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桃姐。
我想说:华仔能拍这样的片子,是会有福报的。
至少我的眼泪里,除了感动,还有触动。
看着电影就想起我妈住院那半个月,我常去医院可中间还贪玩去逛街。
请妈妈到饭店吃了几次饭,可亲手做饭给她送过去就一次。
那次她好开心,因为鸡蛋皮包饺子是个技术活,我做得挺好。
想着想着,眼泪就流下来了…桃姐最大的心愿,可能也是我妈最大的心愿。
我明明想知道,可不敢问她。
这两年,我比以前做更多的事、也学着少说了不少话。
可仍不算成熟。
我庆幸自己的改变,但着急自己改得太慢。
看完电影我庆幸自己还有梦想,但痛恨这梦想里少有父母的空间。
爸妈,现在我把你们郑重地列入我的未来,我会坚强。
心里有好多感触,眼里还有泪水。
我不知道现在的状态,打这些字要如何遵循逻辑。
我也不清楚华仔能否看到。
但没关系,懂的人自然会懂。
我把这点东西发到华吧,是想以一个普通观众的身份跟华仔说声:谢谢。
《桃姐》这部片,我买碟收藏。
如果发行DVD的话,它将是我永远保存的第一张。
桃姐里的演员,都兢兢业业在电影里生活了一回。
刘德华影帝,叶德娴影后,在我看来实至名归。
还有,华仔说最佳剪接也该给《桃姐》,我没意见。
这戏一点多余的煽情都没有,一点夸张的表演都不见,整部戏温馨又忧伤。
难得一见的文艺片。
也不是只有刘、叶两位厉害,熟悉港片的话,隔一段就有惊喜。
桃姐是谁?
桃姐是叶德娴演的一个电影角色,是一个家佣。
这样一部以一个女佣为主角,甚至片名都用了她名字,并在台湾金马奖、电影金像奖、威尼斯电影节上斩获多个奖项的电影。
桃姐,她到底有何特别之处?
桃姐并不特别,她只是一个侍候了李家几十年终身未嫁的老仆,然而她老了、中风了,连吃饭都成了问题,可她始终不愿求人帮助。
被送去老人院后,她默默地去适应周围的环境、院友,即使过年别人都离开了,她还是独自一人留在老人院里,只为了不要麻烦到别人。
在这个老龄化越来越严重的社会里,桃姐也许是我们的父母、亲戚、朋友,也许是未来的你和我。
这部戏,基本上所有的情节都是根据生活中真实发生的事情改编的。
比如电影里有一场是博纳的老板于冬,被刘德华演的制片人和洪金宝、徐克两位导演联合起来骗他追加投资的戏,是真的,只不过骗于冬的那个人不是刘德华。
电影里还有一场是刘德华饰演的Roger Lee带着桃姐去看自己的电影首映,桃姐说看到很多人中途退场,刘德华说,因为我的戏太难看了。
这也是真的,而那部戏叫做《天堂口》。
所以我以为,要理解《桃姐》这部电影,首先必须得了解和这部戏有关的人物,而我在这里想说的,只是影片的导演许鞍华。
《桃姐》将镜头对准了香港的老人院,用细腻的电影语言讲述了一对主仆之间那种不是亲情又胜似亲情的感人故事。
全片都没有什么强烈的戏剧冲突,表现的也都是柴米油盐酱醋茶之类的生活细节。
从这一点上看,其实《桃姐》就是一个老人院版的《天水围的日与夜》。
但《天水围的日与夜》里只有平淡无奇的简单生活,而“老人院的日与夜”里,虽然英文名一样叫A Simple Life,但有笑有泪,还有些无伤大雅的恶作剧。
电影里对电影圈和电视圈丑恶现象的表现,比如刘德华、徐克和洪金宝三位导演和制片人一起演戏骗于冬老板的钱,以及电视台去老人院慰问,镜头前后立刻变脸,换成别的导演可能就会沦为一种无情的鞭笞和彻底的批判,但许鞍华却只是把它们呈现出来,不去做过多的评价。
人们认为许鞍华对社会现实的关注是她从香港电影新浪潮时代开始便一贯保持的气节,特别是在同一代的导演不是隐退便是转型投入商业的当下,她依然顶着“票房毒药”的头衔坚持自己的路数,就连马可·穆勒也说,《桃姐》是香港电影新浪潮的绝唱。
但就像在威尼斯电影节的发布会上,她回答TVB记者拍《桃姐》的原因时说的那样,并不是因为香港的老人问题很严重才拍的这部电影,而是因为许鞍华今年也64岁了。
恐怕大家都很难想象,就是这样一位获奖无数的名导演,在耳顺之年却仍然连房子都买不起,只能和妈妈租住在香港的北角。
她一生未婚,没有子女,老了以后怎么办恐怕也是她这些年来一直在思考的问题,就像歌里唱的那样,“如果有一天,我老无所依……”她也会担心自己有一天无依无靠,但她说,“拍完这部电影后就不那么怕老了,不怕潦倒了。
”虽然她的态度乐观,但“潦倒”这个词还是深深的震撼了我,而她的电影则感动了观众。
在威尼斯放映的时候,很多人都哭了,甚至包括外国观众。
但电影其实没有任何刻意的煽情,全都是人物生活中真实情感的一种自然流露,不做作,不夸张,也不刻意的隐藏着。
许鞍华的电影语言放弃了一切可以用来引导观众的技术手段,更多的采用一种纪录的手法来表现生活中的诸多细节。
但你看她镜头内的场面调度,可以看到许多精心安排的元素。
给我印象最深的一段,是在老人院里女儿在领死去母亲的遗物的那场戏。
画面右边是女人哭得稀里哗啦的,画面的左边则是两个老人悠闲的下象棋,另一个女人若无其事的磕着瓜子。
这并不是在表达一种人际关系的无情,相反却是她对死亡这些事情的淡然态度。
在老人院这样的一个地方,生老病死其实就只是时常发生的一件普通的事情而已。
但我们观众都在感叹老人院生活的可怕,许鞍华却又通过电影来告诉你,其实老人也有他们自己的尊严。
而这恐怕也是许鞍华直面自己未来的一种想象。
其他的我就不说了,刘德华、叶德娴当然是演的没话说,秦沛、黄秋生一般配角也很给力、很出彩。
特别是华仔,用大明星来演这样的戏,其实很容易让观众出戏,但刘德华却拿捏的很到位,自然、放松,简简单单,诠释了影片的主题,什么叫做A Simple Life。
许鞍华的电影里总有做菜的镜头。
《女人四十》萧芳芳街市买来鲶鱼扔在砧板上一切三,头尾炖汤中断红烧,像每一位持家的主妇一样精打细算;《天水围的日与夜》邻居梁老太十块钱青菜炒肉,先放肉后放菜,顺序一丝不苟,中午没吃完的留到晚上吃;《桃姐》里ROGER心脏搭桥三餐有忌,桃姐嘴上责怪第二天依旧开火,葱姜爆香,加水倒油,撒上香料,煮他中意食的牛舌,宠溺依旧。
——就是这样,饮食男女,人间烟火。
《桃姐》之前,我最钟爱的一部电影是《女人四十》,初中开始每年重温至少两遍。
现在最中意的是《桃姐》,四十岁的人生我尚且无福消受,而我的身边,有一位桃姐。
寒假里和奶奶去我幼时的保姆家看她,两个老太太反复的感慨“快哎,一眨眼,蜜蜜这么高了。
”我沉默的听她们对谈子女和工资话题,暗里窥视,尴尬的有些插不进话,保姆姓琴,北京人,在我家干了五年,那时候我就叫她琴奶奶了。
她和桃姐一样的干净清爽,记忆中的雨后天气,倘若地上有积水,她总不肯让我湿了鞋子,像拎一篮菜一样抓起四五岁的我,做我的人肉摆渡机。
悬空的感觉像飞一样,犹在目底。
后来她不干了,独居在我家附近的一个单室间,那房子的结构像一列火车,厨房餐厅卧室阳台一通到底,我偶尔去探她,神气地在厨房窗子边露个脸大喊声:“琴奶奶”,她就满面堆笑地从那头的卧室沙发上站起来为我开门去,给我端橙汁,白色的瓷盘里堆着她为我用手帕缝的沙包玩具,上面有娟秀的小花,里面装的是米。
和桃姐一样,她也没有丈夫子女,我哪里管的上她平时怎样生活这种问题,长大后的世界不断闯入种种新鲜玩意,与她接触也愈发少了。
她在我心中始终是和她的姓氏一样美丽、灵巧且神秘的,这次见到琴奶奶,我最初也是最深刻的印象是——她居然变得那样矮,腿几乎与身子要等长了。
她和我奶奶的谈话一旦陷入空白,就如跳针唱片一样回到那句最先的感叹“时间过得多快啊,现在蜜蜜也成大姑娘了。
”我几乎不忍卒闻,凄惶而不安,好像我的成长是一种噬啮性的掠夺,抢走了原本生命留给她们的时间。
电影里有一个情节,他们饭后散步走在街上,ROGER不知不觉走的比桃姐快,桃姐说:“你行先啦。
”ROGER回头,停顿了一下说:“唔紧要,等你一起。
”生活里我同爷爷奶奶一道出游的时候,也会走着走着他们就落后了,然后我也停下回头,对他们微笑,直到他们看到我,我无法对这种傻乎乎的行为做出注解,或许是处于芳龄中的人,对正在衰老中的身体的一种愧疚,因为你,就是那个岁月神偷。
讲回那次拜访,临走的时候琴奶奶要给我红包,我不肯要,她硬塞给我,说,“不要忘记我就行了。
”同样是琐碎而寻常的故事,相对目光聚焦于一个家庭的《女人四十》,描画一众街坊的《天水围》,桃姐的老人院环境则注定了她置身于“故事发生地”。
不肯听女儿劝坚信儿子会回来接她的金婆婆是一个故事;总在大厅沉默坐着的几朝元老是一个故事;年三十看电视里的烟花绽放,桃姐问蔡姑娘“你屋企人呢?
”,蔡姑娘倚在沙发上的一段沉默是一个故事;总向人借钱搵小姐,晚年生活看似丰富多彩却对自己家事只字未提的坚叔是一个故事。
老人院的陈设简陋的像一叠破抹布,带着残年的凋敝和呆滞,然而它的每一个褶皱里都蕴藏着让人难以直面的故事,或许你早已做好准备面对死亡,那如同枯叶一般日复一日地活着呢?
总之,人要老很久才死。
说来惭愧,这是我第一次在戏院看许鞍华的电影,透视长镜头的忠实记录,经过大银幕的放大,寻常的生活点滴便陡然有了些陌生感,故事便不仅是故事,而像是一种生存,一种敏感的凝视,饱和度极佳。
正如本片的英文标题,“A SIMPLE LIFE”,电影没有丝毫赘余,ROGER一家人对于桃姐的态度没有分歧,ROGER和女看护没有发生二逼的一见钟情,孑然一身的桃姐没有什么贵重物品,仅有的是一种简单的情谊,简单到——把梁家视为自己的全部。
对于十三岁起到梁家当佣人的桃姐来说,时代耽误了她,甚至可能糟蹋了她,但也许唯有这种阴差阳错,才导致了极致的忠诚和美的流露,才能如电影宣传语所言,“末日之前温暖你”。
“深度就在表面。
”卡尔维诺初见加州红杉时说出了这段感慨,加州红杉这种树木因无需扎根太深,而棵棵高耸入云,如沉默的巨人,我的电影观感亦是如此。
如果说电影的另一个作用是帮助你整理回忆,许鞍华与叶德娴联袂展现的女性情怀,让电影多了些春风化雨的意思,像日料中“渍物”的字面含义,这种回忆不是一记猛锤撬开记忆的盒子,而是一种柔软的沁润,一种逐渐复苏的感动,温暖的另一种形式。
感谢桃姐,让我想起我的桃姐,当然,我不会忘记她的。
PS:叶德娴对人物的拿捏,眼神的琢磨,或牵挂、或欣慰、或娇嗔、或惊恐,所诠释的缓慢的衰老,简直真实细腻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这样一朵奇葩御姐女DIVA真伤不起。
许鞍华为什么要启用秦海璐和王馥荔呢?
总觉得香港有更好的人选,如果王馥荔换成鲍起静,秦海璐换成《朱丽叶与梁山伯》时代的吴君如,啊,屌爆了。
几个可以安插的笑话如“那个名模跟了郭富城”有点小CHEAP。
卡卡头好大。
桃姐是我们身边老人的缩影,既想孩子们一直陪伴在自己身边,又怕自己对他们造成影响,拖累了他们的脚步,其实她并不想这么早死,可是死亡的阴影已经笼罩她,她无法选择逃避,只能选择肚子面对,她不能流露自己的恐怖,因为怕罗杰伤心,这一个伟大的老人,她把自己的一生都奉献给了她的主人,她终生未嫁,就因为要陪伴在自己的主人身边,其实很多时候,忍不住想要哭泣,因为想到了很多,想到了自己的父母,他们还能陪伴我们多久?
他们用自己疲惫的肩膀撑起了我们的这片天,可是,当我们一天又一天的长大的时候,他们却在慢慢的变老,柴米油盐的贵,生活而来的艰辛,都是一座巨大的山,压得他们喘不过去。
可是他们不告诉我们,自己默默的扛着,而我们理所应当的享受着由他们而带来的生活。
每个人的最后都是那一快荒芜,既然是已经注定的结局,就好好的活好生活而来的每一天。
不要让自己未来回头的岁月感觉自己遗憾,是啊,看了桃姐之后,我内心有诸多遗憾,不知道现在去弥补,还来得及来不及,不要让自己留下遗憾,好好对待自己身边的人,因为我们有的,只有短短几十年而已。
想不到的是《桃姐》的厅里满座,一生第一次坐到了第一排。
看到银幕上大大的桃姐,就想到了许鞍华,她和叶德娴同龄,都六十五岁的人了,脸上都开始若隐若现有了老年斑,还一直工作着,美丽着,任谁也不能不为她的执着而打动。
许鞍华就是桃姐,为香港电影服役了四十年,翻翻她的履历,从邵氏的尾巴,到新浪潮的兴衰,一直走到合拍片的时代,莫管风云变幻、物欲横流,都能留住她的清清淡淡、悲天悯人的心肠,无怨无悔。
直到如今,我最敬仰的香港导演还是新浪潮的那批人,尤其是徐克和许鞍华,常觉得他俩才是那真心爱电影的人,而许鞍华尤甚,她甚至嫁给了电影,奉献了一生的年华,至今形单影只,不求什么老有所依。
电影里的桃姐做菜很讲究,其实菜谱都很简单,区别只在于是否用了心,许鞍华从来算不上技术流的导演,不似徐克那般锐意求变,也不似杜琪峰那样剑走偏锋,拍武侠片也能拍得“沉闷”,裹着对生命的凝视和岁月的了悟,有时被人说闷骚,其实是一种执着。
电影是一道菜,放太多作料,不如掺一点真情,许鞍华不想太用力,因为那会因做做而虚假,即使那是个真正的故事,放在马俪文的《世界上最疼我的那个人去了》就有揭伤疤的残忍,而许鞍华拍《桃姐》,只把把伤口慢慢抚愈,微笑着,根本是无痛的。
《桃姐》也属于叶德娴,和许鞍华一样,她跨越了自邵氏起香港电影的大半时光,她也最有资格佝偻着背来诠释一个饱经沧桑的凝望者,有一天她们的身体终会僵硬,眼睛变得呆滞,但我相信伊总能怀揣着幸福老去。
即使这个年代充斥着节目表演般的慈善秀,美德也会在和谐的家庭里遗传,电影里梁家人修养很好,老太太都会飞回中国给曾经的老佣人熬两锅燕窝,扶着她蹒跚而行,刘德华扮演的梁少则很节俭低调,每天穿着和空调修理工差不多的衣物,背着书包,与著名电影公司监制的身份格格不入。
他们都很好心,也很节约,就算移民海外,也能和桃姐一样守着那些古旧的美德,传了四代、五代,仍然能拥抱着他们的老佣人表达心底的感恩。
这也是为什么那么多电影要人捧许鞍华的场,来客串这部电影,仿佛流动的盛宴,随便几分钟就会冒出几个大腕,这种感觉远比看《建国大业》要习惯。
连博纳的老总于冬也亲自上阵,在片头被刘德华、徐克和洪金宝合作玩弄。
邹文怀夫妇和罗兰出现的那个首映场,是刘德华监制的《天堂口》,许鞍华借刘德华之口自嘲,事实上亦只有她有资格这么做。
刘德华是她的晚辈,他职业生涯的第一部电影《投奔怒海》就是由她执导,亦可以说他变相是由她带大的,她是他生命中的桃姐,拍这样一部缺乏卖相的电影,本就不为名为例,而只是感激与报答,结果倒演的真情挚意层层暗涌,无心插柳又拿到一座金马影帝。
而叶德娴则是真的演得好,那种念旧式的惯性,在桃姐身上化成心酸的可爱,大美女和大帅哥的故事浑然天成,她的眼神里完全没有猜忌、怀疑,就算对坚叔那样的花花公子遗老,都笑笑来对,偶尔有惊恐,则是不愿连累她人,甚至执拗地要自己付钱住老人院。
桃姐亦是过分挑剔的人,进卫生间堵着鼻子、进房间先拂拂尘灰,只做健康的食物,但性情开朗,能和无依托的院友们和睦生活,有时生,有时死,看透一切的桃姐挺洒脱,即使她偶尔会为院友的离世而伤悲,也能在梁少和牧师的祈祷中勇敢走上手术台。
所有的情绪转换,在叶德娴的表演中丝丝入扣,仿佛是经历过。
其实这亦是事实,刘德华和叶德娴算是合作中的老交情了,从《猎鹰》到《法内情》,从《黑马王子》到《桃姐》,合作差不多两位数了,拍《法外请》那时候两人就很亲密,刘德华认叶德娴为干妈,亦是生活中的真事。
到如今我还能想起《绝代双骄》里刘德华挥着“郎情妾意剑”,叶德娴挥着“奸夫淫妇剑”的情景,那时的港片很年轻,现在他们都老了。
许鞍华曾经是个看上去气质忧郁的女青年,年轻时亦算漂亮,现在她也老了,看着香港岛日渐铺满的老人院,她们无法不正眼以对这膨胀中的社会问题,但她也只是淡淡地呈现出来,不做评价,如《天水围的日与夜》里一般淡然。
电影的结尾,许鞍华借老人之口朗读李商隐的《无题》,和《男人四十》里读苏轼的《后赤壁赋》一样,留给人惜福常乐的释然。
叶德娴亦是某个年代的知名歌手,她所有的歌中,最喜欢的是《赤子》,林夕和罗大佑的词曲写得都好,说起来,其实这个世界无非就是远远近近、高高低低、断断折折、跌跌撞撞、声声色色、冷冷暖暖、亲亲疏疏罢了,要紧的是当世界太冷了,谁会伸出一双手,能围住你再营造暖流。
走过[天水围的夜与雾]的愤怒,与[得闲炒饭]的浮华,许鞍华终在[桃姐]中又回归[天水围的日与夜]的淡然,于最简单的剧情中铺陈出最细腻的人情。
许鞍华从影至今导演的22部作品,类型题材各异,品质良莠不齐,且很难找到一个一以贯之的世界观,但无论如何最基本的人情不会丢弃。
即便[姨妈的后现代生活]中的潘之常骗了姨妈仅存的感情与一生的积蓄,但仍在姨妈床边守候至天明才起身离开,道似无晴却有晴。
正如自传电影[客途秋恨]中所说的那样,许鞍华自幼与爷爷奶奶一起生活,因为母亲是日本人所以一直关系疏离,后又早早出国留学,回国后进入以男性为主体的电视圈,直接以独当一面的姿态挑起大梁,不久父亲离世,养家糊口的重责就落到了她的身上。
也许正是这种自小被逼出来的独立性,让许鞍华能跳脱出女性惯常对于男女情爱和血缘亲族的悱恻缠绵,而以一种更为宽阔和冷静的视角来看待人与人间的关系。
所以许鞍华对于人情的热衷,很多时是超脱于亲情、友情、爱情外的,就如同[桃姐]中Roger与桃姐的主仆关系。
我们姑且称之为许鞍华的第四类情感,这是一种只求付出不求回报的情感,是人性中最天真、最温暖的部分,比常言的亲情、友情、爱情,往往更为深沉与浩瀚。
爱情之上许鞍华曾多次讲到自己并不太懂爱情,”我小时候和年轻时候看到都是浪漫主义的爱情,并不写实。
而我的爱情经历都不像书中那般浪漫,所以通常我都是很失望的。
“ 她说因此自己的爱情观很”幼稚“、很”老土“,所以这个至今未婚的女子几乎没有拍过什么纯粹的爱情电影,即便讲到爱情也多是悲观的笔触,而更多的时候,她把视线放诸到了爱情之上。
[胡越的故事]开场,胡越自越南偷渡至中国香港,素未谋面的笔友李立君收到他之前的来信,便日日在入境处的铁丝网外守候。
作为一名平日里教导罪犯循规向善的社会工作者,李立君却为了胡越违背自己的职业道德,帮他办理了假护照。
这个朴素的姑娘从未对胡越说过一个“爱”字,但举手投足、嘴角眉梢,无不是她那无法言说的衷肠。
待看到沈青出现,虽有嫉妒,却仍把一笔钱塞给胡越,然后转身离开。
她从未对胡越要求过什么,只是单纯的守护,那种天真,比之后胡越与沈青的颠沛更让人感伤。
李立君有点像[书剑恩仇录]和[香香公主]中的霍青桐,深爱的陈家洛移情妹妹香香公主,但她被命运愚弄至此,仍没有任何埋怨,相反的却为负心汉和妹妹祈福,并救他们于危难。
同样的还有[男人四十]里的陈文靖,于中学时代爱上国文老师,然后怀孕、被负。
但二十年后,当她得知老师已病入膏肓,仍决意去陪他走完最后一程,全然不顾自己是如何载着伤痛走过这二十年。
若非心中有深切的悲悯,霍青桐与陈文靖都不可能做到如何宽容与豁达。
更让人不忍的是林耀国,二十年前陪伴文靖去堕胎未遂,而后娶了文靖,并把文靖与老师的儿子安然当作亲生来抚养。
文靖去照顾垂死的老师,林耀国也能克服心中的恐惧与愤怒,带着安然来到奄奄一息的老师床前,念出当年老师教他的"“壬戌之秋,七月既望,苏子与客泛舟于赤壁之下,清风徐来,水波不兴……”往日的怨恨在朗朗书声中烟消云散。
类似于林耀国与陈文靖的情感,许鞍华在三年前的[千言万语]中还曾有过更为纯粹的一次书写。
苏凤爱上了政治英雄邱明宽,同样的,苏凤怀了明宽的孩子,明宽却与别人结了婚,最后仍是一直守护在身旁的绍东陪着苏凤去打胎。
然后苏凤出了车祸而失忆,绍东却一直不离不弃,陪她坐在江边看烟雨迷蒙,一直守到苏凤记起前尘旧事的那一天。
绍东对苏凤的守护无疑是最纯粹的那一种,无论周遭政治风云如何变幻,都始终不曾有过一丝一毫的褪色。
这种情感,连同以上提到的许许多多情感一样,虽然都建基于爱情,但都已远不能用“爱情“两个字来概括,而成了一种因为无欲无求而感人肺腑的大爱。
这种爱已近乎于佛家的“愿为爱人而化身石桥,受那五百年风吹,五百年日晒,五百年雨淋,只求她从桥上经过”的“石桥禅”,类似亲情迄今为止,许鞍华最为人称道的电影,始终是[女人,四十。
]和[天水围的日与夜]这样勾画细腻人情的作品,而今行列中又加入了[桃姐]。
也许正因为许鞍华虽然独立,但终归是个女性,有着与身具来的敏感和细腻;而许鞍华至今与母亲相依为命,从年幼时的生疏,到而今两个垂垂老人时常手拉手去逛街,这种依存关系的改变,让许鞍华在刻画毫无血缘关系的跨代情感时,经常有类似亲情的动人描画。
[女人,四十。
]中的阿娥恐怕是被迫担起照顾公公的重担的,偏偏公公又谁都不记得了,只记得“大嫂”。
公公原本就大男子主义,加上因痴呆而生的孩子气,让常人失去耐心,幸亏大嫂秉性孝顺,内心纯良,才能进入公公那外人无法理喻的世界。
与公公的吵吵闹闹、分分合合,及身患绝症的霞姐所散发的生命尊严,都让阿娥对人伦有了更深刻的体悟,于是她干脆放弃了自己曾引以为生命的工作,全情投入到“大嫂”的身份中去。
影片最后,公公在田野里摘花,之后走到大嫂身边,把花送给了大嫂;男人而后在俯身倒下的那一瞬间,抬头凝望的也是远处的大嫂。
即便痴呆如公公,也因为阿娥毫无保留的体恤,而打开了原本封闭的灵魂,幸福地走完了生命的最后一程;而阿娥在照顾公公的鸡零狗碎、生死离别中,也完成了生命的又一次成长。
[天水围的日与夜]中,贵姐与梁老太一起初的关系同样是疏远的,贵姐在电梯口超她打招呼,梁老太的回应却极其冷淡。
但贵姐不以为意,仍旧在超市帮老太买油,让儿子帮老太搬电视、换灯泡,几次下来,梁老太再遇贵姐买鸡蛋,会开始随意地说:”你不是才买过嘛,这么快又要买?
“贵姐和梁老太这对近邻除了居住空间上的接近,也开始有了心理空间的交集。
贵姐不是没有自己的母亲,只是自家清贫,而母亲有家境更殷实的弟弟悉心照顾,加上母亲深知自尊心强,所以尽量不去打扰她的生活,只暗暗体恤她的辛劳,所以这对母女反而表面上有种生疏感;梁老太也不是没有自己的家人,只是女儿去世,女婿带着孙子重组家庭,故意与老太保持距离,连老太大想见孙子一面,也无法如愿。
在回天水围的巴士上,阿婆伤心地把原本要给孙子的金饰塞给了贵姐,而贵姐也没推辞,说:“我帮你收着了,日后你有什么用钱的地方,我都帮你办妥。
”阿婆说:“我做鬼都会保佑你和阿安。
”清清浅浅的言语之间,离开母亲没了丈夫的贵姐和没了女儿孙子的梁老太,已许了一个类似于养老送终的庄严承诺。
影片最后,梁老太、贵姐和阿安一起过中秋,吃阿安剥的柚子,然后镜头推向窗外,是天水围明灭的灯火,和广场上赏月的人群。
《礼记·礼运大同篇》有云:“故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
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
矜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
”不正是如此。
人道主义当年许鞍华念完电影学院不久,就去了胡金铨的电影公司,做了三个月的文书工作,处理[侠女]的字幕。
没过多久,胡金铨了戛纳,许一心想自己拍片就进了电视台。
但这短短的三个月,加上那之前许鞍华就深受胡金铨电影影响,所以胡金铨电影中那种始终挥之不去的忠肝义胆,也多少影响了许鞍华。
她在漫漫几十年的导演生涯中,与无数合作过的电影人也时常生出类似的侠骨柔肠,像当年梅艳芳抱病参与[半生缘]的拍摄,之后又不计较[男人四十]的戏份,让许鞍华下定决定要拍一部以梅艳芳为主角的电影,虽然最终未能如愿;就像当年许鞍华以一部[投奔怒海]让刘德华在电影界崭露头角,而今[桃姐]正是刘德华的报恩之作。
这种侠骨落实到许鞍华电影,也是她时常在作品中涉及的人生观,就像[胡越的故事]中李立君对于胡越的援助更多仍是出于爱情,但在[投奔怒海]之中,芥川对琴娘的情感,却是许鞍华第一次在自己的电影中牵涉人道的议题。
芥川起初接近琴娘,只是出于新闻摄影师职业的好奇,而琴娘之所以让他进入他们的世界,只是因为生活所迫需要金钱接济。
但在日夜相处中,芥川开始真正了解他们的生活中竟有那么多的无可奈何,油滑的处世姿态下,他们仍保有最基本的为人尊严,及对于芥川由衷的感激。
在经历了琴娘的弟弟与母亲接连离开人世后,芥川决定帮他们离开越南,为了让他们登上逃离的船只,芥川在警察的追捕下,被吞噬于火海之中。
这不是一个俗套的英雄救美的故事,也不是简简单单因爱情或友情而生的救赎,在许鞍华的镜头下,芥川于琴娘的情感,已接近于一种博大的人道主义,是一种追求众生自由、平等、博爱的世界观。
而许鞍华这种近乎人道主义的浩瀚人情,将在后来同样涉及政治议题的[千言万语]中更进一步。
在[千言万语]中,最震慑人心的情感并非前文曾提及的绍东于苏凤的守护,而来自于那个叫做小甘的神父。
小甘的角色以意大利传教士甘浩望为原型。
他极度理想化,到处为民争取平等的权利,一次又一次以伤害自己身体为代价义无反顾地进行绝食抗议。
而当阿东问他这样做有没有用的时候,他答:“有没有用不是马上可以看到的,有些事可能到我死的那天都看不到。
”不同于明宽的实用主义政治理想,小甘的理想主义是一种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信念,是一种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的情怀,是一种真正的悲天悯人。
小甘的情感不是针对某一个具体的人的,而是一种博大的人道主义。
电影中政治运动的口号与标语始终在变,但小甘对于所有人的慈悲却始终无转移。
佛教教义里面有云,慈悲是一种把感情升华,成为众生的大爱,而不是私爱;是一种平等的爱,而不是有选择的爱;也是一种只求付出,不求回报的爱。
正正是小甘的写照。
小甘独自绝食到第三天,连起身的力气都已经没有了,但他仍试图去点燃台阶上的蜡烛,待得终于点燃,海风吹来,烛火在风中摇曳,却终未熄灭,那一刻,相信所有的人都会忍不住为小甘流下泪来。
看完哭的稀里哗啦的,很庆幸没有因为看到乱七八糟的差评而放弃看这部电影,在现在影视圈毫无佳作,到处是为了圈钱而生成的速成残缺品的扭曲环境中,这是一部将心回归于最原始的真情和人性的诚意之作,它把最朴实的手法,收敛起刻意高端的诠释手段,不是母子却胜似母子的感情娓娓道来,打动我们的不止是亲情的感染力,更是超越血缘的无私和爱!
其实电影着墨最多的肯定是桃姐,她任劳任怨,善良无私,对男主做着一位母亲该做的事却甘之如饴,她也许从没想过得到什么回报,她给予的爱和照顾让曾经的孩子长大成人,而当她老了,走不动时,那个被她一直照顾的孩子像对待母亲一样的照顾她,就是这么平凡的故事,但他们不是母女,他们的无私建立在人最本真的善良和人性,而最原始的感情才最让人感动,更弥足珍贵!
影片讲述了桃姐是侍候了李家数十年的老佣人,把第二代的少爷罗杰抚养成人。
罗杰从事电影制片人,五十多岁了仍然独身,而桃姐也继续照顾罗杰,成为习惯。
一天,桃姐如常到街市买菜,回寓所煲汤、做好满桌的饭菜,在等待从内地出差回家的罗杰,桃姐看着窗外的街景打发时间,不知不觉间却竟昏迷在地上。
桃姐醒来时发现自己身在医院,桃姐是中风了,一边手臂不能活动自如,必须利用物理治疗尽量恢复活动能力。
罗杰在百忙工作中为桃姐找合适老人院,期间巧遇昔日电影拍摄认识的草蜢哥,桃姐出院来到老人院,环境陌生,院友怪异,桃姐强装镇定。
罗杰工余常到老人院探桃姐,主仆闲话家常一如母子,仍保持互相揶揄调侃习惯,桃姐嘴硬心甜,院友羡慕。
罗杰特意带桃姐参加电影首映礼,桃姐首次刻意打扮准备,取收藏已久的名贵衣服出发赴会;首映礼上桃姐大开眼界,更终有机会见到电影明星,桃姐感叹自己有生之年已然无憾。
影片放弃了煽情的手段,以极冷静,坚决不肯往前多走一步的态度来表现这一段旅程。
冷静和克制是这部电影打动人的地方。
第二次中风,躺在病床上,牧师握住刘德华和桃姐的手一起闭目向上帝祷告,这时桃姐偷偷睁开眼睛,看正在闭目祈祷的刘德华,这的确是这部电影最让观众感动的一幕。
终于把躺在硬盘里的《桃姐》看了,一直没看的原因是因为单看片名,有疑似女版活雷锋的嫌疑。
怕电影里那个叫桃姐的女人乐善好施,温柔贤惠,遇到困难时总是说:“我们不能放弃。
”还定期去孤儿院做义工,然后她要是死了,一群背后说了她不知道多少闲话的人会捧着团购来的小白菊说:“这么好的人怎么就没了呢。
”再然后回家洗菜做饭,再再然后,没了。
结果是我好像忘了导演是许鞍华,拍出《天水围的日与夜》的人怎么可能拍出《建国大业》?
---CRAP ABOVE---NOW ON 你见过哪两个人第一次见面是这样打招呼的:--你好,别人都叫我梅姑,我肾病,要血透。
--你好,别人都叫我桃姐,我中风。
养老院里就是这样。
从前,有一个叫乔布斯的疯子说,死是上帝给人类最好的发明,这本没什么,众人一笑了之,但等到这疯子成了腕儿之后,大家却都开始信以为真。
假使这家伙说得没错,大部分人也理解错了区间。
人说的是“死”,没说是“老”啊。
死,轻轻松松,一口气没喘上来的事儿。
老不一样,老多麻烦,就像《桃姐》里老人院形形色色的老人,一直歪着脖子留着口水坐在门口的,吃一口漏一口的,半夜总是绕着走廊喊着我要回家的,贼心不死还想去嫖妓的,被儿子丢在养老院还觉得他只是工作忙的,总之大概只有两种人,死了的和快死了的。
一个场景,一个刚死不久的老太,也是桃姐在养老院里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她的女儿一边哭一边办理死亡手续,旁边的其他老人则专心致志地搓着麻将,另外一个胖胖的女人站在桌边,磕着瓜子,不时望望哭泣的女人,但很快又转回头去,似乎牌局对她更有吸引力一点。
这就是许鞍华电影里的“不交代”,她是学文学的,很懂得什么叫留白,很多也许其他导演会浓墨重彩描绘的东西,她轻轻几笔就带过去,不叫好,也不批判,剩下的,你们来想就好。
有人说这些老人的反应是冷漠,是对生命的漠视云云。
其实倒不见得,这种心态是很微妙的,你要他们怎么办?
抱着每一个死去的朋友痛哭流涕,那每天哭得过来吗?
其实他们也不知道怎么办,他们想,现在这一个是她,下一个说不定就是我,我又到底是为谁哭,为谁难过?
算了,管他的呢,还不如再来四圈,万一胡了呢。
死亡在养老院里很符合那句心灵鸡汤口号:习惯就好。
以前每次看到《悦己》诸如此类女权主义被过度意淫的刊物,总是能看到如“我们要一起优雅地老去”这样的采访标题。
从一开始的惊艳到现在的怀疑,《桃姐》更坚定了我的想法,得了吧,人是不可能优雅地老去的。
你会眼睁睁看着老人斑肆虐在脸上,胳膊上,手上,会觉得走两步就喘,会渐渐看不见报纸上的字,会突然中风,抢救过来的时候发现嘴是斜的,像年轻时候扮的鬼脸,区别是再也掰不会来,会躺在床上,洗澡要靠护工,会大小便失禁,会被子女肆无忌惮地讨论你葬礼费用怎么摊的问题,你却无法反驳说你们干嘛要想这么遥远以后的事情,也许还会被电击几次,最后的最后,才会被宣布抢救无效,死亡时间BALABALA。
这样你要怎么优雅。
再多的钱和权都显得苍白一场,管你背的是爱马仕还是恨狗仕。
怎么样,现在发现乔布斯这厮有多幸运了吧,年轻时做了想做的事,竟然还做的不错,并在将老未老之前被叫去和上帝喝茶,留下几亿傻瓜天天想他,还不用让我们看到他一边嘴角淌着口水一边介绍iPhone15的德性。
回到电影上。
《桃姐》很像一章骈文,处处是对仗,讲究押韵,Rodger和桃姐每一次的拌嘴,秦沛从最初的“借我500,要不300好了”到最后的“借我50,要不30”,都是精心钩织的线索,甚至没有被荒废掉的细节。
许鞍华的电影,真的不是用“讲个好故事”为标准来评判的。
因为这本来就不是个好故事,太过原汁原味的真人真事,很多电影都不会加上BOTHER观众费脑子的细节,它都一一老老实实地呈现,即使会让人觉得莫名其妙。
譬如明明蛮有钱的ABC Rodger,为什么总是穿的像个空调工?
有点像以前班上那个语文从来一般的同学,却突然石破惊天地写出了一篇哄得人潸然泪下的记叙文,老师开始读的时候,你还有些不屑,然后班上渐渐安静下来,前排女生开始小声地啜泣,你的眼睛也湿湿的,却奇怪,他明明什么修辞手法都没用。
垃圾
真情暖人间~
悄悄地走了正如悄悄地来
感恩
琐碎的日子里点缀着人性的温暖和真实,但并没有催人泪下
总的学会长大~
好吧我可能比较肤浅。。。是很好,但可能是我抱的期许太高太高了。
好可怕。。。是配音的原因么??人生最甜蜜的欢乐,都是忧伤的果实,人生最纯美的东西,都是从苦难中得来的,我们要亲身经历艰难,然后才懂得怎样去安慰别人。 —— 《桃姐》
是我已经心如铁石了吗,完全没感觉。。。
看得有点晚了,感触不多,却开始反省,带着了一种先入为主的观念去做一件事情,譬如看桃姐,难免偏颇,而那根弦,保护得很好。
反戏剧的电影,,一路的政治正确到了无趣的地步。
生老病死。哎
到底哪里好了?一把抓的
正常的话75岁以后就是这样老去死去的,好淡的片子...我竟然能看完...
比天水围的日与夜差太多.......
一般
伪生活片,差《天水围》太多了。
叶德娴演的真好,表情动作都融入角色当中,包括她时刻恪守仆人身份,与主人之间的距离感。那种鳏寡孤独的落寞想必融入了许鞍华自己的颇多生活体会,也更能打动人。有人看到生死,有人看到温情,有人看到孤独及老无所依,一种生活化的体验,五味杂陈。罗杰和同学吃完卤味给桃姐打电话一幕最击中我。
a simple life
看不出有什么感人..就牧师说的那些话有印象