梯里有悲伤的人。
老狐狸注意到了这一点,所以他知道廖泰来是一个好人,一个在乎别人感受的人。
为什么好人=在乎别人感受的人=失败的人?
因为在乎别人的感受就会失去你个人的生活主线,失去方向,失去赢的方向。
而人应该要跟比自己强的人玩,这才是赢的方向。
老狐狸最早提到自己的妈妈是失败的人,但其实他说的是自己。
他曾经做过“失败的人”,就在电影闪过他小时候像廖界一样挨家挨户找比自己强的人问“买我家房子的时候”就揭示了。
他失败在在乎他妈妈的感受,把妈妈的课题当成自己的课题。
这样看来失败也是一种温柔。
推介此片的公众号文章,多爱用“它在金马奖上赢了《周处除三害》”作卖点。
其实二者没多少可比性,它们本来就是两条路径,《周处》更近似这些年“东亚底层暴力叙事”潮流的古典化演绎,而《老狐狸》是个小小的却颇具高级感的寓言,有点许鞍华、有点杨德昌、还有点是枝裕和(虽然老狐狸本人长得更像北野武)。
它关心的东西,一句话概括:急转直下的时代呈现泾渭分明的判决,让强人愈强弱者愈弱,那尘世中温存苟活的良善,该如何看待和持有内心的原则。
于是,一组对立天然搭建完成:你要当好人还是当赢家。
当然,这对立肉眼可见地过于非此即彼,可谁让大环境就如此扭曲,好人就赢不了吗?
咱们都知道,一般还真赢不了。
电影启动了两套不同的评价系统来表现这个天然对立,再来稀释这个非此即彼:用一个小男孩(廖界)担任视点人物,他的周遭,有血缘上的养育者——父亲,有精神上的引路者——老狐狸,他俩分别代表“当好人”和“当赢家”的向度。
一种叙述陷阱由此不为人知地铺开:老狐狸作为这个故事的标题来源和实质焦点,只能被放置在“从旁打量”的侧写中,云山雾罩着峥嵘;廖界作为这个故事名义上的主讲人,却又在事实上完全被动,不仅在老狐狸的资本力量面前被动,也在父亲的道德力量面前被动,多数时候,他连个窥探者都很难算上,他只是所有人不同诉求的提供方,只是在接受着所有人偶尔释出的、他们眼中世界的不同真相与不同面向。
但孩子特有的一知半解与似懂非懂,终归匹配了作品的观念模糊性与暧昧态度,道德的柔软和自省,与资本的强硬和冷血,流溢游走,成为不稳定的动态关系。
而孩子的可塑性与“成长迫切性”,又酿成了电影下半段较为冬烘的说教气,以及那种“急于让你懂事”的苦口婆心——资本急于让你懂得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道德急于让你懂得仁义礼智的人伦底线。
在老狐狸所代表的那个高维的世界里,“还没开始就定输赢”、“不知道输给知道”的铁律,就像“慢滴水表不会跑”、“关瓦斯省不了电”的真相破解一样,在大实话中戳穿低维世界拿来安慰和支撑自己的,最后的几根稻草。
可一旦进入低维世界内部,明明又看到谁都那么和气而友好,秘书、服务员、厨师和面馆大爷、旧日情人,甚至偶尔降临此岸的老狐狸本人。
哪一个才是更真实的,哪一个才该驻留和栖止?
有趣的是,老狐狸与小男孩的邂逅总发生在最具人间烟火的地方——小食摊前,但他接下来展开的教诲,却总会抽离出日常环境,来到某个隔绝感很浓的准魔幻时空——无论是豪车内部的暗影中、还是恍若外星表面的垃圾处理场。
老狐狸在画面和叙事逻辑里并不显得强大而无所不能,相反,故事一次次触及他的盲点、失去,和发大招之前稍纵即逝的犹豫。
成功学的外衣也不至于能包裹住所有朽烂。
老好人们的生活中也埋布着出卖和揭发,父亲也背叛过阿杰,虽然他只是无意,廖界也背叛过漂亮姐姐,虽然他不知后果,至少,谁都不能讲真正清白。
安贫乐道也不顺理成章等同白璧无瑕。
直到那个很关键的“三段混剪”构成的晚上:旧情人遭遇家暴、老狐狸殴打秘书、面馆大爷自缢死亡,不幸接踵发生,两个世界共同承接,以此完成了一组情绪交换。
他们各自向对方和盘托出人物动机与人物前史,就此被主动定义进形形色色的情感原生伤痛里,两组相似的父子关系,两个相似的已死的母亲,老狐狸干脆直接以台词宣布这份体认:他跟我妈是同一种人。
伴随其外的是刻意到有些做作的镜头语言:前挡风玻璃在雾灯和雨幕的反光中,廖界变成老狐狸的幻影。
诚然,双双示现软肋后,大家依然未变:他回到家里依然在关瓦斯省钱,他调过头来依然在巧取豪夺抬升房价牟利。
但至少,大家可以心安理得地接受这份多义性:世界上本就有不同的结构与标准,你可以选定这个,但你也总会同时接受那个的追问。
发现不平等,被告知不平等,学习不平等,每个人都会经历这个过程,但不是每个人都能保证,自己可以利用不平等与创造不平等。
“有过竞争,有过牺牲”,社会达尔文,管你赞不赞成。
谁也难逃被筛选,谁也未必能“进化成更好的人”。
由此,一切从“阶层”,升格为“众生”。
这才是电影最大的迷人处,或者说对我来说最大的代入感:它在斩钉截铁地宣布了“能说出干我屁事的人才有可能赢得一切、至少是保有一切”的同时,却又无奈而无误地承认了“总有一些人,是说不出干我屁事的”。
廖氏父子固然属于这“总有一些人”,其实,在本质上,老狐狸自己也是。
廖氏父子是老狐狸对既往的复盘与投射,更是对“已经湮没的那部分自我”的唤起和重温,他们像是老狐狸的道德外挂。
老狐狸、或者说从老狐狸那里习得的逻辑腔调,更像是他将自己包装成冷血后对抗世界的甲胄。
佯作残忍,因为都知道,外面还有更多更大的毒与恶。
老狐狸和廖界一样,在打扮成狼与狐的每个瞬间里,都羞于承认自己只是一个人,一个有顾忌的人。
而最终的那段廖界长大后的戏码,则交代了这样的人最后会走向的样子:利己,但利己得很和气,利用规则,但利用得很隐匿,在可控可接受的范围内追求利益最大化,吃干刮净之后,却不忘把丢掉的刀片裹上纸巾。
只不过,这中间的过程,被略掉了。
也许,被略掉的,才是最残忍的,也最难于言说。
电影选择在童年尾巴上、仍然留有希望的那个时刻,匆匆定格。
最后说一句,都能看出,这电影在当前的内地市场,是无法出现的,出现了也就是院线半日游的命。
尽管它描述的大环境与人心——下行、萧条、阶层固化、通路堵死后的普遍性迷茫,其实很能与眼下的内地切题切肤。
“失败的人,也是在乎别人感受的人”,能共情的永远赚不到大钱、只可选择自洽内心后的安贫乐道,电影算是用自身境遇,为这个故事的主题又提供了一轮佐证吧。
作者信息:微信公众号:邵邵的私人书斋新浪微博:@聆雨子 豆瓣&知乎ID:聆雨子喜马拉雅播客:“聆雨子的电影聊天室”小红书:“聆雨子的且行且读”
首先,我不同意看部电影上纲上线,什么映射日本不好或者日本好的,都靠边。
电影的背景是上世纪90年代台湾的资产泡沫。
既然要有个老狐狸,那么从岁数上看就是日据时期合适,老狐狸肯定懂一些日语,没问题。
电影也没什么特别的对比存在,真没必要上纲上线。
言归正传讨论电影。
看电影那天,我受到三重暴击:这部电影、想起《蜗居》上映于2009年、刚看了新加坡的“组屋”制度成熟与上世纪7090年代。
而且刚好这边也处于泡沫xx时期,我父母逼着我现在买房...全片在来向大家传达社会发展的真相和残忍,真所谓“人之道损不足而奉有余”,讲的就是人类社会的发展就是不对等不公平,有违天道的存在。
这其实没什么,很多电影都讲到这个道理。
而本片最残忍的地方就是用一个孩子的经历和挣扎来表现出来,就像《乔乔的异想世界》一样,用小孩的的经历甚至欢乐,来切入战争的残忍一样。
我一直看一直干到窒息,一直非常担忧廖界会怎样,怕他会变成像父亲一起傻,一样自我满足地善良,但是又怕他变成老狐狸那样残忍无情又聪明冷酷。
廖界是片中唯一具备这两种截然相反的特制的人物 ,他很可能成为其中一边,尤其是身处这样残酷的环境下还有老狐狸对他的引诱下。
但是导演给廖界安排了一个善良到极点的父亲,一个自我满足的父亲,试图通过这个角色能够把廖界拉回来。
但是现实中,这种父母很可能只会把小孩逼到一个极端,一个极度自私的极端上。
因为他们太无私,而且他们的无私已经到了剥夺小孩幸福和幼小的欲望的程度,这种情况下,小孩很可能会走极端的。
所以这就是导演的不成熟、理想主义和天真的地方,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些坏,其实是被不切实际的善良和牺牲所逼出来的。
尤其是结局,导演很天真地以为可以柔和狡猾和善良这两个特点,却连义不经商这个道理都不知道。
解决的这种穴居方案,在建筑工程上是难度极高耗费极大的,因为安全隐患太大,要排除的成本太高太高,不切实际。
导演却以为这是聪明的做法,实在可笑。
古典得很像一个寓言故事,但也可能是太像了所以前面观感上觉得有点啰嗦(还真有小时候看故事的感觉..),不过整体可看性还是有的
看见一个小孩的死鱼眼就想抽他的冲动是我从来没有过的。个人不喜欢这部电影,讨厌这个孩子。
文青拍电影be like
为什么会觉得做作?不台不日,小孩装大人,大人装好人,坏人装孩子,说不出的腻
矫揉啰嗦蔫了吧唧 讨厌这一类站不住脚的伪现实主义 为什么要把小孩儿的对话台词写得像上世纪爱情片里博取同情却又娇嗔倔强的女性角色
关我屁事的资本家在工人阶级身边屈身坐了一小会,温柔地说几句话,工人阶级一辈子想起来都感动到哭呢。
我讨厌埋下种子就直接长成的狗屁故事,土壤和气候才更关键,那才是种子无法改变的。
[AMC]人的第一次成长是意识到社会的不平等,第二次成长是接受这件事,第三次成长是接受这件事还能保持善良。戏有很多很好的:“老太婆”的英文是“Honey”;“关瓦斯”很真实;最后男小孩的妈妈伏笔都回收了。其中对我来讲最好最好的一段戏不是炫技的老狐狸与老狐狸在红色敞篷里的对话,而是老狐狸去楼下的面店,明明是参加人家的葬礼,却有资格让人家对他道歉因为自杀而让房子变凶宅。“成为我有什么不好的”,“Let Li Family have it”,“你果然没让我失望”——小男主角好好共情,有个善良的帅爸爸,有个冷酷的富爷爷,一边是善良,一边是干我屁事,有种人注定在这世界上要处于这两种态度的撕扯当中。最后小男主蜕变为“老狐狸”是我能想到的最温善的结局。
事实证明,没有说教也是可以拍电影的
7.2 是好看的,除掉最后十分钟,几岁了还在前后呼应故弄玄虚啊,又不是中学生作文。(收尾真难哦。)是好玩的,但全片在本质上不就是成年人凝视中的孩子吗,观众的快感不就建立在对童真的剥削上吗,不平等。这种权力关系其实蛮恶心的。用这个点往更深了做或许可以变成惊悚片。有点自己骂自己的感觉,主创是不是自己摇摆了代入了?从这个角度看又是诚实的。
不算太差,但放在《范保德》之后,难免会让人觉得失去了棱角,变得平庸,变得无趣。好人、坏人、穷人、富人、在意别人的人、冷漠的人,其实这些人,并没有固定的组合。
氛圍細膩,感覺一流,但故事講得太一般了,表達的東西雞湯又老套而且不順暢
充满了文青的自以为是和故弄玄虚,不停地给暗示、吊胃口,到处都是没头没尾、脱离人物身份的台词,但实际上只造成人物关系的混乱和杂余,比如爸爸莫名其妙的三角恋根本毫无必要。可惜了这个背景设置和故事内核。感觉像是一个看片看多了,学了各种好东西但只有皮毛而不得精髓,更谈不上创新和个性的学生之作。
说不清道不明不一定是艺术,有可能是没想清楚
父亲善良 老狐狸精致利己主义 一句干我屁事不管别人死活小孩长大后 融合了两人优点 利己但关注他人感受
【6】某种程度来讲,是台湾人自己的《繁花》。王家卫用最纸醉金迷的镜头和华丽的色彩拍尽了90s最繁华的黄河路和南京路。而萧雅全抹去了90s最纸醉金迷,如日中天的台湾,有腔有调,耐住性子拍了最朴素,也是反面的年代韵事。切口很小,故事很简单,是一个关于人“找自己”的故事,整个电影的质感,造景,台词以及美指,从观感上来说已经就赢了。憋住了古典感,顶住了人性善良和黑暗成人童话,看到了杨德昌的《牯岭街》和侯孝贤的《童年往事》部分样子,足矣了。陈慕义的表演真的是在可挖掘性太强了,当之无愧的金马男配。刘冠廷在本片的诠释,坐实了台湾第一人夫的称号了,白客算什么啊!
不平等的社会环境之下,在幼时受尽苦难老狐狸眼里,善良成了弱者的特质,只有不择手段,才能走向所谓的成功,他将此种生存法则奉为圭臬。可因为自己的儿子,廖泰来、廖界父子这样的人的存在,一次次推翻了他的这种观念。廖泰来物质上比较清贫,但从未放弃对周遭世界的热爱,对人,对事,始终都是那种泰然又温柔的姿态。而廖界身上,有老狐狸的影子,也有廖泰来的影子。爸爸教会了他温柔地对待这个世界,老狐狸把现实的遮羞布扯开,给他看到世界上灰暗的一面。老狐狸说廖界就是自己,廖界刚开始说“我想像你一样”,他们互为镜像,是彼此主体异相化的幻象,廖界映射着老狐狸不堪的过去,老狐狸是廖界想成为的理想的自己。双方彼此通过镜像获得某种自我认知,但又彼此斗争,最后这个结局像是一个出口,走向主体对自我更完整的认知。(我在胡言乱语没有逻辑
原来有人味儿的主旋律,可以这么好看。贫穷有苦难,善良有代价,但是成为父亲那样的人,也很幸福啊。
这部电影戳中了我一直以来的困扰,本能的善良在我成长的过程中让我逐渐意识到它是我“成功”的阻碍,正如影片中所说,在乎别人的感受=失败。但我之所以是我,正立足于我的善良,这是我无法抛弃的我之根本。直到很大之后我才明白,之所以有这样的困惑,是因为我还需要智慧的加持。虽然恶天生具有更强的力量,但智慧能帮助我站在善的一方取得胜利。
台湾今年最好的剧情片。从一个孩子的视角,发掘了“关我屁事”的胜利者“老狐狸”与“在乎他人感觉”的失败者之两种人生观,实属独特及深刻;出场的五六个人物个个完整、精彩,讲述在过去、现在、未来之间切换准确、简练,功力不浅。该片只是导演的第二部长片,打个五颗星,以示赞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